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痛失良姬
他似乎要,痛失良姬!
成蟜仰天長嘆,對於一個集郵愛好者,這是多麼令人扼腕嘆息的事情。
趙姬,他名義上的美艷母后!
雖然春秋戰國禮樂崩壞、道德淪喪,但!唉!
一念至此,無心再暢想怎麼在政哥死後,把他的屁股擦乾淨,擺平他搞的爛攤子。
成蟜有些落寞的回到營帳。
離舞見他這樣,也不敢多問,只是默默陪在他的身邊,給他捏肩捶背,舒緩著成蟜大腦。
成蟜的身心得到按摩,心中的鬱悶也去了大半。
什麼趙姬,哥不認識!
翌日,張唐指揮五萬兵馬奔赴戰場。
昨夜張唐和蒙驁已經通過斥候交換了作戰意見,蒙驁會佯攻,牽制龐煖的大部隊,給張唐穿插到敵方薄弱之處的機會。
這次協同作戰,等成蟜到了堯山才知道。
對於張唐的謹慎,成蟜不以為意,他能有什麼壞心思呢?只是想打造一個溫暖的家。
張唐以為了公子的安全為由,派士兵送成蟜前往蒙驁軍營主帳。
他是既怕成蟜真有禍心,又怕成蟜在自己手中出事,不如把這個山芋扔給蒙驁老將軍,他能抗事。
「蒙驁將軍,成蟜打擾了。」
成蟜得體地向蒙驁行禮。
蒙驁老當益壯,身體倍棒,走到成蟜面前,大力拍了拍。
「不錯不錯,臨危不懼,擊殺叛徒,有先祖之風。」
「老將軍過獎了,不知現今戰場形勢如何?」
「不容樂觀啊,還好有五萬將士支援,不然老夫必敗,這龐煖可非無名之輩。張唐此前爭山,龐煖派扈輒前來,這堯山地勢利於趙軍,張唐帶領的秦軍險些被全殲,幸好老夫見勢不對前去解圍,才堪堪穩住局面。」
成蟜和蒙驁繼續談論許久,令成蟜對軍事有了一點見解,但更多的是死了帶兵打仗的心,太複雜了,這不是他的長處。
離舞看到成蟜出來,走了過去輕聲詢問。
「怎麼樣?」
成蟜揉了揉眉心。
「有些不妙。」
兩人一問一答,皆是沉默。
忽然軍中傳來一陣躁動,傳令兵闖進主帳。
成蟜聽到側方防線被趙軍撕開一道口子後,再次進到帳中。
蒙驁揮手讓傳令兵下去。
「公子勿慌,各位將士做好戰鬥準備,料想張唐將軍已經和那邊的趙軍交上了手,我們不能讓這邊的趙軍回防。出發吧!」
帳內大大小小的將軍領命,紛紛前往前線。
蒙驁也是身披堅甲,手執利劍。
「公子請隨我左右,以防不測。」
成蟜自無不可,並示意離舞不要離開自己。
戰場兇險,被集火的話,普通宗師根本扛不住。
半個時辰後,處在戰場的成蟜後悔了,仿若蝗蟲的箭矢如落葉般簌簌落下。哪怕是面前有劍盾甲陣,也難以給他一絲安全感。
離舞把手搭在成蟜臂膀上,示意安心。
蒙驁絲毫不懼,習以為常。
不一會兒,見趙軍攻勢大幅削弱,心知張唐建功。
他一馬當先,躍到最前線,大吼。
「全軍聽令,給我沖!」
成蟜有自知之明,拉著離舞溜到一旁蹲在草叢裡。
還是那句話,戰場真特麼兇險,身體零件隨處可見,流的血都夠下一場大雨了。
離舞緊緊守護在成蟜身邊,不敢有一絲放鬆。
前方的蒙驁宛如戰神開了無雙,後方的成蟜草叢發育穩如老狗。
這是真實寫照。
正當成蟜稍鬆口氣,發現他的無雙戰神跑哪去了?
「離舞,老將軍呢?」
「將軍身中流矢,被抬了下來。」
離舞語速很快。成蟜的心情波動更快。
他心中一緊,趕忙帶著離舞前去接應。
蒙驁躺在擔架上,說話依然鏗鏘有力,不斷有命令發出,讓成蟜提起的心漸漸放下。
是夜,張唐大勝而歸,秦軍軍營歡呼雀躍,蒙驁老將軍也是暢懷開飲,為張唐慶祝。
然而.
蒙驁因身中箭矢傷口感染,連續三天高燒不退,年邁的殘軀難以再度提供生命之力,令他度過劫難,終究還是倒在了戰場上!
這三天,趙國以公子嘉為質子,與秦國和談,秦王應允,堯山對峙的秦趙兩軍,各自班師回國。
秦王親自昭告全國悼念蒙驁老將軍,舉國哀悼!
坐在豪華馬車,前往王城咸陽路上的成蟜,心情有些低落。
沒想到即使沒有自己反叛,蒙驁老將軍依然中箭身亡,是不是老天在向自己暗示什麼呢?
想到這裡,成蟜拍了拍大腿,引得離舞嗔怪。
「公子,你輕一點,很疼的啦。」
成蟜趕緊用手撫摸,連連哈氣,「心疼」的說:「舒服了嗎?」
離舞被成蟜弄的痒痒,看著他充滿了無奈,嚴重懷疑自己當初是怎麼喜歡上了他呢。
豪華的馬車上設施齊全,成蟜拿出了近一個月沒怎么喝的雪頂銀梭。
這雪頂銀梭,可是一種很名貴的茶葉,以至於政哥對他常喝這種茶葉都頗有微詞。
這茶奇香異人。原產秦地,後流入西胡,胡人於西北苦寒之地種植,深得成蟜喜愛。
成蟜從暖壺中取出些熱水,拿出隨身攜帶的茶杯,緩慢、優雅的泡茶,等待即將到來的客人。
未讓成蟜多等,一個穿戴威嚴的男人走近車旁。
車夫早已得到成蟜的吩咐,掀開厚厚的車門,示意他進去。
「長安君好雅興,車內焚香飲茶,老夫羨慕。」
離舞身體緊繃,面對自己的老上司,她的心提了起來。
「文信侯有何羨慕,您可是當今秦國的權利擔當啊!」
呂不韋咀嚼了幾次成蟜的話,這樣的詞語搭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時未反應過來。
「長安君言重了,這次長安君得勝歸來,老夫自當信守承諾,向秦王進言,許你封地。」
呂不韋心中不爽,但表面還是演示出,我,呂不韋,關照長安君的老大哥,城府極深的那種。
「相國大人,此事先不談,成蟜這裡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相國大人可否成人之美?」
「不知公子所言何事?」
杯中的雪頂銀梭,成蟜一飲而盡,死死盯著呂不韋的眼睛,吐出兩字。
「離舞!」
車內如銀瓶乍破,眨眼寂靜無聲
呂不韋眯起了眼睛,這是他想要刀一個人的下意識行為,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離舞的背叛,讓他很憤怒,而成蟜竟還敢索要離舞,這是要踩他的臉!
他覺得自己該要做點什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