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神仙下凡，山雨欲來
要不怎麼說一孕傻三年。
章紫怡的經紀人跟助理確實沒繃住。
「你們笑什麼？」
「紫怡，你剛恢復工作，可能對行情還不了解，以他現在的咖位，光約劇本就五千萬。」
「啊？」
章紫怡眼睛都睜圓了，失聲道：「這麼貴？」
「紫怡姐，時代變了。」
「要不怎麼說他是神仙咖呢。」
助理笑道：「就這，還只是前段時間外邊給他約劇本的基礎報價，結果就回了兩個字：沒空。」
「以他的身家，可不就跟玩一樣，全看自己愛好做事。」
「那…那還是算了。」
章紫怡內心受到了一點點震撼，腦海里不住波濤洶湧。
五千萬，對於她這種咖位來說，也絕對不是小數目。
她的電影片酬對外報價一千五百萬，去年整體收入三千萬出頭。
接三部電影，幹上一年，還比不上周余棠一個劇本。
就這送上門的錢，他都不樂意接。
這是什麼神仙？
章紫怡想到了那年在芭莎晚宴上，她跟周余棠有過近距離的接觸。
那會兒，她攜好萊塢歸來之勢，風頭正盛。
而周余棠也還不是如今隻手遮天的江東大都督。
初見之下，只覺其樣貌氣度，談吐不俗，無不戳中她的審美。
頗有好感的國際章，也有朝那方面發展的心思。
然而當時出於矜持，她等著號稱御姐殺手的周余棠主動出擊，結果等了個寂寞。
再後來，幾次約飯，周余棠都沒時間，而且他跟老對家范老師走得很近，大家的交集也就漸漸少了。
現在章紫怡已為人妻，過往些許綺念，俱隨風去，自然無從提起。
只是想到了紅到發紫的高媛媛，心裡略微有些羨慕與惆悵。
略微沉吟過後，章紫怡眸中閃過一絲睥睨，終於做出了決定：
「先對外接觸一下，只要是大製作，大女主的電視劇，都可以談……」
「我們來操作，紫怡你放心。」
……
國際章動了神仙下凡的心思，《雪中》劇組裡的劉天仙，也遇到了麻煩。
連續幾天姜泥的戲份拍的並不順暢，頻頻ng，演技指導劉天池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苦口婆心的教導：「藝菲，你覺得姜泥這個角色怎麼樣？」
「感覺……挺糾結的吧。」
劉藝菲想了想，看了周余棠一眼，道：「姜泥對於徐鳳年，應該是一種很複雜的感情。」
「具體點？」
「因為她的身世嘛，她是太平公主，而家國破滅，全是離陽王朝、徐驍促成的……」
劉藝菲在進組之前，就提前做過功課，姜泥的人物小傳寫的很詳細。
徐驍在原著小說里設定乃是離陽王朝戰神一級的存在，橫掃春秋，馬踏六國。
於景河之戰大破西楚大戟士，於妃子墳打穿了西楚壁壘，讓生平百戰無一敗、被上陰學宮稱讚為五百年獨此一人的西楚兵甲葉白夔，遭遇了生平唯一的一次失敗。
就這一敗，葬送了西楚氣數。
然後，馬踏神凰城，提刀入西楚皇宮。
再面無表情的將一丈白綾丟給了西楚皇后，也就是小泥人的母親。
讓那個國色天香卻孤弱的女子，得以體面自盡，不至於淪為離陽貴族的玩物。
劉天池幫劉藝菲再過一遍姜泥的身世經歷，也是在帶她深入體會且剖析角色，讓她更加理解姜泥，找到更好的表演方式。
這，就是表演指導的工作。
其實換做一般劇組，別說表演指導，像劉藝菲這樣的頂流大咖，不自帶編劇要求改劇本就謝天謝地了。
只要表現過得去，導演都會直接喊過。
甚至會奉上彩虹屁，夸其演得真好云云。
但周余棠就是這麼嚴格。
在他的劇組，沒做到位，就是重拍。
連他自己都尚且如此，劉天仙也沒有特權，這幾天被折磨的夠嗆。
