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審判!!
張沈飛單手撐著床半起身,接過水杯將杯中水一飲而盡,放下水杯一扭頭,卻發現徐慧珍站在距離自己大概兩米不到的窗前,已經衣衫半解。
趁著月光,他發現徐慧珍的臉色緋紅,眼眸中也似乎有水光閃爍。
「慧珍,你在幹什麼?」張沈飛蹙眉。
「張大哥,我……」徐慧珍雖然已經二十七歲,收養徐靜理也有好幾年,但依然是個黃花大閨女。
天知道今天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最重要的是,前面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完,到了這一步,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雖然看見張沈飛震驚的眼神,可一想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索性一咬牙,一跺腳,將最後一絲衣縷解開:「張大哥,你,你要了我吧……我,我知道你跟陳雪茹的事情,我也知道張捍東是你的孩子!!」
「我,我不求你娶我,我可以跟陳雪茹一樣!!!我會一輩子跟你好,你要是疼我,就給我個孩子。要是不給也沒關係……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滿足了。」
話沒說完,人已經一步步走到床前。
張沈飛揉了揉腫脹的眉心,一陣恍惚沒有反應過來,連拒絕都忘了。
來之前徐慧珍已經做過充足準備,這會兒直接就是俯身……
嘶!!被人拿住命門,張沈飛這下真的沒時間思考了。
一夜旖旎。
晚上喝了不少酒頭疼,再加上挑燈夜戰,第二天張沈飛一口氣睡到八點多。
這個點兒在後世不算什麼,但在人人普遍早起的這個年代,已經算是很晚。
醒來後他沒有起身,閉著眼摸摸身邊的位置,卻發現空空如也,連一絲溫度都沒有了。
難道昨晚都是一場夢?我就說嘛,徐慧珍又不是陳雪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量……
這麼想著,他睜開眼看向身側,床單上的點點紅梅,卻提醒他徐慧珍真的那麼做了。
啊,這個……居然是真的?張沈飛扶額,沒等他想完,房門被砰的一聲打開。
「張叔叔~你是懶豬嘛?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
張沈飛看過去,就看到徐靜理穿著新作的白底碎花小襯衫,手裡捏著一塊鈣奶小餅乾走過來。
「理兒,你怎麼沒去上學?」
「張叔叔真笨,今天是星期天呀。」徐靜理嘲笑他,走近之後忽然又瞪大雙眼:「誰打你了張叔叔?」
打我?張沈飛沒聽懂,順著她的目光向下,發現自己裸露的皮膚上滿是抓痕。
我去!!這晚上回家怎麼交代?這徐慧珍也是的,下手忒狠……
完了,老太太的黃銅菸袋鍋子,還有田小棗的斷掌看來是免不掉了。
擔心家裡田小棗之餘,徐靜理也沒有放過他,眨巴著大眼等他回復。
張沈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那啥,昨晚張叔叔起夜上廁所,遇到只野貓,一不小心被它給撓了。」
說完,朝著一隻腳邁進門的徐慧珍勾唇笑了笑,還舔了舔嘴唇。
說誰野貓呢?討厭!!明明是你自己太過分,我只是……只是……想起昨夜的種種,徐慧珍臉紅的跟胭脂似的。
徐靜理沒發現他媽和張叔之間流動的春情,板著臉教訓道:「被抓成這樣疼不疼?以後可不能光著膀子上茅廁了知道不?」
張沈飛嗯嗯啊啊大敷衍,徐慧珍怕他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連忙上前將徐靜理抱下床,讓她先去洗手等著吃飯。
小丫頭一離開,張沈飛攬著徐慧珍的腰,一把將其摜在床上,二話不說壓上去,聲音暗啞:「給我下藥?」
昨晚其實他就覺得奇怪,一向海量的自己,從來沒喝醉過,私宴跟簡秘書他們十個人攏共也就喝了八斤白酒,怎麼也不至於喝醉啊。
有懷疑,但昨晚酒後腦子渾濁,沒想太明白。
今兒過了酒勁兒,立刻就懷疑起徐慧珍送的那碗茶水。
徐慧珍雖然開小酒館,但對中藥也是有研究的,之前紅毛藥酒就是由她改進配方,才能發揮出最大的藥效。
被發現了!!!徐慧珍臉色猛的一白:「張大哥……對,對不起……我,我只是……」
