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無盡英靈，出來！！！】（五合一）
巴羅爾，以一己之力——將托尼的覺悟，立香等人燃燒的靈魂碾壓。
而此刻，在未執拾其【手尾】前，他就要再欣賞欣賞自己的【驚世傑作】。
數以萬計的鋼鐵軍團，每一個都有著超越六位數的恐怖實力，絕大部分已被斬為碎片的消失。
而就算是山城戀，赫拉克勒斯，也落得一樣的下場，十二試煉逼近尾聲，山城戀的觀音佛權的【復生】也已經累積到『心魔劫』逐漸無法承受的地步。
而之所以不殺他們，是因為巴羅爾做不到嗎？
否。
是因為他就喜歡用這些血來污染此地，讓這裡散發著血的質感，血的腥味。
不僅僅是最強，還是史上最兇惡的怪物。
這巴羅爾，就他媽恐怖到極了啊~
而就只有這樣的惡魔，才有資格去享受，去感受這至高無上的【權】，這至高無上的【快樂】了。
感觸良久後，就連那玩意都博奇又軟下，軟下又博奇好幾回，巴羅爾才勉強回神。
那麼。
就該收拾收拾殘局了。
是該先殺死誰呢？
是讓自己都有些頭疼的佛門寵女，越戰越強，高傲至極的山城戀————不妥，她的樣貌倒是十分可取，玩弄起來別有一番風味，或許應該好好用別的方式羞辱，享受。
那是該處理讓自己都敬佩的武者，世界級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了？————不妥，他的十二試煉本身就意味著適應，同樣越戰越強，到了現在，興許已經可以與自己稍微過上兩招，那若是讓他再適應適應，恢復一下【試煉數】，或許能夠硬生生鍛鍊出一個新的，有趣的玩具。
是給予自己【永動】之靈格，讓自己能夠無條件驅使直死之魔眼的托尼斯塔克？————不妥，那可是自己的恩人~~~一定要在更棒！更勁！的場合將他弄死！
那.殺藤丸立香？
唔，更是不妥。
巴羅爾倒不是男女不忌，但藤丸立香同樣有著讓他惜才的品格，一種魔性的魅力就叫巴羅爾住手。
等等
讓我，住手？
是加護？
嘻嘻嘻嘻。
咔.
下一刻，立香的主神面板中的【魅人精】技能，碎裂！
死亡。
「無聊的精神把戲。」
巴羅爾笑容更加放肆，那壯漢的臉上就全是深邃的陰影了。
「好啊！好啊！我本想要先將赫拉克勒斯的肉和皮分割剝離下來，套在自己身上，然後一邊艹著那女娃一邊用腳碾碎斯塔克的頭骨，但既然你他媽這麼下賤，便自己過來受死吧！！」
巴羅爾狂笑！勁喜！
單手，巴羅爾便將【永動機模式】都已經過載，半跪在地上，垂著頭的立香抓向自己。
然後，中了。
算不上纖細的脖頸就被巴羅爾握住，然後立刻被暴力碾壓地發出咯咯的聲響。
立香向後仰著腦袋。
一天一夜。
鋼鐵軍團以及四位御主，早就拿出了自身的所有，去和巴羅爾拼了個一天一夜。
消磨掉了巴羅爾的體力的同時，御主更是什麼都拿不出來了。
臨陣突破？
當然，他早就臨陣突破過無數次了。
但這又有什麼用了？
如果要距離的話，四位御主就都是九十重天的頂級高手，但巴羅爾——他卻是九十九重天的無解帝王！
幾次突破，就不能夠將差距拉近。
立香如何贏了？
贏不了。
贏不了啊。
已經輸了。
就算是立香，此刻也只有一絲，一絲絲的生命力，和一絲絲反抗的餘力。
但這份餘力用在仍有五成體力的巴羅爾面前，又有何意義了。
「放心吧立香仔~」
巴羅爾嬉笑。
「你不會孤單的，等我殺了你很快就會執行我剛才所說的一切，赫拉克勒斯，斯塔克都會下去陪你，哦，你說山城戀？那可能會晚點過去嘻嘻嘻嘻嘻嘻！！！！」
「然後，還會有更多人下去陪你。」
「先從凱爾特神話開始，再到希臘，印度，那高高在上的鴿子全他媽由我來做！」
「整個箱庭都要支付代價！曾經看不起我！曾經讓我墜入地獄的——代價！」
漆黑的戰紋。
象徵著【永動】的靈之眼。
以及，那放肆惡笑的邪神。
通過千里眼的直播頻道，所有觀眾在那一刻，都只有這樣的想法。
輸了。
漫天的屍體。
英雄的隕落。
眾人就徹底失去了任何抵抗的餘力。
但是他們就絕望了嗎。
沒有。
喀拉.
