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修來的福分
郭開始料不及,被趙遷砍中幾劍,血流了一地,激發了郭開的凶性。
也不再躲藏,直接拼著再挨一劍,見機奪過趙遷的禮儀長劍,順便把趙遷一腳踹到地上,獰笑道:「小兔崽子,就憑你也想殺老子。」
趙遷本就年弱,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被郭開一腳踢實,直接提不起絲毫力氣。
目露驚恐的看著郭開一步步向他走來,「你想幹什麼!我可是趙王!」
郭開殘忍一笑:「知道你爹是怎麼死的嗎?是被老子一拳一拳打死的!是被你老娘親手餵毒毒死的!」
趙遷嚎叫道:「郭開,你竟然敢弒君,你這個該千刀萬剮的小人!」
「小人?」郭開霎時想起自己年幼之時,當趙偃狗腿子的日子,簡直不堪回首,旋即怒火充胸道,「小人又如何,小人就該任你打罵!給老子去死!」
曾經沒少和趙偃在邯鄲鬥毆的郭開,深知砍人砍不死,一捅人就死的精髓,一劍刺進趙遷的腹中,直接拔了出來,鮮血噴了郭開一臉。
但郭開絲毫不在乎,拿著趙偃的王服,在臉上一擦,此刻的郭開格外猙獰。
殿內的宮女被突如其來的血拼,嚇得瑟瑟發抖,郭開冷冷一笑。
他明白,今天他不動手,死的就是他了。
現在的情況還不算壞。
算算時間,自己在趙遷殿外等了一個多時辰,再加上剛才浪費的時間,成蟜在倡後的寢宮,嚯嚯倡後,這麼長時間,大概也差不多了,自己得早些趕過去。
至於會不會惹怒成蟜,他只能說走一步看一步,希望成蟜能看在他盡心辦事兒的份上,保他一命。
但一想到自己把倡後唯一的兒子殺了,郭開有些頭皮發麻,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總比死在趙遷這小子手裡強。
郭開簡單的把趙偃的屍體隨意掩蓋,快步走出大殿。
嚎一嗓子:「有刺客,大王遇刺!快去護駕!」
他很慶幸,趙遷在殿裡享樂的時候,把守衛都罵了出去,只有十幾個什麼用處的宮女。
郭開這一混淆視聽,王宮內頓時亂作一團。
身為趙遷近侍的趙楷,乍聞之下,不驚反喜,臉上帶有一點喜色。
攔住郭開,仔細問道:「大王怎麼了?」
郭開目光微閃,怎麼也想不到,竟會被趙楷攔住。
「是羅網的刺客,大王已經遇害了!趙大人快去抓捕兇手!」
趙楷再也藏不住臉上的喜色:「真的?」
他乃是趙偃的第四子,在大哥趙嘉入秦為質,二哥早夭,三哥被倡後郭開聯手流放,果斷投靠趙遷,身受趙遷信任,一直想要伺機奪回屬於自己的王位。
郭開此刻很焦急,一旦殿裡的宮女吐露實情,自己想走都走不了了。
「真還能有假!老夫還需要調兵守護王宮,先走一步了!」
趙楷頓時攔住郭開,笑的莫名:「相國大人走什麼呢,如今大王已死,這王位的下任人選,你說會是誰呢?」
郭開強忍著身上的劍傷帶來的疼痛,他管是誰呢,是誰都得在成蟜手下涼涼。
「老夫知道,放心,我會支持趙公子的!」
趙楷滿意的點點頭:「那就……嗯?」
他敏銳的注意到,郭開身上在滴血,「相國大人受傷了?」
郭開反應很快:「幫大王擋了幾劍。」
趙楷一想也是,但隱隱感覺哪裡不對,忽然耳聞殿內傳出刺殺者是郭開,不由一怔。
郭開顯然也聽到了,拔腿就跑。
趙楷登時悟了,「郭開!是伱殺了大王!?」
哪怕他現在也沒想明白為什麼郭開殺趙遷,但現在這一點不重要,只要自己逮到郭開,殺了郭開,自己當上下任趙王,板上釘釘了。
