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斬殺猗窩座
猗窩座的話語還未說完,羅亞的右手卻已經動了。
在羅亞動的那一瞬間,強大的危機感席捲全身。
猗窩座幾乎想也不想的側身閃躲,可即便如此,那種恐怖的危機感依舊沒有消失。
那股磅礴的鬥氣瞬間爆發,所有的鬥氣匯聚成一刀,這股勢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磅礴浩大,卻又迅捷無比。
只聽雷霆炸響聲,不見刀光。
羅亞所握的日輪刀就如此輕而易舉的砍入猗窩座的脖頸處,甚至刀身都已經砍入猗窩座脖頸一半的位置,可就在這關鍵的時候,那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終於還是讓猗窩座反應過來了。
他雙手猛然將向著揮出。
但他的攻擊並非是羅亞,而是,羅亞握住的刀。
破壞殺·亂式。
這是以極高的速度向同一處發出的猛烈擊打,即便是血鬼術被斬斷後的餘波仍具有破壞力。
羅亞的動作一滯,終究還是沒能砍下對方的頭顱。
羅亞微微挑眉,嘆息了一口氣,感嘆對方還是經驗老辣。
羅亞的日輪刀其實還是受損了,羅亞的刀發下來的時候,其實算得上是一把好刀,但再怎麼好的刀,也扛不住羅亞如此暴力的使用。
之前砍玉壺的時候,對方那句身體堪比鑽石其實並不算是真的在吹牛。
別看羅亞砍玉壺的時候,能夠如此輕鬆愜意的將對方的身軀一分為二,實際上是拿日輪刀使用耐久度來換的。
羅亞在與對方交手的時候實際上在劍身上偷偷纏繞了點魔力,保護劍身,但實際上,這樣做的效果有是有,但用處並不算大。
羅亞的速度很快,用的力道很大,但對於一般武器負荷也不小,剛才猗窩座便是察覺到羅亞手中日輪刀耐久度快不行了,直接對著羅亞的日輪刀來上幾拳。
你還別說,猗窩座的做法很聰明,如果羅亞硬要砍下猗窩座的脖子的話也只能去賭一把,賭日輪刀會不會斷。
而事實上,日輪刀損壞的要比猗窩座想像的還要嚴重,如果硬要頂著猗窩座的攻擊砍下,斷的絕對是他這把日輪刀。
羅亞撇了撇嘴,放棄砍斷對方頭顱的想法,不過雖然日輪刀不能用了,但羅亞還是很從心的對著對方下肢便是一腳踹去。
猗窩座的身影再度被踹飛,依舊是哐當哐當的砸斷了好幾棵樹,可這個時候猗窩座卻是猖狂大笑道:「羅亞,你很強啊,不過,還是不夠,如果,如果再給你一段時間,等伱踏入那之高的領域,或許就能夠真的將我的頭顱給砍下了,怎麼,要不要加入我們,成為鬼?鬼的好處可是很多的,無窮的壽命,永生不老的軀幹,永遠不會死亡,要不要加入我們,年輕的強者?」
羅亞看了對方一眼,有些無趣道:「你只會說這些話嗎?」
猗窩座再度陷入了沉默,被羅亞踹斷的骨骼發出咔咔的錯位聲響,猗窩座面無表情的將身上斷裂的骨骼擺正,對著羅亞道:「那好吧,既然不當鬼,那就只能請你去死了。」
猗窩座再度擺出一個起手架勢,周邊的雪花陣閃爍。
然後猗窩座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破壞殺·腳式·流閃群光。」
猗窩座的速度絕對不算慢,即便是比起玉壺都要快上幾分,他的右腳化為流光,猛然間向著羅亞的身上踹去。
這是以單腳向同一處快速進行數次猛烈踢擊,如同閃光炸裂。
