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婁曉娥，對不起
『婁曉娥，對不起。』
心裡道過歉之後，默默的把介紹信放在了一起。
「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合法的夫妻了。」
從街道辦事處出來之後，許大茂還有一些不真實的感覺，真就是恍如隔世，手裡拿的還是那張手寫的婚姻登記證書。
二十多年的單身就這麼結婚了？
看著旁邊一臉幸福的婁曉娥，這婚結的還真是草率啊。
事情比預想的更加快速，因為該說的昨天都已經說好了，婁曉娥比他更著急，根本就沒有讓許大茂進家門，說是不能錯過『九點』這個寓意長長久久的時間，兩個人就急匆匆的把證給領了。
明明是讀過高中、受過高等教育的獨立女性，竟然還相信這個說法。
根本就沒有給許大茂過多的思考時間。
也不知道誰給婁曉娥灌了迷魂湯，儼然是一副心甘情願的架勢，也不知道老爸老媽到底在婁曉娥父母跟前說了什麼。
都說上趕著不是買賣，這應該算是雙向奔赴了吧？
可是許大茂的心裡滿是愧疚，是對婁曉娥的同情和愧疚。
熟知劇情，怎麼能不知道許大茂這個身體的問題呢，生不出來孩子，就是不孕不育，明知道這個情況，這對婁曉娥不公平。
一切都是雙方昨天商議好的事情，要是能提前一天過來，事情沒有定論之前或許還能迴旋的餘地，事情都到臉上了，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婚姻登記證書都拿在手裡了，以後他就是有老婆的人了。
要是能把身體上的毛病治好就好了。
還是先把眼下這關給過了吧。
婁曉娥一路帶著許大茂回到了婁家，蹦蹦跳跳的向娥母展示新到手的玩具。
這小妮子也太單純了，嫁人對她來說就像是做遊戲一樣。
別的許大茂不清楚，但是娥母譚雅麗，在這件事中可是出了很大力氣，這些他母親都告訴他了。
整件事情的過程就是許大茂的母親以前在婁家當保姆，和娥母有點私交，聽說想要找女婿，上趕著就把許大茂推薦過來了，婁父不是很樂意，為了家庭問題，也是認下了這門親事。
在這個時候，資本家不行，厲害的的是工人，歷史問題不好的，就像是籠中鳥一樣，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翼翼。
最終這事竟然還真成了，三代貧農和資本家的大小姐真的領了結婚證，這種事情放在任何地方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唯獨在彼時彼刻，一切皆有可能。
許大茂也不扭捏，結婚證都領了，上去就喊了一聲『媽』，那叫一個情深意切。
人家寶貝女兒都交到你手上了，也別用什麼岳母去糊弄了，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婁曉娥聽到倒是有點害羞，想的是她是不是也要改口了。
「哎，你爸在書房呢，伱過去見一面吧。」
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只要關係不差有親情，你熱情他就熱情，你冷淡他也冷淡，所以臉皮厚一點，真的有好處。
不管婁父想不想見他，總歸是要過去打個招呼。
敲門進了書房，婁父正在看報紙，一本正經的樣子搞的剛才說『進來』的不是他一樣。
許大茂也沒有貿然去打擾。
不就是裝嘛，大家都在演，就看誰比誰演的好了。
茶杯空了補上一杯，暖瓶空了，又去外面接水，半個小時過去了，婁父才抬起了頭。
「哦，是大茂啊，什麼時候來的？」
許大茂：？？？
嘿，便宜岳父還挺會拿捏。
「爸，我也是剛到，就是來和您說一聲，我和娥子領證了。」
婁父推了一下眼鏡，才把目光放在許大茂的臉上。
「領證了？領證了好啊，也是了卻了我的一樁心事，這樣，中午別走了，咱們一家人一起留下來吃頓飯。」
這一段話聽著沒什麼問題，邀請許大茂留下吃飯，就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要麼是婁父對他這個女婿還不是很認可，要麼就是一次測試。
這些成精的資本家，了解一個人，一定是從各個方面慢慢去了解。
「就這兩天忙，今天就算了吧。」
許大茂有一個習慣，有人請吃飯，一定要先拒絕一次。
「那行，大茂，等結了婚，一定要常來啊。」
「好的，爸。」
今天的談話已經到了尾聲，許大茂又續上一杯茶水之後，就離開了書房。
婁父不想留他吃飯重要嗎？其實一點都不重要。
或許只是他的一個態度，不想女兒受欺負的態度。
『不會讓婁曉娥受苦』這種話，許大茂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以前的表現真的不像人，就看以後的表現吧。
先入為主的觀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婁父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用高碎茶葉泡的茶也隨手倒掉，這種垃圾茶葉他還真喝不慣。
拿出新茶葉重新沖泡了一杯，整個書房茶葉飄香。
婁母帶著婁曉娥走了進來。
婁曉娥有些氣鼓鼓的，許大茂就是不願意留下吃飯，這和之前許大茂的形象一點都不一樣，第一次來的時候，死皮賴臉的要留下蹭飯，沒道理現在名正言順倒是不留下了。
肯定是她老爸和許大茂說什麼了。
「小嘴噘的都能掛瓶子了，誰惹我的寶貝女兒生氣了？」
婁曉娥這個時候肯定不會回答，婁父接著問道：「走了？」
很明顯是在問譚雅麗。
「走了，我已經再三邀請了，就是不願意留下。」
「準備的那些小東西呢？」
「說是拿不下，就帶了一點花生瓜子和奶糖，其餘的一點都沒要。」
這種種行為讓婁父有點無法理解，之前的許大茂是一個小農意識嚴重，沒有什麼長遠的眼光，更不會有什麼大出息，也沒有邊界感的一個人。
打心眼裡就看不上許大茂。
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進了書房也很安靜，突然就懂人情世故了？
要是之前的種種行為都是裝了，那這心思深沉的就有點可怕了。
以後必須找機會多試探幾次。
「不錯，這不就是懂事了嘛，男人嘛，只要結了婚，有人管著，就會收心了，以後有了孩子，事業心強的拉都拉不住。」
已經被徹底放棄的許大茂，又獲取了一份期待。
許大茂一路風風火火的往家趕，那些乾果水果他真的很想要啊，但是他不能收。
他也想明白了，婁家，早晚有出頭的一天，這條大腿一定要抱緊了，生不出孩子的問題就指望以後他家的資源了。
國內既然治不好，那就去國外，先天是好的，現在也能人道，就一定有恢復的可能。
說起這件事，又不得不提到傻柱，打架老是往下三路上招呼，早晚讓他跪下求饒叫爺爺。
新人新書，收藏一下，加入書架吧，謝謝！修改了一遍，希望能過。
寫的一般，多多擔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