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煙來了,來的很快。
這都要歸功於韓顯。
這貨帶著陸川救下的倖存者離開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他深知這些聖地的德行,殺人奪寶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自然。
自家主公又是個傻白甜,沒可能全身而退。
韓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他利用血遁全力竄去了大龍城。
血遁,就是那個消耗本源,自降一級的極致遁術。
而且這種遁術,對於使用者的本源傷害幾乎是不可逆的。
也就是說,現在的韓顯已經從大至高境界降級到了大造物境界。
如果不出意外,他將永遠停留在這個境界。
當然,韓顯也是在賭。
他賭自家傻子主公,有能夠治療血遁後遺症的聖藥。
這貨雖然平時又貪又作。
但是真到了關鍵時候,真是個絕對靠得住的傢伙。
……
厲寒煙帶著龍族一部分頂級大至高,到達了石上高原。
將四大聖地的傢伙給圍了起來。
他並不是來殺人的,因為天桓宗還沒有強大到,跟這些聖地宣戰的地步。
四大聖地的頂級大至高,遵照厲寒煙的要求,原地不動沒有強行開無距,也是看準了這一點。
「厲宗主,見安!」
厲寒煙出現在聖地眾人面前,臉色冷的快要掛霜。
察覺到厲寒煙的情緒不太對勁。
一向鼻孔看人的聖地修士,把姿態放的極低。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對方是厲寒煙,那個許多年前,引動血色黎明的傢伙。
殺到大半個區域內的修士與魔頭,差點斷代的「超級殺神」。
這讓沒落到成為路邊一條野狗的天桓宗,硬生生被這殺神拉了回來。
這種殺修士比工廠流水線還高效的傢伙,千萬不要去撩撥。
但凡有點不對勁,他就會劈頭蓋臉給你來一套。
面對四大聖地修士的問安,厲寒煙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他在感知陸川的位置。
如果,陸川少了一根頭髮,那麼今天這些聖地修士,全都得死。
很快,厲寒煙就感知到了陸川的位置。
縮在高原邊緣的一處窪地中。
厲寒煙立馬利用特殊神通,查看起陸川的狀態。
「額……」
厲寒煙腦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因為自家小祖宗,居然變回了那翩翩少年的模樣。
此時,陸川正在風騷的照鏡子,欣賞著自己的「盛世美顏」。
這模樣,哪有一點緊張感!
「好……好吧……」
厲寒煙有些哭笑不得,居然不知道怎麼處理眼下的情況了。
放了這些傢伙,肯定不合適。
但是直接殺了,也非常不妥。
而且,這次四大聖地入侵高原,導致遊星聖地下轄宗門精英弟子幾乎全軍覆滅。
這其實是變相的抬了他一把。
天桓宗制霸整個區域,這次事件過後,將不再有阻力。
「厲宗主,我們並未傷害您門下弟子,可否讓我等離開?」
司馬南陽率先開口。
雖然厲寒煙不會直接弄死他們,但是那武夫可就不一定了。
眾所周知,武夫的殺性是出了名的大。
厲寒煙不想搭理,不耐煩的抬了抬眼皮子:「等著!」
聽到這話,眾人臉色鐵青。
看這情況是要等著那死胖子回來發落他們。
很快,接到通知的陸川,風風火火趕了回來。
看到剛才還威武雄壯的聖地修士,此刻在厲寒煙面前乖巧的像一群鵪鶉,陸川樂的直抽抽。
同時,陸川也意識到,自家這宗主可能強的可怕。
「嘿嘿嘿,宗主叔叔,你好呀!」陸川笑著打了個招呼。
厲寒煙臉色終於緩和下來,樂呵呵的點點頭。
「這次真是危險,幸好韓顯趕來通知我。」
「韓顯?」陸川一頭霧水:「他跑的這麼快嗎?」
厲寒煙語氣溫和,耐心的解釋起來。
「他用了血遁,傷了本源。」
「如果小祖宗有治療這方面的聖藥,過後一定為他醫治。」
「韓顯,是個人才。」
能得到厲寒煙的肯定,韓顯這一遭也是值了。
「嗯,好的!」陸川乖巧的點點頭。
「他們要怎麼處置?」厲寒煙詢問起來。
聖地修士的心,此刻提到了嗓子眼。
而且,對於厲寒煙稱呼陸川為小祖宗很是不解。
其他弟子稱呼小祖宗也就罷了,他這個宗主怎麼也跟著一起叫?
「難道說,陸川的地位,在天桓宗是高於厲寒煙的?」
聖地修士得出個這樣的結論,簡直荒謬絕倫。
不過眼下並不是關心這個問題的時候,陸川的態度決定了他們的生死。
現在,應該關心的是這個。
……
陸川雖然殺性不重,但是要放過剛剛還要弄死自己的傢伙,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過報仇這種事情,肯定得自己親手來,不能借厲寒煙的手來達成目的。
而且,厲寒煙的態度也很明了。
眼下這個節點,他並不想與聖地宣戰。
陸川再怎麼樣,也不至於不識大體到這種地步。
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找他們算帳。
「算了吧,我也沒有受傷。」
確定自己的想法,陸川樂呵呵的擺擺手。
聽到這話,聖地修士們全都鬆了口氣。
厲寒煙輕輕的點點頭:「死罪可免,但是相應的補償還是要有。」
說著看向陸川問道:「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陸川從厲寒煙身後,鬼頭鬼腦探出半個身子,瞟了一眼對面。
「嘿嘿嘿,我要他那個玉璽。」
當然,陸川只是覺得好玩而已,並不是看上了玉璽的能力。
「那只是個仿品而已,大晉真正的傳國玉璽,不會被帶出國界。」
想來也正常,傳國玉璽這種關乎國運的東西,怎麼可能隨意帶出來。
厲寒煙有些無語。
舊約聖地的羊皮紙,還有落生聖地的斬生之霧,都要比這好。
這小祖宗倒好,選了個最差的。
雖然最差,但也分跟誰比。
這仿品單拎出來,還是足夠的逆天。
「就這麼決定了,把你們攻擊過小祖宗的法器,留下來吧!」
厲寒煙可不是吃虧的主兒。
不趁著這個機會刮一把,可不是他的行事作風。
「厲……厲宗主,這俊俏小哥兒,只是想要玉璽而已。」
另外三個聖地的修士,有些繃不住了。
司馬南陽手上的是仿品,他們手上的可不是。
「意思是,我聽錯了?」厲寒煙語氣平淡的反問了一句。
眾修士冷汗直冒,這才突然想起來,對方是誰,哪有他們談條件的份兒。
「沒……沒……那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