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進獄系海軍！
青雉真的非常喜歡這段「黑暗利刃，守望正義」的誓詞。
他特意從辦公桌的抽屜里取出紙筆，埋頭謄寫起來。
沙沙的聲音在大將辦公室內不斷響起。
在這段間隙時間內。
施托姆盯著手中的【黏土果實】。
幾行只有他才能夠看見的文字從虛空中浮現而出。
【名稱：黏土果實】
【星級：無】
【描述：超人系惡魔果實】
【效果：食用者能夠將身體的任意部分變成黏土，同時也可以從無形中創造黏土。
註：惡魔果實象徵非自然的進化路線，食用者會因此受到自然大海的詛咒】
【評語：我在大海玩泥巴】
【黏土果實】的具體效果，沒有出乎施托姆的預料。
這確實是一枚「特殊超人系」惡魔果實。
就像是夏洛特·卡塔庫栗的【糯糯果實】。
不是自然系，勝似自然系。
『現在，【黏土果實】，請把力量借給我！』
施托姆暗中通過【惡魔指環】，將【黏土果實】中蘊含的超自然因子汲取、封存完畢。
這一過程發生得悄無聲息。
一顆外表仍然完好無損的惡魔果實，就此失去了它原本該有的非凡能力。
通過【大獎盃】，施托姆還可以繼續觀察到現如今的【黏土果實】的具體信息。
【名稱：失去力量的黏土果實】
【星級：無】
【描述：長相奇葩、味道噁心的惡魔水果】
【效果：除了難吃，一無所有】
【評語：吔屎啦！】
『副作用都沒了，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空殼了……』
施托姆托舉著【黏土果實】。
雖然他並沒有吃下這顆特殊超人系惡魔果實。
但是此時此刻，他仍然能夠清晰感受到自身憑空多出了一種力量。
仿佛只要他的一個念頭。
就可以當場製造出一些白白軟軟的黏土出來……
就在施托姆仔細感受著這股陌生而新奇的超自然力量的時候。
青雉終於謄寫好了那份誓詞。
他抬起頭來，看見施托姆手裡仍然拿著【黏土果實】。
「施托姆，你吃啊。」
青雉的話語聲，喚回了施托姆的注意力。
「啊？」
青雉看著有些遲鈍的施托姆，稍稍加重了語氣。
「施托姆，你吃啊！」
施托姆反應過來，青雉是在示意他吃下那顆已經沒用的【黏土果實】。
本來他還想要繼續觀察一下，失去力量的【黏土果實】將來會不會發生些特殊變化。
但是現在，吃就吃罷！
施托姆舉起形狀怪異的【失去力量的黏土果實】，狠狠咬下一口。
霎時間。
一股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噁心感，從他的口腔擴散到身體的每個神經細胞。
這簡直就是味同嚼蠟——不！
是味同嚼「橡膠」！
難不成惡魔果實都是太陽神手搓出來的嗎？
施托姆苦中作樂。
他三兩口就把【黏土果實】吃干抹淨，連一點果皮都沒有剩下。
青雉看著對方那鐵青的表情，似乎也回憶起了當初他吃下【冰凍果實】時的場景。
「啊啦啦。」
青雉輕笑了一聲。
「惡魔果實的味道，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要試試你的能力嗎，施托姆？」
「當然！」
施托姆從善如流——或者說他早就等不及了！
只見一團白色黏土在他的掌心中憑空出現，緊接著又展開了更多的形態變化。
從頭顱，到軀幹，再到尾巴，以及那一對扁平寬大的翅膀……
青雉饒有興致地觀察著施托姆手心中的那隻白白胖胖的黏土生物。
「這是企鵝嗎？其實我也很喜歡企鵝的。」
「企鵝？」
施托姆的嘴角抽了抽，險些被「喚醒睡龍之怒」。
「這是龍啊！」
彭格列·施托姆，別名風暴降生，夢想是養只巨龍。
就目前而言。
施托姆還養不了巨龍。
可手搓一隻黏土白龍還是沒問題的。
雖然這隻小白龍，個頭小了點，肚子圓了點，也看不見什麼龍鱗、龍角……
但是再怎麼也不至於被當成是企鵝吧？
感覺被人貼臉嘲諷，施托姆的心中泛起惡念。
在他的控制下，那隻約莫拳頭大小的小白龍，緩緩變成了一隻小肥雞。
不！
這不是肥雞。
這是「土」雉，是「白」雉，是「冰」雉。
反正不是「青雉」。
「咳咳。」
青雉瞥了眼那只可能意有所指的小肥雞，輕輕咳嗽了一聲。
施托姆見好就收。
他雙手一拍，「小青雉」變成了「小扁鵲」，隨後又消失不見。
「長官！我願意接受臥底任務！」
施托姆挺直腰杆，積極建議道。
「現在的我需要成為海賊。
「那麼，我直接從本部叛逃？罪名是『盜取惡魔果實』？」
不是，你怎麼這麼積極啊？
青雉微微瞪大了雙眼。
而且這種「叛逃」的話，為什麼你會說得這麼熟練啊？
「不！現在還不急！」
青雉連忙喊停，試圖打消施托姆的危險想法。
海軍本部建立利刃部隊，精心挑選身世清白的好苗子，又主動送上寶貴的惡魔果實。
可不是讓他們直接去新世界送死的！
在青雉看來。
以施托姆現在的實力，去偉大航路後半段的新世界，就是直接送死！
「你現在才剛剛吃下【黏土果實】，能力也沒怎麼開發。」
青雉安撫道。
「你現在的任務，是繼續留在海軍，提升實力。
「再者，海軍墮落成為海賊，也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
「總而言之，一切都按部就班來。」
青雉所說的「按部就班」。
就是讓施托姆暫時忽略掉他已經加入利刃部隊的事實。
