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顧廷煜
徐文輝和盛長柏到顧家的時候,
顧廷燁正在一個人喝悶酒!
這小子這次是被人算計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昨天晚上睡的很沉,早上起來的晚了,叫都叫不醒,以至於耽誤了參加恩科的時間!
徐文輝和盛長柏詢問顧廷燁的時候,
顧廷燁也有些不清不楚,不知道怎麼中了算計!反正左右不過什麼迷煙迷藥之類的東西!
這次顧廷燁對恩科的期望很大,結果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特別還是這算計來自於侯府內部,就更加的憋屈難受!
拉著徐文輝和盛長柏就是難受的訴苦,耍酒瘋!
因為是顧家內部的事情,
徐文輝和盛長柏也不好多說,
只是陪著顧廷燁喝了會兒酒,安撫了顧廷燁一會兒,等顧廷燁醉了睡下之後才告辭離開!
出來之後,
盛長柏一邊往外走一邊回頭看了一下顧家的大門,連連的搖頭嘆氣,
「這顧家百年的世家,不想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仲懷這次被打擊的不輕啊!也不知道多久才能緩過來勁兒!哎,可惜了仲懷的一腔報國熱血!」
「是啊!仲懷這次被傷的確實有些深了些,都到這時候了……!顧家內部依然還在算計!哎,不過這事兒也只能靠仲懷自己了!」
徐文輝聞言也是有些惋惜,這顧廷燁沒了主角光環,在小秦氏和顧廷煜的算計下恐怕真的有些起不來啊!
不過他們作為朋友,也只能側面幫襯一二,最主要的還是得顧廷燁自己想開!
盛長柏這時候看了看周圍,見沒什麼人在周邊,就看向徐文輝低聲說道:
「剛才在顧家說話不方便,伯晟,你說這事兒會不會是他家大朗做的?之前我就聽仲懷說起過他這個大哥,似乎對仲懷意見頗深吶!哎,你說說,都顧家都到了如此地步了,他家這個大朗怎麼還能如此不智呢,須知這大家族都是從內力敗落的呀!」
說到最後,盛長柏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顯然對顧家現在的情況很是惋惜!
徐文輝聞言有些沉吟,剛才他和盛長柏過來的時候,小秦氏和顧廷煜都曾經出來招待,
以徐文輝看來,那個顧廷煜經歷這種家族蒙難的刺激,身子已經徹底廢了,恐怕沒幾日活頭兒了,這時候他為了妻女考慮恐怕不會貿然出手!
而且依照徐文輝對顧廷煜的了解,那位可是個很聰明睿智的傢伙,顧家到了這種關頭,他不應該會如此不智才對!
相反,那位小秦氏大娘子出手的理由就相對來說就比較的大一些!
畢竟顧廷燁越出息,她的兒子顧廷瑋繼承爵位的機率就越小!
想了想徐文輝沒有回答盛長柏的問題,而是反而試探的道:
「則誠,你覺得仲懷的那位繼母如何?」
「伱是說小秦氏大娘子?」看徐文輝點頭,盛長柏想了想說道:
「應該是挺好的吧,這位大娘子賢惠是出了名的……」剛說完,盛長柏就心裡一動,立刻扭頭看向徐文輝,有些詫異的問道:
「伯晟,你什麼意思?你是說仲懷這事兒是她做的?不能吧……我聽仲懷說過她這個母親挺好的啊!對仲懷比對親生的兒子還要好一些!」
盛長柏基本上沒有同小秦氏接觸過,僅有的一些了解也是從顧廷燁口中聽說的!
所以一直以來對小秦氏的印象還算不錯,驟然聽到徐文輝的語氣好像有所懷疑小秦氏,就非常的詫異!
