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沉睡的太太
不懂拒絕的年輕太太西野賴子，從瀧澤佑也的手中接過紅茶後，立刻就抿了一口。
冷的，不是茶葉泡的，而且味道偏甜，像是瓶裝飲料里倒出來的？
想著，西野賴子放下紙杯，小聲地感謝了一句。
不過緊跟著，感受到瀧澤佑也打量的視線，她又轉而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問：「怎麼了嗎，瀧澤先生？」
瀧澤佑也微笑否認：「沒什麼。」
他又看向西野賴子身邊，小一號像是娃娃一樣的西野堇。
此刻，這名小學生在聽見他說可以喝之後，又重新捧起了紙杯。
只不過或許是剛才的打斷，讓她對杯中的茶水產生了些許小小的疑惑。
這一次她盯著茶水，觀察了好幾秒，隨後，她才小心翼翼地張開小嘴，伸出一點粉嫩的舌頭，像小動物一樣，在水面上輕輕舔了舔。
收回舌頭，她抿抿嘴。
好像沒什麼問題似乎是這樣想著，於是，試探完畢的西野堇將嘴唇靠近，傾斜過紙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將紅茶全部喝完了。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根據剛才的實驗，生效時間是一分鐘左右。
瀧澤佑也看著西野堇，她先喝下的紅茶，此刻應該是要生效了的確是。
她放下紙杯沒幾秒，小手立刻舉起來，掩著嘴打了一個哈欠，又揉了揉眼睛。
「嗯？小堇你困了嗎？」西野賴子發現女兒的小動作。
「嗯。」西野堇睏倦地點點頭，小聲應了一聲。於是她伸開雙手，倒向母親的懷抱。
「呀。」西野賴子趕緊接住女兒，邊說道，「怎麼突然困了呀？那我們」
才開口，緊跟著西野賴子竟然也覺察到一股倦怠之意湧上身體，她也忍不住跟著打了個哈欠。
短短的打完哈欠的功夫，西野堇已經睡著，小小的臉蛋，壓在西野賴子肩膀，雙手像是樹懶，掛在她另一側的肩膀上。
「小堇，想睡覺的話我們要回去睡啦」
西野賴子強打著精神，還想說些什麼，可最終，她也搖晃著身體，再也抵抗不住這忽然侵襲來的睡意了。
「等、等等抱歉，瀧澤先生我」
單純的太太直到這時候也沒懷疑存在任何問題——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昏睡紅茶的效力讓大腦的思考區域停擺了，以至於沒能意識到。
總之，西野賴子迷迷糊糊地還想解釋一句，然而身體已經止不往側方倒去，最終她還是躺在了榻榻米的地面上，昏睡過去。
按理說，事情該到此為止，只等兩小時過去，到時候只要解釋一句：
「不知道為什麼呢，或許你們太困了，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之類的話，就能夠將事情糊弄過去了。
本該如此，計劃如此。
可
瀧澤佑也此刻卻愣在原地，呆滯了片刻。
他盯著西野賴子的胸前。
睡著的西野堇，原先是將手環住她母親，掛在肩膀上的。
可隨著西野賴子也因為困意而向身側躺倒下去，西野堇自然也跟著母親向著地上躺下，最終倒在了母親的身上。
在這個過程中，女孩環住母親的手，向下滑落了。
這一滑落，她竟然將她母親的連衣裙也連帶著向下了。
於是西野賴子躺倒在地面上，單側的領口完全被女兒扯開，鎖骨，肩膀，以及熟悉的被白色蕾絲花邊包裹的果實，跳了出來。
在潔白的空氣中，輕顫了下。
不算多大，但也不小，是剛剛好的容量。
這畫面實在是有些誘人。
特別是，西野堇躺在西野賴子身上，一手扯開她的領口，這個姿勢簡直像她刻意將她母親的身體暴露出來給他看一樣。
瀧澤佑也盯著片刻，許久才回過神，抿了抿嘴唇。
老實說，他的理智告訴他，謙謙君子，非禮勿視，他現在不該看。
但眼睛不聽他的。
好看，愛看，過分些，其實還想盯著看，想湊近點看。
他的理智還告訴他，面對這位鄰居太太，身邊還睡著她還在小學年紀的女兒，他實不該對著這位太太發情。