只把自己當成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剛從新兵訓練營畢業的海軍士兵。
為此，青雉還專門問了一句。
「施托姆，你將來是想要留在本部，還是去G系列支部，又或者是四海？」
海軍士兵常規的「就業方向」，無非就是這三個。
施托姆同樣清楚這點。
他原本的想法，是去四大外海的普通支部。
海軍本部，在海軍群體當中屬於超級精英集團。
海軍本部和外海支部，在實力水準上相差大約三個級別。
施托姆本就可以成為「海軍本部尉官」。
這意味著他一旦選擇去了四海支部，就將會立即成為「校官」級別的海軍軍官。
而在四海支部，海軍上校幾乎是一個支部的最高負責人，擁有支部基地的最大權利。
三字概括——土皇帝。
施托姆一旦去了四海支部。
不僅可以獲得最大限度的自主權利。
而且還方便後續的「撈錢大計」——以購買一顆惡魔果實為目標的撈錢大計。
但這已經是之前的計劃了。
現在施托姆已經改變主意！
「長官！我申請前往推進城！」
【大獎盃】需要廝殺，才能獲得。
施托姆需要儘可能多的對手，來提升自身各方面的實力。
他現在的身份是海軍，最合適的對手當然是海賊。
縱觀整個大海。
在海賊的數量與質量這兩個關鍵指標上。
沒有哪個地方可以與推進城相提並論！
即便是作為皇帝海賊團的大本營的新世界也不行！
監獄大舞台，有活伱就來。
「推進城？」
青雉眉頭皺起，他完全沒有想過這個答案。
「你為什麼想要去這裡？」
「因為推進城裡的海賊數量猶如過江之鯽。」
施托姆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我想要近距離觀察儘可能多的海賊，為將來的臥底計劃做準備。
「另外，推進城足夠『無趣』，也適合潛心修煉、提升實力。」
青雉聞言，微微點頭。
對於施托姆的前半段話，他不敢苟同。
但是後半句確實有點道理。
推進城位於無風帶，進出極為困難。
在推進城內工作的獄卒，平日裡也沒有什麼休閒娛樂的方式。
如果忽略掉推進城的特殊性質的話。
這裡確實是個不錯的、提升實力的地方。
只不過。
青雉的腦海中忽然划過一個念頭。
一座監獄。
而且還是世界第一監獄。
獄卒和囚犯之間的區別，真的很大嗎？
「雖然海軍和推進城都是政府麾下的機構，但畢竟不是一個系統內的。」
青雉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把你調往推進城，需要時間。
「至少三天，最遲不會超過一周。」
「是！長官！」
施托姆行了個軍禮，大聲回應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
青雉忽然想到了什麼。
「這一屆新兵訓練營，除了你之外，還有另外一位成員得到了利刃部隊的入伍推薦。」
施托姆的心中已經浮現出一個懷疑目標。
不等他開口詢問，青雉便主動告知道。
「是鶴婆婆的孫女，孔雀。」
果然是這個女人！
施托姆暗暗磨了磨牙。
他就說嘛，澤法是怎麼知道他在私底下評議天龍人這件事情的。
原來是有隻「小小鳥」在背後偷偷打小報告。
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不跟孔雀那女人一起數星星、看月亮了！
造孽啊！
青雉剛想說些什麼，大概是讓施托姆和孔雀好好相處之類的話。
可就在這時。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
大將辦公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暴力踹開。
施托姆連人影都還沒有看清。
響亮的咆哮聲便在大將辦公室內響起。
「混蛋！」
施托姆定睛看去。
只見一個灰發老漢，單手揪住青雉的衣領，對著後者一陣狂噴。
「我的孫子又說他要『成為海賊』！這件事情我決不允許！」
這作風，這口氣，這模樣。
施托姆立刻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卡普，卡大炮嗎？
那個，卡普中將，你能不能再表演一下那個啊？
就是那個。
『就這樣制止我吧，戰國！不然的話，我會殺掉薩卡斯基的！』
施托姆的腦海中上演起小劇場，表面上眼觀鼻、鼻觀心。
青雉眉頭緊皺，他的臉上亮晶晶的，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唾沫。
「這話我已經聽了好幾百遍了！」
青雉相當煩躁地回應道。
「誰愛管你的孫子啊！」
說話的間隙，青雉對施托姆擺擺手。
後者心領神會，不聲不吭地退出了大將辦公室。
青雉與卡普的「爭吵」仍在繼續。
但施托姆已經遠離了「戰場」。
『今年是海圓歷1518年。』
『卡普說的這個要成為海賊的孫子，應該就是波特卡斯·D·艾斯了！』
施托姆走在本部大樓的頂層過道上，腦海思緒萬千。
『距離燒燒人出海，還有一年。』
『距離太陽神出海，還有四年。』
『舊時代的退場，新老秩序的交替，太陽神的覺醒，將大海一分為二的巨大戰爭……』
『真是時不我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