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魈還在肆意的砍殺著,身後滿是被羅魈放倒的學生。
「羅魈,你怎麼了,你別這樣了,好不好。」說話的人正是水若冰,此刻的她渾身顫抖,用祈求般的語氣對羅魈說道。
羅魈看清楚來人之後,直接呆愣在原地,半晌之後,羅魈竟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叮叮,羅魈放下了手中的長劍,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
「我這是,怎麼了?」
拾起長劍,緊接著頭也不回的奔向遠方。
望著羅魈遠去的背影,金士傑和段木洪都是止不住的擔心。
他們不知道羅魈為何會變成這樣。
「不對勁,段木洪,我們得去告訴宗主。」金士傑滿臉嚴肅的說道。
「什麼時候?」
「就現在。」
緊接著二人也奔向宗主所在的山峰。
羅魈又回到了與黑大人約定好的山頭。
「黑大人!黑大人!」羅魈四下張望,並沒有聲音傳來。
靠在樹上,又吃了一粒丹藥,心中那種感覺緩解了不少。
另一邊,宗主府。
「誒,你們幹什麼的?」看門的修士問道。
「我們找宗主。」金士傑諂媚的笑道。
「宗主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小屁孩不上課跑來找宗主幹嘛,快回去上課。」
「我們真有事兒!哥哥,你看你就放我們進去吧。」
「我知道你們有事兒,但是你們先去乖乖上課好嗎?」
那修士說罷便將金士傑二人趕走了。
「咋整啊金士傑?這個小子不讓咱們進啊。」段木洪憤然的說。
「還能咋整,等唄」
隨後二人便找一處樹蔭等了起來。
轉眼間,日月更替,天空的太陽已經隱隱退下,迎來了久違的明月。
「宗主啥時候來啊,咱們倆午飯和晚飯都沒吃。」段木洪不耐煩的問道。
「我去哪裡知道,這宗主不愧是牛逼哈,一天沒吃飯,嘖嘖嘖。」
「再等一會吧,應該出來了。」
「按你這麼說宗主都出來60次了。」
「你著什麼急啊?羅魈又給你吃又給你喝的,等一會不行嗎?」
「行行行,哎呀,你老拿內個說事兒。」
金士傑說罷,便從宗主府等到了其朝思暮想的人。
「宗主啊!!!」金士傑和段木洪直接滑跪到宗主腳邊。
「宗主啊!你可得給學生我做主啊!!!」金士傑帶著哭腔的說道。
「嘖,你這小子,動不動就跪下幹嘛,來來來,起來。」韓森說罷將二人扶起。
當得知二人是從早上等到晚上而且沒有吃飯的時候頓時樂了。
「你兩個小子,倒是有意思,是什麼事讓你們這麼上心啊?咱們見過一面也算是熟人,受欺負了宗主爺爺給你們做主。」
「都不是,是……是關於羅魈的事。」金士傑嚴肅的說道。
「羅魈?」韓森頓時嚴肅了起來。
「對了,你們沒吃飯吧?咱們到食堂邊吃邊聊,宗主爺爺請你們一頓。」韓森說罷便領兩人走了。
另一邊,山峰上。
「誒!你小子怎麼來這麼早呢?」羅魈終於聽到了那非男非女的聲音。
羅魈聽見聲音頓時精神了起來。
「黑大人,你這邊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消除副作用啊?我不想傷害我的朋友們,但是控制不住自己。」
「當然有啊!我今天來就是幫你解決這件事兒的。」
說罷一道人影從暗處走出,只見那是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披著頭髮,身上穿著一件黑色長袍,布料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絲絲光亮。
他的臉有病態般的白皙,眼眸中透露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更讓人出奇的是,這男子的眼睛竟是呈豎紋,如同那大山深處,野獸一般的眼睛。
「你是,黑大人?」羅魈不確定的詢問道。
「沒錯,我就是黑大人。」
來吧小子,我告訴你如何解決。說罷男子掏出一個口袋,從中放出五隻兔子。
那五隻兔子奄奄一息,毛皮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靈玄兔,來,把它們殺了,用我教給你的功法煉化了。」
「但是這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黑大人,我下不去手啊。」羅魈看著這五隻兔子有些猶豫。
「怎麼,這就不行了?小子,我告訴你,這只是小菜,如果你踏上了修仙界,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殺你。」
「你看你婆婆媽媽的,哪有一點修士的樣子。」
「我告訴你小子,無論你是修仙修魔,都不能心慈手軟。」
「你拿他們當個生命,他們可不把你當生命。」
「來,用你的劍,給我殺了它們!」黑大人催促道。
羅魈聽完黑大人的一席話也不再猶豫,提起雙劍便向前刺去。
那五隻兔子接連被刺殺,鮮血噴在羅魈臉上。
羅魈只感覺臉上一熱,然後看著五隻兔子眼神慢慢渙散。
「好小子,沒看錯你啊!就在論劍廣場後面三個山頭,那裡有不少靈玄兔。」黑大人說道。
臉上的鮮血慢慢變冷,羅魈的心,眼神,也慢慢變冷。
在這一刻,羅魈下定決心拋棄所謂的倫理道義,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成為一名強者。
運轉功法,對準那五隻兔子。
那五隻兔子的血肉慢慢消散,化作一條條煙霧飛向羅魈的身軀。
被充實的感覺讓羅魈不住的顫抖,那股不知名症狀的感覺也在吸收完之後慢慢減輕。
「真爽啊!哈哈哈哈!爽!」羅魈在山間放肆大笑。
「等會,你再說一遍?羅魈怎麼了。」
韓森三人此刻正在食堂吃著飯。
「你等會宗主,讓我把這口咽下去。」金士傑此刻抱著豬肘啃著。
「沒事兒,不著急,這豬肘子又不能跑,你先跟我說。」
「主要我實在太餓了。」
「羅魈這幾天的感覺像是惡魔。」金士傑放下肘子,嚴肅的說道。
「惡魔?」
「沒錯,羅魈這幾天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麼,實力突然暴漲。」
「這不是好事兒嗎?」
「是啊,先前我也為此感到高興。」
「就在昨天晚上,羅魈突然像是發了瘋一般,雙眼通紅,渾身還有豆大的汗珠。」
「他著急忙慌的跑出去,我詢問去幹嘛,他只是支支吾吾」
「等到第二天,早上劍術課,他更是囂張,他像一天瘋狗一樣,對練的時候下死手,完事兒之後還肆意砍殺同學。」
「這是真的,宗主你看他給我脖子砍的!」段木洪說罷掀開領子露出早已發紫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