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只能這樣壓縮戰場。」
面對夢邈的擔憂,池州無奈的搖搖頭。
因為這場二元對立爭端的雙方,太過於頂級,根本不是他們能夠碰瓷的。
要不是推進系的特殊權能,他們都沒有資格深度參與。
推進系的特殊權能,就是讓一切人與事,朝著預想的方向發展,甚至是高度進化。
多鱗那老小子,作為推進系魁首,整天正事不干,拋家舍業窩在陸川老家不肯走。
就是看中了那方宇宙的進化潛力,甚至有可能成為新的種子。
「戰爭正式開啟之前,我們要做的就是,務必保證雙方的實力平衡。」
池州現在要做的事,就是打造戰場,引導外域所有勢力入局。
陸川那邊他不用太過於關注。
因為有阿福的幫助,還有整個時代的眷顧,他必然會走上正道首領的位置。
災厄之子這邊,是需要密切注意的。
不能讓災厄之子成長過快,整體勢力膨脹到,陸川這邊無法抗衡的地步。
也不能以流浪者的強大權能,去遏制災厄之子的成長,讓祂處於對抗的劣勢。
「除了夢夢與靈靈,其他人去災厄之子那邊,引導各大魔宗與邪惡實勢力入局,注意把握好度。」
「對了戀愛腦,不要讓你家男人亂摻和,他本身的權能太過於逆天,會打亂平衡。」
池州專門點了點玄燁,還有他那個臭男人無路。
無路的存在太過於古老,實力也太過於強大。
如果利用自己權能干涉進來,恐怕會造成局面失控。
玄燁一張小臉漲的通紅,頭都快埋到腿里了。
好在推進系這幫傢伙,全都是奇葩。
對於玄燁跟一個男人談戀愛,完全沒什麼意見。
甚至還很好奇,到底是哪個孫子,把自家這妙人兒給拐跑了。
「至於怎麼分配任務,你們私底下自己商量。」
池州說完,揮手讓眾人自行散去,只留下夜靈靈與夢邈。
這兩人,是池州專門為陸川這邊預留的。
他們二人有名氣、有行動力,更適合拉正道入局。
「同渡不管了嗎?」夜靈靈意識到,自己接下來肯定很忙,沒有功夫管同渡城的災難了。
心地良善的她,不忍看到災難外擴,無數生靈湮滅的場面。
「你是誰?」池州臉色突然嚴肅起來。
「我……我……」夜靈靈有些不習慣這樣的池州,一時間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你是流浪者,是協助母上管理外域的成員。」
池州語氣嚴厲:「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不是專注在,已經發生且無法挽回的事實之上。」
夜靈靈聽著低下了頭,她知道是自己格局太小了,總是關心部分個體的生死存亡。
這本身並沒有錯,但是她的身份不允許她這樣做。
他們這樣的存在,有時候太過於在意個體的生死,會導致無法挽回的災難。
對於流浪者來說,永遠處於電車難題的抉擇之中。
保全大局是他們的本職,但是個體的情感卻讓他們陷入困境。
這一次,是放棄一方大域,來保證其它大域不被捲入這場對抗。
而被放棄的大域之中,將會有無數的生靈灰飛煙滅。
沒有人願意看到這副畫面,但是又不得不這樣做。
而所謂的無辜之人不應受到傷害,在流浪者這裡並不成立。
他們要保證的是大多數,沒有第二個選擇。
……
「我知道了。」夜靈靈默默的點了點頭。
池州嘆了口氣:「放心吧,同渡城的事情,氣運之子一定會去親自過問的。」
同渡城作為災厄之子的誕生點,阿福一定會讓陸川會親自過去一趟,促成雙方第一次接觸。
同時也是為了讓陸川明白自己的使命。
聽到這話,夜靈靈情緒好了許多,眼中又亮了起來。
「靈靈並不適應自己的身份,我建議將她剔除出此次事件。」
夜靈靈走後,現場只剩下夢邈與池州。
文文靜靜的夢邈一開口,就是要整治夜靈靈。
「假酒喝多啦,開始說胡話了?」池州沒好氣的白了夢邈一眼。
夢邈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自己也不是負責人,到時候出了紕漏,倒霉的是池州。
夢邈這個流浪者很有意思。
他有行動力,也願意幹事情,但是他並不在意池州這個上司的死活。
也就是說,他更像個打工人。
推進系給了他身份,他就可以為推進系賣命。
如果腐爛系給他身份,他也一樣可以為腐爛系賣命。
當然,並不是說他沒有信仰,沒有忠誠。
相反,他有著絕對的忠誠。
夢邈忠誠於母親,效力範圍也局限於流浪者三系之中。
這樣的性子,非常適合干一些髒活。
比如,怎麼把一些不問世事的超級宗門與家族,拉入這場對抗之中。
無論是栽贓嫁禍也好,還是製造恐慌也罷,這事兒一定是要夢邈去乾的。
也只有他能幹的漂亮,乾的沒有負擔。
池州都不用挑明,夢邈自然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做事兒的時候,多跟其他人溝通一下,儘量保證雙方的平衡。」
「嗯。」夢邈點點頭:「有機會的話,希望母上大人為我做一件衣服。」
「你是真敢想啊!」池州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有機會我可以說說,但是我可不保證啊!」
畢竟阿福那性子,除了陸川之外,看誰都不順眼,連天明大人都不例外。
「多謝!」夢邈板板正正的行了一禮。
布置完之後,池州也要開始忙自己的了。
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將這方大域打造成一座戰爭囚籠。
這需要大量的陣法,還有天材地寶。
好在倉庫中各類的成品,沒被阿福捲走,有很多現成的可以用。
不過肯定不夠用就是了。
看來,還得找白帝那傢伙協調一下。
……
「天殺的陸三,再讓我碰到你,老娘頭給你擰下來。」
回到雲竹峰的阿福,看著陸川脖子上的傷口與牙印,心疼的淚眼汪汪。
「阿福姐姐,我沒事得。」
陸川心頭感動,連忙安慰起來。
「什麼沒事,這麼咬一下,細皮嫩肉的受得了?」
「以後誰要敢近你身,就給他頭打爛掉。」
「這兒可不像你老家,外域沒兩個好鳥。」
阿福一邊給陸川抹平傷口,一邊教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