一家庭餐廳內，禿頭的黃色披風俠逐漸撐著桌子站起身來。
超能力者慢慢將手中的咖啡果凍放下。
人群之中，壯漢緩緩地壓低帽檐。
赤發的騎士也緩緩用拇指推開劍鞘。
箱庭之內，皆為玩家。
他們是被主神空間選中，象徵著『世界存在概率』的生命。
他們本身，就代表著人類的可能性。
他們本身，就是人類的榮光。
因此，即便看到了如此絕望的場景，他們也沒有放棄，甚至——躍躍欲試。
什麼，為何他們不早些出手？
答案是多麼簡單。
首先，他們就沒有著插手這個戰場的能力。
這可不是兩面宿儺vs五條悟的最強決戰。
而是惡神巴羅爾與史上最強四位御主的廝殺戰場。
前者是箱庭有史以來的最惡之神，而後者更是每個人都曾完成了屠殺人類最終試煉的壯舉的怪物御主。
沒有【人】有資格插手比賽。
而【神】更是無力，無膽。
再者，聖杯戰爭的本質，事到如今，就不只是金絲雀，空白等人能夠看清。
這本身就是金絲雀設局，創造了一個能夠讓『人類完全戰勝人類最終試煉』的棋局。
金絲雀和赫拉克勒斯一樣，認為以原定的發展路線，人類不可能戰勝今後的人類最終試煉。
所以她要否定自己過去的『歷史轉變期』。
所以她要通過這樣的聖杯戰爭選拔出『御主』們。
——箱庭，是選擇【具有存在意義的世界】的遊樂場。
而御主，是在此機制上，走向頂點之人。
去將最強的人類最終試煉們滅殺。
去證明人類的可能性——這件事情，只能由著御主去做，只有這樣，【人類戰勝人類最終試煉】的結果才會被深深銘刻。
只是
如今，可能性似乎已然垂危。
但剩下的人們，就仍有選擇抗爭的權利。
巴羅爾就注意到了這點啊。
可他卻沒有在乎，反倒是任由整個箱庭的殺意向自己席捲，然後——微笑。
來吧。
全都來吧！
鋼鐵軍團也好。
人類玩家也好！
我踏馬全部應付的過來啊！！
而第一個，便先將你——藤丸立香！殺死！！！
巴羅爾獰笑的終末，手臂終於青筋暴起。
捏緊。
只要不到零點零零零零零一秒，立香的脖子就會被折斷。
而這短暫的時間，就開始拉長。
御主空洞和乾涸的眼瞳，本能地看向周圍。
倒在地上的托尼，赫拉克勒斯，山城戀。
碎裂的鋼鐵軍團。
以及看上去沒有任何傷痕的巴羅爾。
立香其實知道，巴羅爾也絕非毫無損耗。
鋼鐵軍團，阿茲達卡哈分身，一切能用的資源，立香都用上了。
使用那麼多次【消除現實】級的直死，巴羅爾的靈魂，此刻就絕對有著殘酷的傷口。
但是
差一點。
無論如何，立香也沒有辦法繼續狂谷出力量了。
他的意識逐漸發白。
好熟悉的感覺
那是
【和ort戰鬥的時候，對吧？】
【我還記得，你那個時候真的很拼命，甚至都猝死墜落冥府了。】
忽然傳來的聲音。
一片純白，那是
立香，睜開眼睛。
明明睜開眼睛這個動作對他而言應該是無比痛苦而難行的，但是在這個純白的世界之中，他卻無比輕鬆地做了出來。
因為這裡是他的精神的深處。
從《地下城》世界就存在的——
【戰神基地】
延伸到無窮遠處的純白，是熟悉的味道。
但這次，這個精神之中，沒有任何人。
立香沒有不解。
他知道原因的。
只是
若沒有人，那自己所聽到的聲音，到底是——
「藤丸。」
立香仔細辯位，猛然轉頭，就發現了那個人。
身穿醫生的白色大衣，醫生站在距離立香不到三米的距離。
「醫生.」
說來，立香曾經想過。
【若自己真的有一天遇到了必死的境地，那醫生肯定會出現來救自己吧。】
但在那之前，自己就與醫生重逢了。
只是
如今之絕望，就連所羅門估計也無計可施。
我.敗了。
「為什麼要低頭，至今為止你不是戰勝過無數無法擊敗的敵人了嗎？你的鬥志溜到哪裡去了？」
「.這次，我做不到。」
立香搖頭。
「意志，靈魂，肉體，全部都用完了。」
回到剛才的問題。
為何這個戰神基地之中，空無一人——
答案是，因為他們都【死了】。
在和巴羅爾的戰鬥中，立香一度突破了十重戰神的恐怖境界。
但是，沒有用。
巴羅爾的注意力永遠在強敵身上，也就是立香身上，他的直死之魔眼就一次又一次將立香的英靈戰神殺死，將他們的生命剝奪。
【靈魂】已經消散。
那些英靈已經回歸英靈座了——在立香的體內，已經不再有任何的英靈。
藤丸立香，他，已經榨乾了自己最後一絲力量。
突破，突破，到了最後，立香便清楚地感知到了。
【他走到了盡頭】
回頭看去，那的確是漫長的階梯，但再向上，卻發現已經不存在更高的台階。
名為藤丸立香的凡人，終究走到了自己的終點。
十重戰神。
殺死數個人類最終試煉。
破解反烏托邦，破解萬妖之祖.
