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 6 歲了。」
這 6 年來,墨影淵已經把大道法則和太古符文修煉到一定程度了,他現在就可以復活自己的部下了。
不過在此之前,墨影淵還要先覺醒了完武魂,才能做這些事情。
「阿城」千仞雪背著雙手,出現在墨影淵身後。
她眨巴著大眼睛,嘴角上揚,帶著幾分俏皮,「今天可是我們覺醒武魂的大日子呢!」
墨影淵回眸瞥了一眼,很高冷的說道:「哦。」
這簡單的一個字,卻透著他慣有的疏離,仿佛千仞雪的出現並未在他心中掀起多少波瀾。
千仞雪也早就習慣了自己這個一貫高冷的弟弟,繼續和弟弟聊著天。
「阿城,你說你的武魂會是什麼厲害的東西?」
她歪著頭,一臉好奇地看向墨影淵。
墨影淵搖了搖頭,「我又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阿城,你覺得你先天魂力會是多少級呀?」千仞雪眨巴著大眼睛,賣萌好奇的問道。
墨影淵皺了皺眉,淡淡道:「不知道,等會便知。」
「那阿城,你現在有什麼別的情緒嗎?」
墨影淵神色未變,冷漠回應:「能有何情緒,不過是武魂覺醒罷了。」
墨影淵只用三句話,直接把天聊死了。
千仞雪無奈地嘟起嘴,卻還是不願放棄,繼續找著新的話題試圖打破這尷尬的局面。
可千仞雪無論找到多麼有趣的話題,總能被墨影淵兩三句直接聊死。
千仞雪氣得直跺腳,卻又拿這個高冷的弟弟毫無辦法。
墨影淵斜眸瞥了一眼千仞雪,心想:真是低等生命體,又蠢又執著,明明不想搭理你,非得找天聊幹什麼?很讓人反感的。
他的心思藏在冷漠的外表下,千仞雪對此一無所知,依然試圖與他交流。
千仞雪靈機一動,眨巴著丹鳳眼,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甜甜地說:「阿城,你真是超級無敵可愛喲!」
語氣里滿是真誠,還帶著毫不掩飾的喜愛。
墨影淵微微一怔,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泛起一絲異樣:「哼!少拍吾主馬屁!」
千仞雪見墨影淵還是沒什麼表情,雙手叉腰,歪著頭繼續說道:「阿城,你別不信嘛,你這容貌在武魂殿絕對是排第一的啦,可愛得不得了啦!」
墨影淵嘴角微微上揚,顯然這一招很有奇效。
他那原本冷漠的神情也因為這一絲笑意而變得柔和起來,千仞雪見此,心中更是歡喜。
千仞雪繼續趁熱打鐵,眼睛亮晶晶的,嬌聲說道:「阿城呀,等你覺醒了厲害的武魂,那肯定是要迷倒萬千少女啦!」
墨影淵輕哼一聲,別過頭去,嘴上說著:「就你會說。」
但那微微泛紅的耳尖卻出賣了他此刻有些害羞又暗自開心的心情。
察覺到自身的情緒變化,墨影淵瞬間清醒過來,「吾主這是怎麼了?活了幾萬年了,怎麼心裡還幼稚的跟一個孩子一樣!」
他眉頭緊皺,暗自懊惱,努力恢復往日的高冷模樣。
千仞雪走到墨影淵身前,微微歪著頭,吐著舌頭,很顯然是在撒嬌:「阿城,別這麼嚴肅嘛,開心一點啦。」
墨影淵眉頭皺得更緊,一臉無奈道:「行了行了,別鬧。」
但眼神里卻少了幾分嚴厲。
由於是 2 月份,天氣寒冷,北風呼嘯吹來一陣寒風。
這一寒風讓千仞雪感到有些寒冷,小手被凍的有些發白。
墨影淵見狀,眉頭微皺,猶豫了一下,還是脫下自己的披風,輕輕披在千仞雪身上,嘴上卻依舊生硬地說道:「別凍壞了,麻煩。」
千仞雪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眼睛彎成了月牙兒,開心地說道:「阿城,你真好!」說著,雙手緊緊抓住披風,心裡暖暖的。
