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好爛一男的（二合一）
「要不要上去看看？」五條悟蠢蠢欲動的試圖說動同學，好給自己找個一起「知法犯法」的同伴。
「……」夏油傑還沒回答，邊上一直努力縮小存在感，壓根不敢出聲的輔助監督連忙開口「不可以啊，絕對不可以的啊，咒術界有明文規定任何人都不能踏入那座山。」
「哈？誰管那些老東西說什麼啊……」五條大少爺根本懶得理會「傑你去不去？」只是任性的問夏油傑。
「如果兩位同學去了的話，我一定會被高層狠狠罰的啊……」輔助監督見勸阻無效，當即咬牙使出了另一絕招——賣慘。
「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全靠一個人賺錢養家……」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叫喚。
雖然五條悟和夏油傑目前的實力很強，但從根本上來說，還是兩個非常正義善良的少年。
「……悟，算了吧，別為難他了。」夏油傑搖搖頭「等下次沒有別人的時候，再來也是一樣的。」
「反正也沒人能攔得住我們吧。」黑髮的少年眉眼溫和宛如慈悲的佛像，說出的話卻充滿強勢與傲慢。
剛露出感動表情的輔助監督，唰的一下又把自己的感動收了回去。
沒事，問題不大，只要和自己沒有關係就好。
輔助監督內心安慰著自己。
「真是掃興，走吧走吧，回去了。」五條悟明顯不怎麼高興的彎腰鑽進車裡，催著輔助監督快點開車。
等到他們離開大約半小時後，一頭飛天白虎前肢抓著個金髮人類，從天而降，剛好落在山腳下。
千年來從未有人踏足的山林，終於再次迎來了人。
「……現在大概是千年後了……」馬羅看著面前的血色霧氣開口。
紅色的鳥居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幾乎與其融為一體。
掛在上方的燈籠卻還發著微弱的光，風鈴無風自動，發出清脆的聲響。
「眨眼間跨越千年……」他激動的血氣上涌面色泛紅。
「不愧是大人！」他大聲的，充滿虔誠道。
至於怎麼做到的？不重要。
別的一切都不重要。
「大人肯定在神社裡留了重要信息給我們！」馬羅這樣先放著，帶著空就上了山。
在平安京待了快三年的時間，他也是學了點東西的，起碼打開結界還是能做到的。
跨過鳥居，紅色的霧氣似被無形的手撥開一般退至兩邊，露出一條乾淨的路。
千年過去，這條通往神社的道路卻依舊像是剛建成那般潔白。
「就好像有人經常打掃一樣……」馬羅一邊往上走一邊跟空分析著。
「紅炎跟那兩個小鬼？」空猜測道。
「千年過去，那兩個人類女孩早就死了。」馬羅並不怎麼耐煩，也不怎麼惋惜或懷念。
對他來說，所有人都不重要。
他是在外面打探了一下消息才來的，不然他也不知道所謂的霧山如今在何處。
好在原本獵人世界那邊的科技水平就還好，到了現代他也十分適應，沒有正常古人穿來現代後的水土不服。
他甚至還買了手機和不少東西，至於獲得那些錢的途徑……不太好放在明面上說。
「……是哦，紅炎也經常說人類壽命短暫……還有什麼一期一會之類的話……」空回憶著說道。
作為一隻大型動物，他和同樣是動物的紅炎關係還是不錯的，勉強算得上是朋友。
「不知道大人究竟留了些什麼在神社……」馬羅語氣滿是期待。
最終，一人一虎踏進神社。
看見的是……一個超大的冰棺，以及裡面坐著的一個……體型超大的東西。
嗯，兩面，四手，和大人身上一樣的咒紋。
這不是兩面宿儺嗎？大人給他們留的莫非就是對方的屍體？
不對，他們離開的時候，兩面宿儺還沒死啊！
這傢伙屍體為什麼會在這裡？
而且……
「他好像少了二十根手指？」馬羅觀察了一番兩面宿儺的屍體。
