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惠剛走到門口,秦響就醒了。【記住本站域名】
「我怎麼睡著了。」
「還想睡嗎?」
秦響揉著眼睛搖頭。
陳野渡把裝花的玻璃罐子拿過來:「這些花夠不夠?不夠我再給你摘。」
「夠了。」她湊近瓶口聞了聞,「你想喝甜口的桂花茶,還是想喝咸口的?」
「都可以,你做的我都喜歡喝。」
陳野渡挪動椅子坐過去,側著頭去親秦響。
陳知惠倚在門口看著那兩人,這「十幾歲」的老男人,談起戀愛來還挺甜。
她仰起頭,遮著眼睛從指縫裡看日光。
秋日,甚好。
手機來電,她接了電話,邊往外面走:「陸總。」
是天禾的陸行洲,心肝脾肺俱黑的老狐狸一隻。老狐狸想談生意,約她面談。
「有空啊,隨時都可以。」
「那晚上見。」
次日。
張佳聽到了一個小道消息。
「匪爺。」
張佳欲言又止。
王匪抬頭,示意他繼續。
「我也是聽說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張佳不自覺地把聲音壓了兩個度,「昨天晚上,天禾的陸總約陳總吃飯,散席之後,陳總把陸總的秘書帶去了酒店。」
王匪握著筆,筆尖不動:「男的女的?」
張佳有點難以啟齒:「……男的。」
可憐的筆……斷了。
張佳十分佩服陳總,陳總真是太風流逍遙了,把男人們愛犯的錯通通犯了個遍。
十點,公司開內部會議。
「怎麼回事?」柏林克用外語問坐在旁邊的張佳,柏林克剛調來帝國分部不久,還不會說帝國話,「是不是總部那邊出什麼事了?」
王匪坐在會議桌的最前面,垂眸看著桌面,視線一直沒移動過,手部的肌肉線條也始終繃著。
整個會議室里的氣壓很低。
張佳是少數的知情者:「少說話,多做事。」
晚上九點,王匪回到住處。他把外套扔在沙發上,去酒櫃拿了瓶紅酒,是陳知惠喝剩的那一瓶,他倒了一杯,一口喝完。
陳知惠的三個發圈還留在茶几上。
王匪放下杯子,把發圈扔進垃圾桶。就當被蛇咬了,他這樣奉勸自己。
可是,向來只有他咬別人的份。
他把酒瓶里的酒喝光,扔掉瓶子,伸向垃圾桶的手在半空中僵持了很久,最後認命似的地又把那三個發圈撿起來,放回原來的位置。
他摸到手機,給紂千打電話,很久才打通。
「溫水煮青蛙行不通。」
陳知惠根本不是青蛙,任何溫順的動物和她都不搭邊。
紂千在那邊發火:「大哥,你知道瓦內亞現在幾點嗎?」
王匪感覺有螞蟻在他心頭亂啃:「我等不了。」
「說吧,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
「她找別人了。」
這句話里不只有憤怒,還有強烈的、讓人無可奈何的無力感。
紂千那邊沉默了好一陣:「算了吧,不值得。」
「不能算了。」
*****
被陳知惠帶去酒店的那個男秘書人間蒸發了,奇怪的是,他的錢包、銀行卡、各種證件都還留在酒店房間裡。
陳知惠提前下班,去了一趟Golden World。張佳說,王總不在公司,陳知惠不信,直接往辦公室里闖。
「陳總,王總真不在公司。」
「讓開。」
張佳一臉為難:「陳總,您這不是讓我為難嘛。」不知道王匪是什麼態度,張佳也不敢來硬的。
陳知惠把人推開,辦公室的門就在這時打開了。
「有事?」
王匪穿著正裝,人模狗樣地站在門口。
陳知惠拽著他進屋,反手關門,一氣呵成:「你把賀成弄哪去了?」
路行洲的那個秘書叫賀成。
王匪臉上不耐煩:「你的人,你跑來問我?」
他的語氣非常不善,一張臉本來就長得凶,帶了怒氣更讓人發怵。
但陳知惠不怕他,目光與他對峙,半點也不勢弱:「我家酒店的安保是你們Golden World在負責,監控壞了,人憑空消失了,整個安保室都三緘其口,我難道不該找你要人?」
王匪一言不發,就冷著臉。
陳知惠穿著寬鬆的毛衣,很溫柔的奶白色,非常不適合她此刻幾近炸裂的心情:「你把人弄哪去了?」
他面不改色:「死了。」
「死了?」陳知惠震驚到了。
轉念一想,不可能,這裡是帝國,人命關天,王匪不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
「不放人也行,送你了。」她破罐子破摔,把車開到太歲頭上,在他的雷區瘋狂蹦迪,「反正沒有賀成還有趙成錢成孫成李成。」
王匪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陳知惠開門,揚長而去。
之後有將近一個月,陳知惠沒有在任何工作場合碰到王匪,但她所有的私人娛樂時間裡,某人無處不在。
陳知惠真的搞不懂他。
他正坐在她開的卡座上,老神在在地盯著她,就像一個監獄長在盯著他的囚犯。
一同來的女性朋友都很尷尬:「知惠,這……」
這不是第一次。
「我們玩我們的,不用理他。」陳知惠拉著朋友去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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