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最終戰的序幕
「這就是升天儀式，惡魔之力啊，確實很有特點。」
V右手螳螂刀穿透了惡魔阿格納斯的腹部，刀身上不時有藍色電弧閃動，刺激著他的血肉。
V倒是想把螳螂刀再刺得更深一點，可她用的畢竟不是用楔形石碎片強化過的武器，縱然她一身義體都是傳奇級別，威力還是有些欠缺。
這把電流螳螂刀能夠刺穿惡魔化的阿格納斯的身體，還是因為她一直在觀察阿格納斯的破綻，並藉助作戰晶片的弱點洞察功能，找到了阿格納斯身上防禦力最差之處，才能一舉建功。
但螳螂刀也被阿格納斯的血肉和甲殼卡住，不得寸進，甚至無法拔出。而阿格納斯已經回過神來，身上瞬間再度爆發出強烈的魔力！
近在咫尺的V首當其衝，被這股魔力一下子掀飛，尼祿和克雷多也受到了波及。
不過阿格納斯也沒有追擊的力氣了，他捂著自己腹部的傷口，發出難聽的喊叫。
「啊啊，啊啊啊啊！！」阿格納斯振翅飛到半空，俯視著下方的三人，語無倫次地喊著：「你！你竟敢，你竟敢！我要殺了你們！！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雖說放著狠話，但阿格納斯的身體卻很誠實，一說完就想溜走。
尼祿當然不願意就這樣讓他跑掉，舉起湛藍玫瑰一陣連射，但卻阻止不了阿格納斯的行動。
而在場眾人里唯一會飛的只有惡魔化的克雷多，但他此刻也接近力竭，根本無力去追擊阿格納斯。
何況比起他，克雷多更掛心另一件事。
見阿格納斯已經飛遠，克雷多不再多看，而是踉蹌著走向V，神情極為難看。尼祿見狀連忙上前攔了一下，卻被他一把甩開。
克雷多來到V面前，無比嚴肅地問：「姬莉葉……她在哪兒！」
「放心，她很安全。」V看了看他，「你現在的狀態非常差，就不要想著跟我動手了。關於你妹妹的去向，那個人能告訴你。」
克雷多和尼祿都是一愣，轉頭向V指的方向看去，卻是空無一人。
不過隨即，天空中就傳來一陣熟悉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啊——！！」
那聲音毫無疑問，正屬於剛剛跑路的阿格納斯。
下一刻，天上一道龐大的黑影猛地墜落，狠狠地砸在了已經殘破不堪的圓形平台正中央！
「咚——！！」
當撲面而來的煙塵散去的時候，尼祿和克雷多定睛一看，惡魔化的阿格納斯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準確地說，他是被人踩在地上、動彈不得。而那個壓住他的人，背生四翼，頭頂三對彎角，身上覆蓋著暗色的鱗片，形似古龍的頭顱一動，那金色的瞳孔就望向了尼祿和克雷多。
「這是……什麼！？」克雷多大吃一驚，「是惡魔嗎！」
「不，不是惡魔，但是……」尼祿看著他，有些走神。從眼前的龍人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魔力氣息。
而且更關鍵的是，對方手中緊握著的那把螺旋長槍，那長槍貫穿了阿格納斯的軀體，把他穿在地上，其造型尼祿絕對不會認錯。
「你是……」
此時，被從半空中擊墜的阿格納斯，因為接連受到重創，終於再也無力維持惡魔化，光芒一閃後變回了人形。
而見狀，壓制著他的龍人也解除了變身——不是李游還是何人？
克雷多瞪大雙眼：「……是你！？」
尼祿對於這個結果倒是不意外，但他對李游展現出來的這份力量很意外：「你剛才那是……什麼姿態？」
李游沒有急著回答，先是看了看地上的阿格納斯，發現他已經因為受傷過重暈過去了，這才把腳從他身上挪開，但依舊沒有拔出螺旋長槍。
李游看向尼祿和克雷多，笑道：「啊，我是不是之前忘了跟你們說這件事？我身上寄宿著古龍的力量。」
尼祿、克雷多：「………」
你那是忘了嗎？你就沒打算說！
尼祿雖然對李游口中的「古龍之力」非常好奇，但此刻他跟克雷多一樣，最關心的只有一件事：「姬莉葉呢？如果V替換了她，那她應該在你的保護之下吧！」
