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理論與戰鬥
源澤還挺喜歡這個地方，這裡不只有戰鬥。
「今天講解的是《流體力學Ⅰ》最後一章。」
一位戴著黑邊眼鏡的中年教授，在全息黑板上講解著有關流體力學的知識點，傳聞中這位教授原來還是武器製造局的一位技術員。
「孫教授，不是我說，都快兩個月了，這有什麼好講的。」
臨近下課了，瑞克顯得很不耐煩，翹著二郎腿，笑嘻嘻的看著他，其他人也跟在後面起鬨。
「好好聽講。」孫教授推了推眼鏡，「來這裡學習的機會很珍貴。」
「切，這些東西我早就學過了。」
孫教授聽到了他不屑一顧的聲音
「很正常，我很能理解各位希望提升戰力的願望，但是戰鬥力不是唯一的因素，敵人能力你不足夠了解，不知道如何針對，是很容易陷入劣勢甚至喪命的。」
「看這個視頻。」
孫教授在黑板上輸入了「越級戰鬥」四個大字，仔細選擇了其中跳出的一個視頻。
「一隻擁有特殊能力的超凡級源獸，跨越三個小境界在正面直接擊殺了這位強者，要知道這是一位超越涅槃級境界的強者，兩者的生命層次都不在一個水平上。」
視頻結束，孫教授發出靈魂的拷問：「你們看懂這隻源獸的能力了嗎？」
眾人搖搖頭，臉上都不同程度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只有兩人舉起了手。
「季雪峰。」
「是流體力學，它減小了地面淤泥的流動的粘度，使得這位強者無法突破束縛，無法反抗。」小胖子頭一昂，顯得十分自豪。
孫教授點點頭，表示認可，然後又喊源澤出來回答。
「這隻源獸相當於製造出了類似流沙的地面環境，主要涉及到非牛頓流體的特性，尤其是剪切稀化現象。」
「當人體陷入流沙時，如果劇烈掙扎，流沙的黏度會降低，進一步導致人體下沉，所以這是這位強者最後隕落的關鍵，他應該……。」
源澤十分認真地講著這個現象，一板一眼，有理有據。
「這位同學說得很好，這也是我們之前學過的東西，並沒有刁難你們，而且這種擁有流體力學能力的源獸並不罕見。」
「哼，顯眼包，肚子裡有點墨水了不起啊。」源澤身後一個陰沉著臉的瘦弱男學員小聲自言自語道。
「所以，我們今天下午，要進入考核塔，對這段時間學習的知識點做一個考核。」
「叮鈴鈴鈴~」
「下課。」
下午，學生們跟著孫教授來到一座白色的考核塔前。
「這座白色考核塔，是訓練營最先進的科技建築之一。」孫教授的聲音充滿自豪，「它融合了最尖端的科技，擁有強大的智能系統。在它的第一層，我只要輸出這次的考察內容，它就能生成與現實一模一樣的挑戰。」
「所以，考核塔將會隨機抽取教科書上所有伱們這一月學習的內容，每個人都有三道一樣的挑戰，最後考核塔會結合表現給你們所有人評分，作為本月的考核成績。」
同學們一下子就炸開了鍋，之前孫教授從來沒有提及月終考核的模式，大家還都以為是單純的簡單考試，沒想到居然是以實戰形式。
孫教授錄入自己的虹膜信息和考核範圍，塔門緩緩打開，露出裡面充滿科技感的內部空間。
同學們走進入塔內，戴上了考核頭盔，進入了虛擬空間。
「第一題：對空作戰。」
空中出現一隻較大的老鷹，它是一隻高階覺醒級的源獸，只有這個級別才擁有特殊能力。
源澤仔細觀察著前方，它的身體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藍綠色，仿佛是由液態組成，表面不斷翻滾著細小的漩渦。
它的頭部保持著鷹的特徵，銳利的眼睛注視著源澤，翅膀寬大而薄，如同水流的翼展，在空中滑翔時留下一連串的旋渦。
這隻老鷹立即向源澤發起了進攻，但是令源澤意想不到的是，它在源澤周身轉了一圈又回到了空中，扇著翅膀，看著源澤。
源澤的『心流』突然感覺周身的空間有了微妙的變化，一股難以捉摸的力量似乎在悄然逼近，但他用肉眼卻什麼都看不見，他並沒有著急動用外物，而是冷靜地思考著如何應對這種隱形的威脅。
