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選擇
被紅旗拂過是什麼感覺？
他們好像一下子知道很多，又好似什麼都沒有記著。
現場一片狼藉的現場，沒有什麼蠍子精，也沒有什麼山洞了。只有廢墟之上的唐僧。
唐僧睜開了眼，是一雙金色的眸子，像禪，像佛，唯獨不像唐烎。
「徒弟們，初次見面。我是金蟬子，也是唐玄奘。」唐僧看著自己的徒弟，笑著說道。
「他呢？」猴子頭疼欲裂，但在頭更痛了！
他是我，但我不是他！」唐僧又說道：「他從來哪裡來，就回到哪裡了！」
「哪裡是哪裡？」沉默的沙悟天問道。
「天之外，宙之外，不是我們這個封閉的世界。我費了很多代價，才讓他幫我走這段命運。他做得很好，很好！」唐僧說道。
他說話的時候，伴隨著一陣佛光，讓暗中關注他們的人，聽不到他們說什麼，看不到他們在幹什麼。
猴子聽了唐僧這種謎語人的說話方式，只感覺煩，再加上自己頭痛欲裂，他現在真的想打人！
豬悟飯說道：「那咱們現在做什麼？」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唐僧說道：「你們願意回花果山，就回花果山。願意回高老莊就回高老莊。願意回通天河，就回通天河！」
「那你呢？」豬悟飯問道。
「我？盂蘭法會開始了！我要靈山，再與如來辯一辯佛法！十世之前，我辯論敗於如來，今朝就要辯論回來！」唐僧說完就升起佛光，向著西方飛起。
「你能辯過佛祖嗎？」沙悟天問道。
「辯經，不僅要有辯才，也要有武力啊！」
唐僧說完，一道佛光向著靈山飛去，現場只留下孫悟空三人。
「猴哥，怎麼辦啊！師父不見了！」豬悟飯沒了主張，帶著哭腔說道：「要不分了行李，各回各家吧！」
「閉嘴！」猴子暴怒道，他雙目赤紅，頭疼折磨的他。
昨日還好好的，今天他們的師父就走了，另一位師父也不見了。
他……也不知道如何！
「猴……」豬悟飯還要說什麼，就看到猴子暴怒血紅的雙眼，要說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二師兄，等大師兄好了再說吧！」沙悟天看到這種情況，打著圓場說道。
於是三人到了城中，找到白龍馬與行李，來到城外的一處安靜背風之處，只待天明，看猴子的症狀是否緩解一二。
等到天明了之後，猴子確實感覺不怎麼疼了，只是有點癢。
這一夜，哪怕是他頭痛非常，他也難以入睡。
他知道那個總是陰陽怪氣的人，走了。
他就像一個過客，讓他們認識到自己是被壓迫的牛馬，然後自己就消失在歷史的河流之中。
當他在身邊的時候，你總是覺得他管的很多。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這個也不讓，那個也不讓。
哪怕一點點出格的東西，都會被他陰陽怪氣的嘲諷幾個月。
偏偏你還說不過他。
這個時候，你氣的牙痒痒，想著沒有賊禿驢就好了。
當他真的消失的時候，你又感覺到了……在這人生之中，從未有人像他這般為你考慮。
考慮伱是否受到了不公！
考慮你是否再被人欺負！
考慮你是做牛馬還是做人！
考慮你能不能站的起來！
他考慮了很多，但是時不待他。他的時間是有限的。
剩下的，就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猴子摩挲著金箍棒的表面，思索了一夜。金箍棒的表面有點坑坑窪窪，那都是他經歷大小惡戰留下的。
「猴哥，你好了？」豬悟飯也沒有怎麼睡好，天一亮他看到猴子眉頭緊皺，但是表情沒有那麼痛苦，連忙問道。
「好些了，不痛了，只是有點癢！想來過兩天就好了！」猴子沉悶的說道。
「大師兄，你覺得咱們該如何？」沙悟天看著猴子，問道。
「你們怎麼想的？」猴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到他們兩個人。
「大師兄，你想幹什麼，我就支持你！跟你一起干！若是你想回花果山，那我就回通天河！」沒有等豬悟飯說，沙悟天就搶著答道。
「你們想幹什麼，我不管。我就想回高老莊！」豬悟飯哪裡不知道他們兩個人說的啥，他連忙說道。
「那你這呆子就回高老莊吧！回去也好，有個安生處！」猴子出奇的沒有反對，反而對豬悟飯溫言細語的說道，這讓豬悟飯感覺到了不適應。
「猴哥，你不會說的反話吧！」豬悟飯問道。
「不會！師父沒了，咱們師兄弟也算是相識一場。我與沙師弟要做的事，九死一生，都不足為過。你能安心的活著，就挺好了。」猴子解釋道。
「猴哥……」豬悟飯看著猴子說話的神態，居然有幾分像他們師父。
「諸位師兄！敖玉有禮了!」師兄弟正說著話呢，忽然有人插嘴。
原來是說話的是變成人的白龍馬，敖玉。
敖玉本來好好的坐馬，結果一看，出城幾個師兄弟回來，師父卻不見了！在聽到豬悟飯的嘟囔之後，他大致明白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師父都不見了，那他還做什麼牛馬？
「諸位師兄，敖玉也要回西海去了！天庭已經開始亂了，沒人再顧得上敖玉了！」敖玉向著四人行禮道。
「你回去吧！」猴子擺了擺，說道。
末了，猴子說道：「三界的水變混了，自己小心！」
「多謝師兄！」敖玉又行了一禮，化作一道玉龍向著天邊飛去。
「猴哥，從哪裡開始？」沙悟天說道。
這一刻，不在乎稱呼猴子為大師兄，而是猴哥。
「就從靈山開始吧！」猴子把金箍棒扛在肩膀上，笑著說道：「盂蘭法會，想必也十分精彩呢！」
「好好好，猴哥好志氣！」沙悟天讚嘆道。
「呆子，你也回去吧！」猴子對著豬悟飯叮囑了下，就與沙悟天一起駕雲向著西邊飛去。
豬悟飯看著駕雲的兩個人。
師父已經走了，這天地間再無人能設身處地的為他著想了。
師兄師弟也走了。
這天地間，他又是一個人了。
一個人又有什麼意思？
「猴哥，沙師弟，等等我！」他對著天邊的兩朵雲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