「西楚滅國後，姜泥被徐驍帶回了北涼王府，做了婢女。」
劉天池繼續道：「那時候，姜泥才十二歲，她是不是永遠都忘不了國讎家恨？」
「嗯。」劉藝菲點點頭。
「可她也沒有辦法，只能逆來順受，姜泥是一個秉性善良的姑娘，當然從人物設定上來說，她的劍道天賦很優秀，這些都是後面的事……
就咱們演這個階段，在表面上絲毫不掩飾對徐鳳年的厭惡，你可以加點小動作……」
「但記住，你不是真正的討厭他，只是內心把他當成了情緒的宣洩口，過了這麼多年，一如既往，從未改變。
這就像是一顆種子，在你的心裡種下，然後青梅竹馬的時間是養分，慢慢的發芽生長……」
劉天池邊給她講戲，手上帶了動作。
周余棠在旁邊看小學生也似聽講的劉藝菲，只覺得好笑。
雪中原著太過冗長，要進行影視化改編，不可避免要進行縮減改動。
而有些人物的年齡設定也稍有變動。
但那股精神氣還在，依舊是一部出色的江湖群像戲。
姜泥的成長曲線沒變，從太平公主，到北涼王世子殿下身邊的婢女小泥人，再到被曹官子帶走的姜泥，爾後登極成為西楚女皇。
到最後涼莽大戰，擂響魚龍鼓，風華絕代。
兩人一問一答，劉天池欣慰的點點頭。
劉藝菲的天賦雖然不是頂級，但是勝在足夠努力。
給她一個角色，指明了方向，是真肯下功夫。
從進組之前的三個月，就已經針對姜泥這個角色進行了特訓。
包括身材、武術動作、體態禮儀等，整體狀態保持的很好。
聽了半晌，吳雨澤過來喊人，說是青鳥那場打戲要周都督過目。
整個劇組都知道，導演李木歌說過了不算，得大都督點頭才行。
「藝菲，你跟周總，太親近了。」
等周余棠走後，劉天馳才直接的點了出來：「這種感覺不對，至少這個階段的姜泥，她的內心是既彷徨又糾結的，要讓觀眾感覺到悽苦的感覺，心疼你這個角色……」
「而你的表演，不是說不好，台詞什麼的進步很大，幾個你自己加的小動作也讓人物更加生動了。」
「我就打個比方，現在你每次跟周總互動，就像是跟戀人打情罵俏，我作為觀眾看了都怕你親上去……」
雪中的開篇，姜泥是處於一個極糾結的狀態。
一方面，她是西楚亡國公主，寄身仇人籬下，滔天血恨。
可另一方面，她跟徐鳳年青梅竹馬，偏又恨不起來，嘴上傲嬌，多次兒戲般的刺殺。
剪不斷，理還亂，其中滋味，要通過更細膩的表演呈現出來。
「劉老師，我知道啦。」
劉藝菲低著頭，臉蛋倏地紅了，有些不自然地掠了掠耳邊髮絲。
那能怪她嘛？
都怪小周！
不過話說回來，跟周余棠一起拍戲，她確實很開心。
很多時候，那種戲外的情緒，都會影響到戲裡表演的狀態。
像周余棠這樣天賦的妖孽能夠收發自如，劉藝菲就做不到。
聽著劉天池繼續講戲，劉藝菲的眼神朝著周余棠的方向飛了過去，正好看到孟子意找他說話。
漆黑明亮的眼眸一眯，沉凝帶了些殺氣。
「對對對。」
劉天池眼睛一亮，拍手叫好：「要的就是這種狀態！」
……
看那一襲青衫，英氣凜然，手裡一桿剎那槍上下翻飛，如走龍蛇。
「這是真技術活兒。」
周余棠的眉毛稍稍上挑。
咱們北電還有這樣的人才？
當老師的都知道，站在講台上的時候，能看到下邊學生誰在用功，誰在擺爛。
站在周余棠的位置，居高臨下的俯瞰視角，整個劇組誰在用心做事，也同樣一覽無餘。
連旁邊的武術指導張靖也點了點頭：「她肯定練過，打的很漂亮。」
他不但是本劇武指，還兼職客串了天下第十一王明寅，算是劇中前期小boss。
行家一看便知，這青鳥演員動作戲的架子、力度，都能給人以美好的視覺感受，一看就知道是特別鍛鍊過。
青鳥的演員，名叫丁笑瀅。
