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奧茲瓦爾德
正值下午三點左右，冰山俱樂部里並沒有什麼客人，只有一系列義大利族裔的黑幫打手聚集在場子裡和妓女們調情。
不同於其他小型黑幫的打手，義大利族裔作為哥譚最具統治地位的幫派，他們中即便只是小小的打手也往往出手闊綽，很受妓女們歡迎。
和誰玩不是玩呢，在等到夜間去伺候那些顧客之前，大部分妓女都不在乎從打手身上額外賺點。
即便有一部分喜歡裝逼的打手只喜歡白玩，被他們搞一下也會為妓女們提供額外的安全感，何樂而不為。
就在這樣歡快的氛圍里，今日同俄羅斯黑幫開戰的薩巴蒂諾家族成員趕了過來。
頓時，冰山俱樂部里出現了涇渭分明的情況。
雖然在場的所有打手都是義大利族裔，也統統都稱得上是法爾科內這位法老的手下。
但實際上，他們內部也存在著不同的派系。
薩爾·馬羅尼，強尼·薩巴蒂諾，菲什·穆尼。
他們三人就是義大利黑幫團體中僅次於法爾科內的三位大佬。
平日裡，他們三個緊密的團結在法爾科內身旁，以義大利族裔共同的身份壓制和帶領著全哥譚的黑白兩道。
但私下裡，他們也不是鐵板一塊，尤其隨著法爾科內的年齡越來越高，他們三個義大利大佬之間的鬥爭也逐漸強烈起來。
至於如今負責管理冰山俱樂部的奧茲瓦爾德·科波特，他甚至都不是義大利族裔。
這個兩年前還僅僅只是給菲什·穆尼打傘的小弟，借著菲什和馬羅尼等三人間的明爭暗鬥，成功躋身為法爾科內手下的第四個大佬級人物。
奧茲瓦爾德的異軍突起，也讓昔日被法爾科內牢牢攥在手裡的義大利家族中，出現了更多渴望混亂和上進的聲音。
不過無論如何，一直到如今為止，也就只有一個奧茲瓦爾德成功上位罷了。
在成功爭取到為法爾科內管理冰山俱樂部的工作以後，奧茲瓦爾德早就將俱樂部都換成了他自己的人。
因此，當白天的冰山俱樂部尚未正式開放時，混跡其中的打手大多跟隨奧茲瓦爾德。
可如今，剛經歷一場戰爭，以至於迫切需要發泄的薩巴蒂諾家族到來以後，場面自然變得僵硬些許。
得知薩巴蒂尼家族到來，奧茲瓦爾德笑呵呵的趕了過來。
離得老遠，他就對為首的強尼·薩巴蒂諾張開了自己的雙手。
「強尼，我早就聽到了你的好消息。
迪米特洛夫家族被你打的好像狗屎一樣，起碼三個月，他們不敢再對我們的港口亂插手了。」
「當然，那群俄羅斯的毛子不會是我的對手，法爾科內的決定從來都那麼理智，我就是他們的天敵！」
薩巴蒂諾和奧茲瓦爾德看似即將擁抱在一起，不過就在擁抱的過程中，薩巴蒂諾突然停下自己的動作，轉而冷笑著朝停頓在那裡的奧茲瓦爾德說道。
「真他媽的，我居然忘了下蹲！
奧茲瓦爾德，和你擁抱總是需要彎腰，這種姿勢讓我覺得我要去抱一個侏儒。
法爾科內就應該派伱去搞迪米特洛夫家族，因為你那矮小又一瘸一拐的模樣直接就能笑死他們！」
說到這，薩巴蒂尼轉過身對自己的手下招了招手，示意他們看向奧茲瓦爾德。
「你們也來看看，這傢伙走路的姿勢一瘸一拐，像不像是一個企鵝？
除了瘦一些以外，我看見他就不用去看動物世界的北極篇了！
什麼，你說企鵝在南極，不在北極？
不不不，企鵝在他媽的冰山俱樂部里，哈哈哈哈哈！！！」
伴著薩巴蒂諾囂張的大笑，奧茲瓦爾德絲毫不改臉上的笑容。
在他身後，他的手下們已經忍不住舉起手槍，但奧茲瓦爾德抬起手攔住了他們。
迎著薩巴蒂諾囂張的笑容，奧茲瓦爾德咧了咧嘴，接著好似貴族般優雅的點了點頭。
「讓企鵝來管理冰山，世上還有比這更正確的事麼？」
薩巴蒂諾，就像你說的那樣，法爾科內先生總是如此睿智。
正因他的決定從未出錯，所以管理這裡的是我，不是你！」
話音落下，奧茲瓦爾德舉起自己的雙手，又分開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
分別接過手下遞來的雪茄和雪茄剪，奧茲瓦爾德一邊優雅的剪好雪茄，一邊對薩巴蒂諾繼續說道。
「嘲諷我，挑釁我，所以你想證明什麼，證明法爾科內先生做錯了麼？
你本該像我一樣篤信法爾科內先生的，我為你感到遺憾，薩巴蒂諾！」
