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國有兩千多年的建國史,迄今為止仍是淵洲第一大國。
而在淵洲東部,卻常年戰亂不休。
淵洲東部境內盤踞著各大勢力,他們壟斷了幾乎一切資源,不斷發起各種規模的戰爭。
……
五百年前,楠天帶領楠家四處征戰,不斷壯大自己的勢力。
他橫壓一域,戰無不勝。
然而,真正徹底將楠天名聲打響了的,當屬天河戰役。
那時,幾大勢力的地盤被如日中興的楠家一步步地吞併,其背後的一些人早已坐不住。
但奈何楠天所展露出的實力太過強大,他們為此竟不約而同地站在了同一戰線。
為了將楠天斬殺,將整個楠家擊潰,他們共同商討應對方法。
最後,他們決定假意向楠天示好,邀請其前往天河東岸會面,表示願與之共治淵洲東部。
……
楠家內,楠天與楠家七位長老討論此事。
「您若是迎了他們的『招安』,便助長了他們的勢力,」大長老說道,「您若是不從,他們一定會刺殺您。」
楠天則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這麼些年,我只想統一淵洲東部,又怎麼可能會和他們同流合污呢?」
「為了防止他們調虎離山,此次我一人前去即可。」楠天繼續說道。
「倒也不是怕您答應與他們共治東部,」三長老說道,「只是您若是一人前去,恐怕不敵……」
楠天打斷道:「就這樣吧,各位長老。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把握的。」
「就讓我們跟著您一同前往吧,」大長老說道,「若是不敵,我們也可以儘可能保全您離場。」
「不用。」楠天笑道。
「您太自負了……」四長老嘆氣道。
……
最終,楠天決定孤身一人,單刀赴會。
天河東岸,一片曠野之上。
河水緩緩流淌,平靜的水面下卻暗流涌動。
在一座古老的比武台上,十三名修士站在中央,他們皆為各自勢力的尊者。
而在四方的座位上,卻聚集了超過四千名修士。
無疑,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個人的到來,也就是他們共同的敵人,楠天。
……
中央的十三名修士,此時正在等待楠天的到來。
他們根本沒想過讓楠天能活著走出這裡。
「喲,這不是趙家族尊嗎,還記得十年前割給我們的領土嗎?」一旁的青炎宗宗主賤笑道,「整整三十萬平方公里哦。」
「這就是你打招呼的方式嗎?」趙家族尊冷眼道,「也不知道去年是誰的宗門,八萬修士慘死在趙家領地。」
「那些不過是我們附屬宗門的修士,」青炎宗宗主怒目圓瞪,「他們的性命不值一提。」
「那我們趙家被你們奪走的領土,也只是微不足道的邊陲地帶而已。」趙家家主不屑道,「得瑟什麼。」
「可別嚷嚷了,你們倆個勢力什麼時候能超過我們長谷門再說,」一旁的長谷門門主嘲諷道,「菜,就多練。」
「得了吧,你就不怕我們倆聯手讓你們宗門消失?」青炎宗宗主不爽道。
「那你們倆的勢力也活不了多久了。」長谷門門主回應道。
「別拉上我啊,平時小打小鬧就算了,」趙家家主說道,「你們真要幹仗的話,我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了。」
……
就在幾人進行著友好交流的時候,一道強悍的威壓突然襲來。
「這道氣息……」一旁的魏家家主眉頭一皺,說道,「是楠天。」
「終於來了嗎?」長谷門門主沉聲道。
一瞬間,楠天便出現在比武台上,同十三大勢力的尊者拉開距離。
「這位道友……莫要激動。」一旁的一名老者笑道。