但身體委實不聽他的。
人類對於自身的掌控力是果然有極限的！
總有些部位，是脫離主觀意志的掌控的。
甚至「主觀意識」本身，也是脫離掌控的。
總有些發散的思緒，在旁邊攛掇般：
「昏睡的母女」
「失去所有知覺」
「擦乾淨就好」
諸如此類的奇奇怪怪的話。
好在思想不算犯罪，否則瀧澤佑也此刻一定罪大惡極——或者說，全人類都罪大惡極。
他花費了好大的定力，才從那誘人的半邊裸露的白皙果實前挪開視線。
盯著看根本沒辦法冷靜思考。
他此刻稍微冷靜下來，在想：要怎麼解決？
擺在他面前的是人性的考驗，直接上——那是不可能的。
完全是犯罪。
這種要坐牢的事情，可犯不著。
何況他也沒饑渴到如此地步。
瀧澤家還有錢的時候，他
總之，他不是見到這種場面就克制不住自己的小處男。
那麼雖然不實際干點什麼，但稍微做些不那麼過分的事情？
「過個手癮」
「過個嘴癮」
「反正發現不了」
瀧澤佑也的腦海中又跳出了奇怪的想法。
人性果真是不該考驗的。
如果要是什麼都沒發生的，母女二人正正常常地昏睡過去，瀧澤佑也覺得他自己可不會有這般強烈的念頭。
可就是因為一時的意外，將西野太太柔軟的身體呈現在他眼前，他的內心就免不了激盪起來，產生了諸多念頭。
實不該如此。
瀧澤佑也反思自身。
總之，雖然從本心出發，的確是想做點什麼，但這種趁人之危的事兒，還是著實無恥了些。
儘管如果要瀧澤佑也評價自己的話，他絕不會選用「好人」這個評語，但也不該和「無恥」沾邊。
真想要的話，也該是對方同意的情況下。
所以現在，還是將她的衣服穿上吧。
瀧澤佑也正過腦袋，再看了一眼。
他走上前去，來到了西野太太的身邊，蹲下。
一切近在眼前，白皙的色澤越發晃眼，也能看見這曲線上呈現的些許青色的脈絡。
瀧澤佑也克制著源自身體的欲望。
他看著被西野堇緊緊抓在手中的連衣裙的一角，他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抓住小女孩的手，將她嫩白的纖細手指一點點掰開。
隨著柔軟的連衣裙終於從女孩手中被解放，瀧澤佑也將西野賴子連衣裙的領口提上，回歸原位。
於是，一切讓人忍不住想要盯著看的、讓人暈眩的景色，終於被藏匿起來。
瀧澤佑也鬆了一口氣，吹出的氣息掠過西野賴子的前額，稍稍吹拂起太太的額發。
一切都結束了。
瀧澤佑也最後再盯著身邊這位年輕太太、還有緊緊抱著她的西野堇，想了想，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二人的身上。
四月的天氣，又是室內，不算冷，但也算不上熱。
要是因此著涼就不好了。
——至於走廊上的那三人？
誰在意他們。
瀧澤佑也起身，不再關注西野母女，到一邊去了。
接下來
他稍微花了些時間冷靜了下——
別誤會，他什麼都沒做，的確就是單純的讓心情平復。
冷靜下來之後，接下來，該是晚飯時間了吧？
說起晚飯
站在狹小廚台前的瀧澤佑也回身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母女二人一眼，接著他再看看手腕上手錶的時間。
現在的時間，臨近晚上六點。
再過兩小時，就是接近八點了。
就當作讓她們昏睡過去的補償吧。
畢竟事情因他而起，自顧自吃晚飯，讓人餓著昏睡到晚上八點然後再自行解決晚飯——
這事兒未免顯得缺心眼。
於是，想著，瀧澤佑也開始計劃著今晚三人要吃些什麼。
他是會做飯的，主要得益於上一世。自己做飯雖然花時間，但比外賣便宜許多。
上一世的自己為了節省生活費，倒是鍛鍊出了些廚藝。
而這一世的話由於瀧澤佑也的母親生下他不久就病逝，他父親也是忙於工作，瀧澤佑也也沒少給自己做飯。
累加下來，他自認為他水平還不錯。
而且中餐日餐可都會。
夜色漸漸深沉了。
從屋內的採光窗戶向外看，濃郁夜色中泛著燈光。
瀧澤佑也有條不紊地做著料理，2個小時，時間相當充裕，再加上就當是補償，他難得盡興地花費許多時間，做了不少菜式。