鏖戰惡神巴羅爾，將其擊墜到最後一線。
他已經做得夠好了。
沒有任何人可以苛責他。
沒有——
「不夠。」
醫生開口。
「既然過去的你做得到，為何現在就不行了。」
「.可我已經沒有信心去破巴羅爾這絕強的一擊。」
立香皺眉。
藤丸立香就絕對不是一個缺乏信心的人。
藤丸立香也絕對不是一個婆媽的人。
如此反應，只可以證明一點。
那巴羅爾，就是如此的————強。
一個神系都無法打倒的絕對橫強！天下第一的瘋狂武者！恐怖巨神！
立香的思考，早已經過了十數個時辰。
在他的視角之中，更是過去了數年，數十年，數百年，用如此漫長的時間去思考如何破局，如何將戰機反轉。
但沒有用。
他當然也打出過精彩絕倫的驚世智慧。
用【阿瓦隆】去和巴羅爾對拼。
用【逆光劍】去復現巴羅爾過去的死亡。
但無論哪個，最終都會被反殺。
【阿瓦隆】是最強的防禦性寶具的，但使用者卻並非無敵，展開阿瓦隆需要剎那的時間，而這不利於戰勝巴羅爾【視之即死的魔眼】。
阿爾托莉雅已然隕落。
【逆光劍】是可以做到逆反因果的，但終究只是立香製造出的仿品，而巴羅爾復甦後屠殺凱爾特神話時，就已經將包括逆光劍在內諸多正品粉碎。
逆光劍的傳承，已經被巴羅爾自己殺死。
立香，就找不到，破不了巴羅爾的強大。
他已經敗了。
直死之魔眼.好強很強的殺招啊，仿佛過往的所有敵人同時以最終形態，最強武器向我襲擊而來！我怎能抵擋我怎有力量抵擋了？
立香，黑臉。
敗在這史上最強之神手中了。
而如今藤丸的這份疲倦，這份落寞，比起自身的敗北，就更多是對於英靈的歉意，對於讓他們為自己而戰死沙場的歉意。
而看著這一幕，醫生卻一反往日的溫柔，繼續開口。
「立香！」
「醫生.」
立香本打算反駁什麼，但.
【還有我！】
但這一次抬頭，立香卻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所長！？！」
御主詫異地看著面前白髮的女人。
「哼，真是丟人的模樣。」
露出嫌棄的臉來，前所長就毫不客氣的『鄙夷』眼光看向立香。
「這就放棄我當日教給你的道理了嗎？」
當日？
立香心想，自己和所長相處也不過一天。
那一日，所長對自己說了什麼？
想起來了。
那是，在第一次修復特異點時，瑪修和自己與黑化的亞瑟王進行戰鬥。
初次戰鬥的馬修被亞瑟王壓制，而初出茅廬的自己更是心急如焚，甚至想要自己親臨戰場。
而那時候，將自己阻止的所長，說了什麼？
【別去，就算去了也只是拖後腿——不，連拖後腿都不如】
【下定決心吧。】
【你是她的御主，而她是你的從者。】
【向前看！面對她！】
【現在你身為御主最需要的是什麼？】
那是臨死的所長，對自己說過的最後的話語。
而就在剛才——
【為什麼破不了？為什麼現在才選擇放棄，過去的藤丸都做得到的事情，你就做不出來嗎？】
醫生對自己，這麼說了。
不能放棄。
不想放棄。
但是，英靈戰神已經無法再繼續分裂。
就算是天賦如此之高，和英靈的羈絆如此之深，自己都無法推動更高的英靈戰神，而在英靈皆死的現在，自己又能夠做什麼了？
用箱庭的英靈對，用箱庭的英靈！
如果是那個的話，靈魂此刻就在箱庭之中，就算自己體內的痕跡已經消散，在這個箱庭，自己依舊可以連接到英靈。
但——
如何去連結？
自己，如何才能夠蛻變，分裂自己的大腦？
mooncell？
鈴鹿御前的寶具？
機凱種？
空白？
都不對。
【現在你身為御主最需要的是什麼？】
自己，做了什麼。
回答我，藤丸立香！
看向面前的所長，以及醫生，立香忽然存在一種明悟。
唔，對了。
是【相信】
相信吧。
相信，是不需要理由的。
「沒錯，蠢貨。」
女孩叉腰，笑罵。
所長：「既然控制不了思想，便由思想將你控制吧。」
醫生：「所長的意思是，要你相信自己的感覺，由它來將最後一擊推動。」
感覺？
「對，她們每一個人的感覺。」
