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兩具屍傀,蘇澤再次深入進曠野。
這一次他走的很遠,也是為了避開其他人的耳目。
整整走了大半天的路,蘇澤進入了一片山區才算停了下來。
山有名,帽子山。
其內生存著的野怪在白銀10星以上,幾乎接近了精英級別,當然讓帽子山出名的,是這裡屬於群居性的野怪聚集區。
招惹一個,等於捅了一窩。
帽子山外圍的一座山洞深處,蘇澤將購買的材料分揀羅列,兩具屍傀一個守在洞口充當護衛,另一個安靜的站在一邊。
忙活了好一陣,蘇澤才有空擦了一把頭上的汗。
「材料總算對應上了,而且我準備了五批備用,希望不會出錯。」
隨後,蘇澤盤膝而坐,開始煉化丹海中的血氣,同時恢復消耗的心神。
他需要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這樣在接下來的煉屍術上儘量保持住成功率。
時間一點點過去,當夜幕降臨,黑夜瀰漫時,蘇澤停止了修煉。
丹海如湖,身如鋼鐵,這種極道天魔功的第一重進境已達中期。
當湖化江海,便是他突破境界的時候。
「開始吧!」
蘇澤是對自己,也是對眼前的屍傀說著,隨後他將第一份材料拿了過去。
屍傀張開嘴,將不同的材料生吞下去,生猛的不像話。
蘇澤這邊觀察著屍傀的變化,手中開始了一道道複雜的結印。
這個時間持續多久他無法肯定,但出手了就無法停止,直到成功或者失敗。
安靜的夜,清冷的風,以及山洞裡偶爾發出的低沉嘶吼。
約莫一個小時後,嘶吼聲不再出現,繼而是輕微的腳步聲緩緩走來。
看守洞口的屍傀有所感應,起身走了進去,而與它交換的是一具體型小了將近一半,與常人差不多的身影。
它換了一身新的衣服,雖然保留了野怪的猙獰外形,但在身材上看著非常瘦弱。
或許是發覺了自己的不同,它低頭打量了一下,猩紅的眼睛裡似乎有疑惑。
然而這種疑惑很快被一頭夜行而過的小獸打破,它迅疾出手,輕易的將小獸抓住,小獸只掙扎著驚叫一聲,身體的血氣就被強行的吸收走。
「鐵蛋,不要吵!」
山洞內傳來了呵斥,名為鐵蛋的它不自覺的捂著嘴,同時眼中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流露出一絲享受。
又是一個小時,鐵蛋的身邊坐下了一個與它相同的身影,二者互相無聲的看著,慢慢由陌生到熟悉。
吾名狗剩!
吾名鐵蛋!
雖無言,卻心靈交匯,一切盡在不言中。
另一邊的山洞裡,蘇澤精神雖然疲憊,但臉上的笑容卻掩藏不住。
「銅甲屍,終於煉製出來了,而且是百分百的成功。」
直到此刻,蘇澤才算明悟了煉屍術的不凡,當時在秘境裡他雖然操控了大量的屍體,但那是一種不可逆的手段。
直白的說,秘境中操控的屍體屬於一次性消耗,以結印的手段催發出嗜血狂暴的本性,短暫的為我所用。
而注入精血的銅甲屍,不僅在力量上有了極大的提升,同時因為他修煉的精血緣故,銅甲屍也具備這種通過吸收血氣強大自己的能力。
最為根本的就是銅甲屍是一種能夠不斷成長的狀態。
休息了一會,蘇澤將剩下的三份材料收進背包,又取出了十三種材料。
這是他花費了一個半月的隊長工資買來的,而且只有一份。
它們是煉製招魂幡的材料。
強烈的緊迫感里藏著更深的危機感,這是蘇澤直覺感受到的。
雖然找不到源頭,但他絕對相信自己的直覺,這是長久通過無數生死逃殺歷練出來的本能。
蘇澤在腦海里回想了幾遍煉製招魂幡的步驟,確認沒有遺漏了,便調動起精神開始了煉製。
這一次的煉製,持續到了黑夜過去,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才停止。
走出山洞的蘇澤臉色蒼白如紙,不同於煉屍術,招魂幡的煉製要更為複雜,而且注入的精血也非常多。
這是作為本命法寶的必須手段,蘇澤沒有猶豫的可能。
好在他成功了,此刻的招魂幡被收進丹海中,被血氣之力溫養著。
「看來今天是過不去找傑夫妮報導了!」
蘇澤掃了一眼帽子山,「去給我找點吃的,接下來我要掃平了這帽子山,為招魂幡祭命。」
鐵蛋狗剩厲嘯一聲,像是對帽子山發出了宣戰,隨後帶著背著蘇澤離開山洞,向著深處而去。
…………
遠離帽子山的林克小鎮裡,這幾天非常的熱鬧。
蘇澤的出現只是一個原因,且這個原因在一些公會勢力的眼裡微不足道。
遊戲映照現實是既定的事實,無論最後誰成為開啟神壇的人,這個結果都必然會發生。
相比之下,和於修一樣的明眼人占據了大多數,當下將精力放在快速發展的目標上才是最明智的。
尤其每個人還帶著重生的記憶,近乎於是天災末世為每個人開了外掛。
難得的機會如果不去抓住,而是一心為了無關緊要的事情停滯不前,這才是最愚蠢腦殘的行為。
皇朝,這個老牌公會之一組建的速度非常快,幾乎是在覺醒職業的同時就進行了。
林克小鎮之所以熱鬧,就是因為皇朝的人入駐進來。
固定的人員,同樣的職業,讓皇朝短時間內幾乎沒有損失的恢復了之前的狀態。
「天哥,獨行去觸發落鷹嶺的任務了,接下來要怎麼安排。」
秦南天,皇朝第五隊的隊長,也是皇朝公會的副會長,這次是他帶著自己的隊伍進入了小鎮。
摸了摸下巴的鬍渣,秦南天說道,「有什麼可安排的,讓獨行接了任務帶著幾個弟兄去開荒落鷹嶺,把東西拿到手。」
「你在帶幾個弟兄去平了烏鴉森林。」
「我一會就去通知下去,對了,天哥你呢,和我們一起下秘境?」
「我是副會長兼你們的隊長,這點小事還用我出手,你們是不是都皮癢了。」
秦南天抬手敲了一下對方的腦袋,「趕緊把酒給我買來,我先喝兩口,都饞半天了。」
「天哥,你妹妹讓你少喝酒,我們不敢啊!」
「放屁,她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秦南天怒道。
「她是會長!」
一句話,頓時把秦南天噎死。
「你小子怎麼腦袋這麼軸呢,她不是不在這裡嗎,我就喝一點點而已。」
「天哥,真不是我不給你喝啊,你忘了自己的酒品嗎!老三的那條狗到現在還抑鬱著呢!」
「我!」
「我堂堂皇朝副會長,會和一條狗較勁?你們別誹謗我,到處給我造謠生事啊!」
「要不你就和我們下秘境,要不就在鎮上休息,錢我是不會給你的,一個銅幣也不給。」
「媽的,都反天了,那丫頭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啊。」
秦南天咆哮著口水亂飛,可奈何面前的手下無所畏懼,他是真氣啊。
「都給我滾蛋,沒有酒老子憋的慌,最近那個蘇澤在這邊不是挺能折騰麼,我去找他玩玩。」
「天哥,會長說先不要和蘇澤接觸,那傢伙是個大麻煩。」
「在放屁老子真扇你個大耳光,這也管那也管的,老子是副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