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將行好事,莫要問前程。」說著胡宇把雙手伸向背後揭下了一張符紙。
「雕蟲把戲。」那男孩冷冰冰地說,「不過既然你的意志這麼堅定,那麼我也沒有再勸你的意思了。」
「去死吧……」
男孩手臂猛地一揮,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爆發出來。胡宇的身體就像被一枚炮彈擊中一般,以驚人的速度飛射而出。他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如同火箭般沖向遠方的那座高樓。
只聽見"咚"的一聲巨響,胡宇重重地撞擊在樓體表面。整個樓層似乎都為之顫抖起來,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還沒等胡宇來得及睜開雙眼,只見眼前一道黑影閃過,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眨眼間,那個神秘莫測的男孩已然如鬼魅般瞬移至胡宇身前,並緊緊握著剛才懸浮於其身後的那柄利劍。
"永別了......"
男孩的面龐毫無表情,仿佛殺人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話音未落,他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利刃,猛地朝胡宇的胸口刺去!
剎那間,一股劇痛襲來,胡宇只覺得心口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隨即嘴巴一張,哇的噴出一大口猩紅刺眼的鮮血來!
然而,這僅僅只是噩夢的開始。就在須臾之間,一幅慘絕人寰、觸目驚心的場景赫然展現在眾人眼前:胡宇全身上下突然像是被某種力量控制一般,一根根粗壯堅硬的樹枝竟然從他體內破土而出!這些樹枝以驚人的速度生長蔓延,瞬間他的Cleaner連同他的身軀一起被紮成了螞蜂窩,其中一根甚至直接從他張開的嘴巴里冒出來!
剎那間,鮮血四處飛濺,濺灑得到處都是,整個場面血腥而恐怖至極,讓人毛骨悚然!
「無趣……」男孩冷漠地吐槽道。隨後便轉身,揚長而去……
然而,還沒等那個男孩走出多遠,莫邪焦急的聲音突然在他腦海中響起:「哥哥,小心!快跑啊!」
男孩下意識地想要回頭看一眼,但就在這時,一隻速度極快、幾乎留下殘影的腳猛地踹在了他的身上。男孩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還沒等他從剛才的劇烈衝擊中回過神來,一個滿頭銀髮的青年如鬼魅般出現在他面前,緊接著又是一腳狠狠踢中了男孩的下巴。這一腳威力驚人,直接將男孩像火箭一樣送上了半空。
在半空中,男孩艱難地睜開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剛才胡宇屍體所在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滿地剛剛迸濺出來的鮮血……男孩的意識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而就在此時,那位銀髮青年早已利用瞬移技能來到了男孩的上方。只見他眼神冰冷,毫不留情地使出一記凌厲的劈腿,正正擊中男孩的腹部。這一擊猶如泰山壓卵,男孩再次如同流星般墜落到地面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剎那間,地面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衝擊力,硬生生被砸出一個深深的凹坑,周圍的地面也紛紛裂開,仿佛蛛網一般蔓延開來,塵土飛揚……
待漫天飛舞的黃沙漸漸消散,男孩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一隻腳!原來,剛剛那個一頭銀髮的神秘青年此刻正站在他面前,全神貫注地匯聚全身力量準備發出致命一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男孩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生平積累的所有能量都釋放了出來,這才使得他在死神面前撿回了一條性命。
而剛剛那位銀髮青年的跺腳雖然踩空了,但卻帶來了驚天動地般的震撼!他那看似平凡無奇的一腳,竟然讓整個大地都劇烈顫抖起來,仿佛一場可怕的地震正在爆發。這已經遠遠超越了普通裂縫所能造成的影響,簡直就像是跺出了無數條巨大深邃、綿延不絕的東非大裂谷!
這些「裂谷」縱橫交錯,如同一張猙獰恐怖的蛛網覆蓋在地面上,每一道縫隙都深不見底,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它們寬窄不一,有的寬闊如峽谷,有的狹窄似一線天;長度更是無法估量,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盡頭。這樣壯觀而駭人的景象,讓人不禁感嘆這位銀髮青年實力之強,跺腳之威竟能如此恐怖如斯!
