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琴的話,常俊極度為難,說道:「我知道你擔心女兒的病,可是,病再急也不能亂求醫呀。記住本站域名」
「剛才,我親眼見到晶晶有所好轉。」這一刻,李琴體現出了做母親的擔當,說道:「是我堅持要試,是好是歹都跟醫院無關,都跟你常醫生無關。」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常俊再阻攔就說不過去了。
他嘆了口氣,返身去值班室,取回了《心經》。
孟岩接過《心經》,小心的展開,將文字放在唐晶晶的面前。
女孩的目光再次被《心經》牢牢的吸引,眼神逐漸有了神采,瞳孔逐漸有了聚焦,神色逐漸的正常……
見此情景,常俊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晶晶的病情真的在好轉!
數分鐘後,唐晶晶的身體就像是觸電般忽然顫慄起來,隨即,她的眼神變得清明,人也恢復了神智。
她望向李琴,柔聲喊道:「媽。」
「晶晶。」看到女兒恢復了神智,李琴喜極而泣。
「媽。」唐晶晶用手捧著腦袋,惶恐的說:「我腦子裡有個東西。」
「沒事了。晶晶,沒事的。」李琴一把抱住了唐晶晶,眼淚止不住的滾。
孟岩收回《心經》,發現留存在作品間的那股影響心神的力量消失了,手裡的《心經》不再具備超凡特性。
好在,唐晶晶恢復了正常。
他扭頭看向了常俊。
常俊已經徹底的傻住了。
書法治病的事,實在是太荒謬了。
可越是荒謬的事,當它真的發生時,帶給人的衝擊也就越強烈。
常俊的三觀碎了一地。
「孟老師。」唐晶晶看向了孟岩。
孟岩好奇的問:「你剛才說腦子裡有東西?」
唐晶晶點點頭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裡似乎有個東西,它在影響我。」
肖宇峰也說過同樣的事。
孟岩又問:「生病時的那些妄想,你還記得嗎?」
唐晶晶:「記得,但是我分不清真假。現在回想起來,那些都是假的,可之前卻覺得都是真的。」
孟岩:「你是怎麼生病的?」
唐晶晶搖搖頭,茫然的道:「我不知道。」
孟岩繼續問:「現在呢?它還影響你嗎?」
唐晶晶:「現在不影響了,但我覺得它還在。」
聽到這話,李琴立馬就緊張起來,這意味著唐晶晶並未徹底痊癒。
孟岩寬慰道:「別擔心。晶晶已經好轉,她一定會痊癒的。」
此刻,李琴最相信孟岩。
孟岩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常俊漲紅了臉,歉意道:「抱歉,我差點耽擱了晶晶的治療。」
不管事情看起來有多麼的不可思議,唐晶晶好轉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在事實面前,任何的辯解都是蒼白的。
常俊並非是偏執之人,之前覺得不肯相信,那是因為事情真的難以置信;現在看到了事實,他便實事求是的調整觀點。
可是,事情還是太過於匪夷所思。
常俊挖空心思都找不到科學點,反而滿滿的都是槽點。
「《心經》為什麼能治病呢?難道佛經真的有神通?」常俊的思路已經開始玄化。科學無法解釋,他就不得不往玄學的方向去思考。
「跟佛家關係不大。」孟岩說,「肖宇峰整天在家裡聽佛經,病情也沒見好轉,這事跟書法作者有關。」
「書法是誰寫的?」常俊對這事好奇。
李琴也很好奇。
孟岩不想承認書法是自己寫的,撒謊道:「老家村裡的老道士寫的。」
「老道士寫佛經?」常俊瞠目結舌,狐疑的說道:「道士跟佛教,他倆就不是一個系統的吧。」
「呃……」孟岩也意識到這話的漏洞太大。
他說老道士,那是因為他們村里真的有位已經去世的老道士,想來個死無對證。
「鄉里人沒那麼講究。道士也念經,和尚也算命。」孟岩機智的打了個補丁。
常俊只是驚訝了一下,倒也不是要刨根問底,他真正在意的是治病,於是言歸正傳:「醫院裡還有幾位類似的病人,咱們再去試試吧。」
「你去試吧,但我覺得不會成功。」孟岩將《心經帖》交給常俊。
常俊極度不解:「為啥不會成功?」
「根據我的經驗,一張書法只能用一次。」雖然沒有做實驗,但孟岩猜測《心經帖》已經失去了效力,因為治病的既不是經文,也不是書法,而是超凡特性。
現在,超凡特性已經消失。
常俊滿臉懵逼:「為啥只能用一次?」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孟岩懶得再編謊話,乾脆就擺出滾刀肉的姿態——別問我,不知道,你隨便猜。
「我還是去試試吧,萬一能行呢。」常俊拿著《心經帖》,滿懷希望的想做實驗。
孟岩並不阻攔。
隨後,常俊就告辭離開,並千叮萬囑請孟岩暫時不要走,一定留在病房等他,因為他還想跟孟岩再詳談。
說來也是搞笑,之前讓孟岩走的人是他,現在挽留孟岩的人也是他。
人吶,就是這麼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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