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行人到了審訊地方。
霍政軒先把阮嬌嬌安排去了隔壁。
這裡的房間,其實和公安局的審訊室挺像的,房間裡只有門,並沒有窗戶,但凡把門關上,那就是整個封閉空間。
阮嬌嬌在屋子裡待了會兒,微微蹙起眉頭,「聽不到旁邊的聲音啊?」
要是隔音效果不好,兩邊同時有人要審訊,很容易被影響到。
不過既然霍政軒把她安排在這邊,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走到了最裡面的牆邊,朝著阮嬌嬌勾了勾手。
阮嬌嬌走上前去,疑惑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這些特殊之處,是阮嬌嬌再聰明,也不一定能立馬發現的。
只見霍政軒指了指牆面上的一處,「你看看,能發現什麼。」
阮嬌嬌仔細看了看,靠著燈光,依舊還是看不出什麼,不過她也沒有直接問,而是伸出手去摸了摸。
隨後眼睛瞬間發亮,看向了霍政軒,「哎?」
「發現了?」霍政軒聲音低沉,眼底帶了幾分笑意。
自己媳婦就是聰明,一下就能察覺出來。
阮嬌嬌用力點頭,「沒想到是這樣啊。」
霍政軒見她知道了,也就放心了,「等會我出去之後,你把燈給關了,以免透光過去,被董承運給發現了。」
這個人自然是不簡單的,要不然不會隱藏這麼多年。
阮嬌嬌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嗯了一聲。
等霍政軒走後,阮嬌嬌將燈關閉,四周圍瞬間暗了下來,不過卻並不影響阮嬌嬌的下一步,她找到剛剛不對勁的地方,悄悄的揭開那麵糊的嚴嚴實實的東西,就出現了一個小洞。
這樣自己就能看過去了。
那邊的格局,和這邊還是有所不同的。
阮嬌嬌發現裡面的燈光昏暗,只有一盞,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董承運就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雙手都被拷著,側對著阮嬌嬌的方向,而霍政軒剛進屋,坐在了桌子前,旁邊則是盧方剛。
董承運似乎並無畏懼,目光裡帶了幾分嘲弄,表情麻木。
盧方剛已經問了好幾個問題,董承運都只是用這個眼神看著他。
直到霍政軒進來。
董承運微微眯起了眸子。
瞧見他這樣,霍政軒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大刀闊斧的坐在那,沒有去問盧方剛問過的問題,而是道:「是不是很可惜,我竟然沒死在荒島上。」
董承運收斂起嘲弄,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冷漠的看著他。
霍政軒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這件事情,果然有他的手筆。
他並不在意董承運回不回答,繼續道:「原本想要趁機除掉我,所以在我不在期間,你就設計好了一切,依靠黃菊花的藤椅修復,將病毒放在了高營長家,你不僅是想要把月牙島搞得烏煙瘴氣,你更想要有人把病毒帶去羊城,從而讓整個華夏都蔓延這種病毒,董承運,對此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麼?」
董承運面無表情,卻是往後一靠,整個人都顯得很慵懶。
這回他開口了。
「證據呢?」
霍政軒挑眉,「熊剛在死前,還要跑去荒地,就為了給你送線索,而這個線索是什麼呢,就是關於荒島的寶藏,那批寶藏我猜測,應該是日國曾經搶掠華夏後,在逃回自己國家時,被迫無奈留在這的吧。」
「若是月牙島出了事情,乃至整個羊城出了事情,必然會停止橡膠林的開採,到時候你就能趁機將這批東西,想辦法運輸走,這才是你的目的。」
董承運微微眯起眸子,目光深邃了幾分。
他就這麼看著霍政軒,好一會兒後,他嗤笑了一聲,「我說,證據呢?」
「你說的寶藏,我毫不知情,你說的鼠疫,我也並不明白,我不懂的是,我只是進入荒地,無意間撿到了一樣東西罷了,你可以覺得我有問題,甚至你們可以抱著錯殺一千,不放過一人的想法,把我給槍斃了,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畢竟你是上位者,對我們這些螻蟻,想要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不是麼。」
「董承運!」盧方剛越聽越火大,猛地一拍桌子道:「你還敢狡辯,現在裝什麼無辜,你要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話,你哪裡來的槍械,真是可笑!」
董承運歪了歪頭,唇角勾起,「我撿到的,本來我是想要還回去的,可沒有想到你們突然要抓我,還非要冤枉我是叛國賊,我受不了這樣的屈辱,所以我就奮起反抗了,你們要是不相信,大可以去查這把槍是不是有出處。」
他像是在嘆息什麼,幽幽道:「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哪怕你們想要下放我,槍斃我,武鬥我,那你們也得有證據,不是一張嘴就行吧,我想你們應該去我家翻過了,請問有翻到什麼東西,是我作為一個美術老師,不該有的麼,還是有什麼證據,是能證明我董承運有問題的,有麼?」
「不對,我不應該問的,要是有的話,你們就不會審問我了,而是直接拿著證據,來把我定罪,由此可以證明,你們就是毫無證據,說我通敵,那我怎麼通敵呢,用的什麼通敵呢,你們能說出來麼?」
盧方剛大怒:「你——」
死到臨頭,還如此囂張。
董承運不就是仗著他屁股擦得乾淨麼!
估計他是回過味來了。
但凡不能有直接性的證據,很多東西都不能定他的罪。
霍政軒一把按住了盧方剛,凝視著眼前的董承運,他這會兒十分的囂張。
他淡淡道:「姑且算你說的都對,不過光你襲擊我這件事情,你就能被槍斃了,董承運看來你是真的不怕。」
「人生自古誰無死,霍隊長,你若只是想要我的命,有的是各種辦法定我的罪名,可你卻選擇來審問,那只能說明你想要在我身上獲取什麼信息。」
董承運頓了頓,隨後嘖嘖道:「只是可惜,我什麼都不知道呢,就算霍隊長你們來問我一百遍,我還是那句話,想要殺我隨意,若是要定我的罪,那就拿出證據來,至於其他的,我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