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營業執照
好傢夥,上來就是一巴掌。
看得出來對方性格本就如此,並沒有什麼惡意。
不過這一巴掌也將大導演的濾鏡打得稀碎,李洛沒好氣地說道:「算是練過幾手,但沒有練金鐘罩、鐵布衫,擋不住你的鐵砂掌。」
「哈哈哈。」
姜聞大笑,又拍了兩巴掌下去:「你這小子性格不錯,我喜歡。」
能來到自己家裡,那就是朋友。
更何況還是許青的乾弟弟,這要是唯唯諾諾,姜聞反倒是瞧不起李洛,有些時候平等對待就挺好。
「行了,你們兩個。」
俞飛虹敲了敲手錶,急哄哄地說道:「等半天了,趕緊開始吧。」
李洛帶著不解走進暖房。
他不禁啞然失笑,原來是這種開始。
房內裝潢雅致,古色古香字畫隨處可見,中間卻擺放著一桌麻將,敢情許青讓自己趕緊過來不單單是為了公司的事。
介紹姜聞認識也是其次,最主要是三缺一。
「伱看看。」
姜聞沒有著急落座,他從旁邊工作檯拿起一個牛皮紙檔案袋,伸手遞給李洛:「公司的東西都在裡面,你這個傢伙腦袋還挺靈光。」
「謝謝聞哥。」
李洛楞了一下,連忙接過紙袋打開,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張營業執照。
幾個大字,就印刷在上面。
李洛工作室。
還真是朝中有人好辦事,兩天就把東西弄到手。
這要是自己去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拿到這張輕飄飄的紙。
「別謝我。」
姜聞夾著雪茄,抓起一旁的二鍋頭灌了一口:「謝你青姐就行,我就是打了個電話,實繳的十萬塊錢是許青真金白銀轉帳過去的。」
腦袋一拍,李洛感激地看向許青。
倒是忘了這茬。
認下的這個乾姐姐,還真是不遺餘力幫助自己。
「青姐。」
抓住手中的袋子,他認真說道:「謝謝,等片酬下來後,我會儘快把錢還給你的。」
一碼歸一碼。
不能領著人情還賣乖,該自己掏的還得自己掏。
「什麼時候有錢了再說。」許青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又拉開椅子坐下:「你前天晚上說得不清不楚,到底是誰找你演戲來著?」
眾人紛紛落座,推得麻將嘩啦作響。
姜聞和俞飛虹也看向李洛,畢竟都是圈內人,對這些事情也比較感興趣。
在幾人好奇的目光下,李洛大概說了一遍。
「男主角?」
俞飛虹手指一抖,舉起的一條長城噼里啪啦散落。
「吳頓找你演張無忌???」許青也驚掉下巴,也就兩天不見,這個戲法是這麼變出來的。
那副模樣,看得李洛嘿嘿一笑。
之前他故意沒把話說明白,就是為了當面看對方驚訝的表情。
「吳頓這個人我接觸過,還不錯。」
姜聞點了點頭,呲溜喝下一口二鍋頭:「能在這個年紀就當上武俠劇男主,你小子可以啊!六十萬是少了點,但你也不吃虧。」
他在二十三歲的時候,就當上電影男主角。
並且獲得讚譽無數。
所以只是感嘆了一句,完全不像俞飛虹那樣去到羨慕的程度。
「你少喝點。」
許青斜了姜聞一眼,嫌棄地說道:「雪茄配二鍋頭,也就你能幹得出來這種事,不就是被禁止當導演嘛,正好趁這段時間練練演技。」
「我的演技還要練嗎?」
姜聞牛眼一蹬,就要發牢騷。
可看到說話的是許青,悻悻然地將酒瓶放到一邊。
也就是去年,姜聞拍攝的鬼子來了違規參加坎城電影節,其後果就是五年內沒辦法光明正大拍戲,現在沒事就待在家裡喝酒打牌。
「打牌、打牌,別想那些事情。」
回過神的俞飛虹立馬招呼起牌局,幫姜聞分散起注意力。
問清楚賭注大小,李洛鬆了一口氣。
這些人算不上賭博,打牌都是為了娛樂消遣,玩得都不大,在自己的承受範圍內。
一幫人在暖房內吹著空調,再嘩啦搓起麻將。
李洛隨手丟出去一個麼雞,感慨地掃視一圈,人生際遇還真是奇妙,在去年年初自己還風裡來、雨里去,蝸居在橫店當群演。
也就短短一年多的時間。
不僅搖身一變成為北電學生,還跟許晴、姜聞和俞飛虹幾人搓起了麻將。
從傍晚來到深夜。
這場麻將打得那叫一個天昏地黑。
姜聞喝得一愣一愣的,頻頻放炮,李洛抿著小啤酒,和許青胡得不亦樂乎。
只有俞飛虹勉強維持住本錢。
「不打了。」
呼啦將牌推倒,姜聞面紅耳赤地站起身,踉蹌著往主屋走去:「你們自個找房間睡去,我得緩緩。」
身形搖晃間,主屋房門甩上。
「別管他。」
許青美滋滋地數著手裡的錢,對李洛笑道:「這裡沒那麼多講究,你一會就睡東邊靠左那間屋吧。」
說著話時,她伸了個懶腰。
小半截纖細的腰肢露出,肌膚看著就白嫩細膩。
「我累了。」
注意到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她慌忙把手放下,端著剩下的大半杯紅酒往屋外走:「休息、睡覺,誰也別想煩我。」
看似自說自話,實則是讓李洛別動歪心思。
聽得後者搖頭輕笑。
「我也睡去了。」
俞飛虹揉了揉眼睛,搖晃著站起身,雖然她只是時不時抿上一口紅酒,但幾個小時下來還是有些上頭。
李洛也懶得開車折騰,在這裡睡下就是。
將剩餘的啤酒喝完,他把暖房裡收拾乾淨後,這才關上燈離開。
一通冷水澡下來。
本來還略帶困意的李洛變得精神抖擻。
躺在床上也睡不著,他乾脆將熄滅的雪茄點燃,溜達著來到院內。
四周都已經變得安靜下來。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院子內,不時聽到蟲鳴響起,一陣夜風吹過來,頓時感到通體生涼,他愜意地吸了一口雪茄,看著煙霧隨風飄散。
這四合院。
就是住得舒坦。
感慨了一句後,目光突然定住。
發現在自己斜對面的廂房,那扇房門只是虛掩。
要不留神,還真容易忽略掉。
嘴上是那樣說,看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連門縫都給自己留起,要是不過去好像顯得有些不禮貌。
笑著撓了撓下巴,他用力掐滅雪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