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吾之大樂園長生天
蘇凱的本心，還是出於對人類的愛，而非實現自我的欲望。
他渴求著，全人類的幸福，這也是他所認為的全人類的救濟。
蘇凱認為所有人都幸福、安居樂業的平穩中的幸福，比一切都重要。
若是所有人都活的毫無尊嚴，每日徒勞的奔波，卻吃不上一口飯，這樣的存續，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也是他與Beast最本質的不同，他甚至不追求人類史的延續，而是為了追求全人類的幸福，而不得不將人類的延續放在首位。
畢竟，若是人類沒了，所謂的幸福，也不過是無根的浮萍。
其他的Beast，將自我的欲望投射於全人類之上，將『人類』視作實現自我欲望的工具，而蘇凱則是以全天下之樂而樂，以全人類的悲而悲，所以他會考慮人類的喜怒哀樂。
當然，也是他認為的喜怒哀樂。
故而才會被老聃稱之為太上天魔。
以自己認為的快樂，取代全人類的快樂，將『幸福快樂』這種美好的東西，視作流水線一般可以生產的商品平等的賦予全人類，這便是蘇凱的愛，也是他的惡。
「我有預感，萬山之祖脈，文化之淵源，崑崙山就是我這趟旅行的最終之地了。」
蘇凱眺望著不遠處的崑崙山，雖然看起來並不遠，但如果真的走過去，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
崑崙神山在華夏文明之中的地位十分之高，古往今來幾乎所有的賢人都曾歌頌過崑崙山的雄奇壯闊，風水學更是說華夏所有龍脈起源於崑崙。
這裡也是很多大神的道場，比如女仙之首西王母所在的瑤池，就位於崑崙山。
而元始天尊的玉虛宮，也坐落於崑崙山。
元始天尊座下十二金仙，幾乎都在崑崙山設有洞府，後世一統天下的秦始皇就是從太乙真人的洞府中挖出了三壇海會大神哪吒的殘骸，或者說試做哪吒。
雖然是試做品，但實力也是一等一的強，被命名為會稽零式守護華夏，最終被項梁所得，取名為項羽。
羽之神勇，千古無二。
太史公一家之言，或有偏頗，但項羽的強大也是有目共睹，縱橫秦末大地所向無敵，一生征戰幾乎全都是以少勝多，甚至就連身負天命的赤帝子都有數次險些被殺。
一個試做哪吒，便已經強大到了在神代末期的華夏橫行無敵的地步，那麼太乙真人精心製作的哪吒，又該是什麼樣的實力？
還有太乙真人也不過是闡教十二金仙之一，他的師兄弟們，還有在他們之上的老師，仙人領袖之一的元始天尊，實力恐怕更是難以想像。
老子無為，故而行事也如『道』一般順其自然，世界走向輝煌還是毀滅，他也只是在一旁看著，至多引導一二，若引導不成，便也罷了，並不執拗。
可是因為理念不合，掀起了封神殺劫，打的華夏大地就此仙人絕跡的元始天尊恐怕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而且，最終打贏了封神殺劫的元始天尊，恐怕比曾經的他更為霸道。
「老師，你確定崑崙山有解決吸血衝動的丹藥？」虞美人不確定的說道：「崑崙山我也不是沒來過，可是我怎麼不知道這裡有我要的東西？」
蘇凱笑道：「因為你的『緣分』沒到啊！」
虞姬作為天生仙人，蓋亞的愛子，過分相信於自己的直覺了。
她能敏銳的察覺到什麼是她想要的，什麼是危險的，從而做出正確的選擇。
就像元始天尊因為那位有教無類的教主接觸她而對她不滿，虞姬很快就從這份不滿中，察覺到了雙方愈演愈烈的摩擦，而選擇直接躲到了南蠻之地，避開了封神殺劫。
這份覺險而避的手段，正是道門仙人心心念念的能力，趨利避害正是道門人的修行法。
但虞姬的趨利避害，卻在崑崙山失效了，她始終無法察覺到崑崙山有她需要的東西。
但蘇凱卻很確定，崑崙山的確有能夠讓『真人』徹底升華為『仙人』的丹藥，否則始皇帝也沒必要為了搞定全部儀式，而弄得勞民傷財、怨聲載道，最終動搖了大秦的根基。
