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再說回沉淵島那邊。
感受著那古怪目光的掃視,一開始大家的確是一動不動。
但在這足足接近半個時辰的掃視之下,終於還是有人承受不住了!
「不!不!這裡太危險了!我不要跟你們一起了!」
發出這般聲音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獄盟之中的一員。
這人看上去瘦小的很,在發出如此尖叫聲之後,立刻轉身化作一道流光就狂飆而去!
這一瞬間他就衝出了足足百丈之遠!
另外一人見狀,臉上露出了一抹喜色,只道目光雖然掃視這裡眾人,但並不會對逃走的人動手!
當下同樣化出一道流光追著那人一同狂飆而去!
只是這兩人剛剛逃出了不到一里的距離,忽然那天空之上未曾消散的黑雲之中,驟然出現了一隻眼睛。
還是那個眼睛!
蕭逸楓瞳孔微微收縮!
隨後一根手指自天空之上落下!
和上一次不同!
這兩個人當場便被這手指狠狠的碾碎開來!
「啪!」
在這手指顯現出來的一瞬間,那兩人甚至都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瞬間兩人便被狠狠的碾成了齏粉!
現場一片寂靜,兩人什麼都沒有留下。
在原地甚至連血漬都沒有!
就仿佛兩人被瞬間蒸發了一般!
不過在那手指收回去的一瞬間,天空之上的黑雲驟然消散,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一刻眾人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太恐怖了!
那天空之上的到底是什麼存在?
蕭逸楓此刻也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若非是雲冰漩那邊除了事情,他也不想動用自己身體之中的這般力量!
現在他差不多也能確定了。
單純的金仙修為並不能夠引動那不知名的存在。
真正能夠引動其出現的,應該是金仙境界外加上保留神識!
自己第一次見到那天空之上出現的存在,還是在面對妖樹之時。
當時那妖樹本身就有著金仙境的力量,也是在突然恢復神識之後,遭到了天空之上那不知名存在的滅殺!
像是白若霜,她現在雖然是踏入到了金仙境界,但也因為靈雨的原因,而神識蒙塵,由此才沒有引動天空之上那不知名存在的滅殺。
蕭逸楓這麼想著,忽然意識到,或許這東西能夠當做殺手鐧來用?
沒錯!若是遇到了無法解決的敵手,在這島上,自己完全可以利用天空之上那不知名的存在出手啊!
當然這玩意也只能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使用,畢竟說不定這麼一下子下去,就要變成自爆了!
「盟……盟主,剛剛那究竟是什麼?!」
那光頭大漢顫顫巍巍的說著。
此刻天獄盟剩下的人,只有這麼六個了。
金寒蕊、鐵無雙、危元珊。
還有就是這個說話的光頭大漢,一個看上去有些畏畏縮縮的少女,一個乾瘦的青年。
哎,就這麼六個人了。
金寒蕊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搖頭,「此前我天獄宮之中得到的情報之中,未曾提到過天空之上會出現這般的存在。」
「也就是說,盟主你也不知道了?」
光頭大漢倒吸了一口冷氣。
金寒蕊搖頭說道,「不知。」
倒是那乾瘦青年呵呵一笑說道,「我看,這天空之上出現的存在應該是衝著這位蕭道友來的吧?」
眾人目光落在了蕭逸楓的身上,剛剛他們也看到了蕭逸楓瞬間踏入到了金仙境界。
蕭逸楓淡淡的說道,「其中奧妙我也不太清楚,倒是你們打算如何?現在天獄盟算是散了吧?」
蕭逸楓掃過眼前幾人,金寒蕊二話不說,立刻上前恭恭敬敬的說道,「我天獄盟願意以蕭道友馬首是瞻!」
柔兒白了這女人一眼,真是勢力啊!
蕭晴雪同樣對這金寒蕊沒好氣,這女人……
該不會是想要勾搭自己爹爹吧?
白若霜在旁邊吐著舌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陰華夢沒有任何的表態,仿佛這幾個人壓根不存在一般。
蕭逸楓摸著下巴,呵呵一笑,「你手下的這些人也願意如此?」
光頭大漢連忙說道,「在下寧天發!願意……」
「這話不用跟我說,你們是金寒蕊的人,那就是金寒蕊的人。不用跟我說什麼好話。」
「但是我要跟你們說明一件事,我這人很少說話,但也是有底線的。」
「若是你們日後有誰該做出對我或者對我身邊之人不利的事情,可別怪我手下無情!」
聽著這話,金寒蕊先是一愣隨之明白了蕭逸楓的意思。
簡單來講,蕭逸楓這擺明了就是說他壓根沒有打算接手金寒蕊聚攏的人。
「多謝蕭道友……」
金寒蕊恭敬的對蕭逸楓行了一禮。
她也是暗自的鬆了一口氣,對方並沒有想要兼併自己天獄盟的意思。
如此一來,這雙方依舊是合作的關係,而並非是上下級!
「好了,咱們說一下接下來要做什麼吧。」蕭逸楓看了一眼金寒蕊,「這些天下來,你至少是應該摸清楚了各個勢力的分布了吧?」
「自然!」金寒蕊飛快的點頭。
「畫出來。」
金寒蕊沒有任何的猶豫,她從儲物戒之中取出了一團沙子,將其直接拋向空中。
隨之這些沙子在半空之中凝出了好似沙盤一般的圖景。
很明顯這就是沉淵島的沙盤地圖。
而在這地圖之上,被其標註了許多特殊的符號。
「蕭道友,這……」
蕭逸楓擺了擺手,說道,「其他的不重要,今日和仙庭一起找我們麻煩的那幾個宗門給我標起來。我要知道他們的宗門駐紮在何處。」
金寒蕊微微一愣,隨之飛快的將數個地區點亮,「蕭道友,你這是打算……」
「今日他們既然找了我的麻煩,那不把場子找回去,別人還以為我蕭逸楓好欺負了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蕭逸楓身上的氣息猛然轉變,白若霜也一下子抬起了頭來。
蕭逸楓此刻冷笑連連,「滅了血鯊盟能夠讓不少的勢力畏懼我,不敢對我動手。但如果我接下來沒有動靜的話,這種畏懼會飛快的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