只可惜,猗窩座不知道的是,羅亞除了劍法,自身的身體素質也是十分的強悍。
羅亞露出一個笑容,赤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猗窩座淡金的眸子看。
只是下一刻,羅亞的氣息變的暴躁無比,整個人也隨之膨脹。
龍血開始不斷的沸騰,雙手用力,反手抓住猗窩座處踹擊過來的右腳,直接將對方向著地面重重一甩。
上弦之叄的恢復速度很快,羅亞的力道並不小,即便是這樣,對方也只是踉蹌了一下,便起身再度向著羅亞撲來。
猗窩座露出猙獰的笑容道:「原來如此,你是特殊體質的人吧,我聞到了,你身上散發的香味,直覺告訴我,只要吃了你,我的實力又能夠再上一層樓,既然你不願意成為鬼,就成為我的養料吧。」
羅亞一挑眉,這次他實在是憋不住了,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有這麼強的自信?是鬼帶給你的不死之身嗎?」
猗窩座見到羅亞終於開口,沒有繼續動手,而是擺出一個架勢,表情露出愉悅的神情,開始與羅亞閒聊起來。
猗窩座一副理所當然的神色道:「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人類的力量是有限的,如此強大的斬擊,即便是你,又能揮舞幾次呢?我們鬼,即便是被刺穿心臟,即便是被砍斷手臂,即便是被一分為二二,可只要我們的頭顱不被砍斷,我們就依然有著強大的戰鬥力,而你們呢?人類是如此的脆弱,只要是受傷,就會影響到自己的站力,這邊是人類,脆弱的人類,成為我們吧,只要你加入我們,我可以不吃你。」
羅亞歪了歪頭,此時的氣血是如此的充裕,羅亞那張俊朗的面容露出一個笑容。
「成為你們?成為你們這種殘次品?況且,誰告訴你我是人的?」羅亞的笑容在猗窩座看來十分的不舒服。
猗窩座挑了挑眉,淡金色的眸子滿是不解,他看著羅亞道:「你什麼意思?」
羅亞沒有繼續解釋,依舊是老規矩,直接向著對方衝去。
猗窩座做出迎戰的姿勢,依舊是踹擊。
「破壞殺·腳式·飛遊星千輪」
這是一招進行纏繞亂流的連續踢擊,軌跡迷離,如同遊走的流星。
羅亞面無表情的直接將對方的踢擊一一化解。
然後對著猗窩座的腦門就是一拳,開始最野蠻卻也是最暴力的輸出。
這幾乎是無法反抗的力道,只是瞬間,猗窩座就被狠狠的砸到在地面上,然後羅亞便坐在猗窩座的身上開始瘋狂輸出,拳頭化為暴雨,瘋狂席捲在猗窩座的身上各處。
可羅亞越是如此,猗窩座便越興奮。
巨大的力道幾乎將整個地面轟碎,他依舊是帶著笑容道:「羅亞,你是殺不死我的,你的日輪刀砍不下我的頭顱,你是根本殺不死我的,即便你有這麼強大的肉身,也是一樣。」
羅亞看了看掛在腰間的日輪刀,直接拔出對著猗窩座的脖頸處便是狠狠的砍去。
如同預料中的那般,日輪刀應聲而斷,這次只是刺進了對方脖頸的三分之一處。
猗窩座的笑容變的更加的得意,他伸出一隻手想抓住羅亞揮出的左手,可由於力道太大,連同手臂跟著被羅亞一起扯斷,向著猗窩座的臉上狠狠的砸去。
羅亞疑惑的看了猗窩座一眼,猗窩座有些尷尬,可隨後便又是笑道:「日輪刀都斷了,你還這麼用力,又有什麼用?」
羅亞將斷掉的日輪刀反手插在對方的頭顱上,斷掉的劍刃,輕而易舉的便刺入了猗窩座的頭顱中。
猗窩座原本笑著的臉上露出陰沉之色,對著羅亞道:「小子,你這是在挑釁我嗎?」
