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壽宴之後按照原定的計劃章程,哈塔斯將同時接見三大組織首領和洲際聯盟總元帥權宴凌和副元帥沈輕一。閱讀
這次會議將會對各方提出的條件做出答覆,哈塔斯也將明確態度,是否會交出他們手中的資料。
各國元首已經明確指出,既然選定了權宴凌作為洲際聯盟的總元帥,自然他就有控制洲際聯盟軍隊的資格。
自然也將這事情的決定權交給了權宴凌。
經過昨天晚上晚宴的觀察,哈塔斯也多少了解了這三大組織的首領是個什麼性格。
至於權宴凌的話,當年他還是少帥的時候,曾經隨著權璟霆訪問過K國,他那時候便見過這位出色的年輕人。
都是些通情達理能力強大的年輕人,能夠雄踞一方,自然是十分出色的。
哈塔斯坐在主位上,聽完了沈輕一念完的條例,老人家全程神色未變,端坐在那裡沒有變化過。
沈輕一將文件收起來,禮貌入座。
哈塔斯掃了眼對面的幾位青年才俊,「各位的要求我都明白了,二但是相信我的要求也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如果諸位不鬆口的話,我很難同意開放藏書閣。」
預料之中的回答,權宴凌從一開始就明白,如果拿不到北地,哈塔斯也絕對不會同意。
「國王陛下這樣的態度,很難不讓各國聯想K國是不是真的和異能者有某種難以想像的勾結。」權宴凌說了句。
今天這是最後的商榷,如果不能定下來的話,各國一定會採取非常手段,這點毋庸置疑。
「北地多年前曾經隸屬我國,是我國版圖,一百年前的洲際聯盟戰爭就在那裡打響,北地之內每一寸土地之下都埋著當初戰死的屍骸,我要求拿回北地,不止只是想收回故土而已。」哈塔斯看著他們開口。
一旁的希伯來愣了愣,陛下這是不打算態度強硬了。
權宴凌和傅禹修對視一眼,從K國提出要回北地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翻閱了所有的資料。
各國僅存的資料並不周全,可是卻也依稀能夠拼湊出事情的大體框架來。
「我們從所有收集的資料之中發現了其中唯一一個所有資料的共同點,所有信息共同提到的地方,便是K國王城,這應該不會是巧合。」權宴凌開口道。
從入了這王城之後,顧檸溪也說了這王城之下似乎有一股不同的力量,濃郁渾濁,大有破空之氣。
他們所有的猜測都是正確的,只怕洲際和異界的連接口,便是在K國。
所以百年前的戰爭會率先在K國北地打響,這是有緣故的。
「所以您的意思是只要拿回了北地,便能夠將事情的原委說明了。」權宴凌補充了一句。
顯然幾人不太贊同這個觀點,沈輕一轉而開口,「所以陛下,這K國王宮裡,到底藏著什麼關聯的秘密?」
希伯來皺眉反駁,「沈將軍這話可不能亂問。」
哈塔斯抬手示意,打斷了希伯來的話。
「既然是秘密,便不可為外人道也,諸位還是好好的考慮考慮我的提案。」
在場的人也都明白,各國王室都或多或少的會有些秘密不為人知。
這些秘密不會被外人知道,當然也不能隨意打探,這點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只不過這次不同,涉及到了整個洲際的安危,他們也不得不多問一句。
「這麼說來,哈塔斯閣下是不拿到北地,便什麼都不會交出來了?」傅禹修聽了半響之後開口。
這是這場會議從開始到現在,他說的第一句話。
哈塔斯同意了這個說法,如果不拿回北地的話,也斷然不會將手裡的東西給出去。
對於這個答覆,他們之前也都詢問過各國元首。
各國元首都將這件事情全權交給了權宴凌處置,在和K國的交涉上給了他百分之百的決定權。
北地荒涼多年,早就成了野生動植物的天堂,人類早就無法踏足,給了他們如果能夠換來有利的情報,倒是件好事。