或許，始皇帝也覺得只要自己完成了升仙儀式，並且解決吸血衝動，成為了不死不滅的仙人，就能夠統合永恆不滅的大秦帝國了。
事實上，這倒也沒錯就是了。
不過現在看來，泛人類史的始皇帝失敗了，他的儀式出了差錯，最終導致真的身死道消，而不是成為仙人。
可蘇凱卻是同時站在過去與未來的人，他能通過錨點『看』到後世的始皇帝取得那解決吸血衝動的丹藥，所以，他能在『過去』，這枚丹藥未曾現世之時，確定了它的存在。
仙人們也是為了順應歷史，選擇歷史，否則一枚對仙人而言都十分珍貴的『金丹』，太乙真人為何要將其遺留在洞府之中？
這丹藥便是為『有緣人』而留下的。
這便是蘇凱所說的有緣與無緣，虞姬雖然來歷古老悠久，但她鹹的出奇，看不破太乙真人，甚至是元始天尊的布置，也不算奇事。
「什麼緣分……」虞姬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蘇凱舉起了手，頓時，一股澎湃到充斥著天地，充斥著眼前一切的魔力便開始瘋狂的聚集。
「所謂緣分啊，就是你的力還不夠強啊！」
蘇凱其實也沒辦法一眼看穿那些古仙們的布置，除非他能拿出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苦苦鑽研，或許還能通過其天人智慧破解。
以蘇凱的智慧，必然有著足以破解任何問題的巧思，但對他來說，這也一定不是個簡單輕鬆的活。
畢竟，若是如此輕易就能夠破解的辦法，闡教仙人們又何必拿出來現眼？
所以留在人世間的手段，一定是最強最穩固的，讓元始天尊確信，讓闡教的仙人們確信，除了那位順應歷史的有緣人，其他人來了都沒用。
但，凡事皆有『出力』。
若是出力不足，再精妙的布置，也不過是鏡花水月，沒有根基的空中樓閣。
蘇凱的超級智慧告訴他，最快的破解方法就是用他的超級魔力。
堪稱浩瀚無邊，每一分每一秒都能吞吐、消耗海量魔力的法術籠罩在整個崑崙山，僅是憑藉著這股氣勢和魔力量，還未進行更為精巧，足以讓魔力發揮出威能的法術，就已經讓很多洞府的遮掩法術失效。
大量曾經的古仙人洞府發出清脆的爆響，然後露出了幽幽洞口，想必裡面肯定有著足以讓凡人一步登天的仙人妙法。
恐怕從今往後，來崑崙山尋仙問道之人必然會暴增。
但這些古仙洞府，蘇凱看都沒看一眼，這些根本不是他的目標。
蘇凱閉目凝神，仔細感知著這崑崙山的氣脈，依舊一無所獲，但這並不要緊，明明存在，卻無法看到也無法感知到，反正無外乎就是那幾種情況罷了。
要麼就是獨立存在於另一個時空，只等時機成熟才會降臨在這個世間，本來無一物，自然是怎麼也感知不到。
要麼就是介於有與無的境界，是欺騙心和靈魂的術，按照通俗來講，就是有和沒有的量子迭加態，只有堅定內心，切實的錨定了『有』的可能性，才能看到。
要麼就是確實藏得非常非常好，東西就在那，你沒找到罷了。
其他的可能性或許有，但這幾種可能性卻是其中最有可能的情況。
蘇凱笑了笑：「阿虞，金丹不就在那呢嘛，你居然沒找到？」
只見在蘇凱的魔力擠壓下，一顆散發著清氣的金丹在雲霧之中若隱若現，一眼便能看出其仙家氣象。
「這……咪咕的也行？」玉藻前瞪大了琥珀色的大眼睛，那雙蘊滿了歡快熱情的狐狸眼睛，第一次充斥著震驚與不可思議。
不僅是她，虞姬也是如此，血紅色的眸子瞪得溜圓，小嘴兒微張，震驚到忘了關上嘴巴，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
若是她們的眼界再低一些，說不定還沒辦法看出蘇凱的手段有多麼精妙……不，不是精妙，是不可思議，是從未有過的不可思議。
眼界低一些，頂多認為蘇凱『找到』了古仙人藏起來的金丹，這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呢？
可不管是九尾狐還是虞美人，都堪稱是地球神代的第一批先天神聖，跟腳來歷深厚，見識自然也是不缺，哪怕是鹹魚美人虞姬，大多數情況下也只是不會、不懂，而不是沒見過。