醫生笑著，溫柔道。
與此同時，戰神空間.掀起了波瀾。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情，直接的，莽撞的，強硬地塞滿了立香的肉體！
【無論是你的戰友——】
在立香的身側，庫丘林，衛宮士郎，齊格飛，列奧尼達一眾戰士的身影，隨之出現。
【你的摯友。】
卡多克，隊長，佩佩，曼迪卡爾多.開始浮現。
「你的親友。」
提亞馬特，王哈桑，李書文，傑克.都站在立香身後。
【所有你重視，和重視你的人——】
人影開始以立香都難以想像的速度，延伸——
【無論生死，都會支持，幫助你。】
【所有愛你的人，她們都會在你的身邊，和你並肩作戰。】
遮住一隻眼睛，從旅途的開始到終末，陪伴自己的盾之從者，靜悄悄走到了御主身側。
「.和我，一同作戰？」
立香，喃喃自語。
【對。】
【信任自己的感覺，信任敬愛著你的人。】
伴隨著醫生和所長的聲音——戰神的人員，開始擴充。
五條悟，夏油傑，硝子
阿爾菲亞，里維莉亞，芙蕾雅，琉.
瑪奇瑪，天元，伏黑甚爾.
阿爾特修，吉普莉爾，利庫，休比.
甚至，白夜叉，琦玉，承太郎，齊木等人的身影，也隨之出現.
托尼，山城戀，赫拉克勒斯，也站在了立香身側。
黑色的巨人輕輕將手放在立香肩膀。
遠處，似乎有船隻駛來的聲音。
英雄的神話，冒險者的傳奇。
名為阿爾戈的英雄之船從遠方駛來，將名為【勝利】的風吹拂向藤丸背後。
無論身處何方，【英雄】也會陪伴御主左右。
赫拉克勒斯，說謊了。
他的從者根本就不是他自己。
能夠發揮出那般實力，完全靠著赫拉克勒斯蹂躪自己的靈格，肉身才得以實現，他真正的從者，是與他因緣最深的存在————
是伊阿宋，也是赫拉克勒斯漫長的『贖罪』之旅之中他唯一的朋友，唯一珍惜的回憶。
更是名為【阿爾戈】的英雄船。
而在這個箱庭，阿爾戈本身也被用於和【山羊座】的太陽主權聯繫。
【獅子座】的含義是刀槍不入。
【山羊座】的含義是【阿爾戈】
是英雄永不曲折，凌駕諸神的勇氣。
是無論身在何方，夥伴也會響應召喚的印證。
巴羅爾曾經在戰鬥開始時就將契約切斷。
但是赫拉克勒斯的從者與御主本就一體，山羊座的擬似太陽主權就在他的體內。
因此根本不存在【連結通道】。
因此赫拉克勒斯就能夠用擬似主權，發揮出遠遠超過真品的力量！
因為他的夥伴就是如此勁。
因為他的御主就是如此霸。
因為他們絕不屈服。
因為他們終將以凡人之拳，痛毆諸神！
【托尼的鋼鐵軍團】
【山城戀提供的佛權共享，精神蛻變】
【赫拉克勒斯此刻給出的【英雄勇氣】】
醫生：【藤丸。】
橘色的浪花搖曳，白衣之人以罕見的豪邁輕碰立香肩膀。
所羅門，那是魔術的王。
而咒術，也被認為是魔術的一種東洋分支。
在此時，在此刻，在所羅門主動連結立香的時候，少年就將所羅門對於『魔術』的理解融會貫通。
衝破自己的【極限】。
領悟吧。
屬於立香的，術式順轉的極限！結界術的頂點！！
所長：【已不允許惡神巴羅爾存在於這個還有希望的世界。把他——】
【【送到地獄去吧。】】
————————————！！！！！！！！
【！！！————————！！！！！！！！】
黑白，一閃。
咬緊牙關。
世界的一切畫面，在那個瞬間切換，跳躍。
黑與白交織著沉溺毀滅，而在立香的面前，再也不是那自己心中的兩白月光，而是面前絕望的地域，可憎的敵人，以及——
最後一絲復燃的柴薪之魂！
【領域.展開】
高聲，怒吼！
「無盡英靈！！！————」
光，從御主體內迸發！壓抑到極限，靈魂燃燒化作動力，讓乾涸的喉管最後爆發出尖銳的顫動！
「出來！！！！！！！！」
來了！！！！！！
只在億萬分之一秒內發生。.而在醒覺的時候，敬愛他的人和以自己生命力推動之力量赫然出現！
立香他成功了。他成功迫發出了【沒可能】迫發的——無盡英靈！！！
獸，英靈，戰士，學者，作家，武者.
