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在盛家
徐文輝雖然嘴上答應明蘭不摻和，但是心裡卻另有打算！
真要是那康姨母做的，就應該受到懲罰，反正這娘們兒不是什麼好人！
就算是康允兒受到牽連那也是她命該如此！
她母親殺人越貨，說白了除了為了她母親自己之外，也是為了康允兒這個女兒！
總不能只享受紅利，不承擔責任吧！
而且康姨母那人徐文輝看的也煩，有這樣的親戚遲早都有麻煩！要真是那老娘們兒做的，還不如讓齊衡這個邢部主事大意滅親呢！
反正有齊衡在，主使也制定是他！
徐文輝頂多也就是看情況在一旁悄悄邊鼓而已，就算以後王家追究起來，那也算不到他的頭上！
反正沒什麼風險，何樂而不為呢？
當然，前提得是那位康姨母真是殺人兇手！
一路上徐文輝和明蘭都在討論盛家的事情！
但是到了盛家之後，
進入客廳房間的第一時間，
徐文輝和明蘭就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
因為除了早有預料的齊衡在場之外，他倆認為的犯罪嫌疑人康姨母那婆娘竟然也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現場！
莫非墨蘭和林嗪霜不是這貨毒死的？
要不然怎麼敢光明正大的來看熱鬧的？
不過這時候也不是討論的時機，兩人也不好多什麼，暫時按下心中的疑惑，上前和眾人寒暄！
在場的除了齊衡，康姨母之外！
還有盛紘和王若弗兩位主人！
其中王若弗有些惴惴不安的摸樣，倒是康姨母隱隱面有得瑟，看的人很是奇怪！
而盛紘大老爺則是面有悲切，看起來對於林嗪霜的去世還是有些傷心的，但是更多的是煩惱，估摸著是想壓下此事，但是被齊衡煩的不輕！
只是齊衡看起來是真正的有些傷心，就是偶爾看向明蘭的時候面上有些失神！讓人有些不喜！
寒暄之後，眾人剛剛落座！
明蘭第一時間就詢問祖母的情況，老太太不在現場，讓她有些擔心！
「父親，祖母她老人家呢？怎麼沒見到她老人家？」
盛紘聞言一臉無奈的搖頭道：
「哎，母親大人她到底上了歲數，驟然聽到噩耗！身子就有些不適，如今在壽安堂靜養呢！」
明蘭一聽立刻就著急的站起來，
「祖母病了？父親，大娘子！我想去看看祖母去！」
盛紘不是太想明蘭離開，畢竟明蘭在這裡的話，能幫襯著說些話，還能督促一下徐文輝！
不過看明蘭那麼焦急，擔憂祖母，這阻攔的話也說不出口，就點了點頭說道：
「那也行，你難得來一趟！你祖母又一貫心疼於你，說不定見到伱之後！你祖母的身體能恢復一些！不過……」
說著盛紘的就看向徐文輝，面色有些躊躇，顯然是不想徐文輝也跟著過去！
要是徐文輝走了，誰來扛著齊衡呢？那不是白通知了這兩口子了麼！
明蘭顯然明白父親盛紘的意思，估摸著要是不把丈夫留在這裡，估計盛紘是不會放她走的，
只是她也不能擅自替徐文輝做決定，不由的也扭頭看向了徐文輝，露出一個詢問祈求的眼神！
徐文輝自然也看出來怎麼回事兒，就微微點頭，低聲說道：
「你先去吧，姑祖母的身體要緊，我在這裡看看情況！」
齊衡那小子偶爾滑過明蘭的眼神雖然沒什麼猥褻，但是多少還是有些不對勁兒，徐文輝看的膈應，把明蘭暫時支開也好！
明蘭見徐文輝答應，立刻面露感激，然後也壓低聲音囑咐道：
「嗯，那我去了！你留在這裡看著吧，還是儘量不多摻和，齊家康家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嗯，放心！去吧！我明白！」
明蘭得了准信，立刻又轉向盛紘說道：
「父親，那官人就留在這裡，我先去看看祖母，您看可好？」
盛紘這次自然是連連點頭表示答應！
等明蘭走了之後，眾人各自落座！
大概是明蘭走了，齊衡也重新恢復了冷靜，也不管徐文輝在場，直接還是朝著盛紘問話，
「世伯，元若還是那句話！元若作為刑部主事，眼見林姨娘和四姑娘死的悽慘，絕對不能任由兇手逍遙法外！還望世伯能讓元若接手此案，捉拿兇手，明正典刑，以慰林姨娘和四姑娘的在天之靈！」