李游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特意賣關子，不然估計尼祿和克雷多要一起上來砍他了，所以立刻回答：「當然。事實上，她一直待在我的虛擬空間中，看著你們的一舉一動。」
尼祿：「！？」
克雷多：「！！」
「你說什麼——」
但不等克雷多開口追問，李游已經一抬手，召喚出了系統的微型傳送門。
一旁的地面上有一道藍光閃過，那身穿長裙的少女身影隨之浮現。姬莉葉輕輕地邁出一步，來到了尼祿和克雷多面前。
「姬莉葉……」尼祿喃喃。
因為有V的例子在先，他和克雷多肯定是第一時間觀察細節，以確定這個姬莉葉是不是本人。不過很快他們就確定，這正是姬莉葉沒錯。
「……尼祿，克雷多！」姬莉葉用含著淚水的雙眼看著他們，「為什麼你們兩個，一定要互相爭鬥呢！」
兩人一下子都沉默了。
「……克雷多，這到底是為什麼？你……教皇他，到底想做什麼？」
以姬莉葉的性情，其實極少會如此追問別人，但她被李游安置在同伴空間中，一直通過李游設置的攝像頭看著外界的一切，所以她完全能理解，尼祿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相反的，克雷多的所作所為，就讓她實在不解其意。
姬莉葉自然不希望，她，還有父母，原本深信的教團，實際上會是一個惡劣殘暴的組織，但她更不想看到哥哥克雷多深陷其中，助紂為虐。
所以即使克雷多不願意，她也要追問。如果克雷多有什麼苦衷，那她這個做妹妹的，也應當與他一併承擔，而不是毫不知情地等著坐享其成。
「……告訴我吧，克雷多，你到底在思慮些什麼？」姬莉葉忍住了眼淚，溫柔地握住了克雷多傷痕累累的手，「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還有尼祿，他……他也不會拋棄你的。」
克雷多先是看了看妹妹的面容，再轉頭望向尼祿。而尼祿抹去嘴角的一絲血跡，迎著他的視線說：「我當然不會做這種事。克雷多，我和姬莉葉都很關心你。」
「姬莉葉，尼祿……」克雷多一時都沒回過神來。
剛才得知教皇給阿格納斯下令，讓他利用姬莉葉來對付自己和尼祿的時候，克雷多的信念就已經瀕臨破碎。他為了教皇奉獻了那麼多，最後對方卻連自己唯一的血親都不放過……
但克雷多心裡也還有著一點僥倖之意，阿格納斯跟自己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會不會是他假傳旨意，其實想欺上瞞下呢？
所以克雷多頓了頓，還是後退了一步，說：「不……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必須要確認，教皇冕下的真意……」
尼祿和姬莉葉聽了這話，都是臉色微變，李游則是眉頭一皺，打算開口。
不過另一個聲音隨即響起：「我勸你別回去自投羅網比較好。」
眾人紛紛望去，卻見一個有些吊兒郎當的銀髮男人走了過來，不是但丁又是何人？
「……但丁！」克雷多反應最大，當時就握緊了劍，可姬莉葉隨即拉住了他：「克雷多！不要！」
尼祿也在一旁開口：「克雷多，不管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就憑你，是絕對打不過他的，還是聽聽他想說什麼吧。」
克雷多沉默了一會兒，才終於點了點頭。
旁邊的但丁一拍手：「太好了，我還以為我要被抓進監獄了呢！」
眾人：「……（盯）」
「好吧好吧，開個玩笑而已。」但丁聳了聳肩，「其實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其他人有話想告訴你們。」
他話音剛落，一個眾人同樣很熟悉的人就從他身後轉出，邁著妖嬈的步伐站到了他們面前。
「……格洛麗亞？」尼祿驚訝道。
「哎呀，大家都在啊。」格洛麗亞斜著身子，一隻手按著但丁的肩膀，半靠在他的身上。