時間行進到7時30分的時候，正在房屋內的瀧澤佑也聽見門外傳來喊聲。
是極道那三人醒了吧？
他們摸不著頭腦地在瀧澤佑葉門口咋咋呼呼了幾聲，隔音不大好的牆面，任由他們的聲音穿透。
談話的內容，大概是猜測著他們怎麼就全部昏迷躺在這裡了。
最後也沒猜出個所以然——似乎，他們喝下紅茶的記憶已然斷片。
他們最後的記憶就停留在他們走進了瀧澤佑也家，然後就莫名其妙地全都昏倒在了門口。
殘缺的記憶拼湊不出真相，再加上這漆黑夜色，三位極道人員不敢再多停留，聲音漸漸遠去了。
不用再應付他們，倒是不錯。
瀧澤佑也繼續做著料理，一邊估計著西野賴子和西野堇應該也馬上醒來了。
直到最後一道菜被端上餐桌，瀧澤佑也擦了擦手，然後，他聽見，房間內響起一聲輕吟。
「嗯~~」
是西野賴子的聲音。
她睜開眼睛，窺見的是熟悉的天花板——這聯排公寓中的天花板都一個樣。
但仔細辨認，還是能看出細節的不同。
而且，背部的觸感也在告訴她，她此刻是躺在地面上的。
別人家？
躺在地面？
記憶逐漸復甦，湧上心頭。
極道，鄰居解圍，邀請進入家中戛然而止。
嗯？
發生了什麼？
記憶的斷片讓西野賴子有些驚慌，她迷濛的大腦一下清醒，惺忪睡眼也立刻睜開了。
她向著旁邊、緊緊抱著她的人看去。
幾乎與她如出一轍、只是更小一號的相貌，她的女兒，西野堇，也正輕輕眨著眼睛，如夢初醒。
兩人互相盯著看了片刻。
西野賴子忽然明白了什麼，她「呀」的驚呼一聲，連忙提著鋪在她身上的西裝，一下從地上坐起。
視線第一時間就在燈光充盈的房間內追尋到了那比燈光都要顯眼的帥氣的身影：
她看見了瀧澤佑也。
如果是動漫的話，她覺得她此刻腦袋上一定會羞愧得冒出蒸氣來。
「抱、抱歉！瀧澤先生！」西野賴子紅著臉，努力提高音量道歉道。
瀧澤佑也停在她前方幾步，輕笑著：「西野太太，不用抱歉。」
「可、可、可是真是失禮呀！居然會這樣睡著了！」
「沒事的。想必西野太太一定是很累了吧。」
「但我總之」西野賴子羞愧得口不擇言，覺得太過丟臉。
才剛認識，就這樣在別人家中睡下，這未免也
她這擔驚受怕的樣子，倒也實在有些可愛。
瀧澤佑也笑笑，不再糾纏在這個話題上：「總之，既然醒了，那就吃個晚飯吧？」
「誒？誒？」西野賴子呆了呆，沒反應過來，問道，「晚飯？」
「睡了許久，我想，西野太太應該也餓了吧？我順帶就做了你和伱女兒的晚飯。」
西野賴子張了張嘴，有些茫然。
她的視線望向一邊的餐桌，餐桌不大，在明亮的燈光的照射下，滿滿當當擺放著許多色澤鮮艷的菜式。
肚子隱約傳來「咕~」的一聲。
「誒！」西野賴子徹底震驚了。
「不用客氣的。」瀧澤佑也最後說，「西野太太女兒也餓了吧？」
西野賴子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女兒。
她坐在榻榻米地面上，清澈的眼睛直直望著餐桌的方向。
「」
「這實在太不好意思了。」
西野賴子已經說了好幾遍這句話了。
「都說了，不用客氣。今後成為鄰居，還需要多多指教。」瀧澤佑也說，「好了，我開動了。你們也請隨意。」
這般灑脫的樣子，令西野賴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窗外如約而至的夜色，貼著窗戶，又被室內明亮的燈光碟機散。
耳畔有碗筷輕輕相碰的聲音，鼻尖是食物撲來的騰騰香氣。
身邊的女兒乖乖巧巧地吃著飯，對面年輕的男性，帥氣得太過耀眼。
或許本該只是普通的場景。
在尋常家庭中，除了太過帥氣這點，其他再常見不過。
可就是這等常見的場景，她已經許久沒見過。
向來，只有她和她女兒的。
西野賴子覺得有些恍惚了。
這一刻，她似乎回溯了時間，回到那個她們家還完好如初的時刻。
一切安好，家庭美滿。
「檢測到符合條件的個體」
「色慾之惡生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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