周都督是臉盲，看不出漂亮不漂亮，但這姑娘巴掌小臉，五官靈動，外形條件挺出挑。
戲裡的青鳥氣質冷峻，戲外笑起來卻頗清純可人。
拍完這場戲，非但導演叫好，甚至連在旁邊看著的江東大都督，都不吝讚賞之詞。
「謝謝導演，周總，張指導，我還有很多要進步的地方。」
這讓作為純新人的丁笑瀅受寵若驚，有些手足無措，很有禮貌的一一道謝。
剛剛拍了場動作戲，額前微汗，臉蛋也有些紅撲撲的。
「進組之前，練過多久？」
「練過兩個半月。」
丁笑瀅跟周余棠說話，眼神還隱蔽的飛快瞥了下。
見劉天仙又被劉老師拉著上課，才鬆了一口氣。
「你是北電一五級的？」
「嗯，周總多多指教。」
「叫師兄就好，是不是跟宋倩一起合作過《幻城》？」
「倩姐人很好，在劇組特別照顧我。」
「那部劇快開播了，你要做劇宣工作了吧？」
丁笑瀅聞言，有些意外，點頭道：「師兄竟然這都知道，下個月我有劇宣的行程，不會影響到這邊的…」
宋倩主演的《幻城》，已經提前預定了芒果台的暑期檔螢屏。
最近正在不遺餘力的做開播前的宣傳工作。
這場聊天以周余棠接到個工作電話而告終，最後只留下一句簡短的勉勵：「打戲不錯，繼續加油。」
「我會的。」
將一縷跳脫的髮絲捋至耳後，丁笑瀅目送周余棠的背影，嘴角微抿。
笑容里有著期待落空後的淡淡失意。
可惜沒有聽到周余棠詢問她是否有簽約經紀公司。
果然，像孟子意那樣走運被周都督看上的天選之女，終究是少數呢……
…
姚老師在推人進組的時候，周余棠特地給林良打了招呼。
原以為是關係戶，過得去就行，畢竟也不靠這個小配角扛劇。
但沒想到丁笑瀅卻給了周余棠意外的驚喜。
幾場動作戲，無不乾淨利落，很是下過苦功夫。
難怪去年藝考時一口氣連過北電、中戲、上戲、國戲、南藝、北城六校。
其中南藝省外全國第一，上戲女生第7，中戲第13名，北電女生第3名，端的是個人才。
說到高考，今年的高考成績也隨之出爐。
幾家歡喜幾家愁。
此前最受媒體關注的京圈格格關小彤，以總分552問鼎北電藝考第一。
中戲藝考第一是張雪迎，其餘SNH成員趙嘉敏等也都過了藝術類本科分數線。
周野第一時間就發了自己的高考成績截圖，跟周余棠分享喜悅。
431分的高考的文化課成績，專業成績66.37分。
不算優秀，中規中矩。
至少在北電榮光周余棠看來就是如此。
他只是隨便過目了下，但對於周野來說，大概是人生頭等大事。
就這幾天，周野格外雀躍，連聊天頻率也多了起來。
「老闆，我們那部戲什麼時候開播啊？」
「大概要等十二月了。」
「這麼久嘛？」
「要配合電視台的宣傳安排。」
這個問題，章若婻私底下問過好幾次了。
作為《孤單又燦爛的神》的女主角，小章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自己人生當中第一次登上電視螢屏。
那種迫切心情可以理解。
但站在芒果台的立場，有自己的打算。
就跟鬥地主一樣，手裡抓了王炸，哪能隨便亂出？
每年的開年大劇，基本上就是年度劇王的預留地。
這也是電視台之間默認的潛規則。
像是去年就是《花千骨》跟《羋月傳》神仙打架，其他電視台的劇集，該提檔的提檔，該推遲的推遲。
要有不服氣的，那就正面碰一碰，看誰底子硬。
今年芒果台在《孤單又燦爛的神》後期製作都沒完成的情況下，快刀斬亂麻，狠心砸下了天價買斷首輪播映權。
投入了最多的宣傳資源，包括江東系的周邊衍生產品，也已經在同步推進當中。
劉天池這個表演指導是真沒白請，這兩天給劉藝菲開小灶頗見成效，整體效率提升不少。