「關鍵人物都到齊了呢。」她看了看在場眾人，「如果騎士團長大人不願意說的話，那我來怎麼樣？」
說著，她伸手一掀，仿佛變戲法時揭開幕布一樣，揮手之間將自己的模樣徹底改變。
此時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身材同樣驚人，但金髮白膚，著黑色皮製長褲和抹胸式的短上衫的女子。
這就是「格洛麗亞」——翠西的真面目了。
「格洛麗亞……你果然是內鬼！」克雷多能認清現實，也不會還想著要動手，但臉色肯定好看不了。
而展現了真面目的翠西，說話風格就跟之前很不一樣了，此時只是有些高冷地笑了笑，說：「是啊，我確實是內應，教皇那個老頭子也早就懷疑我了，但是他卻一句話都沒告訴你，不是嗎？」
「……你想說什麼，是要羞辱我嗎！」克雷多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聲音提高，但翠西只是微微搖頭：
「我沒有那種惡劣的興趣……只是來幫你認清現實。」
不待克雷多詢問，翠西就抬起手，拿出了一個記錄用的魔道具。隨著她的魔力注入，道具內存儲的影像以立體投影的形式浮現在眾人面前，赫然正是教皇桑科多斯與阿格納斯商議如何抓住尼祿的對話。
聽到教皇問阿格納斯「有何對策」，以及看到阿格納斯提議去抓姬莉葉，而教皇選擇默許的的場景，克雷多內心的最後一絲僥倖被徹底擊碎。
「咚」的一聲，克雷多無力地跪倒在地，臉上全是迷茫，還隱隱帶有一絲憤怒。
原來，自己的信仰和忠誠，在教皇眼裡什麼都不是……
「克雷多！」正在這時，姬莉葉一把抱住了他，「振作點，我們還在呢！」
尼祿也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克雷多，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教皇是罪魁禍首，不阻止他的話，還會有更多無辜市民受難。」
克雷多看著他們兩人，神色變換不定。
而翠西則說道：「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那我來補充也行，不過教皇那老頭子一直防著我，我對他們最根本的計劃並不知情。」
「……不用了。」
此時，克雷多終於開口。他像是有了決斷，站起身來，說：「還是讓我來說明吧。」
姬莉葉和尼祿都是眼前一亮，克雷多終於醒悟了。
「……教皇的計劃，是創造全新的理想世界，由被選中者來引導無能為力的民眾。為此，首先要摧毀現有的秩序，才能創造出新的規則。
「所以，教皇命令阿格納斯，打造了救世主石像。那個看似雕像，實則是教團的最終兵器，是用來代替神明斯巴達拯救人類的關鍵。」
聽到這裡，一旁的但丁忍不住搖頭，差點出聲嘲諷，不過在一旁翠西的眼神示意下，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克雷多倒是繼續說著：「救世主以大量惡魔材料打造，一旦完成並激活，將會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足以實現教皇的宏願。」
「但是，因為救世主太強大了，即使往它的核心中注入了大量惡魔之力，依然無法順利地驅動它。為此教團傷透了腦筋，直到一個月前……你的出現。」
他說這話時，看向的是翠西。而翠西和但丁面色不變，顯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你……『格洛麗亞』，為教團帶來了魔劍斯巴達，這把以神之名為號的傳奇之劍，擁有幾乎無窮無盡的魔力，完全可以驅動救世主。
「但是這又衍生出了一個新的問題，沒有斯巴達血統的人，是無法發揮出魔劍斯巴達全部的力量的。
「所以自那時起，教團的計劃就變為了……活捉但丁，神明血脈，把他和斯巴達一起，用作救世主的核心。」