這是嚇到了?張沈飛收起臉色,摸了摸她頭髮:「別怕,張大哥跟你鬧著玩兒的。」
「那我們……」徐慧珍揪著身下的被角,聲如蚊吶。
她怕,怕張沈飛看不起自己的孟浪。昨晚不管最後的結果怎麼樣,說到底兒一開始也是她給張沈飛下藥,要是張沈飛真的玩兒吃了吐,不認帳,她也只能認命。
想到這裡,徐慧珍白著一張小臉,如泣如訴地看著張沈飛,似乎在等待他的審判。
而這,將關於她的一輩子。
張沈飛嘆了口氣:「你怎麼就這麼傻呢?難道你就不知道,這個年代對女人貞操有多看重嗎?如果我今天翻臉不認人,你打算怎麼辦?」
徐慧珍煞白的臉更白了,幾乎像初冬的落雪一樣沒有一絲血色,半晌後,苦笑一聲道:「張大哥,我,我不後悔……昨天做之前,我已經想過所有結果。
如果,如果讓你造成困擾,我會離開小酒館,你放心我一個人帶著理兒也能生活的很好。」
「傻丫頭,你怎麼就這麼傻呢?」張沈飛禁不住伸手,將徐慧珍臉頰旁的亂發別在耳後,「以後陳雪茹怎麼樣,你就怎麼樣。」
他當年救下徐慧珍看中的是對方的經商才能和忠誠度。本想調教好了,給自己當個助理,幫著打理各種生意,沒想過收入後宮的。
誰承想,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以後大不了對她好點兒。
得了承諾,徐慧珍終於安心,兩人又是一番溫存之後,才終於依依不捨的起床。
張沈飛注意到,徐慧珍走路的姿勢微微有些奇怪和僵硬,就跟痔瘡犯了似的……
兩人走到北屋,就看到徐靜理趴在飯桌前面,雙手支著下巴委屈巴巴:「媽媽,張叔叔,你們幹什麼去了啊?理兒都要餓死了……」
明明說好了的讓她先過來,他們隨後就到的,怎麼搞了這麼久?粥都涼了。
看著徐靜理那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徐慧珍再次臉紅,忍不住瞪了張沈飛一眼。
無聲地控訴著,都怪你,我都說了孩子在等著呢,你非得……
張沈飛不像徐慧珍那樣臉皮薄,他大大咧咧的走過去一把抱住徐靜理:「這不是你媽媽看我被小貓抓了可憐,主動提出幫我塗藥嗎???怎麼,理兒剛才不還說張叔可憐嗎?現在又不願意多等一會兒?」
張沈飛一招道德綁架,幾歲的徐靜理立刻被制服。
「啊,是的,是要塗藥的。張叔叔是病號呢。」徐靜理連忙從桌子上拿了一顆煮雞蛋,嫻熟的在桌子上滾了一圈之後,剝掉已經裂開的皮,舉到張沈飛面前。
「張叔叔快吃,病號得補補。」
說完,不等張沈飛反應過來一把將雞蛋攮進他的嘴裡。
張沈飛不防備,被噎的差點翻白眼。使勁兒嚼著把雞蛋吃下去後,又就手喝了一口徐慧珍遞過來的大米粥,這才算氣順。
「張叔叔,媽媽煮的雞蛋好吃嗎?」徐靜理笑的很可愛,像小倉鼠。
「好吃,你媽媽的什麼都好吃。」張沈飛一本正經的胡說,成功收穫徐慧珍一個白眼,「就是愛給我隨便餵喝的,這點兒可不好。」
徐慧珍:「你可真是小肚雞腸……」
她哪裡是隨便餵?天知道她愛了張沈飛多少年!!
張沈飛也就是那麼一說,這會兒擠眉弄眼:「我J長不長的,你能不知道嗎?」
徐慧珍:「……」不想搭理你了!!
吃飽喝足,張沈飛又去野池塘溜達一圈,在午飯之前成功收穫二十七片金箔。
將這些全部收入囊中之後,他從空間裡掏出自行車,騎上一路朝著城中而去。
已經是壹玖陸壹年年末,前段時間北方的白薯剛剛收穫,可喜的是雖然沒有豐收,但產量比前兩年已經好了很多。
大量的白薯上市,加上玉米和小麥,小米,大大緩解了糧荒問題。
吃飯問題解決之後,大街上重新繁華起來,逛街的,遛彎兒的也多了起來。
張沈飛一路從鼓樓東大街拐進南鑼鼓巷,遇到好幾個四合院的小子在這裡瘋跑。
待到四合院門口,就看到棒梗帶著小當和他二叔秦老二在這裡擺弄什麼東西。
「嘿,嘛呢?」張沈飛喊了一聲。
三個小傢伙嚇得呈波浪形哆嗦,看到是他扭頭就跑。
「一看就沒別好屁。」張沈飛嗤笑一聲,提著二八大槓的橫樑,跨過門檻進了四合院大門。
他這輛二八大槓是後來買的,之前的那輛給了表哥錢鐵柱。
「大飛,你可算回來了,有你一封信。」閻埠貴捏著一封信走過來,遞給他,又好奇道,「這個原龍平是誰啊?我看這兩年老給你寄信。」
張沈飛紮好自行車,把信接過來,打開:「就是個研究水稻種植的,我們倆是好朋友。」
「哦,農民啊。」閻埠貴眼中閃過一抹輕蔑。
他們家每個月都去左家莊換白薯,農民嘛,他可太熟悉了。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啊!!