所以她們能看到、能看懂蘇凱做了什麼。
正是因為她們看懂了蘇凱的邏輯模式，所以才會感到不可思議，沒想到這也行？
蘇凱的手段，完全令人看不懂、想不透也無法捉摸。
他粗暴的否認了其他的可能性，將沒能找到金丹的其餘可能性，直接收束為『藏』，並且以尋物的手段，將自身的魔力散布到整個崑崙山脈。
魔法是想像的世界，至少對於蘇凱而言，只要他的想像力達標，他就能做到一切。
虞姬沒有找到金丹，是不是這金丹被隱藏的好，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蘇凱是這麼認為的，他就能用解決『藏得好，沒找到』的方案，來獲得那枚『藏起來』的金丹。
這種抽象的魔術，即便是放在上古神仙滿天飛的時代，也堪稱難以理解的怪談奇聞，畢竟若是第一種情況，這金丹並不在這個時空，你居然靠尋物魔術就找到了不在這個時空的東西，這未免也太離譜了些。
化不可能為可能，這就是蘇凱的魔術，他不需要去推斷一個個可能性，他直接錨定了唯一，也是自我認定的可能性，我說是這個理由，那就是這個理由，然後我就用這個理由來做這個唯一解。
然後，所有的問題，迎刃而解。
倒果為因，不外如是。
莊周稱其為術之祖，並言其也無法分辨蘇凱這位術之祖與老子這位道之祖究竟誰優誰劣，便是因為這兩人的手段與境界，甚至是想像力，都已經超出了莊周所能理解的地步。
莊周的哲學與思想尚且拘泥於物與人，有形與無形、有情與無情之間，而老聃卻已然化道自然、和光同塵，蘇凱更是已經成為了天。
「老師，我想學這個！」虞美人激動的舉著小手說道：「學會了這一招，我想找什麼找不到啊？」
「行啊，我教你。」
蘇凱沒有藏私的意思，也沒有認為虞美人學不會，所以不教的想法，這世上沒有蠢徒弟，教不會只能說教學的方式不對。
雖然虞美人連吸血衝動都沒有解決，在那個解決吸血衝動才能稱之為『仙人』的時代，她根本不配稱之為仙人，頂多是個『真人』。
但虞姬，至多至多也就是懶了點，和蠢肯定不沾邊，如果她有興趣學的話，應該也可以學會這一招吧？
雖然他的魔術學習門檻，和天資也沒什麼關係，純粹看有沒有那麼抽象。
「不過學習那些東西，暫時就押後吧，目前還有一些需要解決的小問題。」
蘇凱抬起頭，看著隨著那金丹現世而來的仙人們，層層迭迭，人山人海，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
人過一萬，無邊無際，若是仙人過了一萬，那場面……
每一位仙人都有著神佛的舉身光，還有著無垢的清氣，而仙人的清氣哪怕只是存在，就已經將一切低於清氣的能量排斥，蘇凱那磅礴到無邊無際的魔力，在仙人們現世之時，就已經被排斥的一乾二淨。
哪怕仙人們其實什麼都沒做，但僅僅只是站在那裡，低級生命體就難以傷害到擁有無垢態的仙人。
這些由人修成的『仙人』，和其他神代文明那些先天為神的神明不同，神仙有著更加熾烈的人性和欲望。
仙人並非無欲無求，高臥雲端、俯瞰眾生的太上忘情，相反他們的欲望比尋常人類還要強烈。
長生，本就是世間最大的欲望。
此時，從過去、未來，向著現在這個時空間趕來的仙人還在出現，他們依舊沒有停止搖人的行為，正如蘇凱對道祖老聃所言——叫上所有的道門仙人。
如此邀戰，如此生死狀，哪怕是無為的老聃，也選擇順其自然。
既然你找死，那就成全你——
便是如此了。
仙人俯視天地，看著那渺小的身影，冷笑道：「所謂『術之祖』，不過一介凡夫俗子，居然叫囂與道門所有仙人為敵麼？」
「嗯？九尾妖狐，那就不奇怪了，被妖狐蠱惑的蠢人何其多？」
「姜子牙呢？他怎麼沒過來，他不是愛妲己愛到發瘋，唉，染上狐狸了，這輩子有了……」
「之前他還在阿巴阿巴，對道祖的命令視若罔聞，不過，剛才你說了妲己對吧？」
「那沒事了，姜子牙很快就來了……」