待黃沙散去,男孩看清了那位銀髮青年的真面目——正是剛剛自己親手殺掉的胡宇。
「怎麼可能!我剛剛明明已經殺死你了,而且你的『炁』也確確實實的消失了。」男孩驚訝的說。
「眼見可不一定為實,那麼你對死亡的定義又是什麼呢……呵呵,不過你這十惡不赦的惡鬼也沒有資格再和我說話了。」
話音剛落,胡宇便如一道銀黑色的閃電閃到了男孩的面前,他用儘自己的全力打出了一拳。
男孩也已經認命了,因為剛剛的那次躲閃已經消耗了他的所有體力,此時此刻的他光是站著就已經是個奇蹟了。
……
男孩的面前似一陣風飄過,但令他驚訝的是,胡宇的拳頭竟停在了他的面前。
「為……」沒等男孩說完。剎那間,一道凌厲無匹的邪黑色中帶著紅色的劍氣如一道黑色閃電般橫空出世,以雷霆萬鈞之勢劈砍在兩人之間!這道劍氣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威能,帶著撕裂虛空的力量,硬生生地將他們腳下的土地分成了兩塊大洲。
而此刻的世界也因為這驚世一劍變得面目全非。大地破碎不堪,本來稍有些能夠挺立的高樓在這道滔天的黑色劍氣前竟像螻蟻一般弱不禁風,僅僅是劍氣所帶有的餘風就將它們吹的里倒歪斜不成樣子,天空中的雲彩也被這道劍氣劈開了南北兩片,仿佛末日降臨一般。整個空間都被這強大的劍氣割裂成無數碎片,一片狼藉。
這道劍氣並非胡宇和男孩二人所為,兩人都吃了一驚。
而剛剛本來昏黃的天空也被這劍氣劈出了一道裂縫,在那狹長深邃的裂縫之中,緩緩地流淌出一絲絲、一縷縷黑色粘稠的液體。這些液體仿佛擁有生命一般,它們順著裂縫悄無聲息地蔓延著,所過之處留下一道道深色的痕跡,宛如惡魔的足跡。那漆黑如墨的顏色讓人不寒而慄,仿佛其中蘊含著無盡的邪惡。
胡宇望向天空,對男孩說道:「喂,這是什麼情況啊。」
「呵呵,用你們人類的話說應該是叫做『污穢』吧?」
「但這也太……」胡宇想不出了形容詞,因為這是他做組員的職業生涯中遇到過的最邪惡而且龐大的存在。
「你一直挺著這個和我打?」胡宇問男孩語氣裡帶著些許佩服和好奇。
「不然呢?」
「那為什麼不把牠清理掉啊。」
「你覺得我能嗎?本來剛開始救那男孩的時候還沒這麼大,因為常年吸食我精神力的原因現在竟變得如此不成樣子。」
「你說……救?」胡宇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說道。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仿佛知道自己干錯了什麼事。
「切,沒錯你沒聽錯,就是救。」男孩繼續不耐煩地解釋到:「那男孩在走路時被這個大傢伙頂上了,恰好又中了我的詛咒,情急之下我就把他從那個那傢伙的手裡搶了過來,元氣大傷。那男孩渾身的傷也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胡宇瞪大雙眼,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搖著頭,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荒謬的事情一般。然而,當冷靜下來後,他開始仔細思考起整個事件來。
如果他們真想要加害於史元三,為何此刻史元三依然活得好好的只是昏迷呢?這個問題讓胡宇陷入了沉思之中。不僅如此,他還察覺到史元三的身體周圍似乎散發著一種微弱而神秘的氣息,那顯然並非來自人類本身的氣息。這種奇異的氣息仿佛形成了一層保護屏障,守護著史元三的安全。
更令胡宇感到困惑的是,如果這些傷勢確實是在瞬間造成的,那麼僅依靠人體自身的自愈能力,要想止血幾乎是天方夜譚。畢竟,如此嚴重的創傷絕非普通肉體所能承受和修復的。
種種跡象表明:他,打錯人了……
胡宇思索了片刻後,便將身一轉。而這個銀髮的背影仿佛勾起了男孩的回憶,他在心中想到:這白色頭髮還有這非人的力量以及……胡!
男孩一下子便想到了那個人。
男孩笑了笑,胡宇則調侃到:「喂,事到如今你還笑得出來啊……」
「怎麼?剛才出手那般兇狠,毫不留情地對我拳打腳踢,如今卻是無可奈何了嗎?」男孩嘴角微揚,帶著一絲嘲諷與不屑看著眼前之人,冷聲說道。他的聲音中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冷漠,仿佛在訴說著心中的不滿和冤屈。
胡宇這次竟無言以對,因為剛剛那一拳已經消耗了了他大部分的體力。
「餵。」
「怎麼?」
「我們,聯手吧。」男孩正說著,他背後浮著的那把劍變成了方才的女孩。
「別扯淡了,就算現在我收了你作妖刀也贏不了這麼大的怪物的。」
那黑色的神秘粘稠液體此時已經侵蝕了大半個世界。
「不不不,誰說我們是附著在劍上的鬼魂了?」男孩笑了笑。
「難道……?!」
「我們倆可是千古之間的冤魂啊!」
「你是說……眷屬?」胡宇不可思議的說,「可……我已經有一個了只不過現在是在你的領域裡出不來。」
「那麼,誰又說過一個人只可以有一個眷屬了?」
「……嗯……,我明白了。」胡宇想了想後將手伸向空中。
一捆閃耀著金色光芒的捲軸赫然出現在他的手中,他虔誠地用雙手將那捲軸鋪開……
「五千華夏,千古雙劍——干將莫邪!今日,我胡宇願在此地,與你們二位立下這永恆不變之契約。自此以後,無論生死輪迴、滄海桑田,我們都將彼此相依相伴,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知兩位是否願意奉我為主公,隨我一同歷經風雨,患難與共呢?
「求之不得。」干將和莫邪異口同聲地說。
緊接著,胡宇雙手穩穩地托舉著那捲散發著璀璨金光的捲軸。就在這時,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只見捲軸上方清晰地顯現出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干將莫邪!
更不可思議的是,在這四個大字旁,竟慢慢浮現出一幅充滿神秘色彩且年代久遠的劍之圖繪!這兩幅劍宛如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與威嚴一般,其劍身閃爍著凜冽寒光。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在劍身底部還分別鑲嵌著一陰一陽兩種截然相反的圖案,使得整幅畫卷散發出一種令人膽寒心驚的氛圍。仿佛這兩把寶劍曾在悠悠歲月的長河裡締造過數不清的赫赫戰功,而今再度重現人間,無不讓觀者心醉神迷、傾心不已。
"干將莫邪,隨我出征!"
"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