郭開一跑,身上血流加速,牽引住身上的劍傷,眼前微微一黑,踉蹌一下,差點兒跌倒。
趙楷瞬間追上,他能成為趙遷的近侍,自然不弱,拿捏一個郭開綽綽有餘。
「說!大王是不是你殺的!」
郭開流血過多,眼冒金星,話都說不出,止不住的打顫。
趙楷一看,大腦瞬間開轉,郭開死定了,能阻攔自己上位的只剩下倡後。
「倡後在哪兒?」
郭開忽聞之下,哆嗦道:「在寢宮。」
他現在唯一的寄託,就是趙楷能把自己帶過去,成蟜在哪裡,能保他一命。
趙楷獰笑道:「很好,相國大人,您安心去死吧!」
一劍把郭開抹喉,趙楷頓時對著趕過來的禁軍下命:「郭開已經伏誅,但郭開還有同黨,欲要謀害太后,速速前去!」
說完,一馬當先跑向倡後寢宮,欲要趁亂砍死倡後,省得讓自己上位多出麻煩。
……
在倡後寢宮,剛把倡後整得不成樣的成蟜,忽然感知到王宮內有些騷亂。
拍了拍快變成肉泥的倡後,「王宮發生了什麼事兒?」
在成蟜的高強度運動下,倡後強撐一口氣道:「奴家一直在這池子裡,怎知發生了什麼。」
浴池邊上的幾個宮女,此刻已經有些麻木。
親眼目睹太后在一個男人面前,是如此的卑微,甚至比她們這些宮女還要沒有尊嚴,對她們的觀感,極為劇烈。
成蟜見此,放開了靈魂感知,覆蓋了小半個王宮。
隱隱聽到什麼大王死了的聲音。
「你兒子……好像遇刺死了。」
正有些無力的倡後,乍聞之下,沒有反應過來,「誰死了?」
成蟜面色古怪道:「你兒子。」
他有些遺憾,本來還想讓趙王遷叫聲假父聽聽呢。
倡後本事嬌艷紅潤的俏臉,變得極為煞白,哆嗦道:「是你殺的?」
成蟜聳聳肩:「我殺他幹什麼,聽外邊傳的,好像是郭開動的手。」
「郭開?怎麼可能!」
倡後尖叫完後,忽然想起,遷兒在不久前,曾想和自己設計郭開,殺死郭開。
今夜郭開去勸遷兒,以遷兒的性格,在暴怒之下,很可能對郭開動手。
一念至此,倡後有些眩暈,只顧著想和成蟜玩耍,沒有想那麼多,造孽啊!
「公子,我要郭開死!」
倡後眼睛通紅,神色憤恨道。
成蟜在水池邊穿好衣服,「他已經死了,好像被一個叫趙楷的人殺死的,現在那個趙楷,提著郭開的人頭,已經帶人來到這兒了。」
「不好,他是想加害本宮!公子救我!」
倡後顧不得穿衣,身上有沒有多少氣力,軟軟倒在成蟜腳邊,抱著成蟜的小腿,神情悲切,而又害怕。
面對自身安危,也忘了自己兒子死掉的事兒。
成蟜稍一使力,踢開倡後,「把衣服穿上,跟我離開。」
雖然他不怎麼把倡後當人,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大玩具,不會放任不管的。
倡後連忙起身,胡亂的穿了穿衣服,模樣極為狼狽。
下面還有絲絲的水線,時不時劃破浴室中的水汽,掉落在地。
成蟜見此,只得給倡後一點兒靈力,省得太丟他的人。
恢復不少的倡後,赤足踩在地上,有些拘謹的跟在成蟜身後出去。
在倡後磨蹭的這一會兒,寢宮之外,已經布滿王宮禁軍,密密麻麻包圍著剛出來的成蟜和倡後。
趙楷看到倡後衣衫不整的跟在一個男人身後,目光微凝。
「何方宵小之輩,竟敢挾持太后!」
成蟜把倡後摟到懷裡,面對近千的王宮禁軍,依舊面不改色。
「挾持?呵呵!本公子現在宣布一下,你們的太后,以後就是本侯的女人了!」
趙楷一怔,仔細盯著成蟜看了又看。
似是想到了什麼,大叫道:「你是長安侯成蟜!?」
成蟜淡淡道:「沒錯!」
趙楷獰笑道:「很不錯,若非郭開那個老傢伙,下命不讓城衛軍出城,早已剿滅你帶來的秦軍。既然你送上門來,還敢欺辱太后,那就留下來吧!
