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飯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幫人去包廂吃飯,吃得很熱鬧,飯菜幾乎燒餅、張鶴侖點的,他們知道東北有哪些菜是比較好吃的。
酒的話,也喝。
但齊雲成沒有沾,下午他還要跟徒弟去看看逛逛,之所以答應她玩,就是因為要給孩子買點東西。
順便晚上去這邊的小劇場,不管到時候演出不演出,只要上台,他都不會在當天喝酒。
「收拾收拾走吧。」
酒店房間裡,齊雲成給徒弟說一聲,準備出門。
但恰好不好,媳婦兒打來了一個視頻,這時候不知道有什麼事情,立刻接了過來。
「怎麼了媳婦兒?」
「老公,我跟你說一件事情,今天你寶貝閨女又惹禍了,差點沒把我氣死。等會兒我給你發照片,看看她把麵條弄成什麼樣子。」
宋軼正在和老公通話,忽然聽見聲音的曦曦跑過來,跑過來就黏在媽媽的身上,這架勢口頭上沒說什麼,但一副不要讓媽媽說的樣子。
還貼在身上撒嬌起來。
被小丫頭貼著,宋軼被弄得左搖右擺,可依舊改變不了話語,「她還不讓我說,不讓我說我偏要說。
她把吃完的火龍果塗麵條身上,還拿著平板跑,結果把平板摔了,狗都沒她拆家,得虧沒摔著她自己。」
「好嘛,我才走多久就闖禍是吧?」
齊雲成沒有一點法子,養孩子就是操不夠的心,立刻嚴肅起來。
「曦曦,曦曦聽見沒有,不要跟你媽撒嬌了。」
看著屏幕,小丫頭停下動作低著腦袋立刻冷靜下來,認認真真地看著爸爸。
「你幹什麼呢?幹嘛要給麵條塗?你很喜歡這樣嗎?就光顧著好玩?」
「……」
「叫你在家聽話一點,結果你還是不聽話,你都這麼大了。」
齊雲成需要教育教育閨女,不可能一直寵著,然後曦曦老老實實在視頻面前受爸爸說了一頓。
說到最後,立即承認自己錯誤,「爸爸,曦曦下次不會亂跑和弄狗狗了。」
「保證嗎?」
「保證。」
「乖一點啊,要是乖一點就能去於爺爺的動物園玩,要是不乖,整個學期都不能去知道嗎?」
聽見能去於爺爺的動物園,小丫頭徹底變了模樣,不斷點著腦袋,「曦曦一定乖,不會在闖禍了,要是再闖禍就把曦曦的零食全部沒收。」
「喲,看起來還挺有保證力度的,行吧,就這樣了,爸爸明天回來。」
掛斷視頻,齊雲成定了一下神。
曦曦當初還小,一兩歲,兩三歲就差不多光寵著,現在一天天長大,有關她的教育問題當家長的越來越頭疼。
畢竟自己的孩子,一點一滴都不想他們走歪,要讓他們好好的成長和懂得做人的道理。
但小孩兒天性如此,哪裡攔得住玩。
臉上不自覺露出苦笑,齊雲成真是覺得小丫頭厲害到一定程度,但她除了活潑點沒什麼不好的地方。
不過下一秒心裡不是這種想法了。
媳婦把麵條的照片發來,一發來就把他一跳。
好傢夥,這是一條邊牧狗?不是一條熱狗?全身大半都被水果弄紅。
「不行,回去我真得好好說說她,什麼啊這是。」
齊雲成此刻是又氣又想笑,這麼不大點的小丫頭,也太有傑作感了,不知道幹嘛要玩這個。
果然老話說的好,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打倒不至於,反正得好好說說。
真是夠嗆。
關掉手機,齊雲成暫且放下事情叫上徒弟出去酒店買東西,說歸說東西還是要買,都那麼喜歡吃,不可能不買。
一買就是一下午。
有不少媳婦兒和倆孩子愛吃的。
來到晚上的時候,專門回頭去了一趟之前看的飯店。
發現的確不錯,分量都很足,價格也意外實惠。
他踏踏實實感受到了東北的飯菜風格,早知道就把媳婦兒他們帶來,吃一頓這個絕對高興得厲害。
因為菜都是大盤大盤的,沒有一個小盤概念。
吃完飯。
齊雲成看著時間便去向當地的德芸分社,現在德芸社分社在華夏城市有很多家。
不過斗笑社拍攝的地點距離那裡有點遠,兩個人坐車坐了一個小時才到達。
這個劇場同樣氣派。
原本它是哈爾並的北市場,放在過去是大鼓、評書、相聲、雜耍、魔術等藝人集中之地,被稱為哈爾並的天橋。
一個城市有一個城市的曲藝文化。
這是華夏人拋不開的。
「終於到了啊師父,我能上去唱鼓曲嗎?」
在劇場附近下了車,周顧藍遠遠地打看劇場,現在時間晚上九點多鐘。
劇場大門口燈光燦爛,但是人沒有太多,只有一些路過的路人,畢竟劇場這時候別說入場,還有一個小時都快散場了。
「抓緊時間進去吧。」
「好嘞,師父我先去裡面探探路。」
周顧藍小跑到師父面前,不一會兒便來到劇場的售票口處,售票處依舊有人在看守。
看著看著忽然面前一個人影過來。
「您辛苦。」周顧藍第一時間禮貌的向著裡面的人開口。
「誒,您辛苦。」
見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現在是資訊時代,德芸依舊遵守著傳統。
同行過來根本不用買票,道一個辛苦便可以進去觀看,然後自己找個角落的位置坐。
但是裡面的人說完話就納悶了,怎麼外面是個女娃娃啊?