羅亞拍了拍猗窩座的臉頰,那張俊朗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對著他道:「挑釁你又如何?」
猗窩座猛然間想起身,但直接被羅亞拳打了回去。
再度是一陣子狂轟濫炸。
同時便木大木大便對著猗窩座道:「說,你要做人!說,做人好!」
「可惡,該死的傢伙。」猗窩座怒吼出聲,但迎接他的卻是一拳。
打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後,遠處的天上傳來銩鴉的聲音,那是蝴蝶忍的銩鴉。
等到蝴蝶忍帶著水柱富岡義勇到來時,看見的就是坐在猗窩座身上對著對方狂轟濫炸的羅亞。
地面此時已經塌陷下去一尺深,周圍全是戰鬥所留下的餘波,倒塌的樹木,碎裂的日輪刀,四周全是坑坑窪窪。
羅亞對著猗窩座露出一個笑容道:「我在等援軍,你在等什麼?」
猗窩座:
蝴蝶忍和富岡義勇已經被此時的場面干沉默了。
羅亞對著蝴蝶忍道:「把你的日輪扔過來,讓我用一用。」
蝴蝶忍看了看羅亞周邊碎成一地的日輪刀碎片,和對方臉上扎入的日輪刀,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將腰間的日輪刀扔了過去。
忍的刀有著四葉形的刀鐔,其刀柄主要為薄荷綠色,刀鞘為白色。該刀的刀身細長,其刀刃尖端有倒鉤。在刀的刀身兩側分別刻有「惡鬼」、「滅殺」。
羅亞拿著掂了掂,感覺有些輕,不過刀確實是好刀。
蝴蝶忍看了看碎掉的日輪刀,不由自主的加上了一句:「別弄壞了。」
羅亞嘴角抽了抽,點了點頭,然後再猗窩座深深吸氣,日輪刀纏繞著電光直接將對方的頭顱砍斷。
只是砍斷的頭顱並沒有快速的化為灰燼消失,即便是頭顱被砍斷,下半身的軀幹掙扎的依舊很用力。
羅亞的眉頭一皺,對著對方胸膛就是一刺,雷光包裹著日輪刀如同閃電一般,直接將對方的心臟扎了個透心涼。
對方的屍體逐漸不再掙扎,只是羅亞的眉頭依舊皺起,他總覺得對方還沒有死頭。
上去再度補上幾刀,對著蝴蝶忍問道:「你不是蟲柱嗎?有沒有什麼可以讓對方屍體化為灰燼的辦法,就是那種死的不能再死的辦法。」
蝴蝶忍默默無語,抬眸看了眼天色,指了指太陽。
羅亞微微一愣,懂了對方意思,點了點頭,將猗窩座的頭顱放到自己面前,將軀幹扔給蝴蝶忍和富岡義勇,隨意的坐在地面上,看了眼躲在遠處的灶門炭治郎,招呼道:「過來吧,灶門炭治郎。」
灶門炭治郎點了點頭,向著羅亞身旁走去。
羅亞摸了摸灶門炭治郎的額頭,笑著誇獎道:「支援很及時,幸虧你們把刀送到了,要不然我可能還要再打上一段時間,現在我胳膊都有些酸。」
蝴蝶忍和富岡義勇齊齊陷入了沉默,看了一眼周圍滿地的狼藉,想了想自己匆匆忙忙從遠方趕來的意義何在。
聽聞上弦的消息,蝴蝶忍和富岡義勇心臟都快蹦出來了,著急趕路,生怕錯過一秒就導致羅亞的死亡。
鬼殺隊缺頂尖戰力,而且不是一般的缺,現在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實力強大的柱,真要是因為支援不及時而死了,蝴蝶忍和富岡義勇少說要愧疚一輩子。
但所幸羅亞竟然強悍到了這種地步,即便是日輪刀干碎了,依舊能夠碾壓著對方打。
不過自己千里迢迢的跑過來,究竟是幹什麼?就為了送一把日輪刀?