弓弩手準備,射殺秦軍成蟜,擊殺者,賞千金!」
倡後沒想到趙楷這麼狠,尖聲道:「趙楷!你敢!本宮還在呢!」
趙楷一把奪過禁軍手中的強弓,目標直指成蟜。
「太后!如今秦軍來襲,大王被刺而亡,邯鄲不容再有失!弓箭手,放箭!」
喝完之後,趙楷當即射殺成蟜。
禁軍之中,被趙楷收買,和依附趙楷的禁軍同樣射箭,後面的禁軍一見箭矢飛出,下意識鬆開弓弦。
一時間,密密麻麻的箭矢,猶如蝗蟲過境。
成蟜輕吐一口氣。
叱道:「千里冰封!」
一言出,猶如口含天憲,讓倡後寢宮之外,化為冰雪的世界。
在半空中的箭矢,瞬間失去動力,簌簌落地。
遠在幾十米外的近千王宮禁軍,盡皆化為凍僵倒地,雖未死,但也沒有戰鬥力了。至於首惡趙楷,直接被他化為冰雕失去了生機。
目睹這一幕的倡後,狠狠打了一個寒顫,雖然聽郭開說過成蟜一人殺穿兩千人,但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身邊抱著她的這個男人,是多麼強大,強大到讓她甘願為奴為婢,也想留在他身邊的地步。
成蟜沒有直接離開,剛才只是全力一招,便有如此威力,這是他沒想到的。
自己的實力越來越往非人類的地步發展了。
摟著倡後軟和的腰肢,成蟜一步步向王宮之外走去。
如今郭開已死,倡後也不怎麼頂用,乾脆直接殺出去,以他個人的實力,震懾邯鄲城內所有人,之後再讓倡後出馬,收拾殘局,讓趙國好好投降。
深夜,明月高懸。
邯鄲城內亂成一片。
成蟜摟著倡後,一步步向城外走去,身後出現數之不清的城衛軍,四周不斷有禁軍和城衛軍奔來。
倡後緊緊抱著成蟜,深怕成蟜嫌她礙事兒,把她扔到一邊。
此刻,她心情格外複雜,短短一夜過去,死了兒子,和成蟜的姦情,似乎又要暴露出去。
但相較於成蟜顯露出來的實力,倡後無比興奮。
這一刻,什麼死兒子,什麼名聲,統統無所謂。
大不了和成蟜再生一個,只要成蟜不嫌棄她,暴露就暴露了。
她再怎麼說,也是一國太后,母儀天下的王太后。
如此身份,給成蟜做下做妾,甚至為奴為婢,她相信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拒絕這樣的虛榮之心。
成蟜不知道倡後的心思,他身前此刻沒有一個人攔路。
任何攔路的士卒,都變成冰雕。
在遠處放冷箭的弓弩手,被莫名出現的冰箭射殺。
一時之間,成蟜一路走到城門前,邯鄲城內,變得有些詭異。
成蟜看著眼前無比厚實的超大城門,輕笑一聲:「倡後,你覺得本公子能轟開這門嗎?」
倡後強顏歡笑,奉承道:「公子無所不能,區區一道城門,還能攔住公子不成。」
成蟜拿出水寒劍。
背對無數趙國士卒,當著他們的面,緩緩出劍。
「斬!」
成蟜一聲大喝,震得倡後近乎失聰,眼前化為一片白色。
只見一道十幾丈的巨大冰刃,轟然撞向城門。
本是堅固無比的城門,在成蟜一劍之下,頓時破碎。
能抵抗千軍萬馬的城門,在成蟜眼中,不過是一張紙而已。
親眼目睹成蟜偉力的士卒,盡皆沉默。
這還是人嗎?
兵器砰砰落地的聲音,不絕於耳。
甚至不少統領,都沒有反應。
很快,在成蟜帶著倡後離開後,邯鄲城內,喧囂一片。
在深夜之中,格外引人矚目。
秦軍營帳,月神和大司命見到成蟜歸來,美目之中都有一些疑惑。
對於成蟜身後跟著的,低著頭,衣衫不整的倡後,只是掃了一眼,便沒放在心上。
「公子,城內的動靜是您搞出來的?」
成蟜出了口氣,笑道:「不錯。出了一點小意外,便這樣做了,震懾一下邯鄲城內的權貴。」
微微一頓:「明日天亮,便讓士卒們進城。」
看向在低頭的倡後,成蟜直接命令道:「你配合月神,讓邯鄲城內的百官老實一點,明白嗎?」
倡後下意識道:「本宮……奴家明白。」
她現在的身心,皆已被成蟜征服,在成蟜面前,她只剩下奴性,把成蟜奉為神明,只有這樣,她才能沒有妨礙的做成蟜的女人。
月神輕笑一聲:「讓一國太后自稱奴家,公子魅力不小嘛。」
成蟜攔住月神的腰肢,淡笑道:「有什麼可得意的,這女人不過一個倡而已,能當本公子的奴僕,是她修來的福分。」
倡後強笑道:「公子說的是,小奴能做公子的女人,做公子的奴婢,是福分。」
大司命在一邊暗自撇嘴,比她還賤,真是賤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