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七安此言一出,光罩內的丹陽子頓時又瘋狂地掙紮起來,雙目通紅,聲嘶力竭地吼道。
「你敢!你若動我徒兒一根汗毛,我就算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王騰他有大帝之資,遲早會將你這等螻蟻踩在腳下!」
林雪竹微微皺眉,看向葉七安道:「七安,王騰雖為丹陽子弟子,但他向來行事低調,並未有什麼惡行,如此對他,是否不妥?」
葉七安冷笑一聲:「哼,丹陽子與魔修勾結,妄圖謀取鎮宗之寶,誰知道他這弟子有無參與其中?再者,丹陽子如今已瘋,他既如此看重這弟子,我便要斷了他這念想,也好讓他嘗嘗絕望的滋味。」
看了眼丹陽子,葉七安轉身帶著身旁的林雪竹離開了這裡,既然沒有擊殺的意義,自然也是讓丹陽子在這個瘋顛之中度過一生了。
也算是給師尊冷千凝,師祖雲陽子的一份薄面了。
至于丹陽子,修為被封印,沒了靈力的幫助,不出百年的時間,或許就會徹底身死道消。
就在這時,帝君婉在得知有人前去看過丹陽子以後,還以為是王騰回來了,立馬前來一探究竟。
可在看到是葉七安的那一刻,帝君婉也同樣流露出震撼的表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你,小安安?」
葉七安聳了聳肩,朝著面前的帝君婉微微拱手:「見過帝君婉師叔。」
帝君婉在聽到這般熟悉的聲音以後,立馬撲到葉七安的懷裡,在感受到身上的溫度與酒氣,她便明白,自己這不是在做夢。
真的是小安安。
葉七安看著面前的帝君婉,微微一笑道:「師叔,多年不見,你還是滿身酒氣的樣子呢。」
帝君婉撇了撇嘴,推開葉七安說道:「你這小傢伙,你師叔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嘛。」
聞言,葉七安撓撓頭,笑著說道:「這次我回來給你帶來了不少好酒,你有沒有興趣嘗嘗?」
「當然。」
帝君婉眼前一亮,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喝到葉七安的美酒了,她早就忍不住想要暢飲一番。
宗門弟子看到葉七安與宗主關係匪淺,有些詫異,不敢相信眼前的外來人竟然和宗主相識?
葉七安頷首微笑。
隨後帶著幾人來到了無比熟悉的清靜峰。
回到清靜峰,葉七安單手背在身後,看著面前的青山綠水,臉上流露出些許溫潤的笑容。
「再次回來,恍如隔世了。」
帝君婉站在葉七安身旁,一同眺望遠方,輕聲說道:「這些年,清靜峰依舊是老樣子,只是少了往昔的熱鬧。自從你離去後,總感覺缺了些什麼。」
葉七安微微點頭,感慨道:「是啊,時光匆匆,物是人非。不過能再次站在此處,心中的那份眷戀與歸屬感卻從未消散。」
說罷,他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幾壇美酒,酒香瞬間瀰漫開來。帝君婉迫不及待地接過一壇,拍開封泥,仰頭飲了一大口,酒水順著嘴角流下,她卻毫不在意,大笑道:「還是你帶來的酒夠味!」
葉七安也捧起一壇,淺酌一口,眼神中透著一絲追憶:「師叔,你可知我這些年在外經歷了諸多風雨,每當遇到困境,總會想起在清靜峰的日子,想起您和師尊的教誨。」
帝君婉放下酒罈,拍了拍葉七安的肩膀:「回來就好,不管怎樣,這裡永遠是你的家。如今掌門之事雖棘手,但有你在,我相信總能找到解決之法。」
葉七安燦燦一笑,隨後又拿出許多壇美酒,開懷痛飲起來,隨後搖晃著手中的酒罈,說道:「不知不覺,已經百年的時間了。」
「回想當初我化凡突破散仙境界,就已經浪費了大量的時間,不過對於修真者來說,百年的時間彈指一瞬。」
帝君婉微微一笑,躺在葉七安的大腿上,仰頭痛飲一大口美酒,旋即爽朗道:「小安安,我還是懷念當年我們在幽冥靈谷的那些日子。」
當初在幽冥靈谷,是帝君婉過得最快樂的日光,如果能夠重新回到那個時間,那該多好啊。
葉七安單手枕在腦後,目光注視著天空中璀璨奪目的星空,隨後說道:「這次我回來,打算帶著你們一起離開這裡。」
「離開?」帝君婉抬起頭,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錯。」
葉七安儒雅隨和的放下手中酒罈,隨後抬起頭,挑了挑眉道:「如今我得到了一件仙府,只要你們進入後,就可以隨我同去東勝神州。」
「而且仙府之內修煉一年,外界就是一天,對於你們來說絕對是大有裨益。」
聽到這句話,帝君婉突然沉默了,隨後凝視著面前的青玄宗,惆悵道:「小安安,你應該也知道,目前的我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青玄宗長老了,我是青玄宗代理掌門,我若是離開了,宗門該怎麼辦啊……」
葉七安早就想好了對此,只見他坐起身子,手指舞動,驀然間,一件傀儡悄然出現在此地。
「師叔,借你一滴血。」
帝君婉將信將疑的割破手指,將自己的鮮血融入傀儡的眉心處,有些不解的問道:「小安安,你這是為何?」
葉七安卻笑著回答道:「這是我多年來積累的傀儡,自身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真仙境界,如今你的精血融入她的體內,從今以後,她就是新任帝君婉,青玄宗掌門。」
隨著葉七安的聲音落下,傀儡的身體也隨之發生變化,在林雪竹與帝君婉的注視下,傀儡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帝君婉。
而且看樣子,她比本體的帝君婉還要能夠喝……
看到傀儡出現的同時,帝君婉滿臉詫異道:「確實挺像的,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種傀儡,你不會利用的血,做那種事情吧?」
帝君婉來到傀儡面前,不假思索的扯開衣服看了看,在確定裡面的東西都有以後,也是投來鄙夷的目光。
噗呲!
葉七安口中的老酒直接噴了出去,瞪著帝君婉道:「師傅,這都一百年了,你怎麼還是這幅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