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輪不到你來指教
一番心理掙扎之後，李海生決定把選擇權交給源澤。
李海生封鎖了所有的電子設備，點起一根根蠟燭，伴隨著蠟燭的火舌凝固在四周。
源澤清晰地看出，這是源力外放。
實則，這也是內勁外放的一種使用。
源澤被吩咐留在原地，看著師傅做著這些動作，心臟也「砰砰砰」地跳得越來越快，直到整個房間都只能聽到源澤的心臟跳動聲。
「是不是感覺，體內的源力更充盈了？」師傅做完這一切，背手而立，臉色十分凝重，臉上寫滿了糾結。
他希望源澤的答案是否定的，只是自己的虛驚一場，小題大做而已；但又希望這是真的，那樣源澤就一定能夠兌現自己驚人的天賦，踏入高級源武者的行列，而且以他超強的領悟力，衝擊精英訓練營也絕非痴人說夢。
源澤感知了一下身體，發現多年毫無寸進的源力水準是有了那麼一點點提高。
「好像有一點點作用。」
「好，你接下來好好回答我幾個問題。」
「聽師傅的。」
「你跟我學徒已有多少年？」
「十年有餘。」
「還記得我們這些年試了多少種增強源力的方法吧。」李海生看向源澤，心中五味雜陳，感慨道，「這應該是第一次有這種效果吧。」
「是的，師傅。」
「唉，你這次怎麼能領悟得這麼快呢？」李海生想起自己在家族中，觀摩秘法的狀態，不由得嘆了口氣。
自己在父親不厭其煩教導了兩月之多，才堪堪能將動作做得像樣一點，至於調動源力更是練習半年之後。並且自己聞所未聞的是，練習秘法還能增強源力。
而且那時候，自己也就這般大，也未被逐出家族……
李海生搖搖頭，不願被回憶所擺布。
「伱所領悟的這部分，是我原來家族——李家，不外傳的古武秘籍，族內也只有李姓嫡傳子弟可以練習，而且所有習得者都必須用特殊儀器烙印下不外傳的誓言。」
「師傅，沒事的，只是萬事開頭難，一定還會有其他辦法的。」源澤看著師傅落寞的神情，心裡也有些難受。
「不過，有些意外，導致我可以傳授於你。」李海生嘆了口氣，轉過身，面對著源澤，「但是，一旦泄露，你將會遭到李家的追殺。」
「師傅，那你怎麼辦？」
「我？不必擔心我，他們不會拿我怎麼樣的，你只要想好你自己。」
李海生有點詫異，源澤居然是在擔心自己。
「我願意！」源澤堅定地說道。
「你可知道這並非兒戲，其中艱辛可知一二？」
「弟子愚鈍，但並非不思進取。您告訴我，想要獲得力量沒有捷徑。我們試了這麼多方法，辛苦了這麼多年，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
「好！」
李海生的情緒高漲起來，蠟燭的光芒也隨之旺盛地跳動起來，火光逐漸像罩子一樣包圍起兩人，外界的一切都被完全阻絕。
許久之後，隨著火焰形成保護罩逐漸退散，蠟燭也漸漸熄滅，秘法的傳授和教學也暫時告一段落。
源澤緊握雙拳，感到自己的源力有了巨大提升。
「這是第一階段的古武呼吸法和配套的拳法，雖然很基礎，但記住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公開使用。」
「今天古武訓練就到這裡吧，我帶你去自由力量區熟悉一下增長的力量。」
李海生帶著源澤來到自由力量區，按照極為標準的示範，指導著源澤做力量訓練。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來力量區？這麼重，你徒弟哪裡吃得消哦？」
剛才李海生不理會自己這個領導，還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面子都丟光了，自己定要在他徒弟身上找回場子。
張霄從旁邊走過來，然後指著自己那個身材魁梧的學員，大聲說道：「我們李浩才練75公斤，你徒弟嘛應該在這個位置。」
說完，張霄把插銷一拔，扔在一邊：「這個才適合你徒弟，李師傅，別太好面子了，得考慮你徒弟的身體啊，看看他可憐的瘦胳膊瘦腿啊，我都心疼。」
周圍的人忍不住竊竊私語，目光在李海生和張霄師徒四人之間來回遊移，但無一人敢表態。
是的，這兩個人一直不對付，一個不管怎樣都是大家族出身，另一個被會長包庇，會館裡也就他倆經常針尖對麥芒地「神仙打架」。
源澤目光也移向左側的李浩，一樣的器械，一樣的動作，極為輕鬆地擺弄著75公斤的重量，時不時地還挑釁般地看著源澤，眼神里滿是嘲弄。
源澤並未被張霄的話所影響，他心如止水，仿佛外界的喧囂與他無關。他只是默默地調整著器械的檔位，然後深吸一口氣，開始拉動起來。
75公斤、80公斤、90公斤……檔位在不斷地增加，而源澤的動作卻始終保持著高度的標準、流暢和穩定。他的每一次拉動都仿佛是在向世人證明他的實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積蓄著力量。
當檔位增加到100公斤時，源澤依然面不改色，仿佛這只是他熱身的一部分。而旁邊的李浩卻已經開始吃力起來，他的動作僵硬，呼吸急促，面色潮紅。
張霄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精彩。他先是驚愕，隨後便是不甘和憤怒。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眼中的這個瘦弱小子竟然能夠在力量上超越自己的得意門生。
「這……這怎麼可能？」張霄的臉上帶著厭惡而又難以置信的表情，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但事實才是最有力的回擊。
「源澤，一整天沒休息了，早點回家，好好休息。」
「好的。」源澤應了一聲，隨即有條不紊地收拾起自己的物品，轉身走進了更衣室。
李海生的目光隨著源澤的背影移動，直到他消失在更衣室的門後。然後，他收回視線，轉向旁邊略顯尷尬的張霄師徒。他輕輕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襟，步伐沉穩地走到張霄的身側。
「我的徒弟，輪不到你來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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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