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深入
由於東皇太一被成蟜幹掉。
現在在百家宮的陰陽家，已經全部選擇聽命於月神。
月神依舊蒙著眼紗，看著大殿裡集合的陰陽家的精英弟子，星眸之中帶著微微的得意。
師姐還是太傻了，愛一個人怎麼能放棄所有東西呢。
只有掌控更多的東西，才能讓愛的人離不開她。
就像她這樣，只要牢牢把控陰陽家，成蟜就不會捨棄她，她也有更多的籌碼，終有一天，師姐會後悔義無反顧的愛一個人。
「你們都退下吧，一切如常，陰陽家將會繼續待在秦國咸陽，爾等無需有其他擔心。」
待得數十位陰陽家弟子離開，月神瞥了一眼身邊的黑白少司命，也不知道成蟜派她們過來，到底是幫她管理陰陽家的，還是監視她的，亦或者二者都有。
不過無所謂，她經過一番掙扎，已經認了命，那個黑暗契約遠非她能解除，這輩子她都是成蟜的奴了，還會在乎被監視麼。
不一會兒，一襲紅黑相間旗袍的大司命邁著性感貓步，「噠噠」地走了進來。
「見過月神大人。」
月神看著漸暗的天色，準備去觀星台上修煉陰陽術。
「何事？」
大司命冷艷的面容上帶上一點無奈。
現在她成了成蟜的跑腿的了。
「成蟜公子吩咐，讓湘夫人和那位木部女弟子小衣，前往府中。」
月神聞言，也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她知道成蟜愛好各色實力強大的美姬，湘夫人本就是她帶給成蟜示好的禮物，以表示她發自內心的臣服。
黑白姐妹相視一眼，姐妹多年，一個眼神就能交流很多信息。
看來，成蟜公子對這位小衣很在意，至少在他心裡，小衣要比她們有分量的多。
黑白姐妹再次相視一眼，皆是微微點頭，準備主動捨棄陰陽家少司命之位，一心留在府中，跟在東君大人身後服侍成蟜。
相比於少司命的職位，成為成蟜的姬妾顯然更有價值，也許就能讓她們在短時間內成就天人境，甚至達到曾經可望而不可及的東皇教主的實力。
至於這少司命之位，就讓給小衣，作為示好。
成蟜府中的女人很多，她們都是陰陽家的，天然能夠形成一個小團體，得到成蟜更多的親近。
「娥皇，女英，還有……小衣，你們跟著大司命去長安君府吧。」
月神隨意吩咐道。
娥皇女英眉宇之間同時帶上些許忐忑，臨夜讓她們去成蟜那裡，能會有什麼事兒？她們雖然沒怎麼出過陰陽家，但可不是什麼單純的人。
再加上月神多次命令她們，甚至強制她們聽話，特別是在東皇太一死後，她們姐妹在暗中商議過後，似乎沒有選擇，只能和東君大人和月神大人一起服侍一個男人。
小衣依舊看著懵懵懂懂，只是眼神之間似有若無的流轉，看得出來，小衣並不是表面上看著的那樣，像一張白紙。
月神看著大司命帶著一小隻外加兩大隻離開，剛準備去觀星台，忽然輕撫額頭，有些失神。
良久後，月神輕吐一口長氣：「黑、白，你們真知道這個小衣來自哪裡，是什麼人？」
黑白姐妹同時搖頭：「月神大人，我們姐妹確實不知。大司命同樣知道的很少，我們已經盤問過她，她只知道，小衣是東皇太一當初親自任命的下一任木部長老少司命。」
月神若有所思，剛才她無意中窺見小衣命運的一角，那種難言的強大，讓她感到窒息。
她也不清楚這位小衣到底是什麼來歷，也許東皇太一清楚，但已經死了，還是魂飛魄散那種。
忽然，月神心中一動：「她多大了？」
黑白微愣，不解月神問這個幹什麼。
「她大概是十歲左右入的陰陽家，如今已有七年了。」
月神恍惚之中想起，她在陰陽家的時候，似乎見過幾面這個名為小衣的女孩。
模樣……好像一直沒有變過，宛如時間在她身上已經失去了作用。
「走吧，隨我去觀星台。」
月神決定不再多想，成蟜的實力在當世就是無敵的，小衣再有什麼秘密，還能強得過東皇太一，強得過成蟜？
……
入夜，長安君府。
成蟜沏了杯熱茶，把大司命打發了出去。
看著站在屋裡的三個美人，成蟜笑道：「不用緊張，坐吧。」