齊衡雖然和墨蘭有過肌膚之親，但是畢竟沒有過了明路，所以還是稱呼墨蘭為盛家四姑娘！
盛紘聞言揉了揉腦袋一副頭疼的模樣，這齊衡也真是的，好好的你幹什麼邢部主事啊！
你干就干吧，這種家裡發生的事情，民不舉官不究的，你插什麼手啊！
雖然知道齊衡這些只是託詞，真正的目的還是為了墨蘭和墨蘭肚子裡的孩子，但是齊衡這麼冠冕堂皇的說出來，
盛紘也是不好反駁的，總不能直接戳破兩人的關係吧，那丟臉的還是盛家人，沒辦法，盛紘哀嘆一聲說道：
「元若啊，你的意思，世伯是明白的！但是霜兒和墨兒雙雙殞命！我如何不傷心呢？但是我不是說過了麼，這兩人的死是屬於意外！你又何苦揪著不放呢，讓她們死的不安生呢！聽世伯一句勸，還是早早的讓她們入土為安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王若弗也在一旁苦著臉附和道：
「就是啊，小公爺！我家死了人，我們怎麼會不著急呢！您就別逼我們了！再說了，這種事情，要是大張旗鼓的調查，那我盛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說到關係盛家名聲的時候，王若弗微微撇了撇嘴！
顯然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也暗暗指責墨蘭和齊衡的那種不正常關係讓盛家蒙羞！
齊衡自然也聽出來王若弗話里的意思，面上微微閃過一絲不自然，但是很快就裝作沒聽懂的樣子，接著說道：
「大娘子此言差矣，人命大於天！朗朗乾坤，貴府兩條人命被殘害！無論如何都不能罔顧事實，讓兇手逍遙法外！倘若如此，那世上還有公道可言嘛？還望世伯和大娘子明鑑！」
康姨母在一旁看齊衡越說越激動，就好心勸道：
「哎呀，元若，依我看吶，妹妹妹夫她們可能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就別逼她們了，早日讓兩位亡者入土為安！至於你說的什麼兇手嘛，以後慢慢查就是了！說不定這就是個意外呢，你老在這裡擋著，這不是讓外人看了笑話嘛！」
說著還朝著徐文輝略微掃了一了一眼，估計她覺得這外人裡面就包含了徐文輝！
徐文輝見狀微微一皺眉，但是暫時也沒搭理這貨！
王若弗沒看到兩人的小動作，聽到姐姐幫忙說話忙不迭的點頭，
「對啊，對啊！咱們也不是不查，只是先讓她們入土為安！回頭慢慢查驗就是了！總不能因為這事兒鬧的滿城風雨，你說是吧？」
齊衡知道這也就是場面話，要是人都埋了，還能查個鬼啊！所以聽到康姨母和王若弗的勸說只是冷著臉不吱聲，顯然還是不同意！
盛紘見齊衡油鹽不進，不由的有些不耐煩，
要不是齊衡這身份不一般，他早就把齊衡給轟出去了！
既然自己奈何不了齊衡，盛紘就把目光投向了正在看熱鬧的徐文輝，畢竟通知他來的目的就是讓他幫忙的，
「賢婿啊，情況你也是看到了！你說句話，你看看怎麼辦為好啊？」
聽到盛紘求助徐文輝，王若弗也是跟著看了過去，包含希冀的問道：
「是啊，輝兒！你見多識廣！你覺得這事兒怎麼辦才好？」
徐文輝見岳父岳母都求助開來，就乾咳了兩下，看向康姨母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姨母怎麼知道林姨娘和四姨姐出事兒的？連我也是剛剛通過明蘭才知道此事！姨母比我來的還早呢……」說著看向齊衡，意有所指的問道：
「莫非是齊主事不經過家屬的同意，擅自通知的？哎呀，這就不好了嘛！這還沒立案呢，就到處傳揚，這怎麼能行呢！」
至於齊衡怎麼知曉的，之前在馬車上徐文輝倒是聽明蘭說起過！
據說墨蘭知曉懷孕的第一時間就迫不及待的通知了齊衡，
齊衡還派了幾個丫鬟僕役過去照顧墨蘭，所以墨蘭出事兒齊衡也是立刻就知曉，還去現場看過！
估摸著前些時日康姨母知曉此事，就是因為齊衡派了丫鬟才漏了陷！