對方就坐在那裡，以一種盤腿打坐的佛像的姿勢，就像是立地成佛了一樣。
四隻手的手指都是齊根而斷，像是一瞬間被斬下來的。
哪怕沒有呼吸和心跳，對方屍體周圍也縈繞著一層莫名的威勢，叫人不敢輕易靠近。
稍微靠近一些，就感覺到心跳加速。
「誰能把他的手指砍下來，再把他的屍體送到大人的神社？」馬羅怎麼想也想不通。
五條晴？那傢伙能有這樣的的實力才怪。
當初的其他人？那些人要是打得過兩面宿儺，也不會憋屈的給對方建神社。
「那會是誰？」馬羅擰著眉。
該不會……是兩面宿儺自己做的吧？
這傢伙圖什麼呢？不是自己也有神社嗎？為什麼要將屍體放到大人這裡？
而且……對方的屍體居然能歷經千年而不朽，甚至還散發著異香……
這是人類能做到的嗎？肉身佛？肉身成聖？
想不通，越來越想不通了。
至於里梅，大概已經死了。
「總之，這傢伙應該不是大人留給我們的……」馬羅繞開這麼大的屍體，往神社內部走去。
隨後在神社堪稱掘地三尺的找了半天。
什麼也沒找到。
難道大人根本沒留什麼？不可能。
一定是他們自己有問題，才找不到大人留下的線索。
馬羅自我反省道。
「紅炎……也不在啊，那傢伙不是能活幾千年的妖嗎？」空嗅了嗅空氣。
並沒有找到紅炎的氣息，這代表……對方早已不在神社。
「那個犬妖答應的是五百年，現在是千年後，他肯定早就離開了。」馬羅語氣並不意外。
以妖的習性，說到做到，說五百年肯定會守夠五百年。
五百年一過，就跟刑滿釋放一樣的跑了。
「大人……到底要告訴我們什麼呢？」馬羅站在神社的前院，仰頭望天。
……
公寓中。
等了整整三天的蘇霧終於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
那就是……伏黑甚爾，捲款跑路了。
三天之中，對方壓根沒有回來過，更別說把換來的錢帶給他了。
這傢伙……比想像中，還要爛啊。
小孩子的錢都卷的這麼幹脆利落？！
那個渣男小白臉！
「……沒有人能白拿我的東西……」白髮紅眼的少年坐在沙發上，掰斷手中的筷子，露出陰森森的，像是黑化了的笑容。
「沒有人能讓我吃虧。」他扔下筷子，往外走去。
三天之中他沒再昏迷過，看來並不是什麼絕症和疾病，或許只是穿越當天才有的後遺症？
既然這樣，那就可以隨意出門了。
順便……可以試探下自己如今的實力。
他脫掉外面的那套漢服之後，發現自己裡面穿的是一套現代風的老頭衫和五分褲。
雖然有些過於潦草，但總比穿著漢服出街要來的平常。
就是他身上的咒紋會吸引來些許目光，但也不多。
因為……這邊的街頭，並不缺比他打扮的更花里胡哨的傢伙。
不是參加漫展的cos妝容，而是他們的日常打扮。
比如臉上濃重的全包黑色眼線啊，抹了一整瓶髮膠，並且五顏六色的導致看起來很有塑料感的頭髮啊，臉上紅色的傷口和血跡啊，漁網絲襪啊，十厘米鉚釘松糕鞋啊……之類的。
蘇霧和他們比起來，真的非常的不起眼。
令人意外的是，這群人幾乎每個人身邊，都跟著一個咒靈。
當然，都只是最弱的蠅頭。
蘇霧只是一個意念，就能解決掉它們。
完全測試不出來自己的實力。
也不知道該怎麼找到伏黑甚爾……
不對，等等，想到了。
蘇霧當即返回自己最開始出現的酒吧。
晚上在大門口蹲點，白天到處找咒靈打。
特級還是相當少見的存在，多數都是些二三級，就連一級都很難遇到。
而蘇霧面對他們時，卻一點也不吃力。
無論是二三級還是一級，在他面前的表現，都和最弱的蠅頭一樣。
殺掉他們甚至只需要一招。
究竟是他們太弱了，還是現在的自己太強了？
哦……或許應該說是宿儺太強了。
他甚至到現在都沒開過領域來著……
因為根本沒遇到需要讓他開領域的對手。
蘇霧蹲在路燈杆邊，一邊拍蚊子，一邊盯著酒吧門口。
終於，連續好幾天後，他終於蹲到了伏黑甚爾。
對方這段時間看起來活的相當瀟灑，此刻正和一名開著超跑的美女相擁熱吻。
