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看著這九位「龍子」離開房間,長吁口氣。他並不能判斷這些人會不會背叛他,但是現在不賭大的,很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漂亮國內戰,自由民主的封建主義帝國,聽起來真是美妙啊。
他們的辦事效率還是令人放心的,眾議院議長邁克再次公開敦促白登趕緊辭職,並且叫嚷道:
「如果每個人都承認他沒有能力參與競選,那麼他同樣不適合在任期內繼續擔任總統,他掌握著核密碼,每天都要做重大決定,但他現在沒有這樣做的能力。」
「喬,那時的你,沒想過會成為一個老傀儡吧。唉。」
「川普先生,大嚶帝國前首相約翰孫公開宣布支持您成為總統。他說您勇氣可嘉,不屈不撓,只有你才有能力讓全世界和平。」
「那確實。」川普笑笑,「看來大家都開始站隊了,明白人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先生,特勤局局長切茜又給您打電話了。」
「哦?陰謀論最合適的替罪羊來了。」川普一拍手,真是瞌睡了就來枕頭。「接聽,看看她會說什麼。」
切茜的聽筒里傳來熟悉的聲音,卻讓她感到莫名的恐懼。
「先生,是我,切茜......」
「我知道。你調查出什麼結果了?」
「沒有......但是您知道的,很多事情不能細查......」切茜試圖為自己辯解,卻被對方無情打斷。
「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是不能查,不想查,還是查不出來。切茜,你應該清楚,很多事情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先生,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可我......」切茜語無倫次,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卑微和狼狽,但別無選擇,她只能緊緊抓住這最後一根稻草。
「承擔責任?」川普知道她還是想保住自己的位置。
「切茜,你被驢黨拋棄了。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辭職,或者辭世。」
「那我辭職了不是更保不住命嗎?」切茜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在沙漠中行走多日後發出的求救信號。
「我以前總統、象黨總統候選人的名義向你保證,驢黨滅不了你的口。至於怎麼做,我希望你是個聰明人。」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忙音,切茜無力地垂下手,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直垂到絕望的深淵。
「該死,該死!」切茜咒罵著,她曾以為自己身居高位,掌控著重要的國家機構,但現在她才意識到自己不過是一枚隨時可以被犧牲的棋子。
國會眾議院監督與問責委員會現場。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和焦灼的氣息,聚光燈下,特勤局局長切茜局促不安地坐在席上,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蒼白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恍惚。
「我再問你一遍,你為這場聽證會準備了多久?」象黨議員麗薩厲聲問道,尖銳的聲音仿佛一把刺刀,刺進切茜的耳膜。
「我......我做了準備,很多準備......」
「很多準備?幾天?三天?四天?五天?」
「我......我從一開始得知要開問責會就準備了,但是我忘了是多久了。」
「忘了?」麗薩冷笑一聲,「我看你是根本沒有準備吧!前總統遇刺,這麼嚴重的事情,作為特勤局最高負責人的你,卻連最基本的準備工作都沒有做好,你這是玩忽職守,你這是瀆職!」
我,我不是……」切茜想要辯解,卻另一位象黨議員帕特大聲喝斷。
「你什麼都不是!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庸才!你知道還有什麼是危險嗎?我認為是你的無能和缺乏領導能力才導致這次刺殺事件,這是恥辱!你今天糊塗的狀態真是可恥。你應該立刻被解僱。還保衛啥人啊,回去保衛薯片吧!」
切茜的眼神逐漸潰散,她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倒不如說反駁的意義在哪裡都不知道。
「切茜局長,我不想再聽那些毫無意義的廢話了,我只問你一句,誰應該為這次刺殺事件負責?」
「是的,是我。」切茜支支吾吾地說道。
「那你現在在逃避責任嗎?連前總統的安全都保證不了,這就是你所謂的負責?」
「我、我承認,這次刺殺事件是特勤局安保工作的失誤…」
「失誤?」驢黨議員康納接過話茬,語氣中充滿了失望和無奈,「這是五十年以來,最嚴重的安保事故!你知道上一次總統遭遇刺殺的時候,那個特勤局局長事後是怎麼做的嗎?」
「接著上班唄。」切茜還想最後搏一搏。
「他辭職了,他引咎辭職了!」康納提高了音量,「他知道,作為特勤局的局長,他必須為總統的安全負責,總統遇刺,他就必須承擔責任,而不是像你一樣,在這裡推卸責任,逃避責任!」
「那是因為總統死了,現在川普又沒死。」
幾位問責委員會成員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瘋女人到底在說什麼。
「那你是覺得,只有死了才需要負責任嗎?我再問你一遍,承擔責任,或者,拒絕承擔。」
切茜從這句話中聽到了威脅。她只是裝傻充愣,以為一問三不知可以躲過去。但是現在,她沒有選擇。
切茜絕望地閉上眼睛,她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會議結束的晚些時候,切茜宣布辭職。
就這樣,切茜黯然離開了她的職位,至於這場刺殺事件背後的真相,驢黨不想被人知道,象黨也不需要大家知道,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依然籠罩在一層迷霧之中。
「接下來,就輪到陰謀論者發揮了。」
川普掛斷麗薩的電話,喝了一口可樂。
「義父,您真是神了!就在剛剛,白登在特州公開露面了,他說自己新冠已經徹底好了。現在正坐著空軍一號回去呢!」范斯推門進來,興奮地說道。
「淡定,我的好兒子。」川普抿抿嘴,這不是什麼難猜到的事情,「你也知道,他這個新冠很......智能,說得就得,說好就好。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范斯哈哈大笑:「白登說明天晚上要舉行電視講話,到時候我們就能看出來驢黨內部的衝突點在哪兒了。您讓邁克逼他辭職還真是妙啊。」
川普點點頭,接著安排道:「繼續向外散布消息,把驢黨內部的陰謀論往大的挖,說的多離譜都沒關係。只要風聲多,再多的錯誤都不是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