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秦珂
「可惡!」
唐三聞言,面色瞬間變得陰沉似水,仿佛能滴出水來一般。
他知道,對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不爭的事實。
此刻的他,體內的魂力已經所剩無幾,猶如風中殘燭般微弱不堪。
就連想要釋放那最為基礎的第一魂技,對如今的他來說,都成了一種遙不可及的奢望。
更何況是,再次施展那威力驚人的十萬年魂技呢?
然而,唐三並沒有就此認輸。
儘管魂力近乎枯竭,但他絕非毫無還手之力。
要知道,除了那些令人驚嘆的魂技之外,他還有著足以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暗器絕技!
這麼多年以來,他依靠著自己出神入化的暗器手法,不知道擊敗了多少強大的敵手。
就在不久之前的那場嚴苛考核之中,一隻實力恐怖、擁有九萬年修為的魂獸,都曾經在他的暗器之下遭受重創。
區區封號斗羅罷了,又怎能與那九萬年魂獸的肉身防禦相提並論?
想到這裡,唐三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冰冷至極的笑容,這笑容仿佛來自九幽地獄,讓人不寒而慄。
緊接著,他緩緩地抬起了右手,只見其食指與中指緊緊併攏,宛如一把鋒利無比的短劍。
隨後,他毫不猶豫地將手朝著前方猛然刺出,動作迅猛如電,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剎那間,只見兩道刺目的紅光猶如閃電一般,以驚人的速度直直地朝著菊斗羅和鬼斗羅飛射而去。
菊斗羅心頭猛地一跳,強大的感知力瞬間讓他察覺到這兩道紅光之中所蘊含之物竟然只是兩滴看似平平無奇的血珠罷了。
然而,一種強烈到極致的危機感卻如同潮水一般湧上心頭,直覺告訴他,這看似普通的血珠絕對暗藏著致命的威脅!
沒有絲毫的猶豫,菊斗羅當機立斷,身形急速閃動,試圖避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可是,那紅光的速度實在是快得超乎想像,幾乎就在眨眼之間便已逼近眼前,令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躲避動作。
千鈞一髮之際,菊斗羅別無他法,只能咬牙將手中的奇茸通天菊橫在了身前,希望能夠憑藉其強大的防禦力抵擋住唐三那神秘而又詭譎難測的凌厲攻勢。
只聽得一聲轟然巨響,仿佛整個空間都被這巨大的衝擊力震得顫抖起來。
那兩道紅光狠狠地撞擊在了奇茸通天菊之上,瞬間迸發出一陣震耳欲聾、響徹雲霄的轟鳴聲。
菊斗羅和鬼斗羅只覺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洶湧而來,直接衝擊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此時,兩人如遭重錘轟擊,胸口傳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痛,喉嚨里更是湧起一股腥甜之氣,再也抑制不住,張嘴便是一口殷紅的鮮血狂噴而出。
緊接著,在這股恐怖力量的作用之下,菊斗羅和鬼斗羅的身體就像是失去了控制的斷線風箏一樣,不受控制地向後倒飛出去。
伴隨著兩聲沉悶的撞擊聲,他們重重地摔倒在地,硬生生地砸出了兩個深深的大坑,揚起漫天的塵土。
「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破了原本緊張的氛圍。
只見菊斗羅和鬼斗羅面色蒼白如紙,身體顫抖著,費了好大一番力氣,這才極其艱難地從地上緩緩爬起。
此刻的他們,狼狽不堪,體內的魂力氣息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失去了控制,混亂無序地四處衝撞著經脈。
而他們的身軀更是血跡斑斑,衣衫破碎得不成樣子,鮮血不斷地從傷口處滲出,染紅了大片地面。
哪裡還能看出最初那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囂張跋扈模樣?
眼瞅著菊、鬼斗羅竟然落入了下風,一直按兵不動的雪清河再也無法保持鎮定自若。
他深知,如果今日不能成功除掉雪夜大帝和其身旁之人,那麼武魂殿精心策劃多年的計劃將會就此失敗。
一旦如此,等待著他的必將是武魂殿最為嚴酷的懲處,那種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思及此處,雪清河咬了咬牙,決定鋌而走險。
於是,他如同鬼魅一般,趁著眾人不注意,躡手躡腳地靠近了雪夜大帝二人所在之處。
然而,雪清河的一舉一動又怎能逃過雪夜大帝那雙銳利的眼睛?
當看到這個平日裡乖巧孝順的兒子如今竟膽敢孤身一人前來行刺,雪夜大帝瞬間氣得火冒三丈,雙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吼道:「你個大逆不道的逆子,竟敢犯下弒父殺弟這般天理不容的罪行?待到外面之事平息之後,朕定要將你凌遲處死,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
聽完對方的狠話後,雪清河的表情也變得兇狠起來,一字一句地冷喝道:「哼,我倒真想知道,像你這般糊塗無能之人,到底是如何登上這至高無上的皇位的?竟然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無法辨認清楚!」
話剛說完,雪清河猛地一揮手,身上那層用於偽裝的光芒如同碎裂的冰塊般消散開來。
隨著光芒的消逝,他的真實面容逐漸展現在眾人眼前。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雪清河那張原本儒雅俊秀的面龐突然開始劇烈地蠕動起來。
肌肉扭曲,骨骼變形,仿佛有無數隻小蟲在其皮下穿梭爬行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片刻之後,這張臉終於停止了變化,但此時呈現在大家面前的,卻是一張毫不起眼的陌生面孔。
看到這一幕,雪夜大帝又驚又喜,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複雜。
因為,他發現自己一直信任有加的太子並未背叛自己。
但更多的則是憤怒和擔憂,他瞪大雙眼,滿臉憤恨地質問眼前這個陌生人:「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我的清河在哪裡?朕的太子到底去了何處?」
儘管心中暗自慶幸太子沒有背叛自己,但雪夜大帝深知,對方膽敢如此大膽地冒充雪清河,那就意味著真正的雪清河很可能已經身陷險境,甚至極有可能已被武魂殿所殺害。
作為一個父親,他怎能不為自己孩子的安危感到揪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