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聽到顧煙這麼說。
女生們紛紛調笑起鬨。
她們都知道顧煙有一個男朋友在金陵大學。
但奇怪的是,每逢白天她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一旦到了夜裡卻格外地開心。
寧願白天不去見他,也要晚上跟男友打遊戲。
難道,這就是競技遊戲的魅力?
顧煙嚶嚶嚶之後,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手指如飛,冷靜得像是一個真正的刺客。
直至贏下這場對局,她才催促道:「繼續開呀。」
陳垣的聲音傳來:「等等,我再拉兩個人。」
「嗯~」
女孩抱著雪白的膝蓋坐在電競椅上,心中的自己幽幽一嘆。
「我回來被你天天晚上拉過來打遊戲,也是醉了。」
……
另一邊,這時候。
郭城和王安貴從圖書館回到寢室,陳垣讓他們趕緊上號。
不多時,隊伍里多了一對臥龍鳳雛——「奉天王爺」和「京城郭少」。
再加上「金陵藝術學院」和「飛雷神阿卡麗」。
四人組排,尋找對局。
郭城和王安貴問出了同一個問題:「萬幸他不來嗎?」
陳垣撇撇嘴:「我教他追學姐的秘籍,現在,他跟學姐去酒店開房了吧。」
「臥槽——!」
聽完張宇的故事,大夥俱是一驚。
「軍師牛逼!」
「垣哥威武!」
前有妙計獻郭城,後有秘籍攻學姐。
這煌煌戰績屬實是把王安貴刺激到了,現在沒脫單的就剩自己了,他連聲道:「垣子哥,你可得幫我啊!」
「是啊,垣哥哥,你也要幫幫人家~」
「嗯?誰在說話?」王安貴一愣。
「怎麼有女人的聲音?海鷗,是你!」郭城回頭看去。
韋鷗拈著蘭花指,幽怨道:「我沒說話啊!」
很快,眾人將目光聚集在「飛雷神阿卡麗」上。
「垣哥哥,人家也要戀愛嘛~」
飛雷神這口清甜的嗓子,讓郭城和王安貴都如遭雷劈,久久說不出話。
而看到他們如此震驚的樣子,陳垣忍不住笑出聲。
他總算知道,張宇為什麼一直瞞著自己了……
打了一學期遊戲的大腿,竟然是蘿莉音,這太好笑了。
不過想到張宇能在酒店跟學姐甜甜蜜蜜,自己還在這打著遊戲,不由又心生悽苦之意。
他沒好氣地說道:「雷神姐,你就算了,如果你是把水龍吟當偶像,那也無妨,但是真想要跟他在一塊,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我是軍師,不是許願池的王八!」
「還有老王,你既然還沒有遇著喜歡的人,就不用著急談戀愛,好好提升自己,自然會遇到你的正緣……」
王安貴:「……」
飛雷神:「……」
或許是真的把陳垣的苦口婆心聽進去了。
臨近期末的這段時間。
王安貴每天早出晚歸,一個人去圖書館學習,也甘之如飴;
飛雷神似乎也放棄了水龍吟,但每天晚上還是等著陳垣一塊開遊戲;
而韋鷗與學長、郭城與阮青青、張宇和學姐,關係也都步入了火熱的熱戀期。
這個冬日,溫暖喜樂。
……
期末將至,學習的氛圍愈加濃郁。
這天下午,陳垣和趙蒹葭一塊從團委辦公室出來。
溫婉的少女身穿白色羽絨衣,宛如生在天山之巔的純潔雪蓮。
一顰一笑間,清新脫俗,似若不食人間煙火。
柔順細密鉛芯般的長髮,輕輕拂動,帶來花蕊清香的漣漪。
無論在哪裡,她總是自帶引人注目的屬性,也養成了這自信而目空一切的冰山氣質。
即便是對待陳垣,依舊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但今天出門後,她順口問道:「晚上一起吃飯?」
陳垣意識到她應該有正事要跟自己聊,兩人遂出學校找了個渝和記麵館。
略帶油光的木質桌椅,桌上擺放著熟悉的辣椒麵和油。
這家小麵館算是陳垣來的最多的「專屬食堂」,價格實惠,風味獨特。
當他坐下時,看到蒹葭拿著紙巾擦拭椅子,不由一愕:
「我忘了你今天穿的白衣服,要不咱換一家?」
「換哪?」
「轉轉麻辣燙怎麼樣?」
「算了,就這吧。」
坐下後,老闆娘過來問要吃點什麼,陳垣點了一碗小面,變態辣;蒹葭凝眉道:「跟他一樣的,要微辣……不,不要辣。」
陳垣笑道:「一點辣都不試一下嗎?」
他望著這位處變不驚的女孩,似乎很少有什麼事能讓她情緒波動……嗯,除了那次潑酒。
蒹葭懶得理他,轉念又道:「變態辣你小心點,辣兩頭的。」
「沒事,我很能吃辣。」
「哦。」
待到小面上來,蒹葭特意舀了一勺辣椒,淡笑道:「再來點?」
「……來!」男人不能說不行。
不一會,陳垣已經被辣的滿臉通紅,在那「嘶哈」不已,他已經有些懷疑人生了。
整個麵湯都是熱騰騰、紅艷艷的,每一口吃下去不是面的味道,而是讓人上頭的辣味,反正他吃到後面,嘴裡已經失去味覺了。
仍是嘴硬道:「還行吧,在我們那也就是微辣的水平。」
「呃……我幫你拿瓶水。」蒹葭擔憂道,「這碗太辣就別吃了,吃我這個。」
「不行!我一定要吃完!」
陳垣反而被激發了鬥志,愣是吃完了一碗變態辣還加辣的小面,嘴唇似乎都成了兩片香腸。
他灌了口冰水,問道:「對了,你找我是要說啥來著?」
蒹葭道:「哦,就是寒假我們幾個一塊坐高鐵回家,問你要不要一起。」
「你們幾個?」
「就是我、道昀、憶婷,還有顧煙,要是你有顧慮的話,就不帶你了……」
「沒啥顧慮的,都說清楚了。」
陳垣說了下他昨天跟她們和解後,又去找顧煙的事。
之前他也不是沒去金藝找過,但都是連人的面都沒見到,昨天恰好碰見了,說開了也就好了。大家也還是朋友,這就是很多人寧願做朋友也不要當情侶的原因所在,有時候,朋友會比戀人陪伴得更久。
「為什麼你管何婷叫憶婷啊?」陳垣好奇地問道。
「這,就是一種稱呼。」蒹葭想了想,道。
「哦……我還以為她改過名,我給忘了……我時常感覺,自高中那場意外的車禍之後,我忘掉了很多事……」陳垣撓撓頭。
就感覺,要不是車禍,自己應該可以上京大的口牙!
「車禍?」
蒹葭一愣,「對了,你現在還跟田凌博士匯報嗎?」
「沒有了。他研究那麼忙,我也不好總是去打擾他。」陳垣明白過來她的意思,問道,「你是說我有時候記憶卡殼,這會是冬眠後遺症嗎?」
「或許吧……」蒹葭沉思著。
陳垣瞧著她靜靜思索的樣子,如同一幅水墨畫般,疏影橫斜,暗香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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