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入門級意識
「你怎麼也有入門級意識？」
在一片虛無的意識海中，李儒和源澤相遇。
他本來以為源澤的等級來說，自己奪取他的身體、轉移意識是毫無難度的。
但自己居然能在這裡遇到他，只能說明他也有入門級意識，要先費點功夫，消滅意識。
「怎麼了，覺得很不可思議是嗎？」
「不，這讓我更感興趣了，這說明你身上有很多秘密，你的體質、基因比我想像中更好，甚至超越了我年輕時的軀體。」
「哦哦，那你的評價還挺高的啊。」
源澤笑了笑，慢慢走近李儒，眼前的人物輪廓越來越清晰。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髯口留著浩然鬚眉的白袍老者形象。
「所以我才要占領你的軀體，你會幫助我鑄就更偉大的功績。」
「你覺得我會這樣任由你胡來？」
李儒笑了，笑得很是開心，似乎整個人回到了少年時刻：
「當然不會，以前的我也和你一樣，是個孤高自傲的天才少年，怎麼願意屈居人下。」
「可是我聽說的更多是你在外征戰的故事，你比我參與的戰爭要多得多，也比我更英勇得多，不是嗎？」
「那就是我，可是老天不公，我為人類付出這麼多，最後卻遭人妒忌陷害，導致境界再也提升不上去，只能任由肉體腐朽。」
「這就是你殘害這麼多人的理由嗎？」
源澤反問道，在意識交融的這裡，大家都沒有太多秘密可言。
他看見了李儒的過往，感受到了他的憤恨與不滿，以及耀華所說的對待妻兒殘忍等等。
皆是對現實不滿的發泄。
「我殘害？不不不，這些人只是光榮的犧牲，他們為了我，貢獻出了一切。」
「他們是自願的嗎？」
「這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
「哈哈哈！」
李儒笑了起來，語氣中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弄：「我當初保護了多少人？救了多少人？現在為了我死一點人又如何？」
「看來陳指說錯了，你和我想的一樣，你已經背棄了你的初心！」
李儒表情變得有點惆悵起來，他抬頭看向上方，回憶起了過往的記憶。
源澤也感受到了他熾烈的情感，上方的畫面中正翻湧著他與陳帥的過往，一起並肩作戰，一起徹夜痛飲，一起引吭高歌，一起……
「你既然這麼在意與他的友情，又為何離開他？又為何放棄理想？」
「我從來就沒有背棄自己的初心！」
李儒的目光變得無比堅定，重新放到了眼前的對手身上。
源澤感受到他的生機在提高，所有的氣息逐漸一點點提升到了巔峰。
「我那時候就想遇到你這樣的天才，只有你才配做我的對手！這裡剛剛好。」
白袍老者的精氣神逐漸蛻變，一點點變化成了年輕時候的他。
他一頭黑髮，面容俊朗，眉目低沉，銳利的眼中透出謙謙君子的溫和。
白衣也在這片空間獵獵作響，如同霜雪一般純淨地飄舞，透著不可動搖的決心。
袖口飄動間，若有點點星光灑落，腰間的玉佩隨著步伐碰撞著腰間的佩劍。
腳步沉穩，氣息凝練，周圍的虛無在他的腳下逐漸盪開漣漪。
「還挺帥的！」
「那可不是！」
李儒完全恢復了少年時巔峰的狀態，身影如白光一般，瞬息逼近。
意識海中的每一片虛無，都仿佛被其驚人的速度所撕裂，隨著他周身的氣勢捲起巨浪。
源澤的眼前瞬間變得狂暴起來，那氣勢如同壓頂的山嶽，讓自己差點失去了反應。
一個閃身，他與劍光擦肩而過。
「這就是你的能力嗎？」
他意識到，剛才時間的流速似乎有了些許的變化，和自己遇到的時間能力者完全不同，那時候一種精神陷落的感覺。
李儒怎麼會給他解釋，隨即又是一劍。
源澤躲避不及，被刺中。
雖沒有疼痛，自己的身形卻薄弱了幾分。
因為在量子的意識海中，實力全部由自己的意識決定，而非僅憑源力的質量和特性。
所以交戰的傷害，就是對自己意識的削弱，一旦消滅了對方，便能掌握所有的記憶。
這是自己從安格羅克族已經解鎖的部分資料獲取的，也是宇宙中最通用的決鬥方式，量子意識海也是模擬之塔的技術原理。
不過，這裡只可以模擬外物，其他意識是無法幫助的，Astra是幫不了的。
「看來你也懂這裡的規則嘛，你懂的東西果然不少！」
李儒見到他是如何用意識規避這致命一擊的，變得更加興奮起來。
這種招式只有在意識海中能用出來，用純粹源力削弱對方已經命中的攻擊。
若不是他不太熟練，怕是自己一點都削弱不了他的意識。
「公平一點，我可以告訴你，這裡的戰鬥是不僅靠著意識和源力能量催動，還有自己的想像力。你覺得自己能有多快，這裡的時空就會響應你的意識。」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源澤默念「縮地成寸」的祝詞，在腦中想像出自己快速移動的方式，消散在原地。
然後，他的意識迅速在李儒背上方成形，一雙手掌直抵抵地壓了下去。
李儒也迅速向上揮舞出劍氣。
劍氣和掌壓在空中對峙。
隨後，他的身體瞬間虛化。
白袍在虛無中迅速穿梭，如水中游龍般機巧靈動，真實身影卻已然在數丈開外。
「太慢了！」
李儒出現在了源澤的上方，先是揮舞出幾條劍氣，然後整個劍身凌厲下劈。
此時，源澤背朝著他，翻過來防住劍氣，卻被劍身劈中，墜落到了地面。
依舊是剛才的技巧，保護著自己的意識。
「他的速度來自於意識，還有自己的能力，利用這片空間的特殊性，最大程度加快自己的速度。」
他有了一些眉目，但仍然沒有完全找出正確的解法，甚至如果是Astra幫助他，也未必能找出能力的真實面目。
李儒不愧是當年的第一天才，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他巔峰時期的戰鬥力遠在自己之上。
若是他沒有被陷害，怕是現在的第一人也輪不上那個A來當。
他恐怖的天賦甚至讓他在等級無法提高的情況下，其他方面增長到了駭然的地步。
這入門級的意識已經圓滿，摸到了初階意識的門檻，若不是軀體限制，現在應該已經到達了星煉級。
加之他的豐富的經驗，同等實力對戰，他也穩穩壓制著自己。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對手。
源澤有點理解他，知道了他為什麼那麼憎惡世人，為什麼改變了自己的初心。
但這不是自己拱手相讓的原因，自己也有絕不能輸的理由！
「你分心了！」
李儒將劍，刺入了源澤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