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魔誕生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高考的鐘聲已近在咫尺。
在這個資源高度緊張的社會,每個人高考和武考都只有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是絕對不容有失的。
「叮鈴鈴鈴~」
源澤從『心流』中切出來,伸個懶腰,準備去操場鍛鍊了,這個狀態是很好用,但精神上的消耗也是巨大的,這時候再去簡單運動運動再好不過了。
「你的狀態是越來越好了啊。」哈爾瑪一臉羨慕地看著源澤。
「喂喂喂,今天到教室和你打招呼都不理我啊!」季雪苒皺著眉頭噘著嘴,顯得有些不開心。
「是啊,你也不差啊,哈爾瑪,看看伱這肌肉!怎麼練的,教教哥們唄!」源澤裝作沒聽到,故意冷落季雪苒。
兩人比劃著名動作,哈爾瑪還說要帶他一起去健身,兩人有說有笑的,可把季雪苒氣壞了。
「別人不想理你,你湊個什麼熱鬧呢?熱臉貼冷屁股嗎?」何璨冷不丁地突放暗箭。
「真沒眼力見,要你多管閒事,嘴裡一直都吐不出個象牙來的個傢伙,一個個氣死我了,不管你們了。」
看到季雪苒走開,源澤長舒一口氣。
自己也知道季雪苒只是想多陪自己一會兒,畢竟高考之後兩人就該分道揚鑣了吧。門不當戶不對的,這些美好只能埋藏在記憶中。
「啊,你也真是的,為什麼要這樣呢?這幾天都是我來唱黑臉。你也喜歡她吧,有機會就說啊。」何璨很不理解地問到。
「真指望我娶個富婆少奮鬥五十年啊?更何況我哪裡像吃軟飯的人啊?我當戴三尺之劍,立不世之功!」源澤昂起頭,不屑地說著。
「可以軟飯硬吃,還可以生米煮成……」
「我xxx!」
「啊啊,你手上這麼大力氣嗎,輕點啊,哎喲,疼,疼,疼啊!!!」何璨的言語裡,再無賤兮兮的語氣,立馬就充滿了生機。
何璨被修理了一頓,嘴皮子也就沒有那麼賤了:「我聽你實力恢復了,看來是真的嘍?」
「還沒完全恢復呢?」源澤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雙手交迭,用力搓出聲響。
「別別別,是是是,我知道了,好好說,這會兒不是較量的時候。」何璨連忙擺擺手。
「話說回來,你父母也有好久沒回家了吧,去做什麼任務了?」
何璨的父母都是武者,也算是當年學校的傳奇情侶了,以第一名和第二名的成績,雙雙考入精英訓練營,不過可惜的是兩人瓶頸出現太早了,至今也就止步中級超凡武者的水平,難以寸進。
「有人委託要幾副相當稀有的超凡級鐵甲龜的龜甲,幾天前還告訴我還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呢。」
接下來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扯著,打發著鍛鍊時間。
高考已經沒有幾天,老師們也不再施壓,不再講課,只是發一點簡單的習題練練手,或者自由訓練。
源澤也有了更好自主安排時間的空間,他這幾天在操場訓練一套新的古拳法,直到學校都空無一人。
這拳法還是季家的,是季雪苒親自兌換的拳法,是有利於增強源力,與李家的拳法很是相像,效果都是遠非尋常拳法所能比擬。
當他打完最後一套拳法,順勢躺在了草坪上。
操場另一邊,一道人影佇立,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盯著躺在草坪上的源澤。那是李偉明,他一臉陰鷙,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敵意。
自從上次受傷後,李偉明的手臂早已由家族治癒,恢復如初。
但身傷易愈,心傷難合。
源澤給他帶來的那種如影隨形的恐懼,在他心頭生根發芽,逐漸演化成了揮之不去的心魔。每當夜深人靜時,他都能感受到那股恐懼如同黑暗中的幽靈,無時無刻不在纏繞著他,讓他無法平息。
為了捍衛家族的榮譽,為了履行作為繼承人的使命,更為了征服那個倔強的苒兒,李偉明下定決心要徹底摧毀源澤的前途。
為此,他甚至懇求父親,幫自己解決心魔,借取了寶物,意圖將源澤置於死地。
李偉明用盡全身的源力催動寶物,發起了攻擊。
在光束即將進入到源澤周身的一剎那,源澤仿佛進入了某種神秘的狀態,時間的流逝在他周圍變得緩慢起來。他依舊保持著鎮定自若的姿態,既不躲避也不防禦。
但在李偉明眼裡,那道光束正迅速飛向源澤的額頭。他嘴角泛起一絲殘忍的笑意,心中不禁開始幻想源澤大腦被廢、變成一個瘋子的悽慘景象。
然而,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源澤手上那塊原本隱形的手環突然暴漲成一塊盾牌般的液晶面板,將那道光束反射了回去。
李偉明瞳孔驟縮,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無法控制那反彈的光束。他慌亂地想要躲避,但光束的速度卻比他想像中要快得多。一聲慘叫響起,李偉明被自己的攻擊狠狠擊中腰腹,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怎麼可能!」李偉明狼狽地躺在地上驚愕地失聲喊道。
「這不是家族裡最難製造和使用的防禦力場嗎?他怎麼也會有?他怎麼可能會用?真是該死,李海生居然把這個都給了他。」
他無法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家族的核心機密,竟然被源澤輕易施展出來,甚至都沒看到他的操作,這簡直是對他最大的嘲諷。
憤怒與恐懼在心中交織,李偉明知道此刻已經回天乏術,但仍不甘地緊握雙拳,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忌憚。
源澤直視著李偉明,緩緩站走向他,並沒有展現出任何得意或嘲諷的情緒,只是淡淡地說道:「你這樣做,只會讓你更痛苦。」
李偉明冷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他瞪視著源澤,語氣中充滿了怨毒:「痛苦?哈哈哈哈!」
「我當初就該讓你的父親跪下!」
「我是李家繼承人!我從小知道我和你們這些下人不一樣,我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是一出生就在山頂的人,萬事稱心是我的特權,這個世界也是為了歡迎我而存在!」
「歡呼和榮譽都屬於我!」
李偉明十分歇斯底里。
「你錯了!」
源澤回想起父親屈辱的那一幕,一腳踩在他臉上,俯下身。
「你應該慶幸這裡是學校,你不會有真正的危險。你家族的榮耀、地位與資源,這些都不是你李偉明贏得的。更不用說,它們如同過眼雲煙,隨時會消散。」
李偉明在憤怒與屈辱中掙扎,但身體的劇痛讓他無法動彈。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源澤,仿佛要將這張臉刻入骨髓。
「你以為你贏了嗎?」李偉明聲音沙啞,卻透露出刻骨的寒意,「源澤,我告訴你,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我會讓你付出比我更慘痛的代價!」
「我在精英訓練營等著你。」源澤鬆開了腳,站起身來,目光冷漠地看向遠方,「但記住,下一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源澤的身影在操場的另一端逐漸消失,留下的只有那冷漠而堅定的背影。
風輕輕吹過,似乎連空氣都帶著一絲清冷與不屑,仿佛在嘲笑著李偉明此刻的狼狽與無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