嘖嘖嘖,失去了對這封信的興趣,他又開始東拉西扯,問過張平安什麼探親,又問老三什麼時候畢業。
張沈飛總覺得這廝沒憋好屁,隨便敷衍幾句,說得回家抱孩子,扭頭就走了。
他一走,老閻家屋裡立刻跳出來閻大媽,閻解成,於莉幾人。
「怎麼樣?老頭子,大飛說什麼?老大或者老三有對象了嗎?」閻大媽忙不迭問道。
於莉和閻解成兩口子也兩眼閃閃發光,看著自個兒公公/老爹。
「爸,你打算把張家大小子還是三小子介紹給海棠?」閻解成迫不及待。
沒錯,閻埠貴給出的主意就是和親!!!只要兩家成了親戚,張沈飛給於海棠介紹工作還會要錢嗎?
白給何雨水介紹工作,就得白給於海棠介紹工作,這叫一視同仁。都是侄媳婦,能區別對待嗎?
「正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越是孩子多,就越是不能厚此薄彼。要不然那日子就跟後院二大爺家似的……嘖嘖嘖。」說起劉海中家跑路的劉光奇,閻埠貴搖搖頭。
「總之,只要相親成功,這一千塊錢就鐵定能省下來。」閻埠貴一錘定音。
「爸,還是您有大智慧!!!」事成之後自個兒也能落一百塊錢,閻解成這會兒看他爹是怎麼看怎麼順眼。
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以後要向他爹看齊,甚至青出於藍勝於藍。
今天吃完早飯他們夫妻就揣著倆白薯回了於莉娘家,因為是在為閻埠貴辦事,還免費騎了一回家裡的自行車。
到了之後,就把昨天老閻家開會的主要內容跟於莉爸複述一遍。
當然,閻埠貴要的二百塊錢,被他們改成了三百。只要事成,他們夫妻白拿一百塊!!
為避免兩親家碰面交流後露餡兒,閻解成還特意強調他爸爸工作忙,如果於家同意的話,以後兩家關於這件事的交流,都由他和於莉在中間代為傳達。
三百塊雖然多,但怎麼也比一千塊錢強啊,於家夫妻稍一思索便答應下來。
看三百塊錢敲定,兩人這才把臨時門之前閻埠貴的計劃說出來。
這年頭十八歲的姑娘相親還是挺常見的,何況還是跟軋鋼廠副廠長的侄子相親,老於家連個磕巴都沒打,就同意了。
這才有剛才,老閻借著送信搭訕那一幕。
只可惜剛才什麼都沒有探查出來,閻埠貴心中有些鬱悶,但面兒上卻裝著若無其事道:「我跟大飛聊了,他說這些事情他一個當二叔的不清楚。
不過問題不大,咱們可以從張沈亮,唐大妞夫妻出手,只要搞定他們那邊,事情也就成了。」
於莉,閻解成夫妻點頭如搗蒜。
閻埠貴開始安排:「解成你這幾天多跟張沈亮親近,老伴兒,你沒事兒多跟唐大妞拉拉關係。」
「唐,唐大妞啊……」閻大媽眼中閃過一抹糾結。
那個虎娘們兒可不是個好相處的,說話淨往人心肝兒上捅刀子,這麼多年,她都被那虎娘們兒炸成刺蝟了,說真的,不想去。
「真是頭髮長見識短!!她唐大妞還能吃人嗎?為了那二百塊錢,她懟你就當耳朵塞了驢毛沒聽到不就得了嗎??真以為掙錢容易呢?」閻埠貴呵斥。
閻大媽這輩子唯老伴兒是從,見他怒了,只好撇撇嘴答應下來。
「於莉,你妹妹不跟雨水是同學嗎?你讓她沒事兒多來四合院找雨水玩,打扮的周正點。」閻埠貴想了想又補充,「要是在咱們家吃飯的話,得自帶口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