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 迷霧
話說的這麼客氣，肯定是要進屋。
許大茂側開身，讓人進屋之後，又關上了房門。
「我等你們可等了好久，我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什麼事情都應該有個由頭，拖這麼久我是沒有想到。」
許大茂邊說邊拿出來洗好的杯子放好，再用茶壺倒上三杯茶。
有一說一，如果這裡不限制自由，把四合院裡的幾個人都接過來，當個度假的地方還真挺不錯。
這裡負責衣食起居的工作人員，是真的認真負責。
兩個工作人員正襟危坐的坐在許大茂的對面，擺在面前的兩杯茶麵無表情的推到一邊，拿出隨身的記錄本攤放在桌子上。
「許大茂同志，您不用緊張，我們就是來了解一下情況，您知道的就回答，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就行。」
嘴裡說著不用緊張，可面無表情，語氣嚴肅，可沒有一點不緊張的樣子。
許大茂都懷疑他身後有攝像機，正在拍攝這裡的一舉一動。
當然這種可能很小，許大茂早就檢查過這個樓房的角落。
主要就是因為這倆人太過一本正經了，因為按照正常組織部門的談話，一般情況都是關上門來說自家話，會先透個底，然後是怎麼個流程。
總之是不會像是現在這樣。
還是他特意關上門的。
許大茂也只能端正自己的態度，坐直了身體，示意他們兩個可以問了。
「請問許大茂同志，您和崔大可同志是什麼關係？」
許大茂：？？？
第一個問題就讓許大茂有點懵，他想過很多事情，比如香江的身份，男女關係，封建迷信，甚至想過李組長出賣了他，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切入點竟然是崔大哥。
那傢伙雖然經常搞事，但早就讓他在四九城低調注意點了，也老實了許多，沒想到竟然搞出來個大事。
「朋友關係，同事關係，朋友關係，因為我教他了電影放映，讓他成了軋鋼廠的放映員，所以有時候他會喊上我一句『師父』，我從來沒有答應過，自始至終都是以朋友相處。」
面前的兩個人，一個拿著本子問，一個拿著筆進行記錄。
整個客廳除了筆芯摩擦紙張的聲音，就是桌子上鐘錶秒針跳動的聲音。
等到另外一個記錄完畢之後，才開始繼續詢問：「那你當初為什麼在眾多的後備名單人員之中，偏偏挑選了崔大可同志？」
許大茂：……
「我當時是隨便選的，就是看這個名字比較順眼就選了他。」
「那您之前並不認識崔大可同志？」
「之前並不認識。」
「那您為什麼不選擇從小一起長大的劉光齊和閻解成？」
提到閻解成的時候，許大茂還以為前面那些問題都是過渡，核心是在『閻解成』身上。
「我和他們的關係並不好，而且我選擇他們，很大可能不會被感謝，還會被記恨，特別是沒有被選到的人，職位只有一個，所以不如隨機挑選一個，就是這麼巧，選中了崔大可。」
「你和崔大可最後一次接觸是什麼時候？」
問題依舊是圍繞崔大可，許大茂也明白，這事情的重點就是崔大可了。
「應該是一個月之前吧，他因為工作不認真被停職的時候……」
「您是不知道他已經升職到副科長了嗎？」
許大茂搖頭。
「不知道。」
「您是否收過崔大可給您送的禮物？」
「收過，最開始是一些土特產，後面還有一些麥乳精之類的營養品。」
「那他有沒有和您談論過『小說』『反領導』，或者送過您裝訂本的『小說』？」
許大茂：……
「沒有，我們之間從來不聊這些，而且崔大可是一位非常想進步的職工，他不會去『反領導』，而且他是農民出身，本身就不認識幾個字，給他一本小說，他字都認不全，更別說去讀小說，去理解小說裡面的故事了。」
後面又問了一些關於崔大可的問題，隨著老將帶著砂糖橘過來送午飯，這兩個人也起身告辭。
依舊是那副一絲不苟的樣子，剛開始許大茂親手幫他們倒的茶，從始至終連碰都沒有碰。
「許大茂同志，今天的問話到此為止，感謝您的配合。」
禮貌的告辭之後，兩個人就離開了。
這時候送飯的老將才進屋放下了午飯。
「這倆木頭人找您談話了啊？那您很快就要離開了。」
這還是老將第一次主動提及，許大茂也是順著他的話說道：「此言當真？」
「那當然，這就是一個篩選，經過他們的手之後，就要換地方了，要麼回家，要麼就要去坐牢了，那時候可沒有在這裡舒服。」
原來這裡就只是前站而已。
「那為什麼喊他們是木頭人？」
「因為這些人說話做事都是一板一眼，沒有一點人情味，像是兩截木頭。」
這是老將現在不知道機器人的概念，不然就要說這倆人是『機器人』了。
「她們這些木頭人是在篩查什麼？」
「誰知道呢，之前送飯的時候，偶爾聽到『小說』，小說什麼東西？」
認字的人很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就不要指望他們能理解什麼是小說了。
「小說……你可以把小說理解為故事書，就是編出來的故事書，上面的故事都是虛構的。」
更深層次的表達方式，許大茂就不說了，因為就算是他說了，這老將也理解不了。
「那直接說是故事書不就好了嘛，小說，小說，說的挺高端。」
「誰說不是呢。」
「不說了，我還要去送飯，籃子裡面是您要的砂糖橘，這要少吃點，吃多了上火。」
「好嘞。」
等到屋裡就剩下許大茂自己，許大茂回憶了一遍關於崔大可的點點滴滴，兩個人說到書的地方就很少，更別說什么小說了。
這些知識和崔大可根本就沾不上邊。
如果真的是因為一些『故事』影響到了崔大可，從而導致影響到他……
許大茂有一個猜測，沒準，沒準崔大可就是被人做局陷害了。
想想還真有很大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