今天晚上收工，劉藝菲還特意找到周余棠，說了這個問題：「小周，你晚上別老來我房間了，影響我入戲。」
「那我怎麼辦？」
周余棠兩手一攤。
劉藝菲壓低了聲音：「你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仙下凡了，以前愛喝AD鈣奶的小劉姑娘也學壞了。
從她嘴裡聽到這樣的話，叫周余棠愣了足足好幾秒。
不過，到底是老戲骨，周都督臉上瞬間自如切換出不情願之色，義憤填膺道：
「是不是劉天池教你的？我去找她，那我晚上一個人，怎麼睡得著？」
「劉老師也是為了讓我把戲演好，你別為難她。」
劉藝菲抱著周余棠的胳膊，豎起根白淨的手指，認真道：「只是保持點距離嘛，距離產生美，一周可以一次……」
「這樣的話，那件龍袍……」
「你想幹嘛？」
劉藝菲像被踩到尾巴的貓，臉上瞬間浮現出警惕之色。
「想。」
如此坦誠、直接的回答，讓劉藝菲臉頰浮現醉人的酡紅，如霞光醉染至晶瑩的耳垂，低低的啐了口：
「那你去想好啦。」
劉藝菲傲嬌的哼了聲：「我才不穿。」
周余棠在服化道上面，那是真捨得花錢。
不比香江陳導的草帽十萬美金，周余棠是親自邀請頂級名匠，給小劉姑娘手工定製的戲服更是盡善盡美。
包括那一件西楚女皇的龍袍，制式上與熱芭跟孟子意的不同，卻也是精美華麗。
純手工定製，金絲紋龍。
全是真材實料，花了一百八十多萬。
西楚女帝的戲份，到明年才拍，但戲服都已經提前定製好了。
劉藝菲也覺得奢侈，但第一次見到就喜歡上了。
女孩子嘛，哪裡有不喜歡漂亮裙子的？
劉藝菲家裡就有個大衣櫃，專門用以儲藏各種各樣的漂亮裙子。
最貴重精美的就是這件龍袍，小劉姑娘也不捨得穿，小心翼翼的收在自家衣櫃裡包看，怕折騰壞了。
一番討價還價，極限拉扯，最終周都督勉強點頭。
劉藝菲半推半就稀里糊塗的簽訂了一系列喪權辱仙的條約。
作為專業演員的小劉姑娘，只要考慮把戲拍好。
周都督要考慮的可就多了。
不僅要拍戲，還要時間管理，付出極大。
在娜札進組之前，倒先在酒店熱情的接待了范老師。
忙完了手裡頭的通告，王妃裴南葦也終於閃亮登場。
原著里裴南葦，叫陸地神仙境界的世子殿下都扶牆而出，電視劇版本對於角色定位進行了一定修改。
就按照《慶餘年》系列處理方式，徐鳳年身邊紅顏眾多，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小夥伴。
但那種若有若無的淡淡曖昧，卻無疑讓人更加上頭。
尤其范老師還是零片酬加盟，說是業界良心不為過。
一個翹首以待。
一個洪水泛濫。
前幾天跟楊蜜在魔都國際電影節撕了一場，范老師心內惴惴，有些沒底。
生怕男人生氣，此番也是說不出的溫柔小意。
那眼眸里的媚意，幾乎如蜜糖融化，幾要溢出來。
被按低的腦袋抬了起來，含糊問道，
「高媛媛那部劇，聽說霓虹跟南韓都賣了版權，真的賺了3億多啊？」
「可以再往大了想。」
周余棠將范老師的頭髮捋至耳後，舒適輕笑。
黃小明跟高媛媛都是友情價出演，劇集不長，大概做到七千萬製作成本。
光是首輪播映權就收回了成本，二、三輪沒開播就被撿漏的電視台搶完了。
網絡播映權才是大頭，鵝廠揮舞著支票本，在跟B站談分銷，因為這部劇在霓虹跟南韓網播意外受歡迎。
霓虹跟南韓，屬於是東亞體驗服，像這種婚姻題材大女主逆襲的電視劇市場前景廣闊。
目前南韓跟霓虹兩國海外版權均已售出。
賺錢是肯定的，賺大錢也是毋庸置疑的。