「你胡扯……咳咳……」康姨母見徐文輝不問案情，也不幫著盛家說話！反而隱隱把矛頭指向了自己，不由的怒氣上涌，剛要發話！又看到徐文輝玩味兒的臉色，感覺像是被看穿似的，心虛之下乾咳兩句然後說道：
「外甥女婿，咱們可都是一家人，你可不能亂說話冤枉人吶，我這是正好來妹妹家做客，恰巧碰到此事而已！之前根本就不知情的！」
王若弗也是連連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是啊，是啊！輝兒，你真是誤會了，你姨母是來看我的，事先並不知情！」
齊衡也是解釋道：
「徐將軍確實誤會了！案情並未查明，又沒有家屬同意！下官怎麼會告知他人？」
雖然是一起幫著解釋，但是齊衡還是微微撇了自己的老岳母一眼！
總覺得剛才自己的老岳母反應有些過度了些……
徐文輝見眾人幫著解釋，也沒有再過分追問，他只是小小的試探一下，看看康姨母的反應而已，如今在康姨母的表現，就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只是這會兒沒有什麼證據，徐文輝也好多問，就裝模作樣的恍然大悟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那看來我是誤會了！」
上首的盛紘見徐文輝沒有幫忙反而說這些有的沒的，不由的有些著急，急忙說道：
「哎呀，賢婿啊！這些都是些旁枝末節！你就別問了！你說說這事兒該怎麼辦才好？
這小公爺非抓著這事兒不放，要公事公辦！你說說，我盛家乃是書香門第！
真要是出了什麼殺人越貨的醜事，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再者說了，這事情還沒定性呢，就非說是殺人！這……這……這也不符合程序啊！賢婿你說是不是？」
說道『名聲』二字的時候，盛紘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那人康姨母揭露墨蘭和齊衡醜事的時候，徐文輝也是在場的！
盛紘這時候強調了『名聲』二字，就是相信徐文輝也是知曉輕重的！
徐文輝還沒來得及說話呢，齊衡就迫不及待的反駁道：
「世伯此言差異！林姨娘和四姑娘身體一向康健！偏偏同日同時暴斃，不是被殺那是什麼？莫非世伯你知曉此種內情，刻意包庇犯人不成！」
說著，齊衡若有所指的看了看王若弗！
實在是王若弗之前表現的有些慌亂，不太鎮定！
齊衡又不傻，在邢部又待了這麼長時間，自然察覺到不對勁兒！
之前他是想著給盛家一些臉面不好拆穿，如今盛家把徐文輝請來，明顯要以勢壓人！
齊衡生怕起了變故，畢竟說起來他這確實不符合程序，所以覺得刺激一下王若弗！打草驚蛇，看看能不能更進一步看出點兒什麼！
王若弗果然經不住刺激，聞言立刻站起來很是激動的辯駁道：
「你休要胡說！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她們在普照庵死的，我又沒去普照庵！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王若弗這次表現的太過慌亂，頗有些不打自招的嫌疑！
就是盛紘的眼神都不由的狐疑起來？莫非真是自家這蠢婆娘乾的？這蠢貨，怎麼能做如此醜事！真是個敗家娘們兒！
不過即便真是王若弗乾的，盛紘也不會拆穿，還得幫著掩飾一把，要是王若弗成了殺人犯，那長柏，華蘭，如蘭乃至明蘭等人都得受牽連，可以說盛家的前途就完了……
正當盛紘尋思怎麼為老婆辯解的時候，
就聽到啪的一聲，被嚇的一個機靈！
回過神兒來就見是徐文輝拍的桌子正在怒視著齊衡！
「齊元若！你放肆！這裡是什麼地方？豈能由你胡言亂語！我岳母心地善良，品行端方！人盡皆知！怎麼會做出這種殺人越貨的事情？
你若膽敢在這裡沒有證據就胡言亂語，我就找國公說話，看看他是否還能管教你這個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