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還招人嗎?」
夏流清略微把頭抬起,眼睛一直盯著胡宇,胡宇雖然看上去毫無波瀾但內心實則已是驚濤駭浪。
「不是吧,認出我來了?」胡宇在心中想。
「You have been slain,」一聲遊戲語音將夏流清的視線拉回了手機屏幕,她看著屏幕上「您已陣亡」的字樣咂了一下嘴,然後便將手機後台一清,把手機揣進了褲兜。
「請坐,我們慢慢談。先稍等我一下,我去沏杯茶水。」夏流清站起來來示意讓胡宇坐到沙發上等她。
胡宇看了看四周喃喃自語道:「果然是您的女兒啊,既然無法報答您,那麼就報答在您女兒的身上吧。」
幾分鐘後夏流清端來了一盤茶具放到桌子上,然後熟練地將濃香的茶水倒入了兩盞茶杯中,不多不少。
「請。」夏流清雙手把其中一盞茶杯托到的胡宇的面前。
胡宇把茶杯端到嘴邊吹了吹便細細地品了起來。
「好茶,好茶。」
「哈哈,過獎了。」夏流清笑了笑又說,「那麼,現在可以開始談我們的正事了。」
「第一個問題你是覺醒者(異能者)」嗎?如果是,能力是什麼?」
「是能力者,我的能力是八卦陣,簡單來說就是可以調動八卦的能力。」
「好,第二個問題:你,信鬼神嗎?」
胡宇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認真地思考了一會。
「不信。」隨後胡宇乾淨利落地吐出了兩個字。
夏流清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笑起來。
「怎麼?這可是我思考好久之後才得出的答案。」
「不怎麼,凡顯有目的走進這扇門的人要麼是有求鬼神,要麼是請送鬼神,再不濟也是信奉鬼神的人。能夠在這眾神的法視下直言不諱說出不信鬼神的,你還是第一個。」夏流清解釋到
「那又如何?」
「哼,『那又如何?』,明明一邊被鬼神纏身,一邊又求於鬼神,有意思。那麼好,我認可你了。每月底薪三千,如果有人委託則按六、四分。我六,你四,如何?」
「好啊,沒問題。」胡宇爽快地答應了。
聽到這句話後,夏流清從櫃檯上從一堆堆各種紙中抽出了一張白紙黑字的合同遞給了胡宇。胡宇接過來後仔細地閱讀了一下,隨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夏堂主。」
這時有一位身材中等、相貌堂堂的青年推開了門,沒有多想便大喊到:「喂,夏丫頭,該吃飯了。」
那人說後才注意到一旁的胡宇便收斂了些又說:「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二位談生意了,那個,夏堂生,一會別忘過來吃飯。」
胡宇看到眼前的這位青年貌似也有些眼熟特別是那個體型以及那撮顯眼的白色頭髮。不僅如此,王宇還注意到那人的右袖口空蕩蕩的,整條袖子看上去也沒有像有胳膊在裡面支撐著。說起來也是可悲,年紀輕輕便失去了右手。
「嗯,已經談完了,又招了一個新人,名字叫王宇,認識一下吧。這位是我的哥哥,瀾恆。」
「啊,你好。我叫胡宇。"王宇打了聲招呼。
「歡迎新人,你中午吃了嗎?我做了飯,在這吃一口吧。「瀾恆熱情地說
「謝謝,先不用了,我要回學校一趟。」
「吉源一大嗎?」
「嗯。」
「好巧,如果這樣的話按理來說你應該叫夏丫……夏堂主一聲學姐,叫我一聲學長的。」
「嗯?難道……」
「夏堂生是大二的,我是大三的,你應該和夏流清同歲,她入學比較早。」
「哦哦,見過學長學姐了,以後學習方面也請多指教了。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撤了。」
「去吧,路上小心。」
在回學校的計程車上,胡宇越想越覺得在哪裡見過那個名叫瀾恆的人。
終於,在他百般查找記憶過後,他找到了答案:
那一日,大雨滂沱,一樣的地方,一樣的店鋪但只不過這座城市已經被那些污穢啃食得不成樣子。直到一群面戴面具的人來了。
他們雖帶來了和平,但卻也宣告了某人的死亡。
「叛變者『夏時』,經驗證準確無誤,現已確定此人對組織存有叛變之心,情節過於嚴重,當立即執行死刑!」一位面戴黑色紋路面具的人手拿著一張通緝令喊道。
隨著為首的那人一刀落下,夏時當場便結束了生命。但在死前,他沒做任何反抗,面帶笑容只留下了一句:「該拔除的真的只有污穢嗎?」
行刑者將刀一收用眼睛一瞟便瞟到了躲在右邊柜子中的一對兄妹,哥哥的黑頭髮中有一撮亮眼的白髮,他緊緊地摟住了妹妹,努力用身體擋住了妹妹的眼睛。
但妹妹不老實將眼睛挪了出來,眼前的一幕讓她睜大了雙眼——自己的父親身首異處,血淌了一地,一雙猩紅的眼睛冷漠地盯著她。妹妹一下子便將頭塞進了哥哥的胸口裡再沒有挪出來
「隊長,還用搜查嗎?"
「不,不用了。"
這句話讓他身後的小卒感覺出其不意,平常一向幹什麼事都果斷徹底的隊長竟說出來這樣的話。
「可………」
「我說了,不用,你沒聽見嗎?」那位隊長的語氣里略帶著憤怒。
「聽,聽到了」
……
司機的叫喊聲把胡宇拉回了現實。
「小兄弟,到站了。」
胡宇回過神來付了錢。胡宇回到了宿舍本以為幾人應該還處於尷尬狀態但令他沒想到的是:三人早已一人手中一台手機開啟了黑。
王宇抬頭一看,說到:「胡宇,你可算回來了,快上號,跟你講上局有射手一直在掛機,本來好好的,後來……」
此時的胡宇已經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
就這樣一下午的時間幾人互相認識,夕釗是音樂系的,劉決是武鬥系的。
晚上胡宇躺在床上看著這陌生的天花板,此時的他也許是在懺悔著什麼。夜深人靜,屋裡面沒有一點聲響。但很快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屬於他自己的夢……
「該拔除的真的只有污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