娥皇秀美的面龐上略顯不安，柔聲道：「公子，深夜喚我們姐妹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和娥皇幾乎一樣嬌艷的女英，雖在沉默，但眼神無時無刻不在透露著她內心的不平靜。
小衣眼神卻是十分平靜，靜靜俏立在原地。
「呵呵，之前我從焱妃月神那邊聽說過你們的情況，今晚本公子有空，就想著順便幫你們解決了。」
成蟜淡笑道。
娥皇輕掩紅唇，聲音微顫道：「公子真的能解決我們姐妹的困難？」
她幾乎已經準備好，到時吞噬了湘君後，主動成全妹妹，不想面對反目成仇的局面。
女英盈潤的美眸，直勾勾的看著成蟜。
如果成蟜真的能夠成全她們姐妹，她也就能夠活下來，不必再費心思算計湘君，讓姐姐放棄成全她的念頭，她不願姐姐走到那一步，哪怕她能活下來，餘生也是煎熬。
「能不能，一會兒就知道了。」
娥皇女英齊齊行了一禮：「多謝公子成全。」
成蟜喝了口茶：「不必謝，你們是月神的手下，未來也會在府里生活，毋庸拘束。」
娥皇女英低眉相視一眼，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不過對此事，她們姐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倒也沒有太過驚慌和抗拒。
「一切任憑公子做主。」
娥皇柔聲一語，算是代表妹妹，一同成為成蟜的女人。
成蟜輕笑道：「你們陰陽家的姐妹都挺不錯的。」
他想到黑白姐妹，又想到如今的焱妃月神，臉上不由帶上笑意。
娥皇和女英隱約感到成蟜說的有些曖昧，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微笑不語，謹守禮儀。
成蟜看向一直乖乖不動的小衣，原著里出場不多，但讓他極為深刻的三無少女小衣。
「你過來坐。」
他想再次檢查一下小衣的神魂，之前只是簡單的排查，只知道她神魂有缺，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
小衣蒙著半透明的面紗，踩著淡紫色的平底鞋，慢慢走到成蟜面前坐了下來。
成蟜握住小衣的皓腕，這次同時用上靈力和靈魂力，以及從陰陽長生法中學來的一些檢查技巧。
小衣面容平靜的看著在認真幫她檢查問題的成蟜。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在成長的過程中，漸漸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同時失去的還有動用面部表情表達的能力。
喜怒哀樂憂思恐懼等等一切，都只能在心中和眼神里出現。
至今已然習慣，對成蟜能否幫她解決這個問題，倒沒有什麼希冀。
能解決很好，不能解決也沒有什麼。
成蟜越檢查，越有些稀奇。
小衣的靈魂體有些古怪，不但是神魂缺失的問題，而且靈魂體內，還隱約察覺到，有一種未知的東西在被封印著。
若非他的靈魂力經過幾次突破，變得格外強大，恐怕也很難感知到這樣奇怪的事情。
良久後，成蟜緩緩收回放在小衣皓腕上的大手，他現在有一些猜測。
本來他以為是小衣的神魂有失，才導致小衣口不能言，甚至也沒有表情，
但現在看來，不是小衣本身的問題，而是她的靈魂體內封印的東西搞的鬼。
若不然，以小衣堪比天人境的靈魂力，即使神魂有失，也不至於口不能言。
成蟜摘下小衣的面紗，端詳了一會兒。
小衣並沒有什麼反應，對她來說，成蟜對她做什麼也無所謂，她是陰陽家的弟子，自當遵從陰陽家的命令。
既然月神大人和東君大人讓她在這裡聽成蟜的話，她會很規矩的。
「伱的靈魂體內有個東西，你似乎想要保護它？」
小衣有些茫然，她的靈魂體內有東西？為什麼她不知道？還有，成蟜公子為什麼說她還想保護它？
成蟜看著小衣目光中的不解，意識到小衣恐怕還不知道情況。