美女也非常主動的伸手摸對方的肌肉，就在手越來越往下的時候，被伏黑甚爾拉住了。
「這是另外的價錢。」黑髮綠眼的男人如此說道。
「我懂。」女人也露出瞭然的笑容。
伏黑甚爾，花名就是甚爾，以超絕的身材和超硬漢的氣質，以及那隱隱約約透露出頹廢姿態，吸引了一批又一批豪橫的客人。
男女都有，但他只接女客。
強大的存在露出的脆弱姿態往往更加惹人憐惜。
甚爾就是憑這一常人難以複製的特色，殺出重圍，成為最受歡迎的小白臉。
順便一提，點過他的客人都說他活很好，物超所值這一點，也是他受歡迎的原因。
大家都想試試，到底有多物超所值。
很難說清楚這方面有沒有特意營銷過，但甚爾只要一出現，就不缺為他買單的女人。
蘇霧沒眼看的扭頭，想了想又正了回來。
他默默掐著自己的大腿，憋出那麼幾滴鱷魚的眼淚，往自己臉上拍了點灰。
在伏黑甚爾剛坐上富婆的副駕時，一把沖了上去——「爸爸！」
他大聲的喊。
拿著車鑰匙的女人動作一僵，伏黑甚爾的表情也僵了下來。
這一聲爸爸，會讓他失去很多潛在客戶。
「媽媽在醫院快要死掉了，醫生說聯繫不到你……」
「我和姐姐已經半個月天沒有吃飯了，只能翻別人家門口的垃圾吃……」蘇霧繼續著自己的表演。
coser嘛，就是這種隨時隨地都可以發瘋做出各種正常人看來極其有病的行為。
「這個阿姨是誰？這段時間你都和這個阿姨在一起嗎？那媽媽呢？你不要媽媽和我們了嗎？」蘇霧繼續大聲的嚎哭。
緊緊的扒拉著伏黑甚爾的腰，把臉上抹的灰都往對方衣服上擦。
伏黑甚爾忍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也沒能把對方扯下來。
開什麼玩笑？他的力氣居然扯不開一個小鬼？！
「沒人教過你不要隨隨便便認爹嗎？」伏黑甚爾不耐煩的開口。
是，他是拿了對方的東西轉頭就把人丟在公寓，但是那又怎麼了？住他的房子難道不要租金的嗎？就算他租金貴了點又怎麼了？
「甚爾君……這個是……你的兒子嗎？」有錢的富婆表情一開始還是懷疑，但是漸漸的，就變成了看人渣的表情。
「你的妻子在醫院……？」她一副看垃圾的眼神看著伏黑甚爾。
妻子在醫院情況緊急，丈夫在外面當小白臉哄女人花錢？甚至還有兩個孩子！半個月都沒人管，只能去翻垃圾？！
「沒想到甚爾君居然是這樣的人渣……」她一副看走眼的表情。
「下車。」她高傲冷漠道。
「……嘖。」伏黑甚爾揉了一把臉，深刻明白自己無論怎麼解釋都沒用了，打開車門下了車。
「拿去吃東西吧。」美女富婆重新坐上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然後將自己錢包中的現金都拿出來，塞給了蘇霧，語氣滿是憐憫。
之後便開著超跑疾馳而去。
「……」蘇霧看了看手上的現金，停止了自己的表演。
怎麼說呢……有種在街頭賣藝然後被路人打賞了的微妙感覺，是錯覺嗎？
伏黑甚爾堪稱雁過拔毛的把蘇霧手上的現金一把拿走「人家那是給我兒子的，你是嗎？伱個假的。」
「……說得好像你真的會給你兒子一樣。」蘇霧呵呵冷笑。
反正這麼點錢，遲早會被你花掉的吧，你個賭狗。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嘖，今天的生意被你破壞了，錢就從那些東西里扣。」伏黑甚爾收好錢後懶洋洋的說道。
「……那些東西換來的錢還沒被你花完？」蘇霧反問。
「……你以為你那些東西是那麼好出手的嗎？那是只有放到拍賣會上才有人買單的東西。」伏黑甚爾臉也不紅道。
當然，只有腰帶需要。
耳飾早就被他賣給了一個認識的富婆，錢很快就到帳了。
但是這重要嗎？不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