徐文輝見盛長柏一臉的不信,也不解釋,隨口笑道:
「我只是問問罷了,總覺得這位不像仲懷口中說的那麼賢良,當然了,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盛長柏一聽有些恍然,他還真以為徐文輝有什麼證據呢,不過大約徐文輝的提起小秦氏讓盛長柏想到了些什麼,所以突然又有些遲疑道:
「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具體哪裡不對勁兒,又說不上來!」
這時候到了馬車附近,徐文輝就擺了擺手,打斷了盛長柏的思考,
「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先上車吧!」
剛才光陪著顧廷燁喝酒了,也沒吃上幾口菜,這會兒還覺得有點兒餓,徐文輝就一邊上車一邊扭頭看向盛長柏,問道:
「則誠,怎麼樣,咱倆找個地方吃點兒飯兒?剛才仲懷那摸樣,我看你也沒吃上幾口!」
盛長柏聽到徐文輝這麼說,也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惑,稍微摸了摸肚子也感覺有些餓了,不過他這一段時間都在翰林院待著,那邊的伙食一般,
好不容易回家!就想吃媳婦兒海朝雲準備的飯菜!
要不是擔心顧廷燁,他今日才不會出來!
於是就提議道:
「伯晟,要不然還是去我家裡吧!我家朝雲飯菜做的還算可口,一起過去嘗嘗吧!說真的,這些日子在翰林院待著,那些個飯菜我是真的吃夠了!」
一看盛長柏那一副對老婆滿意的表情,徐文輝就知道去了必定被撒狗糧!
於是連連搖頭,
「哎呀,那還是算了,還是你和你家那位過二人世界吧!」
「哎呀,什麼二人世界,真是有辱斯文!」盛長柏瞥了徐文輝一眼,抬腳準備上車!
就在這時候,突然聽到侯府的方向傳來聲音,
「稍等一下!咳咳,文輝賢弟請留步!」
徐文輝這時候已經進入馬車了,聽到這聲音有些詫異!因為這伴隨著咳嗽的聲音分明就是顧廷煜啊,這小子找自己幹什麼?兩人說起來可不算熟悉!
盛長柏還沒有完全上來,扭頭一看是顧廷煜表情也有些驚奇,回頭對著馬車內的徐文輝低聲說道:
「伯晟,是顧家大郎!看樣子是要找你的!」
徐文輝點了點頭,然後也立刻走出了馬車!看顧廷煜已經走到了近前,就抱拳笑道:
「哈哈,是世兄啊!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找我麼?世兄但說無妨!」
「文輝賢弟,長柏兄!」
顧廷煜同樣抱拳行禮,然後有些歉意的朝著盛長柏笑了笑,隨後說道:
「文輝賢弟,愚兄有些事情想同你商量一下,可否借一步說話呢?」
徐文輝聞言和盛長柏對視一眼,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事情還特意背著盛長柏呢?不過既然人家要求好像也不好拒絕!
於是徐文輝朝著盛長柏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顧廷煜朝著旁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世兄這邊請!」
說著率先一步往旁邊走去!
徐文輝也想看看都這時候了,這個顧廷煜還單獨找自己,葫蘆裡面究竟賣的什麼藥!
顧廷煜先是朝著原地的盛長柏說了說抱歉,然後才跟著徐文輝一起向著一旁走去!
到了空曠沒人的地方,徐文輝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顧廷煜,問道:
「世兄,這裡沒人,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
說完有些注意到顧廷煜手裡還端著一個小箱子,表情不由的微微有些詫異,難道這是什麼送給我的禮物?
顧廷煜見徐文輝注意到自己手裡的箱子,不由的從箱子底下伸出一隻手,有些惆悵的蓋在箱子上不住的撫摸,嘴裡卻說道:
「文輝賢弟啊,愚兄在你的眼中是不是一個卑鄙無恥,陷害兄弟的小人!」
徐文輝聞言稍稍一愣神,顯然沒想到顧廷煜問的這麼直白,
雖然心裡認同顧廷煜的自我評價,徐文輝面上卻是連連擺手,
「哎呀,世兄你這不是說笑了麼,這怎麼可能呢!在我的眼中,您可是位好兄長,好大哥啊!
世伯在的時候也是時常誇耀你呢!」
顧廷煜見徐文輝沒說實話,只是表面的奉承,也沒有多在意!笑道:
「呵呵!你就別說這些奉承的話了!其實事到如今都已經無所謂了!
想必你的心中應該也有所猜測,不錯!
有些事情我確實也做過!包括過去在官家面前進老二的讒言,害的他被抹除了功名!
還有平日裡在我父親面前陷害老二等等等等,那些那都是我做的!