仙人們自顧自的開始聊天，除了剛開始噴了蘇凱一句，接下來居然沒有和他交流的意思，而是十分具有鬆弛感的開始閒聊。
「本地的幫會太沒有禮貌了，我是向老聃邀戰，怎麼派個小癟三來和我說話？」
蘇凱見狀也忍不住笑了：「還真是看不起我啊，元始天尊都沒來麼？」
玉藻前撓了撓臉頰，抖了抖耳朵，在這一片肅殺的神仙戰場上，她依舊很是活潑歡快，仿佛剛才仙人們說的妖狐不是她。
而早在金丹現世之時，虞美人就啊嗚一口吞了金丹，如今正在八卦爐裡面升華成仙，等到她從這爐子裡面出來，便也具備仙人的『無垢態』，屆時才能派上一些用場。
否則，沒能解決吸血衝動，以妖魔一般的『混沌態』出現在這些仙人面前，恐怕沒什麼好下場。
蘇凱問道：「諸位仙人，可曾聽聞——物質靈魂化?」
「第三法？」華夏的仙人們人均千里眼，自然是知曉型月最為特殊的五大魔法。
不過第三法·天之杯，乃是靈魂物質化，通俗來講也就是永動機，賦予靈魂以物質，使得靈魂永不磨損，永遠常在。
這種能力，已經可以說是逆熵了，他切實的增加了宇宙的質量。
但蘇凱所言，卻是物質靈魂化，與大名鼎鼎的第三法名稱如此相像，僅僅只是調換了一下順序，難免不使得仙人們聯想到第三法。
何等神通妙法，竟敢碰瓷第三法？
所謂魔法，就是僅靠人類的力量與智慧，無論是魔術還是科技，都絕對沒辦法達成的奇蹟，才能被稱之為魔法。
而人類的歷史在2017年徹底終結，也就是說從神代文明的人類，到現代文明的人類，所有人類能創造的力量，都無法辦成的偉業。
若如此判定，其實人類的魔術和科技辦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絕不僅限於五種，而五大魔法的地位卻如此特殊，便是因為五大魔法與根源之渦相連，是一種『宿命論』。
只有命中注定的人才能夠完成五大魔法的偉業，畢竟魔法唯一。
就連仙人們，諸多神代的大神、神王，哪怕偉力如此，也不會魔法，這是只屬於一個人，只屬於命中注定之人的天命。
「差不多，參考過第三魔法，不過我並非命定之人，將五大魔法推衍到雛形，便也無以為繼。」
蘇凱聲音溫和，絲毫看不出他之前咄咄逼人，一言不合就要求道祖搖來道門所有仙人開片的氣勢。
「以第三法，逆熵、永動，的確可以達成人類的救濟，使得人類不死不滅，但失去了肉身的人類，卻會失去所有的欲望，人因欲望而驅動，人因欲望而精彩，無欲之人，還是人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
此時已經有能掐會算的仙人察覺到不妙了，可蘇凱卻依舊自言自語：「人的幸福勝過一切，真正的救濟不僅要延續人類，還要幸福快樂的延續，若不能有尊嚴的活著，那何不轟轟烈烈的死去？」
「我有一個想法，將所有人的肉身燒卻為魔力，揉以靈魂鍛造，使人類進入能量生命形態，兼具肉身與靈魂為一體，成就不死不滅的靈肉合一。」
「然後，我建立一座超越史上所有樂園的巨大樂園——長生天，以此容納全部人類的喜怒哀樂、幸福安康，此為真正的救濟，兼具了延續與幸福的救濟。」
「不可能。」一位仙人冷冷的說道：「我承認，你所構想的藍圖，這種奇蹟絕不遜色於第三法，但你辦不到，這只不過是一個蠢人的妄想。」
「或許在運轉起來之後，完成了『鍛造』的人類，可以進行自給自足的循環，但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人能夠匯聚如此龐大的資源，對全人類進行鍛造。」
「有。」蘇凱微笑著點了點頭：「絕對有。」
「只要我將你們這些仙材充分燃燒，不浪費一絲一毫的能量，再燒卻九成九的人口，就足以湊齊前期運轉的資源，等到我掌握森羅萬象之後，我便能復活所有死去的人，所有的遺憾都能夠在新世紀彌補。」
「沒有犧牲，沒有代價，所有人都可以在長生天中與我永在。」
「我的話說完了，仙人們啊，於此，進行不死不休的死斗吧！」
「我不會放過你們，而你們在戰勝我之前，也沒有第二天路可以選。」
