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身軀遮天蔽日,軀幹有一道巨大的、被劃開的創傷,汩汩金血從中流淌,不曾出現癒合的痕跡。
每一滴金血足以讓世人瘋狂,這裡面蘊含著毀滅命途極致的力量。
令人窒息的毀滅氣息充斥著整個空間,炙熱的毀滅氣息撲面而來,圍繞在凌空的周身。
這,僅是一瞥。
偉大——至尊——神聖的樂子神阿哈曾經說過。
「智識是坨廢鐵,存護是個呆子;巡獵毫無幽默感,毀滅像個瘋子;星神都一根筋,阿哈真沒面子!」
在如此銳評之下,納努克靜靜的看著凌空。
一時間,超級特大眼瞪小眼。
一滴眼淚都能把凌空目前體型的人淹死的那種。
納努克疑惑的看著凌空,縱使祂行事瘋狂,遇到這情況,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該做什麼。
我是星神,但我真沒見過這場面。
為什麼這隻螻蟻.不會受祂的影響?
按道理,祂一眼就可以瞬間碾死這一隻沒有絲毫氣息流露的凡人,不過都看了這麼久了.
這凡人不僅沒事,還對著自己豎起了中指。
雖然不太清楚這個中指是什麼意思,但納努克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
「哼。」
一聲冷哼,宛如太陽風暴一般的能量風暴攜帶著毀滅氣息席捲而來,所波及到的行星直接被剃頭,不少星球承受不住當場湮滅。
這一切舉動在納努克的眼中,僅僅只是祂主觀意識上的一聲冷哼。
「嘶,脾氣還挺爆的?」
穩住自己的身形,凌空踏步虛空,腳下的距離被縮地成寸,一閃便來到了納努克的頭部位置。
不多不少,凌空算好了,剛剛好高納努克頭頂一個身位。
隨即咧嘴笑道。
「這樣,才是正確的站位.」
話音未落,空間寂滅,納努克金色的瞳孔光芒大作,不要小看星神,哪怕祂的體型尺寸遮天蔽日。
千里之行對祂們來說,僅僅只需一瞬。
當念頭還未產生,星神已經到達了想要的位置。
一隻巨手捏住凌空,在巨手的中心,凌空時刻承受著不可估量級的核彈爆量。
燃燒,聚變,湮滅。
將「螻蟻」捏死,納努克並未產生任何情緒的變化。
祂的目光依舊疑惑。
「為何.」
鬆開手掌,原本應該被湮滅的凌空毫髮無損,甚至還造了一個溫泉,頭頂頂著一塊白毛巾。
「誒?怎麼不繼續了?一會兒水要涼了啊!虛空之中熱很快就會散的!加熱啊!」
像是怕走光一樣,凌空愣了一下,身體微微一轉,原本的一切都如同虛影一般消散。
異樣、令人不安的氣息開始蔓延,火紅的符文附上凌空的軀體。
密密麻麻的符文可以在一瞬點燃任何一位敵人,連帶著凌空的頭髮都無限延伸,憤怒.詛咒.熔岩.
七罪·暴怒。
阿哈說得確實沒錯,毀滅像一個瘋子。
跟理智值相對在線的浮黎不同,納努克的腦海中就是毀滅毀滅毀滅,飛升為神的原動力支撐著祂。
祂的使命就是為了清理宇宙的「癌」,一切文明都是納努克的敵人。
就像祂自己點燃了自己的故鄉一樣。
換句話來說,納努克腦子裡都是。
干一架,干一架,干一架,要干架嗎?
「汝.為何?阿哈.?」
「不不不,我還沒見過祂呢,聽說挺有意思的,不過現在這是我倆的恩怨,別什麼阿哈,二哈的。」
凌空略帶抽象的行為和力量讓納努克大腦當場宕機。
這TM不是阿哈是誰!?
就這樂子神最喜歡搞事情!
怎麼!?要來跟我干一架!?
「那就.干!」
空間在一瞬間崩裂,星河震盪,群星寂滅!毀滅與不知名力量的餘威讓過往的星際和平公司的商船瑟瑟發抖。
什麼?!什麼!?什麼!!!
神戰了嗎!?
你們的神都打起來了!你們這群毀滅的教徒在幹什麼!怎么半點消息都沒有!
「這.」
艾利歐輕輕的擦拭自己眼角的血淚,滿臉不可置信的將自己已經畸變的右手摺斷。
這隻手已經產生了自我意識。
一點力量加持在斷臂上,就像被按了快進鍵一般,這條斷臂眨眼間便萎縮,乾涸,最後化為灰飛。
下一秒,艾利歐的手臂像時光倒流一樣,恢復了原狀。
握了握自己的拳頭,他看了眼鏡面中自己的慘狀。
「最近真的撞鬼了。」
未來呢!?未來呢!
怎麼沒看到納努克啊!
方才他偷偷一瞥,只看到了赤色的長髮吞沒了一個星系,金色的光芒不時貫穿長發,但破開的漏洞,很快又會被新的長髮所吞沒。
無數詛咒就像蠕動的蛆蟲,只是一瞥,瘋狂的信息超越了時空的距離鑽進他的體內。
「焯!最近怎麼老是這樣!」
無名的怒火在心中燃燒,艾利歐立即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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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馬穩定住自身的情緒,視察一遍自己的身體。
果不其然,一點隱藏極深的未知力量藏在他心臟部位。
直覺告訴他,這種力量的源泉來自於情緒。
一種很概念的東西,要是他剛剛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怕是會遭到不小的反噬。
.
「黑塔」空間站。
「我.這裡是.空間站?」
抬起沉重的眼皮,星看著熟悉的天花板,呢喃的說著.
「嗨。」
溫柔的嗓音響起,星意外的看了丹恆一眼。
丹恆嘴角微微上揚,大概就是1°~2°的樣子。
不過星感覺得到,丹恆對自己的態度有微妙的變化。
「你沒事就好,軍團的威脅已經解決了,你可以放心了。」
「我是誰.我在哪.」
後面還有一句,但星沒有說出來。
丹恆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是星,這裡是空間站。」
「歇一會兒吧,不打擾你了,對了,把你的信標地址給我,有什麼事,好聯繫上你。」
交換了手機號後,星回想到自己聽到的聲音,她問道。
「丹恆.凌空呢?」
「他?我也不清楚,姬子說不用擔心,可能空間站找他有什麼事情,看姬子的表情,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這樣嗎.?」
也許是自己聽錯了?
想到那情況危急的場面,有點幻聽,很正常。