蝴蝶忍和富岡義勇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一個無奈的神情。
灶門炭治郎則是有些好奇的問道:「這位是?」
羅亞將猗窩座的頭顱擺正,指了指到道:「這位是上弦之叄,這傢伙有點棘手,哦,他來之前我幹掉了另外一隻上弦,那只是上弦之五,就是跟他打的時候把我的日輪刀砍廢了,下次跟主公要一把好一點的日輪刀,這也幸虧是我,要是換一個人,指不定就讓這傢伙跑了。」
蝴蝶忍和富岡義勇陷入沉思中。
灶門炭治郎則是對著羅亞豎起大拇指道:「好厲害,羅亞大哥。」
羅亞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繼續道:「是吧是吧,我也這麼覺得,要知道,一開始那隻上弦之五可是差點就直接被我偷襲殺了,要不是被他反應過來了,我的刀就不會受損這麼嚴重,那麼這個時候,我的日輪刀就根本不會碎裂,上弦三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羅亞閒聊的工夫,猗窩座此時卻是強烈的不甘。
被羞辱的痛處,身上每一處疼痛,都是眼前這個傢伙所造成的。
明明是人類,明明是小麵包,竟然敢侮辱我!
而猗窩座此時強烈的執念便是,一定要將羅亞殺死,一定要殺死羅亞.
強烈的執念連帶著不甘使得猗窩座成功跨出了那條界限。
一般的鬼在脖子被日輪刀斬首時便會死亡,此即鬼的限界。但一旦鬼在死亡之前存在著極強的執念,便有可能突破這一限界,完成頭部的再生,並且即使再次被日輪刀斬首也不會死亡。
猗窩座此時便已經來到這種境界,可等到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那張笑嘻嘻的臉。
猗窩座抬眸有些懵逼的看了眼羅亞,羅亞原本說話的聲音一滯,那對赤金的眸子回望猗窩座那對淡金色的眸子。
羅亞頗為意外道:「我本來就只是守屍,沒想到你真的沒死。」
猗窩座陷入了沉默,他回頭看向身後,自己的屍體正被蝴蝶忍和富岡義勇團團圍住。
猗窩座此時已經想破口大罵了,又來了兩位柱級的劍士。
光是一個羅亞便已經招架不過來,這次再度出現了兩位實力不差的鬼殺隊隊員。
羅亞抬頭看了眼此時的黑夜,對著猗窩座道:「子夜了,現在正是天最黑的時候,可也是太陽即將升起的時候。」
猗窩座沒有說話。
羅亞便繼續道:「說吧,你最後的遺言。」
出乎意料的是,察覺到自己即便是脫離鬼的界限卻依舊無法活著的猗窩座,反而是鬆了口氣,猗窩座轉過頭顱看向羅亞道:「人類劍士,你很強,能小小年紀就達到這種程度的成就,我不如你。」
猗窩座沒有反抗,強烈的執念和臨死前的通達喚醒出他以前的執念,他此時就靜靜的倒在地上,安靜的不像話。
羅亞都有些驚奇了,他奇怪道:「你就不再反抗反抗?說不定有機會能跑出去的呢?」
猗窩座幽幽的嘆了口氣道:「我做錯了很多事情,等到醒悟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這樣,我究竟是在為什麼而變強,直到最後我才發現,自己所做的都只不過是為了她。」
「當她死後,這一切都變的沒有意義了。」
「我的血鬼術術式的雪花圖案就是我身為人類時期的未婚妻戀雪的髮簪的樣子,而桃紅的發色則與戀雪的和服顏色相同,我招式的名稱也是取自生前和戀雪一同觀看過的煙火的名字。」
「這一切,我都想起來了。」
猗窩座說完後,頭顱竟然開始主動化為灰燼燃燒。
猗窩座因為強烈的不甘而突破鬼的界限,可卻又因為記憶的覺醒而放棄做鬼。
這不得不說是件極為諷刺的事情。
——
鬼舞辻無慘此時是憤怒的,他將書桌上的一切都給打翻,他那對紅色如同鮮血般的眸子閃爍著寒光。
「羅亞,羅亞,很好,很好!」
鬼舞辻無慘從未有一天像是今天那麼憤怒,這不僅僅是因為損失了兩名上弦,更重要的是,他在對方身上看見了威脅。
如果再放任對方這樣下去的話,他遲早會成長為繼國緣一那般的劍士。
那個只用一刀就差點讓他死亡的繼國緣一。
那個讓他躲藏了近乎一百多年的劍士。
不行,必須將對方扼殺在萌芽之中,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嗚嗚嗚,今天的任務完成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