片刻又抬頭疑惑的問道:「阿城,你不冷嗎?」
墨影淵別過頭,輕哼一聲:「我可沒你那麼嬌氣。」
千仞雪嘟起嘴,嬌嗔道:「哼,人家這是關心你嘛,還不領情。」
但臉上的笑意卻未減分毫,目光中滿是溫柔與感激。
不過千仞雪還是不放心,拉了拉千仞城的衣角,輕聲說道:「阿城,真的不會冷嗎?要不我們一起披著?」
墨影淵明顯愣了愣,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臉有些紅,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他輕咳一聲,故作鎮定地說道:「不用,你顧好自己就行。」
千仞雪看著他微紅的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眨眨眼說道:「阿城,你這樣子還挺可愛的。」
「什麼樣子?」墨影淵視線移到別處一本正經的開口。
千仞雪走上前,靠近他,歪著頭俏皮地說:「就是現在這副明明害羞還硬撐著的樣子呀。」
墨影淵瞪了千仞雪一眼,語氣帶著幾分惱怒:「別胡說!」可那愈發紅透的耳根卻暴露了他的心虛。
千仞雪歪著腦袋,那可愛的模樣如同俏皮的精靈,一眨不眨地盯著千仞城的眼睛,說道:「那既然阿城沒有害羞,那這臉紅成這樣就一定是凍的了。」
墨影淵點了點頭,神情略顯慌亂。
誰能想到,一個歷經幾萬年歲月的老怪物,竟會因一個小女孩關心的舉動而害羞得臉紅?
這反差著實令人意外,也讓他在慌亂中透著幾分可愛與無措。
事實上,墨影淵前世雖活了幾萬歲,可大部分時間都在征戰與閉關修煉。
他不單是個處男,甚至連和女子的肌膚之親都未曾有過。
千仞雪狡黠地笑著,眨了眨靈動的眼眸說道:「既然是凍的,那肯定就是冷嘛,那我們就一起披吧。」
話說完也不等千仞城拒絕,千仞雪就強硬地把披風蓋在了兩人身上,隨後,她更是緊挨著千仞城,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墨影淵先是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自在的紅暈,想要掙脫卻又似有所顧忌,只能僵硬地站著,眼神閃爍不定。
千仞雪滿足地說道:「兩個人挨在一起好暖和呀!」她的臉上綻放出如同春日暖陽般燦爛的笑容,眼睛裡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說完,千仞雪伸手從後面抱著千仞城,將臉埋在千仞城的後背上,嘴裡還輕輕地嘟囔著:「這樣更暖和啦。」
墨影淵並沒有絲毫反感,也許是生活在一起了 6 年,他已經對千仞雪有了許多的容忍性。
這要是在前世,哪個女人因為身子冷就把他當暖袋一樣隨意抱住,他定會毫不猶豫地把這個女人扔進火堆里烤。
「阿城,你好暖和呀。」
千仞雪滿是依賴地說道,聲音里透著甜膩,整個人如同一隻慵懶的小貓,緊緊依偎著千仞城。
「真是可笑,吾主居然會對一個凡女如此的容忍。」
墨影淵心中暗想,可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這份容忍中其實已悄然滋生出別樣的情愫。
他真的是因為生活在一起 6 年,所以才對千仞雪如此容忍的嗎?
陪他征戰了幾萬年的部下,因為犯錯照樣被他毫不留情地軍法處置。
在墨影淵自認為的心中,他是出於年齡的原因,以及在一起生活了 6 年,所以才這麼照顧千仞雪,就像長輩照顧晚輩一樣。
可……事實的確如此嗎?
