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周沐雨縱有千言萬語,都在嘴裡化作了不是滋味。
提到了趙雙雙,她看到了蘇澤眼神里的堅定,那是絕對無法撼動的執著。
「你一定會找到雙雙的,我相信你。」
周沐雨一如既往的鼓勵著,可這份鼓勵是否發自真心,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提她了。」
蘇澤心口隱隱作痛,強行壓制下憤恨的情緒。
「對了,明天我準備進入烏鴉森林,還需要一些幫手,和你一起的人是否可信。」
「你現在要進入秘境了!會不會太冒險。」
「你見我什麼時候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蘇澤笑著安慰道。
「這樣啊,我現在去問問於大哥他們,如果他們不同意的話,我會和你一起去的。」
「行,那明天我在烏鴉森林外等消息。」
送走了周沐雨,蘇澤開始為明天的秘境做準備。
作為白銀級別的一階秘境,對於現在的武者確實太難。
無論是等級的壓制,還是映照現實出現的變化,哪怕武者對職業有著很高的熟練度也難以逾越這種障礙。
蘇澤之所以現在敢挑戰秘境,一個是在與夜人王交手中對自身的實力有了大概的判斷。
只要有幫手起到牽制,他有信心能打穿秘境。
另一個原因就是他需要通過秘境作為跳板,來實現後續的搞錢計劃。
一個瘋狂的計劃!
第二天。
剛出現在鎮上的蘇澤,發現武者的人數比昨天多了不少。
而他顯然成為了被關注的對象。
「看來消息傳播的速度很快啊!」
蘇澤冷笑一聲,像是沒事人一樣無視周圍的目光,大搖大擺的向著小鎮裡走去。
很快的,他來到了一座頗具西幻風格的莊園外。
這座莊園占地雖然不大,卻是林克小鎮最顯眼的地方。
「我需要見皮克肖鎮長,麻煩通知一下。」
門前的護衛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上報身份,說明來由!」
「我叫蘇澤,是一位來自道爾頓城的冒險者,您只需要將這張紙交給鎮長大人就可以了。」
蘇澤從懷裡拿出一張紙,裡面正是被周沐雨掀起很難看的一幅畫。
護衛看著紙上的畫,明顯有著和周沐雨一樣的意思,太難看了。
「你等著!」
護衛轉身而去,蘇澤安靜的等待,他的行為讓不遠處觀察的人看不懂,紛紛猜測著。
「你說這混蛋不會準備來這裡尋求庇護吧!現在他的消息已經傳開了,不止是道爾頓城,巨石城,凡爾締絲城,黑石城的人聽說後都在趕過來。」
「甚至星月城和緋紅之城也來了不少人。」
「他現在是全民公敵,想殺他的人太多了。」
「對了,那個懸賞的事情你們誰清楚,我只是聽人說的,現在大家都好新手,怎麼可能有人能拿出那麼大的獎勵來懸賞他。」
「這種事真說不好,不過我覺得應該是真的,別忘了那些原本就入駐進來的大公會,大財閥們。」
「在退一步講,現在的天災末世,肯定有各個國家在裡面了,拿出那種獎勵並不算困難。」
「所以這種小鎮怎麼可能保護的了他,放在之前這種小鎮都炮炮灰的存在。」
「這麼說來,他是有著其他的目的。」
「多半是這樣了,先等等看。」
猜疑和議論聲雖然很小,蘇澤卻聽的清楚。
他修魔之後不僅體質被時刻的淬鍊著,五感同樣有著極大的提升,最讓他驚喜的是,自己還有了神識。
這種仙魔修士標配的,無法被眼睛捕捉卻又真實存在的神奇能力。
神識的作用,在蘇澤看來就像一個會延伸出去的另一個自己,不僅具備了感官能力,更是將感知放大數倍。
清晰的捕捉到尋常看不到的細微之處。
在聽到自己被懸賞的事情後,蘇澤留心多注意了一下,可聽了半天也沒人說出具體的情況,基本都是猜測。
不久後,莊園的門打開,通報的護衛走了回來。
「進去吧,鎮長大人在等著你。」
蘇澤道了一聲謝,邁步進了莊園。
作為曾經的單刷之王,蘇澤掌握著很多隱秘信息,而且都是唯一性的。
所以哪怕所有人重新開始,哪怕所有人都熟悉了一切,蘇澤同樣能夠走在最前面,獲取到別人無法接受的好處。
沿著青石板路走著,兩邊是修葺過的園藝裝飾。
作為索恩家族在林克小鎮的掌權人,皮克肖很懂得享受。
只不過蘇澤欣賞不到青石板路盡頭的古樸建築了,他停下了腳步,看向路旁那位正修剪花草的老人。
「鎮長大人!」
老人手中不停,頭也不回的開口,「蘇澤,很陌生的名字啊!」
「不過你現在似乎很出名,這兩天鎮上來了很多冒險者,他們好像都是衝著你來的。」
「只是一些小小恩怨而已,在我眼裡算不上麻煩。」
「嗯,我是一個很討厭麻煩的人,非常討厭。」
皮克肖忽然側過頭來,微笑著說道,「所以,我從不會讓麻煩出現,至少不會影響我享受品嘗香檳酒的心情。」
「年紀大的人,還是清淨的生活最適合,你說呢!」
「我贊同鎮長大人的話,我同樣不喜歡麻煩,當然也不會帶給別人麻煩。」
「嘿,難怪是受到夜人王大人認可的冒險者,果然不一般。」
蘇澤笑而不語,心裡卻警惕起來,對方嘴上說著陌生,可一兩句話就說出了自己的事情。
心機深沉的同時透著警告的意思。
「說說你給我的東西吧!」
皮克肖放下了手中的剪子,終於正面看了過來。
「沉淪巫師的圖騰,鎮長大人應該是認識的,也是您非常需要的。」
「哦!」
皮克肖臉上依舊是和善的笑意,但他整個人的氣勢卻突然變得強烈了起來,。
「這件事,我極少對人說過,林克小鎮的人不知道,道爾頓城的人也不知道。」
「那麼,你是怎麼知道了,不會是恰巧或者意外聽來的。」
皮克肖笑了,只是笑的人心驚肉跳。
「鎮長大人說笑了,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和意外,是阿七告訴我的,並且給了我一些線索。」
「阿七!」
皮克肖眼神一變,突然焦急的追問道,「他在哪裡,給了你什麼線索!」
「他死了,死在了葬靈峽谷。」
「你說謊!」
皮克肖怒喝一聲,腳下邁出的一步懸在半空,突然又收了回來。
因為他看到蘇澤在其暴怒的時候,無聲的說出了四個字。
正是這四個字,打消了他心裡的猜疑,因為葬靈峽谷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哪怕想要接觸到這樣的信息,也必須是到了一定的級別。
「難怪,我倒是忽略了那位存在的身份,沒想到你會成為它的信仰者。」
「不可言,不可問,是那位存在的法則,嘿嘿!」
蘇澤不置可否的點頭,也看出了皮克肖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沒辦法,但凡知道的都會是這樣,他見的太多了。
「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一個身份,護衛隊的身份,當然這是一個線索的條件。」
「有意思的小傢伙,看來你想破壞我喝香檳酒的心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