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從廁所回來的時候,剛好路過肖大力家。🐟✌ ❻❾ⓢнยא.𝓒𝕠m 👮🐤
他聽到朱惠萍的嗯嗯啊啊的聲音後,腳下就跟生了釘子一樣。
立馬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越聽越上頭。
腳步不自覺的往肖大力家挪動。
「大力,別弄了,不得勁兒,你也洗洗腳,趕快進被窩睡覺吧。」
肖大力隨便的涮了涮腳丫子,起身就端著水盆往外走。
傻柱在外面感覺聲音小了,就又往前湊了湊。
就又往前走了走,已經要湊到了肖大力家窗戶下面了。
肖大力端著洗腳水,一腳踢開門。
然後照著窗戶下面就把水潑過去了。
倒不是他發現了傻柱在他窗戶下面。
主要是這個時期,院子裡也沒下水道。
一般的生活污水,大家都是直接潑到院子裡。
這個時期,生活污水並不怎麼髒。
大家油水都沒多少,更沒剩菜剩飯。
廚餘垃圾相當於沒有,只有極少數的土豆皮或者菜根之類的東西。
刷碗水裡面,連一絲油花都看不到。
所以生活污水,就算潑到自家門前,也不會招蒼蠅之類的小蟲。
再說了,洗腳水還能比鞋底子髒嗎?
「誒呦,潑水你咋不看著點,你看,你這潑我一身。」
傻柱沒想到,他就偷聽個牆根,居然被淋了一身水。
肖大力剛才潑水的時候,壓根就沒往那邊看。
他潑完水扭頭就要進屋。
聽到傻柱的喊聲,他才知道原來自家窗戶底下居然有人偷聽。
「傻柱,你姥姥,居然聽我牆根?」
肖大力一陣火大。
一想到自己辦事的時候,有可能被傻柱聽到。
他就想上去梆梆給傻柱兩下。
傻柱本想發火的,可是被肖大力這麼一問,他也有點心虛。
「你別胡說,我就是路過。我可沒想聽你牆根。」
傻柱說完,就要走。
不過肖大力顯然不能讓他這麼輕易就走了。
如果一點教訓都不給他,誰知道他以後還會不會來聽。
「傻柱,你給我站住,誰讓你走的。
人家小孩不懂事兒,來聽牆根,你這麼大歲數了,也聽牆根?」
聽房這個傳統,可謂是傳承千年。
從漢代的時候就有人趴在新婚夫婦的窗戶下,聽新婚夫婦晚上幹什麼。
一直持續到八十年代。
所以傻柱即使被抓了,也沒覺得有多大事兒。
「大力,聽牆根是老傳統了,我聽一下咋了,
你知道不?有的地方還要花錢請人聽呢。」
肖大力可不管這種破事兒。
他又沒邀請傻柱,而且他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傻柱想聽啥。
「少再那胡扯,道歉,並且保證以後再也不聽了。」
這件事肖大力也不想鬧大。
因為如果鬧大了,臉紅的就是朱惠萍了。
傻柱甚至還可以出去宣傳,說他聽到什麼了。
到時候,肯定會弄的朱惠萍很丟臉。
而且今天傻柱也沒聽到啥,警告他一下,讓他以後不敢來就好了。
傻柱也有點後悔,剛才也不知道怎麼滴就鬼迷心竅的湊過去了。
平時他也就聽聽賈東旭的牆根。
現在看肖大力也不想鬧大,只是讓他道個歉。
他立馬就彎腰低頭。
「肖大力同志,我向您和您的愛人表示歉意。
我剛才的行為無意中冒犯你們了。
我向偉人保證,這種事以後絕不會發生了。
不僅是我,我也會監督其他人,如果發現有人聽牆根,我一定將他逮住,押送到二位面前。」
傻柱的道歉,也不是那種正兒八經的道歉。
是有點油滑的,耍趣的道歉。
不過老北京道歉,如果不是啥大事,一般也就這樣了。
「嗯,我接受了,對了,傻柱,有沒有人給你介紹媳婦?
你這麼大了,也該娶媳婦了吧。」
傻柱看肖大力不再提這個事兒,立馬也跟著轉移話題。
「我這樣的哪有人給我介紹啊。
我這一天天的,跟個小混混似的,誰家的好姑娘能看我。
再說了一般的姑娘我也看不上啊。」
「那你就好好的,你要是繼續這樣混下去,更沒人給你介紹了。
你好好表現,如果表現好了,我可以在學校給你找找,
看看有沒有老師願意嫁給你。」
肖大力就是想釣著傻柱。
這個時期的傻柱,是比較能混的。
他帶著妹妹,也沒長輩可以依靠。
所以就養成了一種耍橫鬥狠的性格。
這種性格,就像個刺蝟,跟誰說話都帶刺。
在左鄰右舍和廠里,都沒落下什麼好人緣。
傻柱一聽,樂了。
「好,那我好好表現,不過咱的說好了,給我介紹的媳婦,起碼也要和你媳婦差不多,太難看的我可不要。」
「那你就慢慢等吧,我媳婦相貌,全北京的老師,你找不到第二個。」
把傻柱糊弄走後,肖大力回了屋。
「傻柱都聽到啥了?昨天他是不是也蹲在窗戶下聽了?」
朱惠萍在屋裡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是她也不敢露臉。
剛才自己的哼唧聲,的確很容易讓人想歪。
現在她最關心的是,自己和肖大力快樂的時候,是不是有人聽到了。
「應該沒有吧,以後晚上我小心點。」
肖大力說著就鑽進了被窩。
整整一天了,他一直都再等這一刻。
朱惠萍看到肖大力那拉絲的眼神,害羞的用被子把頭蒙住了。
「咕嘰咕嘰」
「你咋不出聲了,這麼忍著不累嗎?」
朱惠萍死死的咬住嘴唇,就是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實在受不了了,就張大嘴,狠狠的喘幾口粗氣。
肖大力看媳婦這個樣子,更興奮了。
小兩口過的其樂融融,老兩口那邊卻不容樂觀。
「他們讓你回來等消息,要不你打電話問問。
你那些朋友,這個時候總能幫著說句話了吧。」
朱媽媽給丈夫倒了一杯茶,然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拿起打了一半的毛衣,繼續打。
朱父沒有動。
他看看了老伴兒。
有些傷感,這麼多年交的朋友,到了這個時候,居然沒有挺身而出的。
見他要完蛋了,都躲的遠遠的。
「不用想了,結果應該不會太好。
咱倆的崗位肯定保不住了
說不準會給安排到哪,能讓咱倆好好退休都算是好結果了。」
朱媽媽不理解,今天能放出來,就說明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啊。
為啥朱父這麼悲觀呢?
「為啥?」
「為啥?如果事情過去了,或者我沒事了。
早就有人打電話過來關心咱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