持槍，握刀，徒手，舉杖
不同的世界觀，不同的世界線，不同的職業，不同的武器——但他們就無一例外，響應了立香的召喚，透明的幻體呈現淡藍，在少年的背後顯現！！
成眾，成群，形成軍隊，形成王國，形成他媽的任何神都能夠凌駕的決勝之師！！那就是立香的領域！【必中必殺】的領域哇！
以他媽無比恐怖的姿態！將巴羅爾的手撕碎！將其壓迫！跪倒！！！！
吔！！！！！！！
「————什麼！？！！！！！」
即便是巴羅爾，也只得震顫。
在真正驚訝的這個瞬間，他甚至無法構築出語言。
只有那睜開的眼瞳可以證明此時此刻那狂躁，驚訝，震驚的內心！
但是旋即，億萬分之一秒後，雙方就必須要動了！
巴羅爾連忙恢復手臂，而立香則挺胸送拳！！！
「巴羅爾！！！」
以硬朗的黑臉如此大吼，此刻立香的氣勢就是他媽將天也強兼！將銀河也強兼！將他媽宇宙都艹到稿超！
送拳的剎那，超越光的星之流動便與直死魔眼的紅芒碰撞！
雙手手臂擦掠，渾然爆發的磁力場就將包括托尼，赫拉克勒斯，山城戀以及諸多鋼鐵戰甲的碎片全部融化，灰飛煙滅，然後吹向無窮的彼端！
最強戰最強！毫不留手！交手就拼了個他媽的恐怖！
「藤丸立香！你這傢伙！！！」
巴羅爾回過神來後，便以更加恐怖的氣勢打出拳頭，將立香打至嘔吐內臟，潑灑鮮血。
雙方都用拳頭鑲嵌彼此的腹部，任由血肉沾染手臂，互相怒視！
但這就意味著剛才的巴羅爾還並非全力，此刻留有餘裕嗎？
否！
仔細去看，就會發現此刻巴羅爾的身上竟然開始湧現出無數爪痕。
那並非是血痕，而是爪痕，呈現縫合癒合後的淡粉。
那是【舊傷】
那是巴羅爾在和鋼鐵軍團戰鬥時留下的傷口！！！
【肉體上的損傷】被直死之魔眼去除，但是不同的是，【靈魂上的傷口】卻無法被抹去，因為巴羅爾不敢用直死之魔眼直視自己的靈魂！
而當他的肉體狀態低落到一定境界。
靈魂的脆弱，就會反饋在肉體上了。
轟！轟！轟！轟！轟！轟！轟！
炮拳，直拳，擺拳，勾拳——無數交錯的拳頭，在這個瞬間，在如此近距離下，兩人就只能夠以拳頭分勝負！
直接以最為野蠻的方式，分出勝負！
不斷抹除對方的血肉！骨骼！靈魂！
而肉眼可見的，立香的【無盡英靈】就在消散！
因為巴羅爾每一拳都帶有直死的權能，就算英靈的數量就是足夠的多，但卻未必每一個都有著和立香同等的韌性！強度！
紙面實力來說。
就算是用感情推動自己力量的立香，將自己一次又一次突破，並依靠對從者的信任走到這一步的立香——
依舊！弱於巴羅爾！
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
你敢違抗我，藤丸立香！！你敢違抗擁有【永動機】的我！！！！
巴羅爾的面部愈加猙獰，更加快意，潮紅。
到了這一步卻依舊能夠被挑逗，玩出新花樣，巴羅爾就在驚恐之餘，不得不夾緊自己的石斛和雙腿！
而在那狂躁的拳流終末。
勝負，就要分出了。
「哈哈哈哈哈！！蠢小鬼！！就算有著如此強大的力量，你又能夠做什麼了！」
用【第五永動機關】不斷提供著能量修復肉體損傷，巴羅爾就看著面前的敵人壓迫感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到最後，這個男孩的身旁，只有三人。
長角的白髮女人，身穿醫生長袍平平無奇的男性，以及一身紫色的持盾少女。
那是最【深】的羈絆，最【強】的羈絆！