或許連他自己都未曾深究,那隱藏在心底深處的真實情感。
千仞雪緊緊抱著千仞城,原本被凍得有些蒼白的小臉漸漸有了紅潤。
因為寒風而凍得有些瑟瑟發抖的身體,此刻仿佛找到了自己一生的抵禦寒風的屏障,不再發抖,滿心都是溫暖與安寧。
千仞雪閉著眼睛,小臉上滿是依賴與幸福。
她所在的位置,千仞城正好可以幫她擋風,仿佛這是為她量身打造的避風港灣。
「你…身子暖和些了嗎?」墨影淵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問道,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千仞雪懶洋洋地開口說道:「暖和多了!阿城的身體最暖和了!」
她的語調中滿是愜意與滿足,仿佛此刻擁有了全世界。
「只不過…」千仞雪欲言又止,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和撒嬌,「人家的手還是很涼」。
說完,她還輕輕晃了晃千仞城的胳膊,眼神里滿是期待。
墨影淵微微一怔,即刻明白了千仞雪的意思,開口問道:「你是想把手伸到我的口袋裡,和我的手一起取暖嗎?」
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遲疑。
千仞雪聞言,眼睛一亮,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臉上綻放出如花朵般燦爛的笑容,嬌聲道:「嗯嗯,阿城最好啦!」
說著,便迫不及待地把手伸進了千仞城的口袋。
墨影淵先是感到千仞雪涼冰冰的小手,倏地伸進自己的口袋裡,然後緊緊貼著自己的手掌。
那一瞬間,一股涼意襲來,卻又莫名地讓他心底泛起一絲異樣的漣漪。
「哇,阿城你的手太暖和了吧!」
千仞雪微眯著眼,表情中滿是享受,那模樣像極了一隻偷到了美味糖果的小貓咪。
墨影淵並未多言,只是腦袋悄悄地移到別處,可那微微泛紅的耳尖卻出賣了他此刻不平靜的內心。
「阿城,為什麼你的身子那麼暖和,我的身子那麼冰涼啊?」
千仞雪疑惑地問道,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滿是不解和好奇。
墨影淵聽到這話,身子微微一僵,頓了片刻才說道:「許是我習武多年,體質比你好些罷。」
他的目光依舊看向別處,不敢與千仞雪對視。
千仞雪皺了皺小巧的鼻子,嘟囔道:「哼,我才不信呢,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她歪著頭,一臉狐疑地盯著千仞城。
墨影淵沉默了片刻,隨後對著千仞雪說道:「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沒有意義。」
千仞雪歪著頭疑惑地問道:「怎麼會沒有意義呢?
難道是因為姐姐可以抱著阿城取暖,所以這個問題就沒有意義了嗎?」
她那靈動的眼眸中滿是倔強和不解,小嘴微微嘟起,顯得格外可愛。
墨影淵眉頭微蹙,神色略顯無奈地說道:「你怎麼什麼都想知道呢?」
千仞雪小嘴一撇,嬌嗔道:「人家好奇嘛,阿城你就告訴人家嘛。」
說著,她拉了拉墨影淵的衣袖,眼神中滿是祈求。
墨影淵把目光移到別處,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的側臉緊繃著,線條顯得有些生硬,似乎在刻意躲避千仞雪那充滿期待的目光。
千仞雪見狀,跺了跺腳,嗔怪道:「阿城,你就這麼忍心不滿足我的好奇心呀?」
她雙手抱在胸前,賭氣似的別過頭去,但眼神卻時不時偷偷瞟向墨影淵,期待著他能改變主意。
墨影淵一臉嚴肅道:「好了,別鬧了,我們該去覺醒武魂了。」
千仞雪聽到後也沒再糾結這個問題,乖乖地點了點頭,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好啊好啊,終於要覺醒武魂了!」
她的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期待的光芒。
墨影淵說著「那我們走吧」,便率先抬步向前走去,千仞雪連忙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