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幾秒,一聲尖叫才響徹天際。
「秦寒舒你個......」廖雨潔張牙舞爪就朝著秦寒舒撲過去。
可還沒靠近,廖雨潔就感覺自己的視線變黑了,她狼狽地轉了幾圈,才知道是秦寒舒用水桶罩在了自己的頭上。
「你他媽......」
秦寒舒一腳踢在水桶上,本就視線受阻穩不住重心的廖雨潔,輕鬆就被踢倒了。
屁股懟在地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秦寒舒踩著桶,低聲警告道:「我不管你多霸道,總之,別來招惹我。」
廖雨潔根本掙扎不出來,撲騰的動作漸漸歇了,帶著哭腔的聲音從桶里傳來,「知道了......」
這回是真哭了。
秦寒舒這才鬆了腳,廖雨潔手忙腳亂將水桶從頭上取下,身上臉上都是水,完全沒了剛剛的囂張氣焰,狼狽地瞪著秦寒舒,敢怒不敢言。
秦寒舒瞟了眼地下的桶,道:「髒了,我不要了。你賠我一個。」
廖雨潔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咽下了所有,不甘不願地點了下頭。
其實廖雨潔一張嘴巴把自己說得挺厲害,實際上哪裡跟人動過手。🐚♠ ❻9ˢнυx.ᑕ𝕠๓ ♥😂而且她見血就暈,wu斗那會她都是縮在最後面的!
先前她靠一張嘴,和蠻橫的氣質,唬住了所有人,誰也不敢惹她。
可誰知道會碰到個真動手的!
見天不怕地不怕的廖雨潔,居然被秦寒舒給壓制住了,其他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只有趙茹,臉上的淚痕未乾,心裡的委屈鋪天蓋地漫來。
明明秦寒舒能制住廖雨潔,為什麼一開始不幫她?
非得火燒到自己身上了才站出來。
真自私啊......
***
廖雨潔經此一役,大傷元氣,躲進了自己的窯洞。
張抗美和張瑤也從對秦寒舒的刮目中回歸正常。
張抗美向秦寒舒介紹自己挖的野菜,「我們挖了好多,有薺菜,還有馬齒筧,還有一種叫灰灰菜的!」
張瑤道:「本來想叫你一起的,可不知道你跑哪去了半天沒回來,就沒等你。」
秦寒舒心道,幸好沒等她,這麼熱的天,她可不想漫山遍野的跑。
接著,張抗美又跟張瑤商量起怎麼吃這些野菜。
張瑤道:「這個季節的野菜都有些老了,只能剁成餡吃。💘😂 ➅❾𝓼𝐇ย𝕏.ℂㄖ𝕄 🌷💲」
張抗美提議道:「那我們包餃子唄。」
張瑤道:「哪來的肉啊?」
張抗美想了想,道:「用雞蛋!」
兩人還邀請秦寒舒一起。
秦寒舒點頭答應,她並不排斥友好的集體活動。
不一會,馬朝陽他們聽說了,也湊過來要參與。——幾個男知青剛剛並不在知青點,而是覺得天氣熱,跑河裡洗澡去了。
只是從河邊走回來,才發現這個澡白洗了。
每個人湊了點麵粉和雞蛋香油,材料就齊備了。
馬朝陽的窯洞東西少,空處大,大家就集合在他那一起包,一起吃。
雖然沒肉,但是香油倒進去,看起來乾巴巴毫無食慾的薺菜雞蛋餡兒,瞬間就噴香起來,油汪汪的看著直讓人咽口水。
煮出來後,那白白胖胖的飽滿樣兒,更是讓大家饞得口水直流。
馬朝陽一口一個,連燙也顧不得,嘴裡含糊說道:「我換的雞蛋吃沒了,啥時候咱們再去換?」
金波道:「一直這樣換下去的話,哪有那麼多錢?咱們不如自己養雞下蛋。」
在座的人,大部分都沒那麼闊。
一開始可能還有點錢,但看了張瑤和薛新銳的生活後,他們不得不省著點,為以後做打算。
秦寒舒也有抓雞仔的想法,問金波道:「你知道上哪抓雞仔嗎?」
薛新銳搶著答道:「公社畜牧站就能抓,你們誰想養雞?我統計一下,咱們統一抓回來。」
秦寒舒第一個舉手,「我要養兩隻。」
大家都想養雞下蛋吃,遂都報了名。
薛新銳拿出小本本記好。
吃飽喝足後,大家回了各自的窯洞。
這會天剛已經黑了,秦寒舒洗漱完後便做出關燈上床睡覺的樣子。
實際上卻是進了空間。
她先在自己的窯洞門口定了個錨點。
今天收拾了廖雨潔一頓,保不齊會被她記恨在心,回頭再尋機報復。
給自己家安個監控,就當有備無患了。
做完這事,秦寒舒開始在空間裡溜達,看看風景,順手還摘了個果子吃。
她劃出來了一塊空地,專門種作物。如今,只種了西瓜。
蔬菜那些能種在院壩的菜地里的,就沒往空間種。
在空間種植沒有生長周期,都是瞬間長出來的。所以西瓜也只有一棵秧苗,能供她吃就行。
吃完果子,又洗了個澡,秦寒舒便出去了。
不過剛出去,她就像是有感應似的,覺得空間異常。
重新進入空間,一隻赤狐便跑到她的跟前,低低地叫著。
空間裡的靈禽珍獸並不會說話,秦寒舒跟它們也沒有太親近。用意念指揮它們幹活,是唯一的交流。
這隻赤狐反常的行為......倒像是在示警。
難道是空間外面有什麼危險?
可她剛剛在外面並沒發現什麼啊。
秦寒舒打開視角,仔細觀察著空間外的窯洞。然後,她就看到一隻碩大的老鼠,正在偷吃壁櫥上的雞蛋糕。
赤狐又叫了兩聲。
秦寒舒:「......知道啦,我這就去打老鼠。」
赤狐滿意地蹭了蹭她。
秦寒舒剛出空間,老鼠發覺動靜就跑得沒影了,根本等不到秦寒舒去打。
不過窯洞裡既然有老鼠窩,那回頭還是養只貓吧。
這個小插曲,讓秦寒舒又發現了空間的危險示警小功能。
連老鼠這么小的隱患,都能引發空間的警覺!
秦寒舒覺得,她這輩子應該不會因為意外事故而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