但此刻，也要被巴羅爾——虐殺！
砰！！！
一拳將那個持盾少女的盾牌連同靈魂一起粉碎，巴羅爾就看見立香爭取到了最後蓄力轟拳的機會。
那個手勢，就不會錯。
是立香最為信賴，也是他集大成的拳法。
【迦勒底爆破拳】
好。
巴羅爾早便說過，這個拳倒也深得他心。
而他，就比藤丸立香的拳——更為霸道！更為強硬！
「那就用你的拳！去殺死你！！！」
拼了！！！！
立香，醫生，所長。
三人的拳頭，竟在同一時間重合。
三對一。
拳頭，拼了個他媽的恐怖！！！
轟！！！！！！
天地為之色變，元素凝聚在一起形成流體的紫色，然後開始形成了宛如宛如行星繞恆星公轉一般的固定軌道！
那是【宇宙】的形成？！
所有的神話起源描述都是那般相似。
【一片虛無混沌】
滿足這個描述的物理狀態只有一種，那就是核力無窮小的宇宙，因為無法形成物質，所以才會一片混沌虛無。
只有當外來者為他注入核力，才會發生起源的大爆炸。
而這就是所謂的【創世】
所謂的————
【上帝的力量】
而那份力量，此刻，就在兩人中間，迸發！！
轟轟轟轟轟轟！！！！！
「哈哈哈哈哈哈哈！！！」
拳頭對拳頭，巴羅爾就無比自信。
衣服早就被撕裂，而身上的傷口更是密密麻麻，恐怖到了極點。
但是，在巴羅爾的對面，立香又是如何了？
「看看你！藤丸立香！」
巴羅爾獰笑。
「狂谷力量，蒸發精神，就連拳頭上的肌肉都蹦飛撕裂開來，血肉更是無法附著在自己的靈魂上，你不過是依靠精神力硬生生保持【不死】！」
「這樣的你！怎麼可能和持有【永動機關】的我抗衡！！！」
不可能。
就不可能啊。
但是
為何。
為何這個少年的眼神——如此熾熱。
他在相信。
相信什麼？
英靈？
不。
是相信一切——
他相信所有敬愛，和敬愛他的人。
【這是唯一一次】
相信，那個向自己豎起手指的男人。
相信
「結束了。」
最後的剎那，巴羅爾聽見的，卻是
托尼的聲音。
面罩被打飛到一旁，裸露出男人蒼白的肌膚，發紫的嘴唇，以及帶有猙獰傷口的面頰。
托尼漆黑的瞳眸之中，映出那副絕望的景色。
但他只是緩緩，抬手。
「【第五永動機關】」
托尼緩緩翻過了手。
將手背對準巴羅爾。
而在那裡，有著
赤色的紋路。
那是
令咒！？！！！
聲音，延後著傳入風暴之中。
「我以御主之名命令你——自毀吧。」
忽然，在和立香對拳的巴羅爾，聽見了。
一聲悶響。
從大腦傳來。
噗嗤。
【發生什麼事了】
巴羅爾張大嘴巴，與此同時，湧出的氣流就在喉管的位置塞滿血肉的縫隙。
胃部反流上來『沉重』的惰性氣體，巴羅爾無法發出聲音，他的面部猙獰，白牙裸露，死刑犯一般粗暴可怖的臉上此刻竟有了幾分慌亂。
咔啪。
巴羅爾死死瞪著托尼，那本該可以揮手之間就將星系湮滅的健碩手臂，此刻竟然完全無法動彈。
而他的肉體上更是多出了無數血色的肉縫，似乎要將巴羅爾從中線開始分割為兩半！
失去了永動機關，靈魂的傷口開始反映在肉體上！！！血液從傷口噴涌，噴濺出來，巴羅爾怒吼！！
「吔！！！！！」
自爆？！
第五永動機關自爆？
那怎麼可能？
但如果不可能的話
自己此刻，為何完全無法動彈！！！！！
時間開始減緩。
巴羅爾的大腦開始高速運轉，在死亡的刺激下，連世界都幾乎靜止。
疑點，太多。
第一，托尼斯塔克為何要自爆？
第二，托尼斯塔克如何讓【第五永動機關】自爆？
先說前者。