「我想我們其實還能有其他的法子解決這個問題,對於K國來說,北地荒涼多年,距離K國本土距離遙遠,無論是用作居住還是開發,似乎都需要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付出不成正比,便是徒勞無功,我想陛下應該能更懂這個道理。」沈輕一開口提醒道。
如果不是洲際北地的地理位置特殊的話,也不會被爭執這麼長時間。
如果能夠從那裡採取百分之五十的資源,卻要付出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兩百的資源的話,也沒什麼大用處。
「這個是我們需要思考的問題,而不是你們。」哈塔斯回了句。
傅禹修和權宴凌對視了一眼,這次的會談三大組織說白了是起到一個輔助的作用。
如果不是溫黎在這裡的話,傅禹修甚至都不會來到這裡,對於這樣的問題說白了其實很好解決。
如果和談得不到,也就不用白費力氣,將一起收入囊中之後,想要什麼是得不到的。
「好,我們答應簽署合約,將北地劃入K國版圖。」權宴凌最後答應下來。
對於他們而言,這並非最後的底線,而是應該付出的必要東西。
「好,合約已經擬定好,所有相應的資料數據會在合約簽訂的時候一併交接到權元帥手中。」
希伯來將擬定好的合約初稿送到了各位手中。
翻閱了手中的文件之後,南宮野挑眉,這上面的所有條例都和Evans沒有多大的關係。
只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他看向主位上坐著的哈塔斯。
如果Evans接受的委託是真實的,那麼這王宮會有很大的動亂要發生。
「那麼K國是否在這次戰爭之中出力呢?」傅禹修忽然看著哈塔斯說。
這次的K國雖然已經派出了部分兵力過去,可是也只是少部分而已。
這份合約簽署之後,就相當於K國已經同意了加入洲際聯盟,需要付出的肯定也不會只是這些典藏文獻。
「根據我們手上的資料顯示,百年前的戰爭最早是在北地開始,第一批作戰人員便是K國人。」
他們之所以需要得到這批文件記載典籍,最重要的便是需要從而這些文件里找到更多能夠擊敗異能者的方法。
「當然,我會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分化出軍隊參與洲際聯盟軍隊,增添一部分的力量。」哈塔斯開口道。
這場戰爭對於整個洲際來說,是一場絕對不能輸的戰爭,關乎到洲際生死存亡的戰爭。
「既然已經商定了,那我們便定了時間了,我會將合約送給各國元首,沒有任何問題的話明天上午我們簽訂合約,希望閣下能將所有的東西準備好了。」權宴凌起身開口。
目前對於各國來說最重要的,是北地的界限如何劃分。
北地連接了七個國家,這七個國家要如何擬定分界線,估計要吵一個晚上了。
「權元帥能不能留一下,我有些私人問題想要詢問你。」哈塔斯對著權宴凌開口。
已經準備起身離開的權宴凌留了下來,既然不過是私人的問題,希伯來也起身親自去護送眾人出去。
「聽說權元帥和藥神是故交?」
哈塔斯忽然問出來的話,讓剛坐下的權宴凌一愣。
「藥神如今在王宮做客,想必昨天你們也見過面了。」
反應過來他問的是溫黎,權宴凌有些奇怪,看向了走出門的傅禹修。
「您為什麼會這麼問?」權宴凌反問一句。
哈塔斯笑了笑,「老人家總是會多想一些,溫黎小姐入宮之後幫了我們很大的忙,聽說溫黎小姐已經結婚了,而宮裡也有傳聞說溫黎小姐的丈夫在這次被邀請的名單之中,既然是溫黎小姐的丈夫,也不能怠慢了。」
尼倫明白哈塔斯的意思,聽明安殿的侍從說,昨日尹颯帶權宴凌回去的時候,權宴凌特地問過溫黎的情況。
如果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權宴凌不可能如此不避嫌的問溫黎的情況。
「您懷疑我是溫黎的丈夫?」權宴凌不太肯定的問道。
哈塔斯笑著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
