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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初抵西島

2024-08-10 20:27:20 作者: 常默
  第二日,天空依舊晴朗,萬里無雲,只是島上的炎熱天氣卻是越來越令人抓狂。

  晉級的三十二人在練兵場上站成兩列,星雲燦環視一眼,陸小小也在列中,心中微微竊喜。

  眾人依次從耶律治平的罐子裡抽出自己的號碼牌。

  「喂,南乙是什麼意思?」蘇木達耶舉起自己的號碼牌,扯著大嗓門向還在分發號碼牌的耶律治平問道。

  「南乙便是前往南島的第二組。」耶律治平答道。

  「嘿嘿嘿,老頭子我也是南乙。」柳醉翁興奮地嚷嚷,他跑到蘇木達耶的面前,問道:「少年郎,你看你這麼黑,一看就是平日裡不喝酒的緣故,跟我在一起,你可得多喝點酒美白美白。」說罷,笑嘻嘻地在蘇木達耶的黑臉蛋兒上揪了起來。

  見柳醉翁那個討厭鬼和蘇木達耶組成了一對兒,星雲燦心中懸著的石頭算是放下了一半,他打開手裡的號碼牌,上面寫著:「西甲。」

  他向四周詢問誰是西甲,殘空打開號碼牌是北甲,花若雪打開號碼牌是東乙。

  那究竟誰是西甲呢?該不會是霽月?

  想到這些天與霽月愈加頻繁的拌嘴,星雲燦便是一臉愁苦,他可不想跟這位任性小姐組成一對兒,希望是陸小小吧,「玉皇大帝保佑,如來佛祖保佑,上帝保佑,哈里路亞!」星雲燦在心中念叨著。

  耶律治平分發完號碼牌,霽月打開一看,大聲喊道:「我的是北甲,對了,剛才是誰說自己是北甲啊,花若雪,是你嗎?」

  花若雪見被問到,偷偷地指了指站在他身旁的殘空,殘空與霽月四目相對,兩人同時木然,霽月大喊:「不要!」說罷,便搶來室友還沒開啟的號碼牌,定睛一看:「西甲。」

  霽月看了眼星雲燦,兩害相權取其輕,她忙把從陸小小那兒搶來的號碼牌舉得高高的,道:「小小,我跟你換一個,我跟那跛子有仇,才不要跟那個死變態在一組,還要一起生活那麼久,想想就渾身難受!」

  聽霽月罵他是「死變態」,殘空也跟著對罵了起來:「白痴,罵誰是死變態,我看你才是變態狂。天天睡覺不洗澡,室友都被你熏得長不高了!」殘空罵完,全場人都笑了起來。

  霽月瞬間怒火衝天,道:「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睡覺不洗澡了,莫非你有偷窺癖不成?哎,小小,以後你洗澡睡覺可得提防這個變態。」

  小小本就對昨日殘空的所為很是不滿,見禍水無端引到她這裡,也是滿臉的不快,道:「你們吵架,何苦要扯上我來?」

  耶律治平強忍住笑意,說道:「遵守天意和規則,抽到誰便是誰,不得私自換簽。」

  抽籤結果正合星雲燦心意,一來避開了霽月與柳醉翁,二來剛好和陸小小成成了一組,星雲燦走到陸小小面前,道:「隊友,你好啊,我叫星雲燦,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雖是明知故問,但星雲燦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別的開場白。

  還沒等陸小小回答,霽月便答道:「我妹子的名字不是告訴你嗎,偏偏不告訴你。」

  陸小小道:「你就別逗他了。我叫陸小小,第二輪比試還請多多關照!」

  星雲燦回答:「一定,一定!」

  耶律治平這時走上高台,面向眾人,介紹起了第二輪的比試規則:「此輪比試為十六進八的荒島生存,兩人一組前往你們所抽中的島嶼。其中,東島為荊棘之島,島上布滿荊棘,寸步難行;南島為雨林之島,島上常年大雨不止,遍布高大濃密的原始森林;西島為蠻族之島,島上有兩個蠻族世仇部落相殺共存,民風彪悍,對入侵者更是格殺勿論,抽中西島的人尤其要多加小心。」