「我認識你,塵堂殿殿主。」楠天說道,「前幾天剛差點滅了你們殿,怎麼,你們這就一塊邀請我來比試嗎?」
「都是誤會,誤會……」長谷門門主說道,「此番邀請你前來,當然是希望我們能夠互利共惠,一同掌控東部……」
「我可去你的吧,還誤會?」楠天忍不住笑出了聲,他自然不會相信這群人的鬼話。
他指著四方坐在比武台座位上的四千名修士,說道:「這要是誤會的話,那他們來是幹什麼的?」
「這……這是來……」
趙家家主接話道:「這是來一同見證我們的合作,為祝願我們以後能夠……」
不等他說完,楠天便一劍刺出。
鮮血染紅了他的胸膛,趙家家主應聲倒地。
「劍……有毒……」他捂著胸口,嘴裡咳出了血。
楠天的速度太快,打了他們一個猝不及防。
隨後,其中四人拿出法器,上前而去。
楠天提劍,穿梭於四人之間。
「說實話,我也想跟你們好好打,」楠天失望道,「但是你們四個,好像有點弱啊。」
「你就是個瘋子!」其中一人怒罵道。
「啊?還沒人這麼說過我,」楠天冷眼道,「你是第一個。」
「所以,為了表彰你對我做出的中肯評價,我就先殺你好了。」楠天話音剛落,長劍便已經斬向了他的頭顱。
就在這短短三分鐘內,兩名修士殞命。
而另外三名修士臉上的神情更是豐富,既震撼,又不甘,還摻雜著幾份怒意。
「不是,你們這個水平是怎麼當得起你們尊者的?」楠天疑惑道,繼續向另外三人發起攻勢。
此時,另外三人仍繼續與楠天周旋,但體內的真氣已經耗費過半。
此類強者之間的戰鬥,甚至每一個動作都不能有半點差錯。
而催動法器所需要的真氣,消耗更是巨大。
但在楠天眼中,他們卻漏洞百出。
就在楠天準備速戰速決時,卻察覺到了周遭空間的變化。
一道道金色的鎖鏈包圍了這片空間,而啟動陣法的,正是其中八名尊者。
而維持這道陣法的,卻有四千餘名修士。
「楠天!」青炎宗宗主怒吼道,「你太過狂妄!你怎敢殺死他們!」
「我們會一步一步收攏陣法,直到你粉身碎骨,死無全屍!」
就在此時,那三名修士默念口訣,從陣法之中逃離。
……
金色的鎖鏈越圍越密,強大的威壓令楠天有些喘不過氣來。
「場內四千餘名修士,皆為我們十三勢力內,最頂尖的修士。」
「再加上我們十一人,足以讓你殞命此地!」
陣法之外,十一名修士仍在加大對楠天的施壓。
楠天卻笑出了聲,嘲諷道:「對付我一個人,卻還要你們十三個聯手。」
「你們十三個聯起手來,都還打不過我,甚至需要藉助一座比武台上的法陣。」
「而且單是法陣還不夠,還需要足足四千餘名頂尖修士,向內不斷輸送真氣。」
「你說,你們到底是有多弱,這才多長時間,就死了兩個。」
「殺死他們又如何?今天,我要讓你們……全部殞命於此!」
一道狂暴的氣息自楠天體內散發而出,維持陣法的的十一名修士瞬間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這是……一道法則!」長谷門的門主驚恐道,「這道法則怎會如此強悍!」
鎖鏈被逐漸向外撐開,楠天提著長劍,站在陣法中央。
「這道陣法到是很強,但是我已經看清它是什麼構造了。」楠天說道。
……
天河雖然名曰「河」,卻比一般的河流更要寬闊。
淵洲與寒洲被天河所分隔開來,在平靜的河面上,兩洲間隔數千里相望。
」轟……「
天河東部,一道巨大的聲響襲來,曠野之上,引起狂風肆虐。
陣法破碎,比武台上一片血流成河。
唯有楠天,提著長劍離去。
此戰被稱為天河戰役,也是楠天一戰成名的關鍵時刻。
在這之後,淵洲東部各大勢力幾乎是一邊倒的歸順於楠家,為後來楠國的建國奠定了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