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你饒了我吧。」
看到姜英毅那一刻,姜小叔連忙跪下痛哭求饒。
姜英毅冷冷地看著他,「我不是你哥,以後不要叫我哥。公安同志,這兩人不僅入室搶劫還害死了我爹娘,請你們一定要秉公辦理。」
姜小叔腳一軟攤在地上,又連忙爬起來抓著大哥的腿,「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你唯一的弟弟,你小時候這麼疼我,你再疼我一次,都是她,是她攛掇我去爹娘家裡要錢的,真的不關我的事兒,你跟公安同志說,讓他們放了我這一會兒,行不行,哥,求你了,我不想坐牢。」
姜英毅目光森冷,他的話再也激不起一點浪花,姜英毅抬起腳對著他的胸膛就是一腳,將人踹飛了老遠。
身後傳來夫妻倆兒互相埋怨,互相推諉又互相拆台的聲音。
不想坐牢?只怕他想坐牢都做不成,嚴打期間入室搶劫,致使兩位老人去世,花生米才是他最後的歸宿。
姜英毅抬起下巴,用力眨了眨一眼,爹娘,你們放心,害你們的人很快就會下去陪你們,你們千萬不要放過他們。
姜小叔夫妻無論在派出所怎麼推諉,但是兩人的罪已經定下了——吃花生米。
姜小叔夫妻的罪定下來後,第二天姜小叔家小兒子就不見了,他將家裡搜刮一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姜小叔家大兒子和大兒媳下班回來後看到家裡一片狼藉才知道弟弟已經將家裡之前的東西都拿走了,人也不見了蹤影。
兩人一邊收拾房間一邊咒罵,唯一覺得慶幸的是他們的工資都沒有放家裡,不然真的就成了一鍋端。
後來,姜小叔家大兒子乾脆將房子買了,跟著媳婦兒回丈母娘家住,成了上門女婿。
盧淑芬搖頭,現在出門不怎麼用介紹信了,不用介紹信有好也有不好,好的一點是人員流通性大,外出找工作的人多,能減輕當地的剩餘勞動力。
不好的也是這點,大家只要有錢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如果在當地犯了事兒買張車票逃到外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抓回來。
陸心雨小朋友已經是個四歲的大孩子了,她已經知道去世意味著再也見不著,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太姥姥太姥爺,她心裡悶悶的。
姜青黎也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緩過來,面對丈夫關切的眼神,姜青黎露出這些天第一個笑。
「我沒事兒,就是胸口有點悶,給我點時間,我能調節過來。」
兩年後,已經六歲的陸心雨小朋友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小學生。
從託兒所的小朋友變成一名小學生,陸心雨小朋友好像瞬間懂事兒了。
以前陸川柏讓她自己睡一張床,她死活都不願意,還說讓爸爸自己睡一張床。陸川柏只能等她睡著之後再將她抱到自己的床上。
成了小學生的她現在不用人催,晚上洗澡之後就主動回自己房間睡覺,不過依舊需要媽媽在邊上哄著,把人哄睡了就能離開。
陸川柏也從陸工變成了陸總工,這幾年他做出的貢獻有目共睹,將我國汽車發展往前推進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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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總工正式退休,退休的時候力薦陸川柏上任,正好廠長和書記也有這個意向,於是陸川柏成了汽車製造廠的總工。
「今天我跟昶安談些事,不用做我的飯。」
他今天要去談的就是油車基地即信譽維修部和互聯業務部轉讓事宜,蒙昶安是信譽維修部的另一個合伙人,當初也多虧了他,不然油車基地也堅持不下來。
蒙昶安是家裡的老幼,他們家的人基本都是從政,本來家裡想讓他從政的,不過他對從政不感興趣,立志要當一名商人。
而陸川柏再進一步就是副廠長,再再上一步就是廠長或者書記,以後更進一步就是到某個政府部門當領導了。
為了不影響前途,所以將信譽維修部和互聯業務部轉讓出去是遲早的事,而且近幾年都是蒙昶安打理的多,夫妻倆一商量乾脆早點退出。
姜青黎點頭,「行,大家合作了這麼久,有事兒好好商量。」
原本互聯業務部登記的是姜青黎的名字,不過她大學畢業之際決定選擇外交部時就果斷地將互聯業務部轉給了陸川柏。
陸川柏跟蒙昶安聊得很順利,一個早些退出來,一個也早有全盤接手的打算,兩人都不是彆扭的性子,所以雙方談得很順利。
為了補償陸川柏,蒙昶安一點也不小氣,給的錢雙方都很滿意。
全盤接手之後,蒙昶安立即開始拓展業務,之前改裝的只是自行車,現在立刻著手改造三輪車。
三輪車不僅加了驅動器,還幫忙加寬加大加固車架和車棚,沒想到這個業務非常火爆。
京市現在踩三輪車拉客的人越來越多,改裝過後的三輪車一次能坐三五個人,還能同時載不少行李。
不費力,速度快時間短,一天能多拉不少趟,雖然有些廢柴油,但是總的來說還是比腳踩三輪車要賺錢。
後來這種改裝過的三輪車成了火車站接客最受歡迎的車子,也成了京市的一道風景線。
陸川柏知道後非但沒有不舒服,反而很為蒙昶安感到高興,「我就知道他是個做生意的料,沒想到他現在發展得這麼好,說起來這幾年是我給他拖後腿了。」
姜青黎逗他,「不後悔?如果當初不退出來,你也能掙更多錢。」
陸川柏搖頭,「沒什麼好生氣的,蒙昶安能想到這個點子活該他能掙錢。
說起來這幾年都是他付出的多,我基本上都沒怎麼管過每個月都能有錢拿,這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姜青黎見他不似作假這才放下心,就擔心他聽說人家現在哐哐掙大錢後會心裡不舒服。
「對了,大豐那邊有什麼打算?他有跟你說過麼。」
她記得之前賀大豐只是說暫時在廠裡面當司機,等時機成熟了再出來單幹。
陸川柏目露疑惑,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