  聽到這裡,陸小小神色略有不安地看向星雲燦,星雲燦看了眼陸小小,道:「沒關係,有我,保護你!」星雲燦堅定的語氣,讓陸小小對未來未知的七天有了些許安全感。

  耶律治平繼續講道:「北島為野獸之島,島上奇珍野獸橫行,兇險程度絕不亞於西島,抽中北島者也要多加小心。」

  聽到此處,殘空與霽月相互輕視地看了眼對方,殘空道:「出發前磨礪好你的劍,免得拖我後腿,被野豬拱了,我可不救你。」

  「哼,拖你後腿,你有腿嗎?我怎麼看不見?出發前啊,你最好長出兩條新腿,免得拖我後腿才是正解!」霽月故意把「腿」字說得很重。

  見殘空、霽月又平白無故地吵了起來,耶律治平道:「且聽我說完,說完再吵也不遲。」殘空本想回懟,聽到耶律治平發話,也就只得作罷。

  耶律治平接著道:「目前四艘船已為大家備好,就停靠在北灣碼頭,我講完規則,船便會運送大家到所在的島嶼。」

  「啊,什麼,講完規則就要走。洒家還沒吃早飯,總不能空著肚子去吧!」蘇木達耶在底下喊道。

  「對對對,老頭子我的酒罈還沒拿,這一壺酒怎麼夠老頭子我和這位黑兄弟喝,我得趕緊回去取去。」柳醉翁附和著喊道。

  耶律治平道:「且慢,規則就是規則,不論是誰,不管什麼原因,都不能改。從今日開始算起,在場的各位要在四座島上生活七天。七天裡的糧食和淡水,都要自己想辦法在島上籌措,並在七天時間內,建造好船隻。於第八天的子時從各自島嶼出發,率先回到南溟島的四組人選晉級最後一輪。此輪比試,兇險異常,諸位務必小心!」

  說罷,眾人跟著耶律治平朝北灣碼頭走去。

  同星雲燦、陸小小一同前往西島的剛好是滄浪派的一對師兄妹,師兄名叫文嘉澍,師妹名叫邢嘉姝,兩人在船上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你情我濃,情話連綿,像是沒有看到星雲燦、陸小小一般。

  星雲燦也想像文嘉澍、邢嘉姝一般,同陸小小也說個不停,但每一張口,嘴巴便像是被一塊大石頭緊緊塞住,大腦也如同被什麼東西莫名抽空一般,一片空白,縱使心中有千萬個字想同陸小小說,但卻一個字也磕磕巴巴地說不出來。

  「你們怎麼不說話啊?」邢嘉姝問道。

  「啊,哈哈,不知道說什麼。」星雲燦哈哈答道。

  「我們也是剛剛認識彼此,了解還不深呢。」陸小小答道。陸小小的聲音傳到星雲燦的耳朵里,清脆動聽,如林間放歌的鳥兒。

  邢嘉姝道:「就是因為了解不深,所以才要一直不停地說話啊!你們看看我和師兄,他剛進滄浪派時,嘴巴笨,也是和我一句話也說不上。後來我就天天黏著他,和他說話,說著說著,不就無話不談了嘛。你說對吧,大師兄?」邢嘉姝目光如水,拿肩膀碰了碰文嘉澍。

  文嘉澍道:「對呀,對呀,現在我和師妹啊,肚子裡的話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呢。」說完,看著邢嘉姝,便抱住她的臉親了上去。

  陸小小看了眼星雲燦,星雲燦也不自覺地看了眼陸小小,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雙方又趕緊移開了目光。兩人依舊無話,但此刻的沉默,卻抵得上萬語千言。