——
「道友好手段，不愧是術之祖。」
一道充斥著怒意的儒雅聲音傳來，群仙只覺得這聲音好熟悉，但不知為何想不起來。
既然想不起來，那便算了吧！
可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真實的世界，蘇凱盤膝而坐，從他的十指指尖延伸出無窮多的絲線，其中一根手指中的一縷絲線，垂落在道門群仙的身上，而仙人們眉頭緊鎖，散發著清氣的身體時不時不由自主的抽搐，明顯睡得並不安穩。
周身象徵著仙人的清氣沒有溢散，而是被那一根根絲線，一縷縷絲線抽出，與虛空之中創造一個籠罩天地的樂園，即長生天。
支配人類。
蘇凱最初也是最強的法術，正如他所言，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能支配的極限，而道門的仙人們也沒有試出這個極限。
「既知本教主在此，道友還不收手？」
含著薄怒的斥責炸響，蘇凱卻是不動如山，巋然不動。
闡教教主，元始天尊，他的形象常常被描繪得超凡脫俗，充滿了神秘與莊嚴，然而卻也沒有誰有緣能夠一見。
此時，這位仙人領袖，赫赫有名的古仙便出現在了蘇凱的面前。
他的外貌清逸，面容俊朗，眼睛深邃而明亮，蘊滿了智慧，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的奧秘，他的頭髮如瀑布般披散在肩上，銀白色的髮絲在陽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輝，顯得格外的聖潔。
頭戴寶珠冠，頂負圓光，身披七十二色，仿佛象徵著宇宙的初始和混沌未開的狀態。
元始天尊身著一襲寬大的道袍，那道袍以天青色為主，上面繡著雲紋和仙鶴，象徵著他與天地同壽，與萬物共存。
他的腰間繫著一條白色的玉帶，玉帶的末端如絲如帛隨風飄揚，頓添了幾分飄逸之感。
即便盛怒之下，這位古仙人依舊保持著大教之主的風範，他坐在玉清境的寶座上，周圍環繞著九條龍形的光芒，象徵著他的高潔與超然。
寶座的周圍，銀河似的瀑布從雲層中垂落，反射出彩虹般的光芒，增添了他的神秘與莊嚴。
這賣相，屬實不凡，一看就知道和其他仙人不同。
他的手中拿著一枚白玉如意，它的首端通常呈慶雲狀，鑲嵌有三枚無極寶珠，這些寶珠分別呈現青色、碧色、赤色，對應著日、月、星三光，以及天、地、人三才，精、氣、神三寶。
這柄玉如意，乃是鑄就道門根基的三寶玉如意，象徵著元始天尊道門至高神的身份，是他打贏了神仙殺劫的象徵之一。
若是持此玉如意，任何以道門基本盤與儀式成就的仙人，隨意就能打落其頂上三花，削去其胸中五氣，讓對方從仙人變成凡人。
「天尊的威風對我卻是耍錯了。」
蘇凱搖頭：「吾並非道門中人，對成仙也不感興趣，你那把玉如意，還是自己好生收著吧！」
「看來道友求死之心確實堅定，非要逼本教主出手了此因果，還則罷了？」
元始天尊深深的看了蘇凱一眼，仙人領袖的氣勢場與實力毫無保留的傾泄，尋常仙人在元始天尊面前，恐怕連腰都直不起來。
如此傳說中的神話人物，蘇凱已經見得夠多了，元始天尊雖強，但絕不如天主雅威，至多與覺者相當。
而蘇凱自己，也是傳說中的人物，做出了諸多偉業的大英雄。
奧林匹斯十二主神……不，雅典娜教會了他神與人的距離。
說實話，哪怕宙斯看起來很違和，除了澀澀就是餓餓，但其實宙斯的實力也不會弱於元始天尊，地球本土神與仙的上限就在那裡了。
「道友啊，你的名字，在後世依舊如雷貫耳……」
蘇凱悠悠長嘆道：「然，我從不妄自菲薄，我雖為凡人，卻能殺你。」
「元始天尊，我與你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只要你上前一步，我便殺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