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陽光灑在北卡州空曠的地上,給原本應該人聲鼎沸的集會地點蒙上一層落寞的色彩,無聲地訴說著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川普取消了所有戶外的大型集會,改為室內舉行。
這個消息一出,各種猜測甚囂塵上,有人覺得驢黨準備再次動手,有人覺得是表達特勤局無能,還有人覺得是川普害怕了。
「安全」這兩個字,像巨石一般壓在每個人的胸口,他們再也不能說漂亮國是「最安全的國家」了。
不過即使在室內,川普依舊在座無虛席的會場中央,火力全開,繼續炮轟著他的對手,尤其是最近風頭正盛的哈莉斯。
「白登,那個老傢伙,他早就該退休去養老院了!」川普站在台上,對著台下黑壓壓的人群咆哮著,用一貫的攻擊和嘲諷來渲染氛圍,「他害怕了,他知道自己會輸得很慘,所以才躲在幕後不敢出來!」
人群中爆發出陣陣鬨笑和噓聲,他們大多是川普的鐵桿支持者,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但是,朋友們,不要掉以輕心!」川普突然提高了音量,語氣變得尖銳起來,「他們又派出了一個新的傀儡,一個比白登更危險,更可怕的對手!」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視著台下每一張期待的臉龐,然後,用一種近乎咬牙切齒的語氣說道:「哈哈精——哈莉斯!」
「讓她滾蛋!讓哈莉斯滾蛋!讓驢黨滾蛋!」人群中爆發出更大的怒吼聲,夾雜著各種污言穢語。
「當宣布哈莉斯要與我爭奪總統人選時,大家十分震驚,紛紛問道:『誰是哈莉斯?』那麼,讓我來告訴大家,哈莉斯是誰。」
川普輕蔑地笑著,仿佛對這個對手根本不在意。「她是白登退選後推上來的受害者,因為他們都知道驢黨贏不了我。哈莉斯是漂亮國歷史上最無能、最垃圾的副總統,你們看看她管理的移民政策,我的天啊!」
台下噓聲不斷,對這個朝令夕改、毫無能力的副總統表示不滿。
「現在的漂亮國,就是一個由蠢貨管理的愚蠢的國家。哈莉斯將會徹底毀掉漂亮國,她讓我們的家園變成了垃圾場,她不應該有資格競選總統。」
川普的語氣越來越激動,大聲喊道:「讓我們一起說出:哈莉斯,你被解僱了!你快離開這個位置吧!」
人們群情激憤,仿佛哈莉斯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哈哈精哈莉斯一直是白登製造的每一場災難背後的推手。她就是個瘋子,讓她上任等於毀掉我們的國家,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川普看著眼前這群狂熱的信徒,心中充滿了得意和自信。他知道,只要他稍加煽動,這些人就會變成他手中最鋒利的武器,為他掃清一切障礙。
「如果她上台,我是說,驢黨再次操縱選舉,陰兵投票,然後把我殺掉——已經有前車之鑑了不是嗎?到那個時候,我又該怎麼保護你們,你們又該怎麼保護自己的生活呢?」
「宣戰!戰鬥!我們要戰鬥!」人群的情緒被徹底點燃,他們高舉著拳頭,一遍又一遍地怒吼著,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一場捍衛信仰和自由的戰鬥。
在川普的精心策劃和煽動下,一場宣講集會,變成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聲討大會。
在場的支持者們,則沉浸在這種狂熱的情緒中無法自拔,他們堅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為了正義,為了一個更美好的未來。
川普離開會場後,不斷地催促司機快些回去。今天晚上八點,白登要發表電視講話,他需要趕回去看看。
橢圓形辦公室里,燈光刻意拉亮了許多,試圖展現那份總統的威嚴與活力。
年邁的白登坐在桌前,他那瘦削的身軀仿佛要被寬大的座椅吞噬,曾經銳利的眼神如今渾濁不堪,布滿血絲,透露著無盡的疲憊和衰老。
「我的......同胞們。」白登的聲音有些無力和嘶啞,像是一台老舊的留聲機,播放著早已褪色的磁帶。
他努力地支撐著自己佝僂的身軀,想要集中精神看向提詞器,但渙散的目光卻不受控制地游移。
「我敬畏總統這個職位。但我更愛我的國家。」每個詞從他乾涸的喉嚨里擠出來,伴隨著昏昏欲睡的感覺。
「擔任你們的總統,是我畢生的榮幸。但為了捍衛岌岌可危的民主,我認為它比任何頭銜都重要......」
電視機前的觀眾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鬆弛的臉上,汗水正順著深深的皺紋緩緩流淌,那是生命力逐漸流逝的痕跡,也是歲月無情的印記。
「我從為漂亮國服務中汲取力量,保護我們的國家,就是保護你,保護你的家庭,我們永遠不能忘記這一點,我也從未忘記。」
他顫抖著嘴唇,想要擠出一個堅定的表情,但那扭曲的面容卻更像是痛苦的掙扎。
「我相信,漂亮國正處於歷史上的一個轉折點,我們現在做出的決定將決定我們國家和世界的命運。漂亮國不得不選擇前進還是後退,團結還是分裂。我覺得個人的野心,是不能凌駕於國家之上的,所以我決定把火炬傳給下一代人,這是團結國家的最好的方式。」瘦弱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想要努力抓住最後一縷陽光。
「我已經做出了我的選擇,讓我們相信副總統哈莉斯,她是個堅強的人,她一直都是我最強大的夥伴,也是國家的領導層......」
聽到這裡,川普搖搖頭,輕嘆口氣,站起身來,將胸前的紅色領帶擺正。
「為我和白登拍張照片吧。」川普站起身,走到電視機前,與屏幕上正在講話的白登站在一起。
「我懂了!先生是要突出兩個人的對比,一個容光煥發的川普和一個日薄西山的白登,明眼人都知道誰才應該成為總統!」
川普禮貌地笑笑,「是的,你們很懂。」
照片中,川普的身形高大而偉岸,而白登則顯得有些渺小和落寞。
「歷史掌握在你們的手裡,你們無所不能,讓我們一起維護我們的民主和自由。謝謝大家。」
所有人都明白,白登已經無力再承擔這份重任,他已經不是那個帶領漂亮國走向輝煌的領袖,而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和這個百年帝國一樣,苦苦掙扎,試圖抓住已經逝去的榮光。
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叱吒風雲的政治強人,而只是一個令人心酸的老人,一個在歷史舞台上謝幕的悲劇英雄。
川普看到結束,問身邊的伊利斯:「你覺得白登這個人怎麼樣?」
「一個試圖與偉大的您爭輝的小丑罷了。」伊利斯露出恭維的神色。
「垂垂老矣,於人於國。」川普喃喃道,「那個汽車維修員的兒子,成為了當年最年輕、最意氣風發的議員,在跌宕起伏成為我國歷史上最年長的總統後,最終卻落得個老年痴呆、被逼宮退選的下場,真是令人唏噓啊。」
伊利斯點點頭,她看出來川普對白登的英雄相惜,也看出來這些老人們對於晚年的態度。
「不過,人老了會被人盼著死,國家老了,再造一個新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