聽到這話，但丁和翠西依然沒什麼反應，但其他人包括李游，都各自有些臉色變化。
尼祿和姬莉葉是驚訝於但丁的身份，而李游……他是被教團的不自量力給整樂了。
他記得遊戲裡似乎沒有提及，教團的計劃一開始就是要抓但丁，還以為只是刺殺事件之後順勢而為，沒想到這群人根本就是在打但丁的主意。
不是，你們怎麼敢的啊？
李游又想起了最早來到這個世界時，遇見的教團騎士三人組，也是一樣的自以為是，居然覺得能拿捏他。看來，這份自大應該是教團傳統？
再想想教團開會時，教皇老頭子對著手下說「你，去把但丁抓回來」的場景，李游差點笑出了聲。
其他人自然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一旁的V倒是好奇地問：「斯巴達是你們的神，那但丁就是神之子了。你們為什麼沒想過乾脆就祭祀他呢？反而是想抓住神之子？這是否有點……」
別說她，尼祿跟姬莉葉一樣好奇這個問題，而克雷多沉默片刻，還是簡單解釋：「我們之前就暗中監視過但丁一段時間，他太像人類了，跟教團的準則完全不合，所以不如把他當作救世主的核心，更符合教團的利益。」
一旁的但丁聽了，裝模作樣地搓了搓手臂：「你們偷窺我？咦～有點噁心啊！」
克雷多乾脆無視了他，繼續說：「斯巴達的傳說是真的，他在佛杜納留下了封印的魔界之門。教皇也沒想到，尼祿居然能修復閻魔刀，但有了這把刀，我們就能解開聖碑的封印，讓教皇的計劃開始進行……」
「就是放出惡魔殺戮平民，再由你們出面拯救是吧？」V已經聽明白了，臉上露出厭惡之色，「就這種行徑，也敢標榜正義？斯巴達如果見了，怕是要親手砍了你們！」
克雷多沉默無言，一旁的但丁看著也對V提起自己父親沒有意見，並隨即說：「所以教皇那老頭子才想要閻魔刀……那他抓尼祿，也是為了自己的計劃吧。」
克雷多點了點頭：「恐怕，教皇認為，尼祿能替代你的作用。既然他早就知道格洛麗亞的身份，那在命令我的時候，應該就已經想好了。」
「呵，那老傢伙唯有眼光還不錯。」但丁撇了撇嘴，「還是說，他見過某個人，才能猜到這件事嗎？」
聽了這話，克雷多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你的意思是，尼祿真的是……」
忽然成了對話里的主角的尼祿懵了：「什麼跟什麼？教皇不是為了閻魔刀嗎？抓我幹嘛？」
眾人此時都看了這個還沒有自覺的主角一眼，眼神微妙，連姬莉葉都是欲言又止，不過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是啊，你覺得為什麼呢？
尼祿：？
對於他的遲鈍，李游和但丁交換了一個眼神，都覺得這樣最好……玩，所以李游開口道：「無論如何，我們現在已經知道教皇的陰謀了，那就必須阻止他，可不能讓他把救世主開出來。」
「那個玩意兒聽著就很麻煩，我也不想對付。」但丁點頭，接過了話頭，「去把那老頭子找出來吧。真是，你之前要是不攔著我，我早就把他給揚了，也沒這麼多事。」
李游只是微笑：「你我目標畢竟有所不同。再說了，是你們給他提供了魔劍斯巴達和魔器，咱們誰也別說誰。」
「倒也是。」但丁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那咱們可得把這爛攤子收拾好。」
李游自然同意：「那就……」
他話沒說完，在場的大部分人就忽然都神色一動，警覺起來！
半空之中響起了一陣一陣的呼嘯聲，抬頭看去的話，近十隻銀白騎士正在眾人上方來回飛舞，將他們所有人圍在當中！
而更高處，還有一名造型不同的騎士，它的盔甲比起銀白騎士更加華麗，邊緣流轉著淡金色澤。
「小心，這是白金騎士！」克雷多吃了一驚，「是教團最精銳的騎士，每一個都能獵殺大量惡魔！」
白金騎士就是升級版的銀白騎士，各方面都要更加強大，還能增幅銀白騎士的力量，是直屬教皇桑科多斯的戰士。甚至很多時候，它們還被教皇用作精神依附的載體，其出現就代表著教皇的意志。