突然，他抓起地上被雨打落的葉子，用手碾成粉末，灑在周身。
這些粉末並沒有呈現出一種被風颳跑的軌跡，而是在空中飄散，流動軌跡出現了微妙的扭曲，仿佛受到了某種不可見力量的牽引。
源澤心中一凜，立刻意識到這正是空氣中渦流的跡象。
他迅速調整自己的姿勢，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攻擊。果然，數股強大的渦流突然從四面八方襲來，但源澤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他利用自己敏捷的身手，巧妙地避開了渦流的攻擊。
看來這隻鷹，在空中不斷扇動的翅膀就是在操縱空氣中那些渦流，自己沒有遠程手段，只能被動挨打。
源澤心生一計，抓起地上的石子，單腳在地上轉起圈來，將周圍的空氣流向全部攪亂，從而製造出湍流對沖渦流，用湍流的不穩定破壞渦流穩定的節奏。
逐漸，那隻鷹變得越來越吃力，製造的渦流全部被打散，就在它支持不住的時候，源澤高速甩出石子具備高動能，僅僅幾下就擊潰了這隻老鷹。
「恭喜學員擊敗渦流鷹，進入第二題，海邊群居生物。」
隨著場景切換到海邊，源澤感到身體也重新恢復到了巔峰。
但是還沒等源澤休息片刻，一群又一群的螃蟹跑了出來。
源澤覺得這只是在考驗耐力，直接沖了上去，一巴掌都能拍死不少這些螃蟹。
可是打著打著，就發現了不對勁，這些傢伙幾乎是源源不斷的衝上來，而自己的源力都已經消耗了大半。
群居的動物一般個體偏弱，這些螃蟹基本都是一階覺醒級，但螞蟻多了還能咬死象呢。
源澤趕緊拉開身位，開啟『心流』仔細觀察這群螃蟹。
它們的甲殼呈現出深藍色，表面布滿了複雜的紋路，這些紋路仿佛是潮汐流動的記錄。小小的身軀卻擁有著巨大的鉗子，內部還有一個類似於潮汐能發電機的結構，它能夠吸收和轉化源力，而且鉗子之間還能通過液體傳導源力。
果不其然，沙灘上的螃蟹只要還有一隻鉗子存在，就能迅速將環境的源力轉化為其他螃蟹的源力，從而快速恢復殘軀，而且那隻鉗子的轉化速度極度依賴流體密度，只要改變溫度就能大幅降低它的效率。
「看來鉗子才是你們的要害啊。」源澤笑了出聲，這項考核應該是送分的，可自己卻沒把握住滿分的機會。
知曉這麼明顯的要害後，這些螃蟹就完全沒有威脅了，一會兒就一隻也不剩。
「恭喜擊敗潮汐蟹，進入第三題——能力的本質。」
這次源澤沒有再冒失地戰鬥，而是研究起了對手的能力。
更重要的是這次是人形的對手，把自己的能力掩蓋的很好，不像那些呆呆的低階源獸。
但是幾番交戰下來，源澤只察覺到了共振的現象，並沒有摸索出他能力本質，就連『心流』都看不穿。
直到快要落敗時，源澤注意到了他經過煙囪時，身體兩側周期性地脫落出旋轉方向相反、並排列成有規則的雙列線渦，才恍然大悟。
「卡門渦街！」
「源澤同學，得分86，排名第一。」
源澤退出考核，長吁一口氣，發現大家都朝著他看。
他才發現其他人早已退出了考核，自己是最後一位，也是得分最高的一位。
「各位同學，明白了嗎？」孫教授微笑地看向各位學員。
「我不是源武者，沒有你們那麼好的身體，但是我佩戴的這個專用武器，甚至可以鎖定並瞬殺一位中階淬體級的源武者。
「雖然我的這個武器也是相當稀有，需要許可證才能佩戴，但這也告訴你們不能忽視遇到的每一個敵人，哪怕就是一個普通人。」
「更不用說那些普通人操作的國之利器，甚至可以射殺涅槃級之上的強者。」
「所以說，知識也是你們的力量。」
「明白。」
尤其是跟著瑞克起鬨的那群人，都羞愧地耷拉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有瑞克，取得了84分第三名的成績，依舊高昂著他那顆腦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