第五永動機關的本質是【托尼斯塔克發明的一種永動機假說，持有著『永動』的靈格，這樣的存在基本能夠無條件跨越箱庭內百分之九十的人類最終試煉，因此有著無比珍貴的價值】
那是獨立於托尼斯塔克的一種存在。
他可以說是發明，但也可以說是【發現】。
即便不是托尼斯塔克，也可能遲早會有人創造出這個技術，只是在托尼完成了【技術公開】和【技術實現】後，世界確定了托尼斯塔克『持有這份技術』，將托尼和第五永動機關綁定。
遲早都要提出，並且遲早都會被濫用。
那麼托尼就打算將這個『技術的選擇權』，至少掌握在自己手中。
雖然說永動機關最後讓巴羅爾變成天下第一的怪物，但要是沒有永動機關，早在【提豐脊髓劍】時，立香等人就已經輸了，沒辦法抗衡天與地的重合。
沒錯，【科技發明】——【科技濫用】——【科技合理抑制，運用】
【就是因為托尼是發明者，所以才要由他來毀滅第五永動機關】
所謂永動機，除了代表著人類的科學幻想，人類的技術迸發外，更多被運用於『人類最終試煉』之中。
人們基本無一例外會認為『永動機這種天方夜譚的技術必將毀滅人類』。
因為他們想像不出任何一種人類能夠抵達的社會體系能夠在未成熟之前承載『永動機』這樣的技術。
所以，永動機代表著【希望】，卻本身也是代表著【毀滅要因】。
兩者平衡。
但是，托尼增加了變量。
【發明者主動否定了永動機】
這行為本身就會牽動永動機的靈格。
即為——
【科學家主動為了人類而殺死了毀滅要因】
這是一種【反面】，一種抗爭。
舉個最為常見的例子————就像有人會將當年的那場『核競爭』中主角之一的海森堡，認為他的『漏算』是故意的一樣。
這種行為的本質是【拒絕人類滅絕性武器的出現】。
先不論對錯，但這正是『人類濫用科技』的反面。
即為人類最終試煉的反面。
還記得巴羅爾所代表的人類最終試煉嗎？
【智慧封閉論】：即為乾脆不要發展任何智慧文明，巴羅爾所肯定的，是『非智慧生物』的生命存在形式，謳歌生與死的野性原始。
而其【毀滅的本質】，正是因為人類過度發展智慧，科技濫用導致的自毀。
托尼故意再現出【控制科技濫用】的行為，就是為了引導出與巴羅爾的神格完全相反的一幕！！！
讓【特攻】，發揮到最大！！！
這就是托尼的目的，所以他才會故意將自己的【永動靈格】交給了巴羅爾，讓他去持有，然後濫用，然後再有作為發明者的自己進行否定，對巴羅爾造成最大程度的傷害。
天生卑鄙的美國小鬼！！！！！
巴羅爾已經完全搞懂了自己被托尼陷害的現實。
但還有第二點疑問。
【為何托尼能夠引爆這個永動的靈格？】
以【第五永動機關】為從者。
在雷神索爾和他的主從關係被自己用直死之魔眼切斷後再建立的主從關係嗎？這麼厲害的召喚術————原來如此！是面前這個正在和自己對拳的傢伙，這個叫做所羅門的傢伙搞的鬼嗎！！
巴羅爾有所不知的是，托尼的確有在很早之前，就和所羅門臨時突擊了一遍主從契約的魔術，並且運用在那個瞬間。
但是【令咒】也不過是個扳機。
提豐可是主動吸收第五永動機關的，如果無法控制第五永動機關，他又怎麼可能去做這樣危險的事情？
出現了意外。
除了『第五永動機關存在意識』外，更大的意外是，某種若是偷襲，就會令巴羅爾都難以抗衡的偉力讓他分神了，讓他無法抵抗第五永動機關的『自我』。
但是，這天地間能夠和巴羅爾抗衡的精神力量？
不可能是立香，山城戀，赫拉克勒斯吧？就算他們有機會傷到自己，也早就被打倒在地！
那到底.