此時，居中的那名白金騎士，身上就纏繞著比其他騎士更加顯眼的金色魔力。它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蒼老的聲音從盔甲中傳出：
「……克雷多，你還是背叛了我們，我很失望。」
「是你背叛了我！」克雷多聞言，身體忍不住顫抖著，憤怒道：「我把一切都獻給了你的宏願，但你連姬莉葉都不放過！」
教皇卻根本不打算與他多說，轉而看向了但丁、尼祿、李游等人。
「爾等想要與救世主為敵，實在愚蠢。此刻，教團的制裁就即將降臨，毀滅與新生的序曲也即將開幕！」
隨著他宣告般的話語聲，白金騎士和所有銀白騎士身上都散發出魔力光芒，緊接著，森林方向忽然傳來一股強烈的魔力波動！
眾人轉頭看去，卻見森林之中的某處，恍若黑色瘴氣一樣的魔力沖天而起！
不光是森林，還有更遠處的拉米娜山上，也隱約可見同樣的風景！
「那是……小地獄門！」尼祿反應很快，那幾個地方他都很熟悉，「你做了什麼！？」
教皇的笑聲傳下：「雖然還未入手閻魔刀，但小地獄門全力運轉，也能召喚出大量惡魔。它們將是毀滅的序章！」
「你這個狗……」
尼祿還沒罵完，一道暗紅色劍氣已經沖天而起，直撲教皇附體的白金盔甲！
那具盔甲立刻閃避，躲開了劍氣，但隨即又有一道碧色光刃飛起，這次直接撞在了盔甲背後的翅膀上。
作為飛行動力的翅膀被扯碎了半邊，那白金盔甲搖搖晃晃地下墜，而最後一隻惡魔之手的拳頭虛影迅速飛來，把它徹底打散成碎片！
教皇的魔力迅速散去，下方的李游、但丁各自提著武器而立，尼祿則甩了甩手：「陰險的老東西！」
剩下的銀白騎士們受了刺激，頓時提起武器，開始繞著眾人迴旋飛舞，並不斷降低高度重視，作勢要將所有人一網打盡。
銀白騎士們都是握著騎槍，想要衝下，但隨即一道暗色身影帶著電光和火焰，旋飛著沖天而起，將這些騎士全部撞散！
瞬間完成龍人化的李游浮在半空，四翼一展，驚人的魔力釋放而出，手中刀一揮，凌空切斷了殘餘的兩隻騎士，然後才解除變身，落回地上。
「啪啪啪——」但丁表情誇張地鼓掌，尼祿則看向李游：「現在怎麼辦？小地獄門……」
李游神色嚴肅卻不慌張：「不要著急，我有準備！」
仿佛是為了呼應他，遠處森林中又傳來一聲響亮的咆哮，一頭黑色飛龍直衝天際！
在眾人的視線都看過來之際，李游快速地說：「我早就安排了人手守在小地獄門附近，暫時還能應付。但是也不能一直耗下去，所以我們得針對性地應對。」
「但丁，麻煩你去小地獄門那邊跑一趟，把門拆掉，把魔器拿回來。」李游首先看向但丁。
他是在場最強戰鬥力，李游當然不想把他分出去，但是小地獄門裡的魔器不回收，地獄門就無法破壞，而只有他能回收那些魔器。
但丁顯然也知道這一點，乾脆地點頭：「可以，我就跑一趟，很快回來。」
「我記得本部還有難民吧，而且市區那邊也需要讓剩下的人避難。」李游又轉向克雷多，「市民的安置能交給你嗎？我會讓我手下的人配合你！」
克雷多猶豫了一下，他其實更想沖入本部面對教皇，但考慮到要大規模組織市民避難，非得他這個騎士團長出面才有足夠的說服力，也沒有堅持：「……我知道了！」
李游點了點頭，克雷多醒悟之後，在大是大非上還是拿得準的。
「翠西小姐，V，你們配合一下克雷多如何？他現在狀態不好，人手也不太夠，救人要緊。」
翠西和V對視了一下，倒是覺得互相看著還算順眼，於是都沒有意見：「可以。」
「姬莉葉，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戰鬥就交給我們。」
姬莉葉很聽話地點頭：「好！」
最後，李游看向尼祿：「尼祿，你跟我一起，我們去找教皇！準備好了嗎？」
尼祿握緊了緋紅女皇：「早就準備好了！走！」
「好！」李游一腳踩在剛剛甦醒，試圖趁亂爬行溜走的阿格納斯背上，踩得他發出一聲慘叫，「那就行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