「您誤會了。」權宴凌感覺後背一涼,這事兒還是不要讓傅禹修知道吧。
「我還沒有結婚,當然不可能是溫黎的丈夫。」
哈塔斯倒是提前調查過,在M國那邊的確是還沒傳出來權府有辦過婚禮的事情。
但是這年頭,越是有權有勢的人,隱婚的可能性也就更大。
「溫黎的丈夫可不是我,不過他這次也的確在宴請的賓客名單之內,我不便多言。」權宴凌說著還補充了一句,「他也是個十分優秀的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不比我差。」
權宴凌走了之後,哈塔斯和尼倫愣在原地。
「如果不是權元帥的話,那會是誰?」尼倫疑惑。
總不可能是沈將軍吧。
「不是權宴凌,那會是誰。」
尼倫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我昨天看到了溫黎小姐身邊的少年和南宮野身邊的人在一起。」
「那這麼說來,也有可能是南宮野了。」
尼倫看到哈塔斯低眉沉思的樣子,心裡莫名的有些心酸,其實陛下大可以直接問的。
卻還是沒辦法問出口來。
「其實不用問的這麼多,他們都是住在宮外的酒店裡,隨便尋一個理由就能將溫黎小姐送出宮去了。」
其實尼倫明白,陛下心裡也是想知道,溫黎小姐選定的人是個什麼樣子的。
那個男人是不是能夠依託一輩子的。
大多數的長輩對晚輩的終身大事都是殫精竭慮,要找到那個真的能夠呵護她,疼愛她的男人,
可是陛下卻沒有直接問出來的資格,所以才會旁敲側擊的想要知道。
「你帶人親自送她出去吧。」哈塔斯開口道。
既然宮內有動亂,便不能波及那個孩子。
況且如今裴親王已經起了疑心,如果他仔細的追查下去,只怕溫黎的身世隱瞞不了多長時間。
要在他查出來一切的真相之前,將溫黎送出宮去。
「但是溫黎小姐回來肯定是有她的目的的,我總覺得溫黎小姐其實也猜到了什麼。」尼倫開口道。
溫黎小姐那麼聰慧的人,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她父母早逝,只怕這次來王宮還有其他的目的。」哈塔斯嘆了口氣。
尼倫想到了自己所有搜索的資料,溫黎小姐的所有資料都很難調查,但是從西亞的口中他們也或多或少知道了些事實。
溫黎的父母死於非命,在她五歲那年過世,相當於這十五年的時間,溫黎小姐都是在風雨飄搖之中走過的。
「她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什麼事情該問出來什麼事情不該問出來。」
再者,哈塔斯輕笑,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沾著血緣的人都能是親人。
這世界上還有感情這點東西在牽著。
「那我便帶人去明安殿了。」尼倫低聲道。
哈塔斯起身,帶著人出了議事廳,隔了很遠看到站在遠處木槿樹下的女孩子。
「你去吧。」
尼倫點頭,「那,如果尹颯殿下阻止呢?」
殿下十分護著溫黎小姐,輕易將人從明安殿內請出去,怕是有些不好。
「他不是個傻子,如今宮內的情況是什麼樣的他應該十分明了,你去吧。」
只要不波及到那個孩子,這便是他的底線。
「我這便去了,您不用擔心,我會親自護送溫黎小姐出宮至酒店。」尼倫頷首離開。
從木槿樹下走過來的穎然大老遠就看到了站在屋檐下的哈塔斯,小姑娘眉開眼笑的提著裙擺跑了過來。
「祖父!」
哈塔斯手掌放在孩子額頭上,「身體好些了嗎?」
「昨天我忽然暈倒,沒能好好的給您賀壽,今天我過來給您賠禮道歉,這是穎然親手做的長壽麵,您嘗嘗味道怎麼樣。」
穎然身後的侍從將煮好的面端過來。
哈塔斯接了過來看了眼,眼中滿是喜悅,「謝謝你了,好孩子。」
「您喜歡就好。」穎然開心的如同孩子一般。
在祖父面前,她才是個小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