「……情況就是這樣。」
在某地,某個辦公室。
之前那兩個審問郭逸的普通人,嚴肅且筆直地站在一個中年人面前,細細地向他匯報郭逸的審問情況:「頭,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
辦公桌後面,那原本低頭翻翻寫寫的中年人此時放下了手中的筆,緊鎖著眉頭抬起了頭:「神經病?
幻想偏執狂?」
「讓專家查了他的精神狀況……」
那個之前拿針捅郭逸的普通人,突然臉色有點尷尬地說道:「除了有點精神恍惚外,其他都是正常的!」
「上吐真劑了?」
中年人微微挑了一下眼皮,淡淡地問道:「沒先驗驗?」
「沒上……」
被提問的普通人哭笑不得地說道:「給他打是葡萄糖……
背調沒發現異常,而且我們在審問他的時候,沒聞到同類人的氣息。
感覺就一普通人,所以上的是葡萄糖……
就是他自己把自己給嚇尿了。」
頓了頓,那人正色道:「要麼真的是普通人,要麼是經過非常嚴格和特殊專業訓練的特殊人員!
我問了下師父,世界上有這樣的特殊人員。
通過一些特殊手段,把一些訓練痕跡給磨掉,變得像普通人一樣。」
「孫哥?」
中年人嘀咕了一聲,順口問了一句:「孫哥,最近怎麼樣了?」
「哎~」
那人微微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天天嚷著讓他退役,給他出去自身自滅,不想國家繼續浪費資源在他身上……
所以,我們幾個做徒弟的,有空就弄點事讓他分心。」
「嗯。」
中年人捏了捏眉心,然後惡狠狠地說道:「該死的日耳曼人!
該死的蛀蟲!
如果不是他們,孫哥也不會變成那樣……」
低吼完,中年人就閉上雙眼沉默了起來。
而就在那兩個普通人和中年人匯報的時候,郭逸的牢門被打開了。
「臥槽!?」
聽見門的響動,郭逸瞬間蹦了起來,縮在一個床角,渾身打著哆嗦,近乎哭道:「我說的是真的!
別用……
臥槽!?」
郭逸還沒說完,就看見門口是一個~
人?
鬼?
一個坐在輪椅,沒了四肢,沒了鼻子耳朵且面目全非的人……
「您是……」
雖然他面目全非,讓人心生恐懼。
但是,郭逸內心下一瞬間就被感動與感激給填滿。
這裡是特殊部門,出現在這的都是一些普通人見不到特殊人員。
這些人沒有鮮花,也沒有掌聲,在黑暗中,默默地撐起了一片天,保護著萬家燈火!
雖然郭逸看過很多作品描述過這類人,但是當他真正看見這種人,而且很明顯是受過敵人折磨的這種人,內心真的是忍不住升起感激,感恩與感動!
他們的偉大,已經超過了皮囊的束縛!
所以,郭逸愣了一下後,就跳下了床,有點哆嗦,有點崇拜,也有點不知所措地問道:「您好……」
「你叫我行者就好了!」
輪椅上的人面目猙獰,但是聲音豪爽且自信地笑道:「咋滴,瞧不起我這殘疾人?
我想弄死你,秒秒鐘的事!」
「是是是。」
郭逸能咋辦,能說撒?
點頭認同就好了!
「小傢伙~」
行者被身後的人推著輪椅來到了郭逸跟前,雲淡風輕地說道:「有什麼想說的嗎?」
「……啊?」
郭逸看著越來越靠近的行者,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心疼與感激歸心疼與感激,行者的外貌,那是真的可以說分分鐘把小孩給嚇到不敢哭的那種……
太驚悚了……
「啊什麼啊?」
行者半眯著眼,用讓郭逸雞皮疙瘩起來的目光打量著:「穿越什麼的,太魔幻了!
你認為我們會信嗎?
不如老老實實說出你的目的,你好我們也好,這不是挺好的嗎?」
頓了頓,行者用莫名的語氣說道:「或者,你也想變成我這樣?」
「不不不!」
郭逸瘋狂地擺手搖頭,臉色蒼白地喊道:「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太難了!
別人上交,隨隨便便都上達天聽,到了他這,褲子都不知道尿濕多少條了!
這劇本有點不對過頭了吧!
「嗯!?」
行者冷哼了一下,扭頭和身後的人交代道:「把我的玩具拿出來,這裡剛好有具活體教材,我順手教教你!」
說完,行者似乎是在和郭逸解釋,又似乎自言自語地說道:「他女良的,老子做了一輩子刑訊。
結果不小心給人刑訊成這樣,一肚子火氣想泄沒的泄……
既然有送上門的泄火玩具,不用都對不起我自己!」
「……不!」
郭逸還沒等行者背後的人拿出工具,就再一次蹦到床上的角落,整個人驚恐萬分地喊道:「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真的,真的是真的是真的!」
「……」
行者看著整人像通電一樣打著擺子的郭逸,沉默了一下,幽幽地開口道:「我可以為你做保,找個合適的地方給你……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可以拿我的命,平復你這幾天的怨氣。
如果你說的是假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敢嗎?」
郭逸一聽,人也不抖了,臉也不白了,雙眼瞪得大大:「敢!」
行者看了一眼郭逸,然後和身後的人說道:「走。」
依然是那間辦公室。
依然是兩個普通人外加一個中年人。
不同的是,此時行者和推著行者的人也進入了這裡。
「孫哥。」
中年人看見行者進來後,連忙站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師父。」
之前拿針管的人也滿懷尊重地和行者,還有推著行者的人打了聲招呼:「寥哥。」
「嗯。」
行者點了點頭,平靜地應了一下。
此時的行者,和郭逸看見的行者,氣質完全不一樣了。
郭逸看見的行者,如果說是一位爽朗豪邁的大俠,那此時的行者,則是一位與黑暗同在的獵殺者。
「剛我去瞧了一眼那小子……」
行者看了一眼眾人,淡淡地說道:「我作保了,讓他去郊區三號訓練場。
如果他真的能開所謂的穿越門,那個地方剛好是個保密基地。
如果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那就讓他做那裡學員的教材工具吧!」
「孫哥,這個不好吧?」
中年人微微皺起了眉頭,勸說道:「他很大機率是個腦子有病的人,你這……」
「他也同意了!」
行者冷冷地打斷到:「既然他敢拿命擔保,那我陪他玩玩又如何?」
頓了頓,行者笑道:「贏了,用我的廢命,給東辰換出一條通天大道,賺大了。
輸了,對我來說有什麼影響嗎?
進牢里也是給人伺候吃喝,現在也是給人伺候吃喝,有什麼區別?」
「……唉。」
中年人聽見行者這樣說,只能微微嘆了口氣,不在勸解:「行吧,我和上面聯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