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敗北？死亡！
李儒則重新恢復原樣，將自己的劍插入了劍鞘，靜靜地看著他意識消散的痛苦模樣。
自己想得到他所有的記憶和經驗，就必須讓他在痛苦中死去。
「何必呢？早點讓出身體就不會那麼痛苦了！你放心好了，我會用著你的名號帶領人類殺出星際的。」
源澤說不出任何話來，他捂著自己的喉嚨，直勾勾地看向前方，眼神里多有不甘。
他在攻擊的前一刻才判斷出李儒提高了劍身的能量勢壘，大幅度降低了隧穿的成功概率。
但那時候自己的身體已經反應不過來，勉強躲過，卻依舊被割裂了喉嚨。
自己能感受到意識在逐漸淡去，自己的領域也在一點點崩解。
時間仿佛定格，周遭變得更加模糊。
過往的畫面如同潮水般湧來，碎片在眼前飛速滑動，一幕幕地閃現顯示像是不停旋轉的漩渦，每一幕都充滿了細節。
那些曾經忽略的細節，突然變得異常清晰，仿佛從未離開過心底。
笑聲、眼淚、擁抱、道別，都在一瞬間復活了，又在下一秒隨著新的片段閃現而消散。
「是走馬燈嗎？」
即將走到最後對戰的畫面的瞬間，他看明白了自己輸掉的原因。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源澤明白了、理解了，自己為何要過好這一生，強烈的情緒從心底迸發出來。
既然這是意識，這是想像的世界，只要我的意志夠強，他能奈我何！
突然，那些畫面被他的情緒拉扯著，重新倒回到他的腦中。
李儒詫異地站起身，他感到不可思議，有關源澤的記憶正在從他的腦中撤回。
他拔出自己的寶劍，那些記憶自己乾脆不要了，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小子再來一次。
鋒利的斬擊向著源澤站立著不肯倒下的身軀揮去，劍刃卻被無形的罩子所彈開。
李儒看著他的意識重新在凝聚，變得越來越瘋狂，不遺餘力地攻擊著源澤，絲毫沒有了剛才的泰然自若。
「怎麼會這樣！他居然是這種人嗎？」
他想起了自己在外星遺蹟中看見的一篇資料，一個恐怖的事實。
只有極少數人擁有在意識海蛻變的天賦，但是想要確認，就必須在這裡真正死上一回，並且還不能是直接抹除意識。
這樣的人，意志力會變得極為強悍，徹底消除意識進化的障礙。
「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我就不貪心他的記憶了！只要那具軀體了！」
李儒也很快冷靜了下來，這裡畢竟是一種量子世界，是自己的主場。
他跳到一旁積蓄能量，準備在他「復活」的剎那補上致命一擊。
在源澤活動的瞬間，一道白光徹底淹沒了這片空間。
許久之後，這一切才顯現出來。
源澤用意識製造出了力場，那看似強橫無匹的招式，一點傷害都沒有。
「能做到這一點，你的意識已經不止於入門級了，沒想到我居然反過來被你壓制了。」
「這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若是我現實遇上你，我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嗎？」
「那倒也是。但人人都渴望重來一次，可是都只是希望自己憑空獲得。什麼穿越，什麼暴富，怎麼可能呢？你不一樣，你是靠自己實現的，這也是你的能力。」
「你也一樣，為了爭取自己重活一世的機會，做出了這麼多的努力。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接受自己的腐朽和死亡呢？」
「呵呵。」李儒仰頭看著虛無一片，「若我是天賦不夠也就罷了，若我是死在戰場上也就罷了，我怎麼甘心被賊人陷害！」
「那你也可以像陳指揮一樣，去培養下一代的人，繼承你的意志。」
「我不是沒有過，A就是最好的例子，可是看看他都做了什麼！還不如我自己來！我現在犧牲一部分人，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
「可是你知道嗎？B03有個叫保羅的人，他一個普通人，保護了全城所有人，也包括那些比他強得多的源武者。」
李儒不再回應，右手握住劍柄，緩緩從劍鞘中拔出，然後劍尖指向源澤。
雖然他認可源澤，自己的意識也隨之啟發到了凝鍊級，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
「我只是在走我認為對的道路罷了！」
此時，雙方都已經明白對方都在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對方同樣擁有強者的素質。
這是一場理念的鬥爭。
無關輸贏。
不過，源澤也倒是發現自己錯了。
確實，陳指揮更了解他。
李儒也沒有丟掉自己的初心，只是他的做法，讓自己實在不能苟同。
源澤蹲下自己身子，擺出了戰鬥姿態。
兩人以極快的速度衝上前去，相互扭打在一起。雙方都沒有任何的留手，招招奔著一擊斃命而去。
李儒趁機踹了源澤一腳，再次拉開距離。
「我的身軀已經完全喪失生機了。」李儒很是平靜，像是在說什麼稀疏平常的話一樣。
源澤也看見他在意識海的面容正在一點點老去，頭髮正重新恢復白色，腰也有些佝僂。
「肉體那就是個容器，更重要的是精神。你為什麼要為其所累呢？」
「你還年輕。我們其實應該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可惜了現在非得分出個你死我活，我不想這麼做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多說無益！」
李儒嘆了口氣，將別在背後拿著寶劍的手舉到了前方，再次沖了上去。
兩人短兵相接的一個剎那，李儒做出了令源澤無法預料的動作。
他將寶劍扔到了地上，門戶打開，什麼防禦也沒有施展。
源澤來不及收招，一刀砍了下去。
「你這是為何？」
「我想通了，我是該放下了。」
「可是勝負？」
「你我都不是傻子，你也看得出來，再這麼拖下去，我意識中的源力會率先耗盡。」
「可是……」
「沒什麼，我還要感謝你，讓我在最後的時候想通了這些。這比占據你的身體更重要。以後得事情就真的全得靠你了，我相信陳帥他的眼光一定是沒有問題的。」
李儒這一生無數的記憶開始傳輸到源澤的腦海之中，裡面包含了無數機密的消息。
這一切，指向了一個神秘人，比A更強大，甚至與源獸之王平起平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