旋即便把自己觀察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小衣若有所思，忽然回憶起，自己在多年前，碰到的一個同齡小女孩，同樣是五靈玄同，和她長得有些像，只是頭髮不是紫色的，而是接近灰白色。
那是在陰陽家木部，強行修煉萬葉飛花流的典型症狀。
萬葉飛花流，想要修煉和施展，必須以魂換氣，才能達到遠超尋常功法的威力。
她當時也在修煉萬葉飛花流，只是一直不敢邁出那一步，進行以魂換氣。
直到遇到那個名為小衣的小女孩……
小衣瞬間睜大眼睛，她不就是小衣嗎？
淡淡的驚恐出現在她的眼神中。
成蟜發現後，輕皺眉頭：「小衣，你怎麼了？」
小衣有些無助的看著成蟜，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成蟜沉吟一下：「娥皇，去把那邊的紙筆拿過來。」
又對小衣說道：「你別害怕，把你剛才經歷的事情寫下來，我會幫你的。」
他現在很好奇，小衣為什麼會成現在這樣子，又為什麼在番外篇中，那個名為小靈的道家弟子，沒有認出他的妹妹，或者說，眼前的小衣真不是他的妹妹。
小衣一手按著頭，一手在紙上寫著，時不時的停頓下來，目光茫然看著成蟜。
成蟜看著紙上小衣寫的文字，眉頭微皺。
略作沉思，忽然想起陰陽家的陰陽術，修煉到第五層，會掌握一種易魂之法，此法能夠蝕人心神，算得上是陰陽家的禁術。
可是話說回來，多年前的那個同樣名為小衣的小女孩，怎麼可能會這樣的禁術，更別提修煉到陰陽術的第五層了。
由於陰陽家的術法都頗為詭異，成蟜當即道：「你隨我過來。」
小衣此刻緩解許多，不再頭痛，跟著成蟜來到塌邊。
成蟜直截了當道：「我修煉的功法，和陰陽家的陰陽一道近似，側重於陰陽合歡，也就是男女之道，你可明白？」
小衣沒有表情的俏臉，染上淡淡的紅，但還是點了頭，表示知道，這些在陰陽家屬於常識。
成蟜抱起小衣上了榻，神色嚴肅道：「我猜測，你靈魂體內，也許潛藏著那位小女孩的靈魂體，你也許不叫小衣，是她在潛移默化的影響你。」
小衣沉默不語，她心裡也有同樣的猜測。
原本一直無事發生，經過剛才成蟜一連串的詢問，她莫名的頭疼，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成蟜見小衣沒有反抗，當著娥皇女英的面道：「你們在一邊為我護法，我要親自深入，找出來小衣的問題所在。」
「明白。」
說完之後，娥皇女英愣愣的看著很快變得不著一縷的成蟜和小衣，面面相覷，皆是沒想到這麼幹脆。
旋即把目光挪開，已經猜出來，成蟜要和小衣做些羞羞之事。
成蟜輕聲道：「小衣，平心靜氣。我會深入到你的靈魂體之中，進行陰陽雙修輪轉，在此期間你萬不可抗拒，以防生變。」
小衣微微點頭，忍著羞意，盤坐在成蟜面前，結出陰陽法印。
正因為在陰陽家修煉過，她才能更深刻理解，一旦靈魂體被不知名的存在傷害，甚至奪舍，自己會直接消失在這個世界。
隨著成蟜的靈魂體進入道小衣的神魂之中，與念端一樣，很多記憶畫面撲面而來。
成蟜只是掃了一眼，多是在陰陽家的修煉日常。
旋即深入道小衣神魂核心，想要看清楚，小衣的靈魂體內，到底存在這什麼。
淡淡的氤氳之氣，慢慢遍布屋內。
成蟜與小衣身上，時不時散發出陣陣的靈氣波動。
這是他為了保護小衣不受那未知的侵害，特意使用陰陽合歡秘法，在小衣身上用靈力布置一層封印。
察覺到屋內的異常，娥皇女英用眼睛交流了一下，不敢再看向別處，目光緊緊盯著在榻上的成蟜和小衣，深怕出了什麼事。
小衣死不死無所謂，成蟜千萬可不能出事，月神大人和東君大人要是知道她們過來服侍成蟜，結果成蟜出了事，還不得把她們直接廢了。
她們也不用再考慮如何解決功法的問題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