這聖杯戰爭之中，到底還有誰！！！
答案，就不難得出啊。
「難道.brother（兄弟）！！！」
巴羅爾露出池沼的臉，面色黝黑，慌亂地叫喊！
沒錯！
是提豐！！！！
在這個戰場之上，唯獨能夠觸及巴羅爾靈魂的，只有提豐了！
要知道。
巴羅爾代表著【智慧封閉論】
提豐代表的卻是【感性無用論】
兩者可以說是填補了彼此，卻也可以說——相互對立。
當巴羅爾的【智慧封閉】被托尼強行摧毀，巴羅爾的靈格就會坍縮——讓提豐的靈格——自動膨脹！
還記得兩人的約定嗎？
【那麼，若你死了，我就會使用你的【毀滅要因】以及【死神】的靈格，成為始祖巨人。
【那麼，若你死了，我就會使用你的【萬妖之祖】靈格，以及【坐標之力】，成為始祖巨人。】
這個契約內.
可沒有包含死後啊。
也就是說，即便提豐死了，巴羅爾吞噬過提豐一次————在此之後，若提豐以某種方式復活，而巴羅爾又死了——那麼這個契約依舊奏效！提豐將會反過來吞噬巴羅爾！
難道說.
「你一直都有這個打算？」
「你一直相信我會被這群小鬼殺死！！」
契機呢？
觸發提豐反叛巴羅爾的契機是什麼？
答案是.
【提豐脊髓劍】
提豐允許自己死後，巴羅爾使用著自己的靈格，做成劍也無所謂。
但是。
再現出蓋亞與烏拉諾斯的傳說，這點，就讓提豐——絕對，絕對的不滿啊。
這份對於兄弟的背叛。
最終也化作迴旋鏢，命中了巴羅爾自己
「提豐啊啊啊啊啊！！！！！」
巴羅爾，絕唱，怒吼！
但是，晚了。
因為與巴羅爾的憤怒同一時間誕生的，是一場計劃到現在的——襲殺。
此刻，正在和自己對拳的藤丸立香！
【第五永動機關】的自爆，並不會傷害到巴羅爾。
只是讓他至今為止湧現的所有傷口都反上來。
只是將巴羅爾拖入了立香一樣，肉體崩潰，靈魂燃燒，只能夠以【精神】來比拼勝負的戰場。
那麼——巴羅爾，能夠在這個靈魂戰勝立香嗎？
可笑。
猙獰之面就已經灌注了少年所有的精神，此時的他，沒有去思考勝負，得失，善惡，僅僅是將自己的一切灌注於拳頭之上，和自己左右兩側的英靈共同殺來。
將巴羅爾壓制，將巴羅爾壓倒，將巴羅爾殺滅！
比日曜更為燦爛閃耀，更為灼熱滾燙的拳頭，就將巴羅爾不可避免地壓制！
黃金的精神。
如太陽一般耀眼的赤金！
線條狂亂，蠻力狂涌！
毛髮，肌膚，魔力，一切都在向後『倒退』，壓迫著巴羅爾的力場。
而與此同時，一種陌生感覺開始席捲巴羅爾。
一種就連巴羅爾，這個以一己之力打倒整個世界的惡神都恐懼的感覺，開始從身體的深處誕生，然後侵蝕每一細胞。
我會死？
不.
那個瞬間，一種極為奇怪的感情，就將巴羅爾吞噬了。
恐懼，有。
但欣喜.也有。
前所未有的複雜。
震顫大地的拳頭將餘波延綿到了箱庭的盡頭，宛如開闢宇宙的一拳就化作純白的星之光貫穿血肉。
御主的手背同樣爆發出紅芒。
令咒自動燃燒，那劣等的術式就開始自然運行，名為【不要死】的律令撞擊著御主的大腦。
光在後退。
物質在後退。
血肉宛如化作了魔術的基盤，那根根縷縷的血肉在熔化前的剎那也糾纏著儘可能讓御主的力道慢一步散盡。
血液從眼角，鼻孔，耳朵之中流出。
無視。
將一切苦痛無視。
漲動體內最後一絲魔力，生命力，命運力。
「迦勒底！！————————」
嘔血，灑血。
無妨。
就讓我將內臟都化作力量的源泉，將血肉過繼，讓我用自己狂！自己的意！自己的真！來強暴大腦，犧牲未來的潛力也無所謂，灌注於僅此一拳之上！
「爆.破.拳！！！！！！」
空間兀然震顫，線狀的猩紅將立香和巴羅爾兩人包裹，連同所長和醫生的『英靈戰神』都被那耀眼的白光吞噬，真以太的風暴席捲肆虐，讓整個箱庭也為之搖晃。
是了。
那簡直就是無需笑鬧的————五十級大地震呀！
盛大的光芒覆蓋萬物，奔襲若雷，豁然撕開空間的屏障。
巴羅爾就知道。
自己已經無法抵抗了。
在同等比拼【精神】的瞬間。
自己——————
輸了。
伴隨著這個念頭的生成。
世界，被白光吞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