女生說相聲,很少見。
而這倒不是周顧藍調皮,相聲、鼓曲是姊妹藝術,也會遵守這個規矩。
怕對方誤會,她趕緊解釋。
「我是唱鼓曲的。」
「喔,我知道了。」
售票處的人頓時清楚,沒再攔著,然後齊雲成下一秒也過來了,齊雲成他肯定認識。
「師父,我早就想說這一句話了。」大丫頭走在觀眾通道上,對剛才的場面很欣喜,「一句辛苦,就感覺……感覺回到了從前曲藝那般的繁華和傳統,希望咱們的曲藝都能繁華起來。」
「希望吧。而以前一個相聲場開了,也會有不少同行過來,同行來得越多證明越火。跟當初德芸一樣,當初德芸去天津第一次省親,那時候來的同行多到不可思議。
但大多都是想看德芸笑話的,結果你猜怎麼著?你郭爺爺返場了二十四個段子。
說到半夜啊,散場時滿堂的恐怖掌聲,你是沒趕上。」
「哎,我又是沒趕上。」
周顧藍遺憾自己的沒趕上,面龐有些難受,但下一秒好了很多,「但是學鼓曲我是趕上了,以後我替師父您完成願望,到全國各地開巡演,讓所有人知道鼓曲,欣賞鼓曲。」
「行,你能做到就做吧。」
齊雲成望著旁邊的大丫頭,心中充滿欣慰,或許自己當初當著張爺爺的面說要開大場子的時候,他也是這種心情吧。
曲藝傳承,永遠是少不了的。
步子移動。
兩個人進去了劇場,劇場人不少,今天達到了百分之八十的售票率。
不容易,這裡只是分社,沒有太多出名的演員常駐,基本東北這一塊兒的德芸演員。
此刻就是一對年輕人在舞台表演,觀眾們似乎對他們很熟悉。
別看不是什麼網絡的大紅人,但在小劇場裡面受歡迎,人們喜歡聽你也算是成功了。
看了一眼觀眾席和舞台,齊雲成和徒弟去向後台。
去到後台前者就楞了,後台是這裡的演員沒錯,但是多出了一個人——欒芸萍。
「哎喲,你們竟然過來了?還真是運氣好。」
兩個人是多年的搭檔,想事情都想到一塊兒了。
畢竟來到這裡,壓根就不可能不看劇場,哪怕有點遠也要看看。
「現在表演多久了?還有幾個節目?」
在後台一些演員的目光當中,齊雲成問一聲。
「快了,現在是倒二,馬上攢底,在這裡歇一下吧。」欒芸萍說一聲,端來一個凳子,顯然他到的很早。
說不定吃完飯就出發,就那麼積極和喜歡劇場氛圍。
齊雲成開口:「待會兒我讓丫頭出去露面唱一段,順便多介紹介紹鼓曲,你要不要出去露面?」
「行啊,那咱們一塊兒。」
欒芸萍也喜歡相聲,也喜歡曲藝,真要上台樂呵樂呵肯定願意,不過想到什麼。
「乾脆跟主持人說一下,咱們演一個小片段,還是演傳統相聲有味道。」
「沒問題。」
來都來了,不上去露一段不可能,因為光是看別人演,自己心都痒痒。
「演武墜子吧。」齊雲成冷不丁說一聲,欒芸萍眉頭一皺瘋狂擺手,「算了,你演那玩意演上癮了是吧?」
「這不好玩嘛。」
「沒那麼好玩的,就演一個……」
欒芸萍正想著,齊雲成又接一句,「演一個《喝壽木》,這個段子咱們少演,新鮮新鮮。」
「沒問題。」
這個段子是京派傳統段子,而京派相聲給人的印象瀟灑大氣、直工直令,包袱抖得響脆。
有一種別樣的味道,但不管怎麼說也是傳統段子,傳統段子的尺寸要多拿捏幾分才行。
不過他們兩個人在說的時候,周顧藍站在旁邊,發現師父、師叔哪怕不是上台也跟說相聲一樣。
甚至把喝壽木改一下,改成黃鶴樓,下面就要搬桌子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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