「切，牙尖嘴利的垃圾，誰不知道你是靠兩頭出賣才混到今天的。
即便你說的再怎麼好聽，你覺得法爾科內真會把你當成心腹？
尤其是在你連續背叛過馬羅尼和菲什以後？
你他媽的就是個靶子，也只有你自己才覺得你是個人物，企鵝！
我這輩子最大的好運就是還沒被你背叛過，所以你最好離我遠點！
不然，你的屍體不會出現在港口外的海灣之中，因為我會派人把你送回你的南極，讓你真的去看管冰山，更讓你去做他媽的企鵝之王！」
薩巴蒂諾不客氣的上前兩步，拿手指懟著奧茲瓦爾德的胸口吼道。
聽著薩巴蒂諾的話，奧茲瓦爾德毫不在意的將雪茄咬在嘴裡，任由手下送來的火機和火焰將雪茄點燃。
吸……呼～
吐出一口煙氣以後，奧茲瓦爾德輕輕的搖了搖頭。
「薩巴蒂諾，我不相信你從出生起就是你家族的領袖，那麼在你成功之前，誰知道你又做過什麼？
你該清楚的，你我都不會被區區言語擊敗，倘若你真對法爾科內先生的決定和我有什麼不滿，何不拔槍幹掉我呢？」
說到這，奧茲瓦爾德輕輕的打了個響指，他身後所有手下通通為手槍上膛，齊刷刷的瞄準了薩巴蒂諾。
與此同時，奧茲瓦爾德騰出手來，拍了拍薩巴蒂諾的手臂。
「要打個賭麼，就賭我敢在這裡和你對射，又或者……賭你的勇氣甚至不如一個企鵝。
看，我已經把籌碼放上賭桌，那麼你的回應呢，薩巴蒂諾？
是跟？
還是任由我梭哈出去！」
話音落下，奧茲瓦爾德從身後拔出手槍，將槍口塞到薩巴蒂諾的懷裡。
與此同時，薩巴蒂諾的手下們也跟著舉槍瞄準了奧茲瓦爾德一系。
場面看似一觸即發，薩巴蒂諾卻只不屑的擺了擺手。
「把槍收回去，你們不會真信這個企鵝敢在這裡殺死我吧？
他或許有殺我的膽量，但不是在這，更不是在今天，哈哈！」
一邊笑，薩巴蒂諾一邊命令小弟都把槍收起來，等自己一方的小弟照做之後，他挺起胸膛，硬頂著奧茲瓦爾德的槍口向前一步。
「來啊，企鵝，讓我看看你的梭哈是什麼樣子，這裡可是冰山俱樂部，這裡更是法爾科內家族……」
「但我是奧茲瓦爾德·科波特！」
砰砰砰砰！！！
槍聲一連串的響了起來，在場所有人包括奧茲瓦爾德的手下，都被奧茲瓦爾德突然瘋狂開槍的樣子嚇到了。
瞬間之後，當雙方小弟再度舉槍準備對射時，奧茲瓦爾德突然笑了。
只見他一邊笑，一邊拿槍口用力砸了砸薩巴蒂諾的胸口。
「你在恐懼，薩巴蒂諾，我敢打賭你已經在腦子裡開始閃回了！
這就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即便你腳下的路總是朝你以為的方向延伸，你也不可能控制路邊的每一叢荊棘。
也許就有那麼一叢會生長到路的中央將你絆倒！
當你嘲笑我走路的姿勢時，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嘛？
我也在笑你的色厲內荏和欺軟怕硬！
你我都知道什麼是臆想，什麼又是事實，事實是我不是企鵝，事實是我不在南極，事實是我混的比你好，不用打打殺殺就能坐在俱樂部里日進斗金。
還有一些你最不敢想的事實，你知道是什麼嘛？
事實就是當年那個被你們呼來喝去的小人物，如今已經成了你不敢輕易動手的人！
事實就是我還很年輕，但你已然開始衰老！
事實就是我終將收到你死去的消息！」
說到這，奧茲瓦爾德不屑的盯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的薩巴蒂諾。
他等了好一陣子，直到薩巴蒂諾終於想出該怎麼回應時，才搶在薩巴蒂諾開口前繼續說道。
「既然知道我牙尖嘴利，那就該在我面前保持沉默，薩巴蒂諾！
至於現在，讓無聊的玩笑都結束吧，你不會平白無故的趕過來，到了說正事的時候了。
希望快要尿出來的你還記得什麼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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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