再算上B站海外視頻平台吃到的紅利，可不是媒體報導的三億這麼簡單了。
「對了，成成的轉學手續已經辦妥了，說是等暑假結束就能入學。」
坐上來的時候，范老師桃花眸子泛動著水意。
身下的這個男人，只是隨便打聲招呼，她弟弟入學魔都某所貴族高校就妥了。
「多讀點書沒壞處，沒演戲這天賦，將來也能找個班上……」
「誰說我弟沒天賦？」
「我說的，嘶！」
玩歸玩，鬧歸鬧，范老師到底商業嗅覺靈敏，察覺到周余棠近階段在南韓業務有所變動，忍不住好奇問道，
「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別問，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是不是上面要有動作針對南韓了？」
周余棠沒有多解釋，范老師自己舉一反三，回過頭來。
「為什麼這麼問？」
見這個男人臉上依舊冷峻，瞧不出半點心思，范老師卻心裡更是確定了幾分，輕哼一聲，
「女人的直覺。」
見周余棠並不回答，范老師關懷道：「要緊麼？」
「過兩天，我要去京城開個會。」
周余棠扶著范老師的腰，淡淡道：「至於該做的準備，早就提前做好了。」
……
24號，肆虐了整個六月的《魔獸》，狂收14.5億票房，終於將近落畫。
比起在天朝電影市場上砍瓜切菜，在北美市場卻反應冷淡，僅報收4722萬美元，天朝電影市場反倒成了這部電影的全球最主要票倉。
另外一部鋪天蓋地宣傳的《獨立日2》，也終於登陸大銀幕。
外星人捲土重來入侵地球，擁有偉大性格的老美站出來拯救全人類。
至於楊影，不出意外的沒出意外，楊影的戲份遭到了刪減，甚至比北美版本還要少。
不過首日七千萬的成績，倒是坐穩了天朝票房日冠寶座。
而打響暑期檔第一槍的杜sir，進軍內地的《三人行》，首日2286萬的表現，也只能說差強人意。
諸如《繡春刀2》、《賞金獵人》、《寒戰2》等暑期檔大片，都在瘋狂預熱，大戰在即，硝煙已然彌散開來。
范老師加入劇組後，倒也沒太大影響。
雪中是個大戲，分了兩組，拍攝同時進行。
她先去的是孫浩那組，跟靖安王的鏡頭集中在那組拍攝，兩邊拍攝場地並不在一塊兒。
這天，周余棠在劇組，意外接到了韓三坪的電話，
「韓總，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我長話短說，今天部里剛開了個會，最近風向不太對，你要提前做好準備，尤其是南韓方面的業務……」
座山雕雖然已經退休了，可仍然掛了個顧問的頭銜。
人脈都還在，所以有些內幕消息自是無可厚非。
不過周余棠卻比座山雕知道的還要早。
此時聽他透露了內幕消息，不免心中一暖，點頭應道：「嗯，我有數了。」
東亞三國的貿易大戰略，推進到了關鍵時候，有些勢力便坐不住了。
大局，往往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電話里，跟韓三坪也沒有說太多，過兩天有個會，周余棠還得回京城一趟。
等掛斷電話，周余棠抬頭，悠悠望向了南方。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屋檐外的天穹已經昏沉了下來。
風聲驟起。
密布的烏雲當中，傳來了震人心魂的沉悶雷鳴。
山雨欲來風滿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