  星雲燦很想現在就問「喂,陸小小,你是不是來自2020?」但看到眼前的那對兒CP,真擔心他們把他與陸小小當作異類,所以一直埋藏在心中,反正持續七日,來日方長。


  大概又過了兩個時辰,船終於靠岸。四人辭別船長和船員,在西島東側的灘涂上登陸。

  星雲燦站在沙灘上,放眼望去,只見這座島,形制大小同南溟島南溟島並無二致,但卻是一望無際的沙地,惟有島中心的山地上,點綴著一抹綠色。「想要在這裡生存七日之久,絕對離不開那片山地綠洲」,星雲燦在心裡憑直覺判斷。

  「師兄你看,這裡的海灘好美啊!黃色、粉色、綠色、藍色,就連沙子都有不同的顏色唉!」邢嘉姝望著這片海灘,興奮地說道。

  「對啊,好美啊,這片海灘就像你一樣,美得讓人捉摸不透,意料不及。」文嘉澍看著邢嘉姝的臉,柔聲說道。

  星雲燦感到一陣乾嘔,道:「好了,好了,我們去那裡吧!」星雲燦指著島中央的小山包說道。

  「不要,我要留在這裡看今夜的月升和明日的日出,這七天我們要一直留在這裡,賞盡世間美色,你說好不好,師兄?」邢嘉姝問道。

  文嘉澍道:「好好好,小師妹說什麼都好。雲燦兄,你們也留在這裡吧,反正都是等七天才能回去……」

  邢嘉姝插話道:「對啊,我們無事時就沿著海岸線走走,吃飯時就到海里抓些魚來烤,想睡覺了,就地躺下,以沙為床,以天為被,看著滿天星辰,緩緩合上眼睛,彼此互道『晚安』,多愜意,多浪漫啊!」

  陸小小與星雲燦本就未吃早飯,又經過兩個多時辰的航行,星雲燦見陸小小臉色發白,想是早已餓到頭暈目眩,哪還有心思去欣賞此番美景。

  星雲燦見陸小小張口欲言,卻又輕閉丹唇,猜想到陸小小的心思,便替她說道:「二位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眼下我們需要趕緊伐木造船,方能在七日後有備無患。」

  「現在造船,為時尚早」邢嘉姝的語氣有點像老專家,她接著道:「今朝有景今朝醉,何苦去爭那一朝一夕?現在天色將暮,不如就地休息,明日一早,待我們賞完日出,再去山上勘探也不遲嘛。」

  陸小小越來越覺得此二人不靠譜,他們究竟是來度假遊玩的,還是來選拔應徵的?

  眼見夜幕就要降臨,此刻若還不伐木捕獵,建造營帳,如何能夠安然度過今晚?雖然心中著急,但陸小小向來是個慢性子,只聽她緩緩說道:「那麼,既然兩位捨不得這裡的良辰美景……」

  邢嘉姝聽陸小小說話緩慢,好生著急,便打斷了陸小小,模仿小小的語速,替她說道:「既然,兩位捨不得這裡的美景,那我們二人便先行上山,安營紮寨。等你們賞完美景,再到山上找我們也不遲。」接著又恢復了正常語速,說道:「你們想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陸小小微微點頭。

  文嘉澍早就想擺脫星、龍二人,好和小師妹過他們的二人世界,看陸小小點頭,趕忙接茬道:「陸姑娘所言甚好,既然二位執意上山,那我們也不好強留,你說是不是?」說完,對邢嘉姝擠眉弄眼。

  邢嘉姝會意,道:「是啊,是啊,兩位可先行上山,我和師兄明天或後天,就去山上找你們,一起伐木,一起造船,最後一起回南溟島南溟島,一起攜手挺進第三輪!」

  見兩人皆有趕客之意,星雲燦、陸小小當下便辭別文、邢二人,朝著島中央的山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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