因為就是她的母親,我母親才會慘死,我這麼做為的就是把他永遠的趕出顧家!咳咳……咳咳咳……」
說到雙方母親和把顧廷燁趕出顧家的時候,顧廷煜的臉上滿滿都是恨意!顯然雖然是親兄弟,但是顧廷煜把顧廷燁母子視做是殺母仇人!
不過大概是這恨意有些深,情緒上有些激動,顧廷煜一口大氣沒喘上來,不住的咳嗽!
好不容易稍微順了一些之後,顧廷煜大概想到現在的狀況,暫時把恨意給壓了下去,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接著說道:
「算了,算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今日找你也不是要說這些!」
「那你找我是?」徐文輝見顧廷煜突然對自己這麼坦誠,確實是有些不太理解他來找自己的用意!畢竟這些話都算的侯府的隱私好像沒有必要和自己這個外人說才是!
顧廷煜大概是看出來徐文輝的疑惑,直接把手裡的盒子往前一伸,遞給徐文輝,
「還是說正事兒吧!這是我們侯府大半的家業……我今日就把它交給你!」
徐文輝本來很自然的伸手要接過來看看來著,聽到這箱子裡是侯府的家當!立刻就把伸出的手給放下,
「世兄,這玩笑可開不得啊,這東西你怎麼能給我呢!這可是世伯留給你的!」
當日顧宴開立遺囑的時候,徐文輝就在旁邊,算是半個遺囑的見證人!
大概是因為顧宴開要把爵位要傳給顧廷燁的緣故,有些委屈了顧廷煜!
顧宴開為了補償顧廷煜這個身體虛弱的嫡長子,寧遠候府大部分的財產都傳給了顧廷煜!算起來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顧廷煜見徐文輝拒絕,咳嗽了兩下,然後笑了笑說道:
「你不要忙著拒絕,聽我給你解釋!」
「你就是再解釋,這東西我也不能收!」徐文輝還是搖頭!總覺得這裡不像有什麼好事兒!
顧廷煜仿佛沒聽懂徐文輝話里的意思,自顧自的接著說道:
「我這身子怕是不成了,我顧家的百年基業大概是要交到老二的手裡!不!也必須是交到老二的手裡!大概也只有他還有可能重新振興我們顧家!」
「那你直接把這些給仲懷不就得了麼,給我做什麼?」徐文輝還是有些不解!
顧廷煜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帶著些許的遺憾懊惱道:
「本來我是這麼想來著!但是我今日看老二那頹廢的樣子,我又怕是所託非人!」說著顧廷煜抬起頭直直的看向徐文輝,
「賢弟,愚兄可否求你一件事兒?」估計是怕徐文輝不答應,顧廷煜又補充道:
「就當看在我過世父親的面子上!」
徐文輝本來是要一口回絕的,但是聽到顧廷煜拿出死去的顧宴開,倒不好明晃晃的拒絕了!
畢竟那是個對自己有恩的長輩,於是稍微委婉的說道:
「世兄,你說說,我聽聽看,但是我事先聲明啊,不一定能辦到!」
聽到徐文輝這麼說,顧廷煜微微一喜,說道:
「其實很簡單,賢弟你肯定能辦到!」說著又把箱子伸出來,
「我就是希望你幫我把這個保管一段時間,倘若二郎他可坎造就!那麼請你看再這些東西和我去世的父親面上幫他一把!如果二郎他以後渾渾噩噩醉生夢死,不求上進!那你就把這東西收歸己用就行了!」
「就這些?沒別的?」
「就這些!沒有別的!我只請求你答應這些!」顧廷煜很是肯定的搖頭!表示就是這麼要求,沒有其他的!
徐文輝更是疑惑起來,因為好像這事兒有些簡單,不過越簡單容易得事情恐怕會越困難,徐文輝心裡還是有顧忌,於是問道:
「為什麼?你不怕我乾脆就私吞了這些東西,然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麼?」
「不怕,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說著這裡顧廷煜微微苦笑一下接著說道:「大概敵人才是最了解對方之人,我雖然討厭二郎!但是他的為人我知之甚深!別看二郎他平日裡吊兒郎當的不務正業,但是一般人他可不會放在眼裡,能和他真心相交的必定是個信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